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懷着激動的心情,將幼年黑龍的卡牌裝備上了。
白色的無限魔方,也傳回了兩條信息。
按照張一鳴所理解的自走棋規則,這兩條信息形成了如下翻譯。
第一,他目前是等級1,也就是1人口狀態,只能裝備一張卡牌,等同於上場一枚棋子,棋子一旦綁定就無法再交易給其他人,棋子被召喚時無法更換其卡牌,如果棋子在戰鬥時死亡,卡牌就會消失。只要棋子沒有當場死亡,那麼收回無限魔方後都會緩慢修復其傷勢,使用無限值可以加速恢復。
第二,棋子也可以升級,但每個星級,有等級上限,例如,1星紫卡,幼年黑龍,目前可以升級的上限爲5級,每提升一個星級,額外增加5級等級上限。提升等級後,棋子各方面屬性會加強,但依然受星級上限限制。
張一鳴忍住了將幼年黑龍召喚出來的衝動,他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這裡人多眼雜,不是合適的時候。
一邊小區物業保安也接到了警局的通知,開始幫忙疏散人羣,在火勢得到控制前,他們需要儘量遠離,撤去安全的地方。
張一鳴跟着人羣前往安全區域,走在路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直入雲霄的巨大尖塔,漆黑的夜幕下,尖塔散發着神秘的氣息,巍峨的形態讓人無法久視,心底難免的產生一種顫慄之感,其上不斷減少的數字,也讓人心頭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滿載着不安。
張一鳴在江堤上呆了一夜,無償給蚊子獻了幾百毫升血,一宿沒睡的他,已經疲憊到沒力氣生氣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老天爺打了幾個悶雷,終究沒有把雨灑下來。
凌晨時分,險情解除,江堤上避難的人收到通知,可以回去休息了。
回到家的張一鳴直接倒在牀上,一覺睡到了下午。
張一鳴,今年25歲,父母得知在本書沒有出場機會,便留下幾套房,早早領便當殺青了。大學畢業後他也找過幾份工作,但那種朝九晚五的日子他始終適應不來。索性將就着爹媽留下來的鋪面,開了個小超市,光棍一個,偶爾跟朋友出去喝喝酒,除了日常開銷,掙的大部分錢都存了起來,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所以這大白天的,他也是睡覺睡到自然醒,啥時候起牀,就啥時候開店。
“舒服~~啊~~~”
伸了個哲學懶腰,張一鳴抓過牀頭已經失去報時能力的鬧鐘一看,兩點五十分。
洗了個澡,泡麪煮上,爲了慶幸劫後餘生,他又往鍋里加了一罐午餐肉一根火腿腸和一個雞蛋,從冰箱裡拿出酸奶,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張一鳴坐回了電腦桌前,胸口白光一閃,無限魔方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上。
【幼年黑龍(已綁定)】
昨天抽到的完美品質的紫卡已經多了個後綴。
他心念一動,一頭幻想中的生物,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黑咕隆咚的小獸,瞪着一雙黃寶石般的眼瞳,好奇的盯着他,這隻幼年黑龍還不如一隻成年哈士奇的大小,翼展兩米左右,嗷嗷的叫了兩聲,露出兩顆尖牙,有些奶兇奶兇的。
初見傳說中的生物,張一鳴很是新奇,也許是因爲小黑龍是自己的召喚獸的原因,他在看這條小黑龍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恐懼或不和諧的感覺。
張一鳴鼓了鼓自己的二頭肌,感覺一拳能打死一條龍的那個味道。
不過這好像是我自己的召喚獸吧?我爲什麼要打死它?
張一鳴搖搖頭,僅從外觀上看,感覺一條幼年小龍的戰鬥力也就那樣。
他從鍋裡撈出了煮好的方便麪。
“要吃點嗎?”
小黑龍湊上來聞了聞,大嘴巴十分人性化的撇了撇,又不爲所動的縮了回去,似乎是看不上這種食物,只瞪着個大眼睛繼續一臉好奇的盯着他。
“嘿鴨?你還挺挑食啊你!這樣會長不高的!”
“你看你主人我,多強壯!”
張一鳴吸溜吸溜猛嗦了幾口麪條,擡起頭道:“以後我們怕是要相依爲命了,作爲我的處女戰棋,我得給你取個高大上的名字!”
張一鳴又埋頭嗦了幾口面,似在思考小黑龍該取啥名,偌大一盆方便麪,很快下去了一半。
“叫你黑鑽怎麼樣?”
“看你黑不溜秋的,又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
“嗷!”
小黑龍昂起脖子歡快的叫了一聲,似乎是認可了這個名字。
“好勒,等我乾了這碗面,我們就出去活動活動,遛遛龍!”
張一鳴三兩下解決了最後的殘餘,將碗往池子一扔就不管了,他習慣攢夠了召喚神龍的量,再一起清洗。
張一鳴換好衣服,單手一招,黑鑽化爲一道黑光,回到了無限魔方內。
他剛一出門,就碰到了昨天一起扶老婆婆的那位美少女。
張一鳴還在思考要不要搭話時,對面的美女已經主動向他問好了。
“你好啊,這是要出門?”美女穿着灰色套裙,黑絲襪將一雙美腿的曲線完美展現出來。
“你好,是的。”張一鳴看了一眼,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他還是不太擅長跟女孩子講話,特別是美女。
“公司提前下班了,回來的路上看見街上的店鋪基本都沒開門,小區門口還有停氣停電的通知,還不知道晚飯怎麼辦呢。”
美女有些發愁。
張一鳴思索了一秒,還是將邀請她吃晚飯的話嚥了回去。
“哦,對了,我叫楊晴,晴天的晴,就在前面的醫療器械公司上班,小哥哥怎麼稱呼啊?”
楊晴這聲小哥哥甜的張宅男背脊都蘇了。
“張一鳴,樓下的超市就是我開的。”張一鳴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如果實在買不到吃的,回頭我可以給你送點上來。”
油門一踩,排氣的轟鳴聲中,張一鳴駕駛着他的老夥計衝了出去,徑直朝着市郊區的方向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