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長辦公室。
導演陽一緊張的推門進來,說道:“臺長,不好了。這一次出簍子了。”
臺長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什麼簍子?”
陽一擦擦頭上的汗水:“這一次白馬寺農行被劫案,除了秦鬆黑吃黑劫走了一部分的錢以外,其他的贓款失去了下落。司馬無用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跟那幫搶劫犯碰頭,更沒有瓜分這筆錢。”
臺長卻呵呵一笑:“不就是幾百萬的錢款嘛,咱們電視臺擔得起。”
“可是,上頭已經給了我們警告,說是我們的節目開始失控了。希望我們能將逃亡者的行動規範一下。”陽一說道。
臺長擺擺手:“沒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出了事,我來擔着。要是我們干預了逃亡者,這個節目還有什麼看頭。”
“可是……”陽一還想說什麼。
臺長說道:“放心吧,只要節目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上面不會有意見的。而且,越是真實,越是有教育意義。”
陽一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臺長又補充了一句:“記住,一定要最後的結果是好的。要是有紕漏,不妨動用一些手段。”
陽一擦擦頭上的汗水。
他聽明白了,臺長這是在給他施壓。
這個節目,不能再有閃失了。
……
東山縣。
秦鬆從車上下來,遞給了司機一張百元大鈔。
那輛接應的車子已經在國道上被秦鬆丟棄了。
他和葉萱兒帶着一口袋的錢搭了一輛順風車,來到了鄰縣的東山縣。
按照《全球追捕》的節目規則,一旦完成了第三個任務,就能跨越城市,在全國範圍內開始逃亡。
要不然,一直在省城裡面呆着的話,這個節目就不夠格叫《全球追捕》了。
只能叫甕中捉鱉。
不過,現在秦鬆和葉萱兒都已經上了全國通緝名單。
身份證已經無法使用。
還要時刻提防無處不在的攝像頭的追蹤。
一旦逃亡者逃出省城,追捕組使用天網的次數將大量的增加。
這也讓秦鬆他們逃亡的難度直線上升。
計算能力強大的天網系統隨時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在窮鄉僻壤裡潛伏。
上一季有一名逃亡者,在深山老林裡躲藏了好幾天。
只是因爲必須要完成犯罪任務,僅僅在一家農村小店裡出現了一下,買了一點食物,就被森林裡的紅外線攝像頭給捕捉到了,結果追捕方組織搜山,硬是把他給搜了出來。
秦鬆不會採用在深山潛伏的手段,這樣也太遜了。
他的逃亡生活,必須要有質量。
要不然,自己怎麼對得起自己是個有系統的穿越人士。
“秦鬆,我們去哪裡找地方住?”葉萱兒問道。
秦鬆看看四周,微微一笑:“我們比一把,看誰找的地方更舒服。”
“好,比就比。不過,要有點彩頭纔好。”葉萱兒盯着秦鬆,“賭什麼?”
秦鬆笑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
警察局裡一片忙碌。
這一次王世雄是憋着一股氣,安怡睿更是不眠不休的翻找白馬寺附近的攝像頭,尋找着那些搶劫者的蹤跡。
從監控中,安怡睿發現,司馬無用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參與到搶劫案中。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起銀行搶劫案就是司馬無用策劃的,但是卻因爲沒有證據,不能將他正式列爲嫌疑人。
好在司馬無用已經觸發了報警,追捕組可以全面追捕他。
只要抓到他,就能挽回面子。
至於司馬無用搶劫銀行的其他的幾個幫手,安怡睿通過監控,發現了一絲蹤跡。
“王哥,好像有人黑吃黑。”安怡睿一眼就認出了秦鬆。
雖然他戴着面具,但是經過跟秦鬆直接交過手的安怡睿早就認出了秦鬆走路的特點。
安怡睿的電眼不僅僅體現在眼光毒辣,更體現在她能通過體態、步伐和小動作判斷出一個人。
“你看,秦鬆和這個女人黑吃黑,劫走了一部分被搶劫的現金。”安怡睿將白馬寺農行後面的一個攝像頭調出來說道。
這個攝像頭距離很遠,看不出細節,但是人的體態特徵還是能分辨出來。
“就是秦鬆,另外這個應該是葉萱兒。”王世雄皺起眉頭,“看來,秦鬆也發現了司馬無用的計謀,所以來了個黑吃黑,將銀行的錢劫走了一部分。”
安怡睿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秦鬆識破了司馬無用的計劃,爲什麼第一次還要去銀行搶劫呢?”
王世雄轉頭盯着安怡睿,目光中帶有一絲戲謔:“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第一次搶劫的時候,秦鬆肯定不知情。電視臺也封鎖了直播,他不可能從其他的渠道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說說,你跟秦鬆糾纏的時候,跟他說了些什麼?”
安怡睿有些心虛。
王世雄不愧是神探,推理能力一流。
一下子就把問題的癥結給找到了。
安怡睿臉微微的有些紅,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當時抓住他的時候,只是說了司馬無用的那首不倫不類的詩而已。”
王世雄追問道:“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了?”
“沒有。”安怡睿趕緊搖頭,“他是逃犯,我是警察,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更多的信息?”
王世雄打趣道:“他也單身。”
安怡睿頓時臉變得更紅了。
王世雄顯然從農行的監控上發現了自己和秦鬆的交手過程。
自己確實犯了錯誤,讓秦鬆得到了逃跑的機會。
王世雄也不再逗弄安怡睿了,他往回走了幾步,又扭頭看看安怡睿:“秦鬆知道線索後,最多也才一個小時,就破解了這首詩文的真正含義,看來,他比我們更瞭解司馬無用啊。”
安怡睿也點點頭:“我們研究了一夜都沒有他一個小時研究的透,這個傢伙,還真的很聰明啊。”
王世雄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了:“發現其他錢款的去向沒有?”
安怡睿說道:“司馬無用一共安排了兩個接應點。銀行裡面的三個人各自帶着錢去了不同的方向。秦鬆劫走的是櫃檯裡面的錢,而拿槍的和流浪漢揹着從金庫裡搶到的錢去了左側的一條小巷子。這裡還有一個人接應,而這個接應的人,我已經分析出來了,是在大路上故意製造車禍,將道路堵死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