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一半的時候,白止則是微微皺了皺眉。
注意到了白止神色的變化,吳君如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白止極爲隱晦的給吳君如示意了一下眼神。
吳君如也是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
倒是安德烈站最後面,一言不發,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兩人。
隨後白止走上前對着那趙虎說道:“那個,我們還有些事,就不跟你們一塊過去了。”
趙虎神色一愣,有些詫異的看着白止三人,他不知道爲何好好的就反悔了。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那名叫做安子的青年突然氣焰極爲囂張的說道:“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你們還推三阻四的,在外面你們一天都活不成!”
白止頓時臉色一寒,看着安子問道:“那請問,之前我們都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安子神色微變,知道自己確實有些着急了。
趙虎則是對着安子擺了擺手說道:“安子,算了,既然這幾位有自己的想法, 那我們就也不強求,讓他們走吧!”
白止對着趙虎微微一笑說道:“多謝。”
趙虎點了點頭,嘴上自然也是沒有多說什麼,不然就真的顯得自己太過刻意了一點。
白止轉過身對着白止和安德烈說道:“咱們走。”
吳君如點了點頭,也是轉身沿着來時的路走去。
不是白止太過小心,而是這兩人給他的感覺確實有些怪異。
就像是……刻意的想要把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一樣。
所以白止警覺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看着白止三人的背影,安子則是有些焦急的看着趙虎說道:“隊長,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嗎?”
趙虎則是臉色淡然,嘴裡低聲說道:“他們遲早是要回來的,外面那麼危險,他們前幾日能夠活下來,多半也是靠着運氣而已。”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把那個女人賣給那些土著,咱們就又能多一個異能者了。”安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可惜之色。
趙虎則是絲毫不在意,轉身向着後面走去。
“走吧!”
另一邊,白止幾人順着剛纔來時的方向向着外面走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德烈突然說道:“我覺得那裡面挺安全的。”
聞言,白止頓時眉頭一挑,轉頭看向了安德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安德烈面色一滯,頓了頓才說道:“至少那裡沒有什麼土著野人什麼的,那裡的人和咱們都沒什麼差別……”
話還未說完,白止極爲迅速的把一把長刀架在了安德烈的脖子之上。
剛纔他就覺得有些古怪,現在覺得剛纔所發生的那些事,似乎並沒有那麼湊巧了。
“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德烈臉色有些驚恐的看着白止問道。
白止淡淡的問道:“你應該跟他們有過接觸吧!也是你故意帶着我們來找他們的,剛纔也不過是一齣戲而已,對嗎?”
聽到白止的話, 就連吳君如也是面色一愣,她可沒想到這一點,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想的那麼深。
吳君如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德烈問道:“安德烈,是真的嗎?”
安德烈低着頭,久久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安德烈猛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還真的是聰明,這都沒你看出來了。”安德烈擡起頭,露出了一雙很是陰翳的眼神,拍着手掌,直直的看着白止。
白止淡淡的問道:“告訴我,爲什麼?”
“因爲我不相信你們。”安德烈很直白,也是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說道。
“我救了你,你還不相信我?”白止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緊緊地盯着安德烈。
安德烈輕哼了一聲說道:“正是因爲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一點,所以我纔不相信!”
聞言,白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你還真的是賤啊!”
說完,白止緩緩的把手中的長劍收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安德烈有些詫異。
“難道你不想……”話還未說完,安德烈便楞在了原地。
只見一個漆黑的槍口正頂着自己的腦袋,一股冰冷的氣息也是瀰漫在了他的周圍。
“爲什麼不殺你?看來你不光賤,還傻了一點。”說完,一顆子彈直直的打在了安德烈的腦門之上。
但是就在這一剎那,站在原地的安德烈卻是化作了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你的強化劑還真的不錯,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超人一樣。”半空中傳來了安德烈極爲得意的笑聲。
就在安德烈得意洋洋之際,半空中劃過了一道血光。
隨後一聲輕響,白止的身後落下了一道身影,正是吳君如。
“真是聒噪,白瞎了老孃的好心。”說完,吳君如抖了抖劍身上的血,收劍入鞘。
白止看都沒看掉落在地上已經屍首分離的安德烈的屍體,“走吧!”
吳君如也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便跟着白止走出了這座地下暗河。
站在上面,外面剛纔的那羣烏鴉也已經是消失不見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吳君如看了一眼下面才說道:“這幫人還挺有想法的,竟然在這裡找到一個棲身之地。”
白止看了一眼,則是淡淡的說道:“你覺得他們和那些土著有聯繫嗎?”
吳君如面色一愣,有些詫異的看着白止問道:“不至於吧!既然能夠和那些人有聯繫,那還住在這裡做什麼?”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咱們如果跟着他們的話,最後的目的地將是隔壁的土著老家,你信不信?”白止轉過頭,一臉壞笑的看着吳君如問道。
白止面色詫異,有些遲疑的說道:“應該……不至於吧!”
白止輕哼一聲,隨後大踏步向前走去說道:“凡事不要想得那麼好,這安德烈就是一個例子,回去好好和張揚果兒說一說。”
吳君如上前一步,看着白止問道:“怎麼說?”
白止頓了頓之後才說道:“就說……我們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吳君如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