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隔着兩三位的桌子,坐着三名漢子,說話的則是其中一名滿臉鬍鬚的大漢。
身邊則是放着一柄環頭大刀,雙臂粗壯,一看便知道是那種臂力驚人之輩。
“李兄說的是?”身旁一個看起來較爲瘦小的漢子開口問道。
那精壯漢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才說道:“近幾日城裡出了兩位江湖好手,不知你們可曾聽說?”
“李兄說的是那名黑衣劍客,還有那名白衣少俠?”瘦小漢子思量了一番之後說道。
精壯漢子點了點頭說道:“據小道消息,這黑衣年輕劍客乃是從北邊過來的,至於說是不是逍遙派弟子,難說,倒是那白衣少俠救了很多風塵女子,實在是猜不透。”
“我可是聽說那黑衣劍客有着三十年功力,年紀輕輕就又如此深厚的功力,若不是身後有着靠山,那就真的是福源深厚了,倒是那白衣少俠消息不是太多,反正是把劉媽媽給氣的不行。”
同桌的幾人頓時驚呼出聲,聲音之大,倒是讓周圍一些人紛紛側目。
“年紀輕輕就有了三十年功力,這讓我們這些人還怎麼活啊!”頓時有一人很是感慨的說道。
“而且你們知道這位黑衣劍客來咱們盈天城所爲何事嗎?等到衆人安靜下來之後,那精壯漢子纔開口慢慢的說道。
“何事?”衆人紛紛是看向這精壯漢子,就連白止也很是好奇的看向了那邊。
那精壯漢子臉上露出一副極爲得意的神色,他很是享受這種被人捧着的感覺。
看着衆人着急的樣子,他才慢悠悠的說道:“我是聽我一個在飛鹿山莊的兄弟說的,此人來咱們盈天城正是爲了挑戰趙露兒小姐的。”
衆人盡皆是呆愣在了那裡,盈天城雖然很大,但是相對來說卻又很小,這個消息可以說已經是很勁爆了,兩個青年才俊之間的比鬥還是很具有觀賞性的。
“也不知道我現在是多少年的功力。”手裡的筷子夾着一個雞腿心裡暗暗的想道。
突然,自己的面前坐了一個黑衣青年,嘴裡叼着一根稻草,給人一種痞帥的感覺,鬢角的兩捋頭髮很是隨意的耷拉着。
白止一愣,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名黑衣青年,“你是?”
只見那名黑衣青年很是自來熟的抓着一個雞腿就往嘴裡放,嘴上含糊不清的說道:“小哥,吃你個雞腿,不當緊吧!”
白止翻了翻白眼,看着眼前這名青年很是無奈的說道:“你都已經吃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黑衣青年則是嘿嘿一笑的看着白止說道:“小哥認不認識我都不重要,但是我卻認識那名白衣少俠而且那位白衣少俠就坐在我旁邊,不知道大家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白止夾菜的手微微一顫,“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但是我要是說那位黑衣劍客是一名女子,不知道其他人都會是什麼反應。”
那黑衣青年則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白止,夾了一顆青菜放進了白止的碗裡說道:“怎麼, 公子對人家有想法?”
“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白止的這一嗓子不可謂是不大,這周邊的人盡皆是把目光聚焦在了這邊,同時也是把目光緊緊地盯在了這黑衣女子的身上。
那黑衣女子拿着雞腿的手停在半空當中,是放下也不是,拿過來也不是,她沒想到白止竟然會開口大叫,自己剛纔明明已經警告過他了。
簡直是出乎她的意料,臉色轉變數下後才說道:“哈哈,我兄弟跟我鬧着玩呢!讓大家見笑了。”
聽到這,衆人也是擺了擺手,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那黑衣女子把臉壓到白止近前,雙眼緊盯白止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真實身份說出來嗎?那劉媽媽可是恨得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啊!”
白止滿不在乎的吃着雞腿,含糊不清的說道:“哦,那又怎麼樣,你讓她來,我看是誰吃誰的肉,又是誰喝誰的血。”
聽到白止的話,那黑衣女子眉頭一挑,看了一眼白止,有些詫異的說道:“呦,還挺狂,叫什麼名字?”
“甄世隱,你呢?”白止瞥了一眼這名女子。
“本姑娘我叫王二狗!”那名青年也是語出驚人,白止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擡起頭看着‘王二狗’,白止有些遲疑的看着她問道:“你爹孃上輩子和你多大的仇怨?”
女子癟了癟嘴巴說道:“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都沒看出來嗎?”
“哦,還真是好笑啊!哈哈哈。”白止雖說是在笑,但是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怎麼看都是在嘲諷她。
黑衣女子聳了聳肩膀說道:“真沒趣,記好了,本姑娘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無秀!”
“好的,無秀。”白止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女子皺了皺眉頭看着白止糾正道:“要叫南無秀小姐!”
白止也不打算在和她繼續打鬧下去,看着南無秀嚴肅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位黑衣劍客吧!你的劍呢?”
“賣了。”南無秀也是極爲平淡的說道,似乎那劍對自己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聽到南無秀把劍賣了,白止很是詫異的看着她。
南無秀解釋說道:“我來這邊這幾天一直都是聽小曲,你把人救跑了,那點錢哪裡夠人家回家,本小姐我也是善心,就把劍給賣了。”
白止用着一雙極爲怪異的眼神看着南無秀,“沒有劍你拿什麼和趙露兒比鬥?”
南無秀用着一種極爲高深的語氣說道:“有時候一根樹枝也可以做劍。”
直到南無秀擡起手,用兩根手指在白止面前比劃說道:“這也是一把劍,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白止就覺得這南無秀多半是在給自己吹牛罷了,越說越沒邊了,合着這南無秀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所以你是來找我要錢的咯?”白止看了一眼南無秀試探性的問道。
南無秀搖了搖頭說道:“非也,你能夠把那些女子都給救出去,我實在是欽佩不已,今天來也只是想認識一下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南無秀這麼說,白止心裡面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不外乎是自己也是沒有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