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掰斷了手腕的傅總痛的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那把鋒利的匕首也“噹啷”一聲地掉到了桌子上,而他身後的那個管家似乎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居然表情漠然地走過去動作熟練地幫傅總斷掉的手腕扶正,又在一旁的抽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繃帶和固定支架,把斷了的手腕給固定好。
劉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管家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地把這一切處理好,前後總共花了不到10分鐘……
而那個傅總除了一開始哼了一聲以後,對於後面管家的那一系列操作始終沒有再發出一聲,只是豆粒大小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頭頂滾落,很顯然那是相當地疼了……
“傅總?我不懂,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對面忙乎完了,劉巖這才問了一句。
那個傅總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管家,顯然兩個人已經很有默契了。
不要傅總多說什麼,那個管家便分別對着他和劉巖微微施了一禮,轉身走出了書房。
“已經整整十七年了!我記得那年我還不到50歲,一心想着趁着身體還好多做些生意,多賺點錢!沒承想居然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看到劉巖一臉迷惑的表情,那個傅總苦笑了一下,緩緩地把那隻受了傷的手放到了桌面上。
“劉老師,您可能還不太明白,不過我要是說有一個人,不,應該說有一個什麼東西這十七年來一直在跟着我,一直在折磨着我,您,您能懂我的意思嗎?
”
“一直在折磨着你?傅總,你是說你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劉巖插話問道。
傅總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那傢伙無時無刻地不在我的身邊,他?他就像是一臺機器一樣死死盯着我的一舉一動,只要我有什麼特殊的舉動就會被他那隻無形的手給阻止到!
以至於這麼多年以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我簡直就是苦不堪言啊!”
說着話,傅總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把匕首說道:
“就比如說我想要用水果刀切水果,可是我的手只要剛剛接觸到那把刀的刀柄就會被一陣無形的巨力給折斷!
我如果打算出去跑步,就被一陣可怕的力量直接推倒在地!
這麼多年以來,我身上受傷骨折的地方不計其數!就連您剛剛看到的那個管家,其實在十幾年前他還是我們本市最有名的正骨醫生,只因爲我總是不斷的骨折,所以不得不高薪請他在我的身邊24小時的幫助我處理可能發生意外!”
“好傢伙!”劉巖聽到這裡不禁吐了吐舌頭,24小時都有可能骨折?這誰受得了啊?
只聽到那個傅總表情痛苦地說道:“不瞞你說,在請您來之前我可是沒少了請各路的大師高人來我這裡驅妖避邪啊!
這些人雖然一個個說的煞有其事,但是一通做法以後一點效果都沒有!
還有一些大師說是我住的地方不好,於是我就搬家!您現在看到的這套房子已經是我在17年來搬的第10處的地方了!”
劉巖聽完不住地搖頭,心說:這要是普通人哪有錢這麼折騰啊?
傅總說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實在沒有法子了,一開始還想通過吃安眠藥來一了百了,哪知道我剛剛那整整一瓶子安眠藥吞到肚子裡,就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伸到了我的喉嚨裡,拼命地往外掏着,直到我把那點藥全都給嘔吐出來!”
劉巖皺了皺眉頭說道:“那麼說的話,這個傢伙好像還不想讓你死啊!”
傅總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沒錯!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是想讓我活着遭罪,讓我生不如死啊!”
劉巖沉思了一下問道:“傅總,這裡沒有別人,我想問一句你在十七年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啊?”
傅總苦笑了一下連連搖頭:“劉老師,你想到的東西我早就考慮過了!
不瞞您說,我傅某人幾十年來一直在商場浮沉,要說是一點不得罪人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在我的那些競爭對手裡面,我全都挨個排查過,這裡面就沒有一個能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
再說了,這事兒都過去快20年了!就算我當初得罪過他,他坑了我這麼久什麼仇什麼怨也該過去了吧?”
劉巖點了點頭說道:“傅總你除了那些競爭對手以外就沒有別的什麼仇人了嗎?”
傅總仔細地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也是行得正坐得端,這半輩子幾乎沒和什麼結過怨啊?”
劉巖追問了一句:“你確定?我說的再仔細一點,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女人?”
“得罪過女人?”傅總想了半天才說道:
“沒有!我這個人這輩子就沒什麼女人緣,只是我原配的老婆在我35歲那年遇到車禍意外身亡以後就再沒找過什麼女人。
要說這輩子和我關係最近的那就是我老媽了,她老人家一生命苦,守寡一個人把我帶大。
結果我人到中年在商場剛剛有了一些起色的時候,她居然得了老年癡呆,我帶她去了無數的國內大醫院找了無數的專家就是治不了。
我老媽她就那麼渾渾噩噩地又活了10年才離開人世的,每每想到這些我總覺得我是愧爲人子啊!”
看到傅總一臉的愧疚,劉巖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對了!現在我告訴你,一直纏在你身邊讓你生不如死的那個人就是你的媽媽!”
“什麼?這怎麼可能!”傅總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劉老師,我是聽我手下小侯跟我說您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所以才請您過來幫我看看,不過就算是您看不出來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也不應該詆譭我早就去世的母親啊!”
看到傅總臉上已經帶了幾分的怒氣,劉巖淡淡地一笑:
“傅總,我沒有和您開玩笑!更沒有要詆譭你的母親,但是不管你信不信!現在纏在你身邊不時出來搞你一下的那個靈體就是你去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