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巷子內離開。
江蒼收起匕首回到了車子上,望向了旁邊的小宋。
小宋沒有說話,一直沒熄火的車子,拐彎向着旁邊的路口走。
也隨着江蒼與小宋剛離開。
‘咔嚓’附近的兩輛車子車門打開,下來了五位身穿練功服的大漢,他們對視一眼,手裡拿着麻袋、清潔劑,向着巷子內走去,準備的齊全,知道這次要幹什麼,做什麼。
並且他們來到巷子口的時候,還有一位路過的行人站在門口,把風。
對面巷子外也有一輛車子停在了巷子口,堵得嚴嚴實實。
有幾位剛吃完飯的小年輕想抄捷徑往這邊走,單看車上兩位打開窗戶正吞雲吐霧的大漢,這想必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有人在巷子內辦事,就是兩位大漢在這找事。
那誰會好端端的踩着人家車子過去,或者再問問能不能動動車?
幾位路過這裡的小年輕,看了看旁邊的女伴,還念着今天要晚上玩的開心,可是沒那閒工夫給自己找點麻煩。
“從那邊走..”幾人不謀而合,繞道。
而隨着時間沒過多久。
五位大漢再從巷子內走出,兩兩一擡,前面走的人背上揹着麻袋,相互之間低語,表情就不太自然了,帶有一種懼怕與驚歎,
“江師傅這手段..手段有點狠啊..”
“是啊..”一位大漢的練功服衣角有些血跡,“我第一次見到這麼絕的人..殺人就殺人吧,還把人家的腦袋割下來..想想就感覺脖子發涼..江師傅平常看的挺和氣的一個人,不會是殺人狂魔吧..”
“你這句話千萬別讓館主和江師傅聽見..”旁邊的一位壯漢一抖肩膀,提了提身後揹着的袋子。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當前一人回頭,他相貌看着三十來歲,身高一米八多,身材健壯,胳膊衣服袖口撐得滾圓,“你們說這話都不長腦子,要知道咱們現在學的樁架子都是江師傅傳的,江師傅可是咱們老師父!會不會說話?”
“大師兄說的是..”幾人捱了罵,不敢吭氣,幹活,把袋子擡着裝車上。
大師兄看到後備箱關上,又朝着附近望了望,纔拿出了手機,向着小宋的電話打過去。
同在另一邊。
四里外的街上。
小宋看到大師兄的來電,是接起了電話,按上了免提。
“事情辦好了。”大師兄聲音傳來。
“好的大師兄..”小宋應了一聲,又向着副駕駛位上的江蒼道:“江叔,師兄把事情處理乾淨了,您..”
“天晚了。”江蒼拿着一塊抹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映着月光發亮,“我今天擺桌,找個地聚聚,勞煩諸位師傅幫忙。地方就選烏金場子,小宋師傅不是也說那剩下的幾名殺手可能跟着‘何總’,何總現在正在那裡玩,咱們正好去見見。”
“好。”小宋點頭,向着電話那邊道:“回武館內再找點..”
“就咱們幾個。”江蒼把抹布放下,“看目前這架勢,那些殺手應該還沒查到我。如今咱們只是去探探風,人多反而不好。”
“江叔的意思是..”小宋猜測。
“事情還沒肯定。”江蒼拿起掛在後座的苗刀,“烏金場熱鬧,人多,那老闆還是你爸的好友。咱們要是再去那麼多人,像是砸場子一樣,是給咱們自己找麻煩。也是給你爸找麻煩。”
江蒼說到這裡笑了,“你說說,你爸能過意的去?事能辦的好?”
“我還真沒想到這點..”小宋忽然一明白,“我爸收過那個老闆的錢,在他困難的時候,還幫他看過一段場子。要不然他也不會說何總的消息..但咱們要是現在就帶一幫子人過去,就像是砸場子一樣?”
“宋師傅是個人精。”江蒼笑着靠在座椅上,“小宋師傅跟着多學學吧,別惹你爸生氣。而今天咱們做事也是乾淨利索的事,如果找到人了,一鼓作氣,叫出來,全清了,不給你爸朋友找麻煩。這天氣冷了,不想多跑。”
‘嘩嘩’車子行過。
烏金場在城郊東邊,離這裡不遠。
加上大晚上的也沒什麼人,江蒼等人說着話,沒過十來分鐘,就來到了一家五層KTV門口。
在門口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停車。
江蒼把兩把匕首裝掩進袖口,下了車,和小宋一同走進了裡面,經過了一條過道,一樓是個類似迪廳的佈置,紅燈男女,音樂聲震耳。
大師兄等人隨後就到,進了門口。
江蒼沒管他們,而是在燈火搖曳的場內偏頭看着西邊的卡座,那裡有十幾位男女坐着。
按照館主給自己的幾張照片,這其中七名男的,爲首的應該是何總,剩下的應該就是他的保鏢,不知幾名輪迴者。
“那邊穿黑外套的是何總?”江蒼詢問。
聽到詢問,小宋悄悄朝那邊看了一眼,就像是隨意打量,又轉頭表情不變,小聲道:“江叔您是說那邊穿黑外套,樣子看着四十多歲,留着小鬍子的那個?”
“是他。”江蒼坐在吧檯旁邊的椅子上,想着怎麼把人給全部吊出去。
“他是公孟企業的何總。”小宋要了兩杯雞尾酒,“而且這地還是歸他們公司管的,他們公司能量不小,聽說認識省裡的人..”
“那小宋師傅認識省裡的人不?”江蒼反問一句。
小宋笑了,“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話說的闊氣。”江蒼笑着起身,讓小宋坐着,走到了何總等人旁邊,打量了正在品酒的隊長等人一眼,指了指外面道:“我方省來的,我老闆把我帶這,說讓我來找何總安家,說何總能給我找個活。”
“方省?”何總喝的暈暈乎乎,“我認識的人多了..你..你是誰的人?我咋沒見過你啊?你老闆又是誰..”
“老闆現在在外面。”江蒼指着大門外。
“外面?”何總說着,本來想說讓他進來,自己看看。
可是喝多歸喝多,意識還是有。
何總念着江蒼是方省來的人,自己的關係也是在方省,就害怕門外的老闆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便換成了探尋道:“他咋不進來?外面多冷啊!”
“老闆說何總能安排。”江蒼抱拳,“他就不進來了。”
“你看這事,來到這也不喝杯..”何總嘟囔一句,像是讓江蒼聽,又在隊長的攙扶下起身,念着隊長等人實力高強,幫自己打贏了不少地下拳賽,那是沒對手,也不怕,就去看看,好奇。
主要是江蒼要是敢騙他,他正想找人修理,在旁邊陪酒的女孩面前顯現威風!
隊長等人是不說話,就一邊攙扶何總,一邊望着江蒼,是真的不認識,不知道眼前這位看似投靠何總的‘未來同事’,其實就是自己一直要尋找的江蒼。
江蒼前面引路,衆人跟上,那些陪酒的沒來。
小宋向着來到吧檯的大師兄等人打了一個手勢,沒人和江蒼說話。
可等江蒼走進了門口通道。
小宋等人就離開了吧檯,推開了咒罵的附近男女,向着門口那邊跑去。
大師兄還把手按在了腰間,他們是有備而來。
只是等他們剛出了門口,一陣秋意微風吹來,身後的大門關着,震耳欲聾的音樂逐漸消失,換來的是一聲慘叫。
定睛望去。
夜色與燈光照耀下。
江蒼右胳膊上有一道三寸長的口子,血跡溢出,順着胳膊流向手中匕首。
‘滴嗒’血液滴落,匕首斜前方是四具屍體縱橫,其中老張與青年是一刀致命,隊長手裡握着一把三寸鐵柳葉,上面還有片些血跡。
女子翊被一柄匕首穿了半截喉嚨,是江蒼擲出去的。
大師兄見此一幕,趕忙圍上,把聽到喊聲過來的工作人員給攔住了,說着“都是自己人。”
何總嚇攤到地上,只是愣愣的望着江蒼,啥都不知道了,腦海一片空白,就是害怕,沒想到這個人一出門,就忽然變出了匕首,朝他們殺來!
江蒼望着向工作人員解釋完的大師兄等人,收屍吧。
規則神通的力量,不是輪迴者他們一些片面消息所能知道的。
殺他們,找到他們了,就是一夜的事,哪裡還需要他們爾虞我詐的算計,等他們來找自己?
自己從來不喜歡被人找,只要自己有實力,夠了,就是自己找他們,晚一刻都不行。
可爲了以防萬一,江蒼還是先殺了外出的兩人,再拐回頭殺了隊長,這個更加保險放心。
畢竟命只有一條。
江蒼收起匕首,拿着大師兄的外套一纏傷口,望着開車到這的小宋,該回去了,所有事情兩清。
而隨着時間過去。
或許這個世界的輪迴者只有他們幾個。
江蒼在這個世界內定居,每日都在坐鎮武館,也沒在見過所謂的外來者追殺自己。
直到一年、兩年,看着小宋結婚,自己也被請入了高坐。
少了輪迴者等人帶來的瑣事,一切就如往常生老病死的人生無什麼兩樣。
只是在第五年的時候。
江蒼卻藉故出遊,實則是自身體質已經達到了極限,被‘世界規則’推出了這個世界,歸回了本體。
同時,世界屏障沒有波動,像是大宇宙的規則保護,又像是土神通的‘無聲無息。’
這方世界的虛無外站着百餘地仙、人仙強者,他們無時無刻都在感受着世界波動,還在等,不知道江蒼已經離去,也不知道隊長等人已經死在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