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強大威壓來襲,不只是衝上前去這人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就連他身後關注的異能者們,都感覺到了難以抵抗的威壓。
只是瞬間,衝上前去那人原本激動不已的心,便完全的不受自己控制,嘭嘭嘭的急速跳動之下,幾乎要衝出胸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就連眼前突然捲起來的巨大砂石,都沒有任何聲響。
可是莫名的,在這一刻,他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
他的心雖然在急速跳動着,整個人卻是莫名其妙的平和。
而在眼前迅速涌上了一層血紅之後,他的意識便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他死了。
死在一個被自己親手重創的超級至尊6級異獸手裡。
事實上,如果他不着急前往,只需要和對方僵持一段時間,就能收穫到莫大的榮譽。
最重要的是,保住了性命。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過在死之前,他的心裡沒有一絲遺憾……
大家不知道在這個人身上發生的事。
因爲從他衝過去的剎那,除了距離較遠的人,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威壓的衝擊。
那強大的殺傷力,不只重新捲起了飛沙走石,讓天地變色,更是讓他們心緒難平,腦子裡唯一的念頭,便是儘快逃離這隻超級至尊異獸的殺傷範圍。
觀看直播的人,看到無數人幾乎是踉蹌着逃離狂風捲襲的範圍,神經瞬間緊緊的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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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剛纔那個人肯定死了吧,他到底在幹嘛啊?怎麼能往那異獸跟前衝呢?”
“雖然說那隻異獸剛纔的狀態確實不怎麼樣,也不應該這麼輕敵吧,就這麼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到底是超級至尊級別的異獸啊,哎,大家還是儘量小心一點,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
無論如何,死亡已經造成,下一步,就是如何將這隻異獸徹底消滅。
要是朱子平在場,肯定會十分淡然的告訴大家,不用管它,讓它自己去折騰吧,等它折騰夠了,自己就死了。
可是朱子平不在,各大宗師也不在。
現場所有的人都還以爲這隻超級至尊異獸還處在十分巔峰的時刻,所有的人,都在爲如何能徹底解決它,而陷入苦思之中。
法師祭出的守護陣法中,御獸師們已經焦急到了極點。
“趙老師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啊?”
“做什麼?”
趙老師扭頭看向那幾個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向自己提問的人。
那些人在被他的視線掃上之時,全都下意識的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咱們現在就算對那異獸進行精神壓制,前面的異能者也沒有辦法近身攻擊。”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異獸周身的罡風都能直接將人撕裂了。”
他說話間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朝着前面的人做出了一個手勢,沉聲說道。
“全體都有,準備向獸羣進行精神壓制。”
既然大家都不能靠近,那就先不管它,繼續對其他異獸進行攻擊。
至於這隻三峰駝,只要能保證不被它所傷,就先任憑它在那折騰吧。
趙老師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做出來的決定,恰好是最正確的處置方法。
誠如他所想的那樣,這個過程中,即便是他們這裡面防禦能力最強的戰士,也絕對扛不住罡風的卷襲。他們就算是勉強衝上前去,也傷不到對方分毫,便直接丟掉了性命。
現場的人在接收了信號之後,便快速執行起了趙老師的決定,趁着精神壓制,在獸羣之中快速衝殺起來。
經過了幾分鐘的休整,御獸師們的精神能量再次強爍起來。
反觀獸羣,在經歷了主要領導發狂襲擊,以及異能者們的大範圍衝擊之後,身心都已經混亂到了一定的程度。
這時候御獸師們的精神威壓再次襲來,某些實力差一點的異獸,直接被御獸師們的精神能量所壓制,操控之後自戕而亡。
那些精神力量強悍一點的,也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處於了困頓的狀態,一隻接着一隻的,連續成爲了各大戰將的身下亡魂。
三峰駝的瘋狂又持續了五分鐘之久,它這邊的動作剛剛放緩,前面的衆戰將就已經收到了暫時跳出戰場的命令。
畢竟誰也不敢確定三峰駝下一步的舉動到底是什麼。
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再次從狂風之中脫穎而出的三峰駝,已經徹底進入了搖搖欲墜的狀態。
“這……”
戰士們互相給了個眼神,都想第一時間去確認對方的狀態,卻沒有一個人敢像剛纔那人直接衝上前去。
血的代價就在眼前,所有人都清楚冒然的舉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這時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然而就在衆人準備再多觀望一會的時候,三峰駝直接朝着地上狠狠的摔了過去。
跟着,碩大的駝身只狠狠的抽動了兩下,便徹底沒了動靜。
“這是……死了嗎?”
所有的人都被現場發生的情況驚住了。
御獸師們則是一個個的興奮不已。
“這玩意肯定死了!”
“趙老師,咱們直接召喚異獸過去探察一下吧。”
“是啊,要是它耍詐,咱們最多犧牲點異獸……”
他們的提議很快被趙老師採納,召喚的異獸快速奔到近前,試探性的在駝身上飛了幾圈。
所有的人幾乎是屏氣凝神的關注着現場的情況,他們的神經隨着異獸和駝身之間的距離縮短而不斷的繃緊。
趙老師在確定三峰駝沒有動靜之後,直接操控異獸衝襲而下。
在三峰駝依舊沒有動靜之後,異獸狠狠的撕扯上它背後的傷口。
一直到異獸把那傷口撕扯得老大,三峰駝依舊沒有動靜之後,大家才如夢如醒一般的確信它已經死了!
“我的天啊,這異獸竟然自己死了!”
“真是太令人驚愕了,我一直都以爲還有一場惡戰呢!”
“什麼自己死的,是前面那位兄弟傷到了它的致命處,它才死的……可惜了那位兄弟,他還是太心急了一點……”
“唉!”
和觀衆以及不明真相的人歡呼不已不同,知道具體情況的那些人,面色已經凝重得幾乎要滴下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