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六皇子的莊園,附近居住着跟申無情一樣的許多食客。
這個世界達官貴人們愛好豢養食客,就爲了博取一個愛才的好名聲。
申無情的地位不高,屬於食客中的中下層。
食客分爲三種,最上層爲幕僚。幕僚中最上層的則是軍師和謀士,其他的也都是最受主人重視的一羣幕僚。這種食客多半都是能言善辯,或者有特殊的才能,最不濟也會拍馬溜鬚。
食客中層爲隨從,有固定工作任務,相當於長期僱傭工。
下層的則是門人。一般就養着,有事做事,沒事就閒着。
申無情就屬於中下層,有一些固定的事,但是卻不重要。只是比門人的地位稍微高那麼一點。
秦鬆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腦子裡的關於龍的內容,卻幾乎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讓他有些頭疼。
看來,想要征服一條龍,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好在秦鬆掌握了靈氣的吐納方法,可以進行一下修煉,也算是半個術士了。
秦鬆走出門,一個豪壯的男人看到了秦鬆,馬上打招呼:“申先生,出門嗎?”
不用回憶,這個人的名字就從腦海裡浮現了出現出來,這也是一個食客,屬於力量型的,叫做趙無墨。
六皇子門下的食客,大多數都把中間的名字改爲“無”,這是食客的規矩。
當然,並不是強行的,而是自願的。
那些爲了表明自己忠誠的,都會把自己中間的名字給改了。
申無情和趙無墨都是如此。
“對,趙壯士這是在練武?”申無情感覺這不像是劇本殺,這根本就是進入了真實的世界裡,自己跟這個申無情互換了身份而已。
“多事之秋,必須時刻做好準備啊。”趙無墨收了手裡的動作,走了過來。
兩人因爲是住隔壁,離得很近,所以關係還不錯。
雖然一文一武,但是卻一點都不妨礙成爲朋友。
“趙壯士,你聽說過龍沒有?”秦鬆想起來自己的目的。
趙無墨皺皺眉頭:“據說五百年前還有人見過龍。但是那條龍已經老邁,被人給殺了。從此,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了龍的蹤跡了。”
秦鬆有些失望。
不過,這纔剛到這個世界,龍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還需要好好的再找找。
“殺龍的人是誰呢?”秦鬆問道。
趙無墨小聲說道:“就是咱們的開國皇帝。不過,你可別傳出去,殺龍那可是犯忌諱的。只有得到龍的真傳的人,才能當皇帝。你懂了吧。”
秦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皇帝就是真龍天子。
真龍天子殺了龍,那麼這個皇位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所以趙無墨纔會這樣說。
忽然,一陣敲擊聲從遠處傳來。
噹噹噹……
敲擊聲十分的急促。
趙無墨撿起地上的衣服,拉上秦鬆的手說道:“申先生,別出去了,召集鈴響了,主子召集我們商議事情呢。”
秦鬆也明白了,這是六皇子召集食客議事的鈴聲。
一般只有發生重大事情纔會有這樣的舉動。
當今皇子生有八個兒子,其中兩個早夭。
二皇子就是當今的太子,一直被當做儲君培養。
只是二皇子做事悠遊寡斷,性格自負,傲慢,坊間口碑極差。
皇子最喜歡的其實是四皇子。
四皇子主管吏部和戶部。
國家分爲幾個部門,分別爲吏部、戶部、兵部、刑部四個部門。。
其中吏部主管人事升遷任免、教育等事務。
戶部主管財政、稅收、工業與農業。
兵部主管軍隊、對外外交。
刑部主管法律、治安。
四皇子幾乎管住了人和財兩大核心部門,權勢滔天,與太子不相上下。
五皇子是四皇子的親弟弟,是四皇子的鐵桿。
七皇子勇武豪俠,現在主管兵部。
八皇子極端聰明,而是很有正義感,主管刑部。
申無情的主子六皇子則是個最沒有實權的邊緣人物,只有一個虛銜,主管戶部下的工建署。
就是管理全國的小工廠、小作坊,
這個世界工業極度落後。
工業還處於初級階段,所以六皇子也是最沒有油水和實權的部門。
不過,這幾個皇子雖然名義上都是主管,但是實際做事的都是大臣。
真正的實權還是在皇帝手上。
皇帝一句話,就能收回皇子們的權力。
這就是國家目前所處的局面。
現在六皇子召集大家議事,應該跟當前的局面有關係。
秦松本來不想去的。
他到這個世界是來找龍的,不是來從政的。
但是他不好直接說出來,只好跟着趙無墨一起匆匆的走向了議事大廳。
六皇子今年不過二十來歲年紀,他酒色過度,臉色蒼白,坐在椅子上也一直不安的在扭動着,顯然身體狀況不是很好。
秦鬆就不明白了,申無情這個傢伙怎麼會投靠一個這麼無用的皇子。
“各位才俊,皇上今天交給了我一個棘手的任務,今天召集各位才俊來,就是讓大家商議,該如何完成這個任務。”六皇子轉頭對着站在他身邊的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說道,“軍師,由你來給大家講講吧。”
軍師叫做烏無措,是六皇子最信任也最得力的副手,他站出來,傲慢的掃視了一遍這些食客,緩緩的說道:“各位,替皇子分憂,是我們這些食客最光榮的任務。今天,主子遇到了難處,我們這些下屬和食客,就理當義不容辭的出來分擔責任。”
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秦鬆愣是沒有聽出到底是什麼任務,只聽到這個烏無措講了一大堆的要恭敬,要有感恩的心的這些理論。
終於,一個謀士問道:“軍師,到底要咱們做些什麼呢?”
烏無措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演講,說道:“這一次的任務說難也不難,但是說不難,卻也很難……”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秦鬆終於明白了,這個烏無措沒啥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拍馬溜鬚。
剛纔一頓猛拍,引來了六皇子的頻頻點頭,卻依舊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今天到底要大家幹些什麼。
他都忍不住偷偷的打了個呵欠。
看看四周,其他人更過分,竟然有人站着睡着了。
秦鬆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站着就能睡着,從這也能知道,每一次的會議應該都是這副尿性。
你就算是睡個一個小時再醒來,也一點都不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