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殿下到!”
“刷!”會議室內約莫五十餘名軍官迅速的起立,並整齊劃一的舉起右手行禮。
“嗯……”魯道夫威嚴的審視了一遍自己花費多年心血培養起來的這批軍官,沒有發現其軍容有明顯的瑕疵後,滿意的點點頭:“請坐。”
“鐺!”軍官們又整齊劃一的坐下,然後節奏一致的搬動了一下座椅,將其調整到了距離桌面合適的位置。
“諸位,現在是1613年9月1日,距離我們來到這裡,已經八個多月了。現在,洛林高原的雨季已經結束,氣溫開始涼爽,地面也乾燥了。按照陛下的指示,我們應該在這個時候向法蘭西開戰!在此之前,我最後詢問一遍我軍的備戰工作。”
“殿下,宣傳處向您彙報,所有本次參戰士兵,都至少參加了兩次以上的作戰意義宣講。所有士兵,都對本次作戰的原因和目的非常清楚,也都有昂揚的戰意!戰地記者一百人已經聚齊,隨時可以把我軍士兵的英勇向國內做詳細的彙報。
此外,近三月來,宣傳處派出大量人員潛入法國內地,向法國各地領主和人民宣講陛下六月份發表的專訪文章。得到了許多虔誠信徒的支持……”
“殿下,軍需後勤處報告,所有糧食、戰馬均已齊備。”
“裝備處報告,已經爲我們的士兵儲存了五十個以上的彈藥基數,並且我們的海軍還在從本土源源不斷的運送。”
“軍醫處報告,藥品方面,磺胺儲存了一萬片,青黴素儲存恢復到一千套。五百名軍醫全部到位,各項搭建野戰醫院的材料也準備完畢。”
“情報處報告,近半年來,我們成功挫敗了十三起法國、尼德蘭、英國等間諜潛入事件,吊死了至少三十名間諜。目前我軍的後勤戰備物資,均得到有效保護。”
“參謀處報告,按照本次陛下發布的出兵方案,我軍共計六個師,滿員九萬人,加上各級軍官、軍醫、憲兵……司令部直轄衛隊等,應有十萬人。現在隨時可以投入作戰或者工作的,有九萬八千九百餘人。
目前,按照親王殿下上月的命令,我軍六個師已經全部展開。斯皮諾拉侯爵的一萬人也已經面向北方叛逆七省展開,遮護住了我們的後路。”
說完這些後,參謀長轉身,微微對着魯道夫鞠躬:“殿下,綜合以上報告,我軍隨時可以發起進攻!”
“很好!”滿意的點點頭,看着這些自己親自教導出來的,充滿了朝氣的年輕軍官們,魯道夫的心裡收穫了極大的成就感:“納瓦羅,我的參謀長,您可以向大家講解我們對法國的第一戰具體方案了。”
“是,殿下。”納瓦羅起身,走到魯道夫背後的一堵牆前,自有侍從將簾布拉起。然後,一副巨大的尼德蘭、法國北部地形圖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各位,按照參謀處事先提交,並經殿下批准,我軍在向法蘭西宣戰後,首要的目標,是這裡。”
參謀長雖然面向衆人,但毫無疑問,地圖上任何一個點他都瞭然於胸:他背對着地圖,將指示棒精準的點在了一個叫色當的地方。
西班牙本土與法國接壤的地方,是地勢險峻,平均海拔在2000米以上的比利牛斯山脈。如此地形,便是到了19世紀,對於當時的拿破崙來說都是噩夢,更不要提這個時代的後勤保障能力了。
所幸,這個時代的西班牙,除了本土之外,在歐洲很多地方都有飛地。其中的尼德蘭,更是如同懸在法國頭上的一把利刃。
雖說此時尼德蘭北方七省一直都在鬧獨立,但是南部信仰天主教的十省卻是西班牙的忠實擁躉。所以,西班牙的雙子理所當然的把新軍主力擺在了尼德蘭——這是20世紀德國打法國的局勢。
得益於此時西班牙依然牢固的掌握着大西洋的制海權,加之附近的英國和荷蘭都是抱着等西法開打後再介入的想法。所以此時還顯得很弱小的法蘭西海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西班牙海軍川流不息的將無數的西班牙士兵和大量的物資,從本土安全的運送到尼德蘭。
至於爲什麼要打色當,那當然是因爲,法國的整個地形,總體而言是東高西低。東北部,是洛林高原,東南部,是中央高原。而其國土的整個西部,都是平均海拔不到200米的西歐平原。
由於此時的洛林屬於西班牙的領土,所以,位於洛林高原和西歐平原移行處的色當,就是法國東北部的唯一地理屏障。
此時的法國,理所當然的在此聚集了重兵。而西班牙要從北向南攻打法國,也肯定是要先拿下色當。
“根據情報處提交上來的報告,法國人在色當佈置了大約十個師,當然,我說的是以往的舊編制,這十個師大概是四萬人左右。其司令官是法蘭西的孔代親王亨利二世*德*波旁,這四萬人都是法國本土士兵。此外,在色當的西南方向大約20公里處,有一支大約兩萬人的法軍,這一支法軍主要是來自日耳曼的僱傭軍。
敵軍戰備方面,目前的色當已經全部要塞化。三重棱堡,牆體全部水泥化……根據我們的情報人員發回的消息,最外層城牆上大約有二十門以上的大炮,口徑最大的大約是十六磅炮。
我軍的計劃是,如果法軍出城與我軍野戰,則我軍全力迎擊。如果法國龜縮於要塞之內,則第5、6、7三個師承擔色當要塞的主攻任務。第8、9師前出到色當以南,做外圍防線。第10師爲總預備隊。參謀部計劃9月15日開戰,力爭半年內攻克這個要塞。”
“該死的奧斯曼穿越者。”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後,魯道夫微笑道:“諸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看着下面的一衆軍官均搖頭不語後,魯道夫站起身來:“我命令,派出使者去巴黎,向法國正式宣戰!”
“遵命,殿下!”
……
9月7日,西班牙的使者進入巴黎,見到了法王亨利四世。然後使者面色冰冷的向法國君臣宣讀了西班牙的宣戰書。
“這是爲什麼?兩國自古友好,又都是羅馬教廷的臂膀,爲什麼要對我國宣戰?”
“陛下說這些話,臉不會紅嗎?”使者高傲的斜視着亨利四世:“且不說我國陛下前些日子的訪談已經把兩國的事情說的很清楚了,也不說教皇霓下已經公開宣佈不干涉此事。在下就轉述我國魯道夫親王的一句話吧:‘宣戰的事情,弱者才問理由,強者只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