發佈會進行的很順利,全部的話題都圍繞着韓天和張雨詩以及導演程淵,順利的基本沒有其他配角什麼事兒,陸澤等人只被當做了背景板。
陸澤本來感冒就沒好利索,早上吃了點感冒藥,副作用也上來了,外加沒有記者問有關於自己的問題,困的睜眼睛都成了困難。
好在沒出什麼洋相,一個半小時,發佈會結束,輪到陸澤身上的問題只有一個,還是編劇幫忙回答的,陸澤只說了一句話。
回到小廳休息後,導演宣佈了正式的開機時間,也就是兩天後,在帝都的寫字間大樓開始第一場戲,隨後宣佈解散。
但陸澤並沒有討到什麼休息的時間,直接被沈靖寒安排到了一家高端影樓進行藝術照的拍攝。
保姆車停在老式的街道上,陸澤穿着休閒西裝下了車,影樓的工作人把設備裝備好後,讓陸澤擺出各種造型,閃光燈開始不斷閃爍。
“對,陸先生你蹲在長椅上,對,吸管可以含在嘴裡,好的,表情不要這麼嚴肅,要浮誇一點,好的,非常好!”
看了一下攝影師的筆記本電腦,照的確實好,但陸澤總覺得拍的自己有些吊兒郎當了,怎麼看怎麼想給自己兩巴掌。
這一天半的拍攝,陸澤感覺比演戲都累,換衣服就換了不少,還各個景點跑,在帝都零度的氣溫裡,穿着薄薄的衣服擺拍,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
兩天後,陸澤前往拍攝地點,開機儀式早在發佈會上就已經辦完了,畢竟要拍戲的地方都是鬧市區,在那裡辦什麼儀式都很容易影響到市區的正常運轉,在其他地方好說,也不是不能溝通,但在帝都......找死呢?
第一場戲是在寫字樓附近的火鍋店拍攝的,這時候還沒到正常營業的時間,所以劇組很輕易的就租下了一段時間,陸澤到地方的時候,火鍋店外面也有不少喜歡湊熱鬧的人在圍觀。
“麻煩讓一下,不好意思,讓我們進去一下,我們是劇組的演員,謝謝。”
沈靖寒推了推旁邊圍觀的人,嘴裡一直在道謝,陸澤跟在後面一直給配合的圍觀者道歉,感謝他們的配合,這幫人看陸澤很客氣,也很大度,還給陸澤加油打氣了一番。
“來了?陸澤你趕緊換衣服,去二樓的衛生間,條件不好,委屈一下啊,然後找化妝組做一下妝,抓點緊,時間上有點急。”
程淵在調試着設備,見到陸澤和沈靖寒進來後打了聲招呼,也沒多言語,說完就低頭繼續鼓搗着自己的東西。
陸澤沒廢話,把外套交給沈靖寒後,一步三個臺階的上了二樓,找道具組要了自己的服裝後,進到衛生間,站着把自己的衣服換好了。
“哎?陸澤你來啦?我這有零食,你要吃嗎?”
這場戲有周芷琳的戲份,陸澤做到座位上開始化妝時,她就坐在陸澤的旁邊,把撕開包裝的薯片遞過來,一笑看起來更傻了。
“謝謝,我就不吃了,一會拍飯戲,你也少吃點,不然待會開拍了吃不下了怎麼辦?”
陸澤擺手拒絕,還是好心提醒了一下這個有點呆的丫頭,這是開場戲,很容易不過,倒是反覆吃個五六遍,吃不下去就糟了。
周芷琳看了看陸澤,又看了看零食,感覺還是有點捨不得,低着頭:“可是不吃零食的話會很難過耶......”
“請你把灣灣腔收起來好嗎?一點都不像,而且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嘻嘻,有嗎?我覺得很軟啊。”
這場戲是三個男角色加周芷琳飾演的汪琪,四人閒聊的戲,比較好拍,第一幕戲肯定不能弄太難的,簡單一點也好圖個彩頭。
陸澤化完妝之後,杜俊澤和韓天姍姍來遲,打了聲招呼後,兩人也去換服裝,等他們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了。
程淵的臉色並不好,因爲他通知演員們早上八點之前必須到,而杜俊澤和韓天遲到了將近十五分鐘,外加化妝的時間也比陸澤和周芷琳慢上很多。
但他沒有發火,只是陰沉着臉,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不高興,劇組的工作人員們提心吊膽的做着準備工作,生怕程淵拿他們來撒火。
“道具組準備好了嗎?演員入座,做好準備,打板。”
“《帝都青年》第一幕第一場!開始。”
陸澤跟韓天坐在一邊,對面是戲中的小情侶宋彬和汪琪,坐在靠在牆的位置上,儘量減少穿幫鏡頭的發生。
“菜就這麼多吧,再來一提啤酒,對了曉飛,最近怎麼沒聽你念叨雨菲啊?你倆......還沒和好呢?”
宋彬合上菜譜,交給服務員後,目光注視在郭曉飛的身上,問了一句。
“還是那樣,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沒有什麼變化。”
郭曉飛拿起筷子在桌上敲齊,然後攪拌着油碟,低頭回答,一切都非常的流暢和自然。
觀看這監控器的程淵滿意的點點頭,陸澤的狀態非常好,並不拘泥於劇本的框架,在不算太超綱的範圍內也算是一個優點,而相比較之下,杜俊澤的手上沒有活動,只是直面陸澤,雖然合理不突兀,但比起陸澤來說有些生硬。
“我說曉飛......不至於吧?你們倆有多大的矛盾解決不了啊?都冷戰多久了?你還想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啊?”
作爲唐雨菲的好朋友,汪琪不太高興了,白了一眼郭曉飛,說話也沒有個好氣。
“多大矛盾?大了去了,我們是思想不合,理念不合,感情總得有人退步,但這次!我得堅持我的想法和信念。”
“你倆怎麼就理念不合了?”
這時候服務員把菜端過來了,郭曉飛幫忙把菜擺好後,開始往鍋裡下肉,拿起旁邊的漏勺把肉平鋪開。
“她?自詡爲新時代傑出女性,追求時尚和浪漫,整天紙醉金迷,享受父母所帶給她的榮華富貴而不思進取!這要是在大清那會,她要是個男兒身,保準是個紈絝子弟,成天端個鳥籠子逛青樓的那種,而我呢?積極進取,努力工作,投身在事業上發光發熱,雖然收入目前不高,但我在實現我人生的價值啊。”
肉燙熟了,汪琪夾了一塊,放在碟子裡吹了吹塞進嘴裡,嘴巴塞的很鼓還在嘟囔着:“說到底就是被窮給逼的唄。”
“嘿~這話不中聽啊,嘖,對了許總,您現在事業蒸蒸日上,愛情事業雙豐收,準備跟鄭馨同志什麼時候去民政局實現偉大理想去啊?”
郭曉飛夾了一塊肉扔進盤子裡,吮了一口筷子尖,目光轉向唯一沒有說話的許嘉賜,一臉的八卦和好奇。
許嘉賜的算不上強擠出笑容,但這個笑容怎麼看都有點彆扭,扭頭看了一眼郭曉飛:“一二三,一二三四......”
陸澤一愣神,臺詞沒接上。
“咔!”
很顯然,這條沒過,陸澤低下頭,臉色瞬間變的很陰沉。
這算什麼?玩呢?這他嗎叫拍戲嗎!之前也聽過念數字的,但他沒想到自己會遇上,演技不好是能力問題,你念數字就是態度問題了,而且爲什麼沒人跟自己說?沒人通知自己這場戲裡有個傻逼在這兒過家家?
兩秒鐘,收回不滿的情緒,陰沉的能擰出水的臉也恢復了正常,擡頭,對着同樣臉色不好看的程淵伸了一下手。
“抱歉導演,我的,忘詞了。”
陸澤是給韓天台階下,程淵也知道,大夥兒都知道,但也都保持了沉默。
程淵吸了口氣,把一肚子的火憋了回去,他不怪陸澤,只是不好對某人發火,皺着眉頭,對客串服務員的化妝師比劃比劃手。
“把菜撤下去,鍋給滅了,重來一條,陸澤,這回走神兒了。”
“好,知道了。”
陸澤搓了搓臉,調整了一下情緒,他算是看出來了,程淵不是導演,就是一孫子,一個導演連演員都捏不住,這部戲還想着要拍好?
重新打板,陸澤坐好繼續搭着杜俊澤給的臺詞,劇能不能拍好不是他能說的算的,只能說......盡力而爲,做好自己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