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不到而已。
現在秦鬆就能做到了。
以前,國家也出面搞過扶貧的事。
但是效果幾乎沒有。
皇家下撥的款項,層層盤剝之後,都落進了中間這羣人的手裡。
窮人的依舊窮,皇家的錢最後都進了官員的腰包。
而且,官員們也不願意地方富裕,都希望繼續窮,這樣皇家就會繼續撥款。
他們就繼續盤剝。
這就是一條發財路。
皇帝明知道這些,卻毫無辦法。
現在,秦鬆將交易權和扶貧綁在一起。
這就逼得這些人不得不用技術和資金去幫扶貧困地區。
只有真的讓這些貧困地區富起來,他們才能繼續擁有交易權。
但是扶貧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技術。
資金倒是要求不高。
但是豪門貴族一般的產業都不太大,只要掌握住交易權,就能賺的盆滿鉢滿的。
他們也無意開很多工坊。
畢竟,經商的地位是最低的。他們都不願意跟經商沾邊。
所以,這些豪門大族也就吃不下這麼多的交易權。
這就是一舉兩得的方法。
果然,到了天黑的時候,這些代表匆匆的都趕了回來,然後提交了自己想要的交易權數量。
基本上處於對半開,幾乎所有的豪門大族都讓出了一半的交易權。
六皇子接着將這些交易權拿出來繼續參加抽獎,條件也是一樣的,想要參加抽獎的,必須也要完成幫扶任務。
國都再一次的熱鬧起來。
抽獎大會上,這一次七皇子和八皇子都出席了。
八皇子也看出來了,這一次要是自己再不出面,那可就說不過去了,也會給皇帝留下躲避責任的不好印象。
抽籤順利的結束,抽到的歡天喜地,沒抽到的也不會責罵皇家,只是埋怨自己的運氣不好。
這一次的行動,出奇的順利。
皇宮。
皇帝把玩着手裡的小擺件,疑惑的問道:“花公公,你說說看,你對六皇子是什麼看法?”
花公公趕緊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太高了。這一個辦法,解決了兩大頑疾,六皇子身邊有高人啊。”
皇帝看向白蕊斯:“邱管事,你說呢?”
白蕊斯小心的說道:“我倒是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事與願違啊。扶貧當然是好事,但是就怕有人出工不出力,最後又得不到處罰,那就不好了。我聽說,太子這一次一點交易權都沒有讓出來,但是以他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幫扶這麼多的地區。但是六皇子也不可能真的剝奪太子的全部交易權吧。”秋子明煽風點火道。
皇帝眉頭皺了起來:“哦,還有誰沒有讓出交易權的?”
“四皇子只讓出了很少一部分,七皇子和八皇子倒是交了一部分,不過不多。五皇子呢,也是一點沒讓。”白蕊斯說道。
她這一下,幾乎把所有的皇子都拉了出來。
她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皇子們讓皇帝不舒服。
果然,皇帝十分的憤怒:“這些皇子,私自經商我就不說什麼了,竟然還一點都不讓出交易權,這是欺負老六不會整治他們嗎?”
花公公趕緊說道:“皇上,也別太着急。就看六皇子如何應對吧。”
……
六皇子府上。
秦鬆、公無羊和六皇子正在查閱賬目。
“果然,四皇子和太子都沒有交多少的交易權出來,我們正好對他們下手。”秦鬆看了一下賬目,興奮的說道。
這一切,都在秦鬆的計劃之中。
也是給太子和四皇子潑髒水的最好機會。
也是他們發動攻擊的最好機會。
不把四皇子和太子踩下去,六皇子就沒有機會上位。
而這一次四皇子和太子覺得自己地位高,根本沒有理睬六皇子的要求。
以四皇子和太子的實力,根本沒有人手去幫扶那麼多的區域。
他們鐵定是完不成任務的。
“現在我們該如何做?”六皇子已經把秦鬆當做了主心骨。
秦鬆淡淡一笑:“很簡單,我們現在就制定扶貧進度表,每個月一查,每季度一評比。凡是不達標的,責令整改,二次不達標的,責令再次整改,三次不達標者,直接剝奪交易權。這樣,就能讓太子和四皇子坐不住了。”
六皇子一拍手:“這個辦法好,有進度表在後面盯着,他們要是真的不動,直接擼了。”
公無羊說道:“還是先找個軟柿子捏,殺雞給猴看。我看,就從五皇子入手。”
六皇子一拍手:“妙,大妙。就這麼做。”
……
皇宮。
皇帝聽了官員的彙報,臉上的神色變得相當的精彩。
過了很久,他才喃喃的說道:“原來,他還有這麼厲害的手段。當真是個人才。”
他轉頭看向花公公:“花公公,打聽一下,是誰在爲六皇子出謀劃策。”
花公公早就準備,他說道:“是一個叫做公無羊的食客。”
“他跟着六皇子多久了?”皇上卻並完全相信,一貫的警惕讓他問道。
“這個,大約跟了六皇子五六年了。”
“他地位如何?”
“以前六皇子最信任一個叫做烏無措的食客,不過公無羊也很受重用,算是二號人物。只是最近他躍升爲一號幕僚。”花公公最近的情報工作做得很詳實,幾乎是有問必答。
“這樣啊,那最近有沒有食客突然崛起的?”皇帝不愧是個老狐狸,他馬上明白,一個跟了六皇子這麼多年的食客,不可能現在才嶄露頭角。
“有,一個叫做申無情的。從一個普通食客直接擢升爲三號人物,僅次於烏無措和公無羊。”花公公說道。
皇帝恍然大悟:“那就沒錯了,起作用的應該就是這個人。”
……
又是下午,王妃從秦鬆身邊爬起來,臉色有些暈紅,似是欲言又止。
秦鬆早就看出她今天有些不對勁,他伸手摟住王妃問道:“雨彤,你有事想說就說吧。”
王妃吞吞吐吐了半天,這才說道:“我,我……我懷孕了。”
秦鬆一怔,這倒是第一次碰見這種問題:“啊,早點說啊,我會溫柔點的。”
“不是,孩子是你的。”王妃臉色緋紅。
“真的?”
“真的,我能感覺得到。”其實,六皇子最近只跟王妃親密過一次,而且還是一個月多月前。是六皇子的可能性很小,幾乎爲零。
秦鬆心裡有些亂了,自己竟然在這個世界留了個種。
這下就麻煩了。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血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