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李四稟報大人,太監高起潛把你的手令撕毀了,還把勒一川師長抓了起來,並且不讓出兵增援大人你,所以大夥就拔刀把這狗太監包圍了起來,等大人回來處理。”
高起潛一聽蠢貨李四如此編排他,完全就沒有把他這個監軍當回事,敬重和畏懼更是沒有一絲一毫,這簡直無法無天,高起潛見楊廷鑑回來了,立即又囂張起來了。
高起潛認爲,楊廷鑑乃是今科狀元,不可能違抗崇禎皇帝的旨意,自己前來通州監軍,就是奉旨行事,同時還有尚方寶劍,這些敢對自己拔刀的粗坯武夫,統統該斬首。
“楊廷鑑,我可是有陛下的聖旨,你快把這些造反的反賊統統拿下斬首……不然本監軍一定啓奏陛下,告你楊廷鑑抗旨不遵,密謀造反。”
楊廷鑑不怒而笑,這些忠誠軍官,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他們纔是楊廷鑑今後發展的根基,你高起潛要讓楊廷鑑自斷胳臂,不知道你高起潛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高起潛,本官手令勒一川派騎兵出援,可是你阻止的?”
高起潛想都不想就答道:
“是啊!這有什麼錯嗎?現在敵情不清,此番建奴五十萬大軍入寇,勒一川那幾千騎兵怎麼可以這樣冒冒失失地處出去送死,楊廷鑑你乃是新科狀元,根本不懂行軍打仗,誤國誤軍爾。”
“我靠!”楊廷鑑暗罵一聲,誰說太監就不能巧舌如簧了,這高起潛去就是其中之一,這紙上談兵那是頭頭是道,一上戰場就是擁精兵先逃,歷史上的盧象升就是這樣被高起潛給坑死的。
“高公公。你阻止本官的軍令,貽誤戰機,已經是犯了軍法,另外本官可以直接告訴你,虎賁軍不需要監軍,立即給本官滾蛋。不然本官就剁碎了你喂狗……馬上滾……”
楊廷鑑一說完,所有的中層軍官立即又把腰刀拔了出來,起身大吼道:
“馬上滾……馬上滾……”
“楊廷鑑,你抗旨不遵,你這反賊……我要彈劾你……”
高起潛當時就嚇得臉色慘白,可是死太監還是嘴上不服氣,楊廷鑑時間緊迫,還有時間和這死太監磨嘰啊!直接對着門口的衛兵命令道:
“把這些混帳東西立即抓起來,重則四十軍棍。然後扔出通州。”
“反了……反了……”
高起潛揮舞着手中的尚方寶劍,在那裡歇斯底里地叫喚,楊廷鑑突然像兔子一樣地竄了上去,一把奪過高起潛手中的尚方寶劍,再飛起一腳,把高起潛給踢出兩三仗之遠。
一大羣衛兵立即如狼似虎地衝了上來,不由分說把高起潛帶來的一百名武監全部抓了起來,他們在無數只火槍之下。那裡還敢反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這高起潛的尚方寶劍被楊廷鑑給搶奪了。楊廷鑑也沒有打算還給高起潛和崇禎,這玩意兒,今後也是有用的,這尚方寶劍就暫時存放在虎賁軍了。
高起潛被楊廷鑑踢了一腳,只剩下半條命去了,只能由那些武監擡着出去。
崇禎皇帝讓楊廷鑑把父母雙親送到京師做人質。現在又讓高起潛來監軍,這都充分說明封建帝王不可能完全放心楊廷鑑這樣的私人武裝出現,現在只是大明內憂外患的權宜之計。
楊廷鑑也深深明白這一個道理,楊廷鑑已經在自己心裡安排好了,等這次把建奴的胳膊砍掉一支後。就立即去江南地方任職,理由和藉口楊廷鑑已經想好了,這且是後話。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就是最好的詮釋。
楊廷鑑膽大包天地處理完高起潛,就立即讓勒一川率領騎兵師跟着自己前去接應,就算虎賁軍的騎兵已經被訓練得十分精銳,整個騎兵師可是一萬二千人,其中騎兵八千多人,鋪兵和輜重兵四千多人。
好在這次接應不需要鋪兵和輜重兵,但把這八千人開出通州城,少說也要一個小時的。
楊廷鑑到現在也不知道莽古爾泰來追殺他了,他只是按照基本是軍事常識判斷,自己的親兵護着百姓撤退,這逃脫的韃子一定會帶着更多的韃子前來報復,韃子就這個性子,楊廷鑑這一切只是估計加判斷。
楊廷鑑這邊因爲高起潛的阻止,讓楊廷鑑的援兵沒有及時達到,錯過了以逸待勞的機會。
話說莽古爾泰出了香河後,就快馬加鞭,全速追擊,戰馬一小時輕鬆跑六十里,而且還是在保持馬力的情況下,一小時候,莽古爾泰就帶着兩千建奴衝到了大運河。
莽古爾泰的追擊同樣不是那麼順利,好在被殲滅的那個牛錄在過大運河的時候搶了一些船,在大運河上搭建了一座浮橋,過這樣的簡易浮橋,也不是那麼方便。
戰馬根本不敢上浮橋,拼命地抽打也不會上那搖晃的浮橋,北方的戰馬十分怕水,只有把戰馬的眼睛蒙上,然後由人牽着慢慢地過浮橋,莽古爾泰過橋的速度也快不起來。
雙方都一樣,這也不算雙方指揮官的失誤,都是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古代戰爭就是這樣,一些微不足的突發事件,就會改變戰爭的結局,這就是俗話說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莽古爾泰的手下,一匹馬一匹馬地牽着過大運河浮橋,這足足用了一小時,這還是在莽古爾泰嚴令下才做到的。
從大運河到楊家灣大約五十里,在加上楊廷鑑他們步兵三小時的路程,大約是七十里左右,莽古爾泰還是有機會在楊廷鑑他們進入通州之前追上楊廷鑑他們。
莽古爾泰一過大運河,就命令自己的手下縱馬追擊,剛好一個小時就追上了鐵手他們,因爲楊廷鑑已經去通州了。
話說鐵手領命護送楊家灣的百姓撤退,速度根本快不起來,鐵手也沒有催促,就這樣帶着人慢悠悠地跟在那些百姓的後面。
“嗒嗒……急報……發現建奴大軍……”
當夜不收發現建奴騎兵,就立即快馬前來稟報鐵手,他們還距離通州有三十五里。
鐵手一聽建奴的大軍到,連忙讓人去通知前面的百姓趕緊往通州跑,他們留下斷後。
“快……快跑,往通州跑……建奴大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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