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志不覺愕然,心想公司處在這種情況下,須得齊心合力尋找對策,那能就把營銷經理給開除趕跑了呢,這不火上澆油嗎?不過一看老闆氣得厲害,一時半會沒法勸得他冷靜下來,心道:等這事過後我再去把齊經理找回來就是了。
此時,萬海波心情也極是敗壞,全然料不到纔剛剛接手了藍石集團,竟然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這叫他情以何堪,面顏何存,心中也是沒半點計策,只能是長吁唉短了。
“還有誰想走的,現在就提了出來,老子讓他走人就是了。”萬月舞虎着一張臭臉,瞪着一干下屬們,他已是氣暈了頭,說話行事都不經過大腦思維了,想怎幹就怎幹,誰敢違逆老子,我不讓他好過。
座下衆人都是半句話也沒有,誰都不敢說話,一看萬董事長一出手就把營銷經理的頭砸破了,還把人開除趕出公司,這會還是多看少說,惹毛了老闆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心想老闆再怎生氣,總不能把所有的下屬們都開除趕出公司了吧。
“媽的!你們是啞巴嗎?怎不說話的呀,老子花錢讓你們留在公司裡就爲領工資的嗎?想不出辦法的人都給我滾出公司去。”萬月舞越說越氣,只覺得腦門一眩,頭重腳輕,腰部一陣劇痛,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人也暈了過去。
萬海波大驚失色,與呼延志上前一看,怎也喚他不醒,萬海波把父親背起衝出了會議室,呼延志緊跟其後,用轎車把他送往醫院去。
王主任替他作了檢查後,臉色非常凝重地對萬海波道:“情況非常嚴重,萬董事長這病情原本就不輕,他不注意好好休息,還大動肝火,這隻能是加重病情,加上這幾天來他一直沒有服用一些藥物,所以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你們得有個心理準備。”
萬海波一聽不覺大驚,心理準備這句說得意味深長,明白事理的人不用再多講什麼,也知這話是什麼意思了,這萬月舞隨時都會有個意外突發事故。
呼延志一聽,一時也是講不出話來了。
他對萬月舞忠心耿耿,多年來一直呆在萬月舞身邊,他藍石集團付出太多的精力了,卻沒料到藍石集團因萬月舞的身體衰竭而敗落下去。
而今再沒個對策令得藍石集團起死回生的話,藍石集團只怕從此而沒落最後倒閉不可。
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事,卻又無能爲力,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兩天後,萬月舞醒來躺在病牀上對呼延志道:“只怕我是撐不過去了,你得幫一幫海波度過這個難關呀。”
“萬董事長但請放心,我呆在公司這麼多年了,是董事長對我的信任纔有今天的成就,藍石集團我不會讓它敗下去的。”
萬月舞看着兒子萬海波良久,也不知說什麼好,一口氣咽不過來就一命呼嗚了。
萬海波欲哭無淚,剛剛處理完了喪事,公司又傳來消息,法院凍結了藍石集團的資金賬戶,對於藍石集團而言,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到不是藍石集團沒有資金,而是藍石集團根本就不願意拿錢出來正常的交易,總想着一本萬利,能欠就欠,能拖就拖,能賴就賴,這就是萬月舞作生意的方針政策,不然他也不會就此暴發了起來,加上他又是涉黑起家的人員,許多商家對他是敢怒不敢言,這也是爲什麼公安廳具有針對性的打擊對象,不然的話蘇自堅也沒那機會對其下手擺了一道,安安穩穩的把城南這家商場拿了下來。
這也是藍石集團氣數走到了盡頭,董事長萬月舞病發身亡,其公司的股東又是見不得光的人員,又被蘇自堅聯合公安廳打擊撲滅,萬月舞死後也只剩呼延志這個狗頭軍師盡着本份在幫萬海波,不過也是回天乏術,再沒能力可助得上力了。
其實華廈國際擺了藍石集團一道,這也是蘇自堅的計劃,從佟國際那裡瞭解到萬月舞平素所爲,在外欠了不少債務,商家們都要追着他要債,心想他得病身死後,其債務法院一定會平均分配下來,到時就沒什麼搞頭了,因此就與佟國際定下這計劃來陰了萬月舞,也是萬月舞病得急了,頭腦發暈,不然也不會着了人家的道兒。
萬海波纔剛剛接任這藍石集團董事長的位子,竟爾就出了這樣大的亂子,威信全無,還成了公司員工們的笑料,可謂臉面都丟盡了,這時雖有呼延志在幫忙相助,然而公司里人心惶惶惶不可終日,誰都沒辦法安穩得下來,照這樣下去藍石集團會不會還有起色,還是就此滅亡了?
萬海波既是公司合法的法定代表人,那麼法院的傳票就傳到他的手中了,面對着一張張的傳票,他的心不禁沉了下來,許妙語也是被眼前的傳票驚得呆了。
她作夢也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原以爲只要兒子穩坐公司董事長這位子一切就ok了,那知還會有這麼麻煩的事,這麼頭痛的事。
她坐在那兒瞧着這一堆的傳票,不禁愁眉苦臉,憂心忡忡,再也笑不起來了。
想想兒子初任公司董事長那會,她可是美滋滋滴,爽得跟喝蜜糖似的,這會有如人家搶了她的錢一般,難受得話都講不出來了。
“兒子呀,這該怎辦的呢?”
萬海波搖了搖頭,無計可施,也不知如何說好。
許妙語向呼延志道:“你是公司的元老,現在出了這樣的大事,你該會有一個好的辦法吧?”
呼延志發愁地說道:“現在藍石集團的資金賬戶都被法院凍結了,就是想把資金調轉出來運作也是不可能夠,這要擔擱兩三個月的話,藍石集團就得倒閉關門了。”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萬海波眼巴巴地看着呼延志,這死的心都快有了。
“萬董事長你也看到了,這麼大的一家公司,這要沒個流動資金的話,又該如何運作起來的呢?”
許妙語沉吟地問道:“那……兒子呀,我想你爸公司作得這麼大,他應該不會沒個私房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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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海波眉頭一揚,把頭轉向呼延志:“呼延叔叔,我爸的資產你知不知道的呢?”
呼延志輕輕地一嘆:“董事長的爲人你們不是不知道,有關他資產的問題我想不會沒有,只是到底有多少?他又藏在哪裡?或是存在哪家銀行?這個沒人知道,萬董事長你可到家裡去找一找,看看有沒這方面的線索,如果拿得出來還沒解決一下公司當前的緊張局勢。”
萬海波心想也只有這樣了,當下三人馳車趕回萬月舞的別墅,這纔剛剛進門來,就見一人指揮着數人搬着一個保險櫃要往外走,而這人正是萬海濤了。
這一下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萬海波大怒地指着萬海濤道:“你這是幹什麼?”
搬保險櫃的數人都是萬海濤的保鏢,他們一見突然到來的萬海波三人,就放下了保險櫃把三人包圍住了。
萬海濤嘿嘿地冷笑道:“你說我這是幹什麼的呢?”
萬海波也是冷笑道:“你找你暗算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跑到這來偷東西,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這些都是屬於我的東西,關你什麼事了,你又算老幾呀,這家裡可沒什麼是屬於你的東西,也好意思到這來捱罵不成。”
“把東西放了下來,然後滾了出去,不然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萬海濤大笑道:“小子!你也不看看情況,現在我們這麼多的人,就憑你們三人就能留得下我來了嗎?這也實在是太笑話了。”萬海濤暗算弟弟不成,因爲搞出了人命,他只能是逃跑躲了起來,連父親死了安葬也不出現,想趁公司現在亂糟糟的時候把家裡的保險櫃偷走打開,取出裡面的錢拿去偷偷過活,卻那料弟弟會這時候趕了回來壞他大事,這讓他很是不爽得很。
“是嗎!就憑你還叫我滾不了。”萬海波早有準備,正是爲了對付哥哥萬海濤才特意跑去練武術,雖說本事不是很厲害,不過對付哥哥萬海濤已是綽綽有餘了,因此心中甚是無懼。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呼延志拉着許妙語向後退開,恐他們打了起來被誤傷了。
萬海濤對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幾人向萬海波撲去,雙方即展開了搏鬥起來。
萬海濤也會功夫,當下也加入了戰局,他恨弟弟搶走了他的一切,出手那是半點都不講情面的,手中提着一柄砍刀不住地向萬海波攻擊,好在萬海波奪過一根哥哥擡保險櫃用的木棒,迎着他們幾人一陣亂打。
雙方正鬧得不可交開之際,只見得門外衝進了數名民警,衝着他們嚷道:“不許動。”
萬海濤吃驚非小,心想自己指使他們對弟弟不利,還搞出了人命,這要落入公安的手裡,那這一輩子就完了。
他也多想,拿起一張椅子朝窗戶砸去,快步飛奔就跳了出去,心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公安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