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即從裡涌出了七八個人來,個個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更是有倆三名身穿白大掛的護士也在其中。
葉峰舉起手來朝他們搖了搖,一臉笑意。
衆人把他們迎了進去,一名柱着柺杖老者上前不住地打量着蘇自堅,向葉峰問道:“老葉!你口中所說的蘇醫生就是這小夥子嗎?”他一臉質疑之色,把蘇自堅渾身上下打量了好大一會。
“是的!這位就是蘇自堅蘇醫生。”葉峰呵呵地笑着說道。
說着間,即請蘇自堅坐了下來,當下即有人上前把茶水獻了上來。
“不是吧!這麼年青的醫生我可不大敢相信。”那老者仍是搖着頭,心中暗笑葉峰誇大其詞,末必可信。
“到也不是一定得上了年紀的人醫術才行的吧,你這老頑老思想太落伍了。”葉峰反駁地說道。
那老者對蘇自堅道:“小夥子!葉老頭把你吹得上了天,我老傢伙可是不相信你有這本事,你真有本事的話就來替我瞧一瞧,這身上有啥毛病,說中了算你本事。”
蘇自堅放下了杯子,朝他一眼掃去,然後說道:“您老大腿上有粒子彈沒辦法取了出來,膝蓋上又有風溼,再就是高血壓。”
那老者聽罷,卻不以爲然,搖着頭說道:“這個不算,這一定是剛纔葉老頭在外面就跟你說了,不然你沒用任何的醫療儀器,就能知道我身上的毛病了,這隻有神仙才有的法子。”
葉峰聞語大怒,朝他罵道:“你這個臭老頭也太無禮了,你問問何成、張軍倆,我幾時把你身上這些毛病說出來了。”
與葉峰一起去接蘇自堅回來那倆名中年軍官倘末開腔,那老者就說了:“他倆個是你的部下,跟你穿一條褲子,當然是要袒護着你了。”
葉峰正要大罵起來,忽地一想當初自己何嘗不是跟他現在一樣,半點都不相信蘇自堅那本事,當即說道:“你這個老頑固等着,一會定叫你心服口服不可。”
“嘿!我這可等着呢?”他說了這話後,向葉峰問道:“段落子她們是怎回事呀?”
葉峰一聽這話,神情就有些黯然,嘆了一下:“她把洛雲慣壞了,這樣下去非得搞出事來不可,就是洛老弟那今後一定很難作人的。”
“落子本性是好的,只是她不會教兒子,事事依着他,這能不出事嗎?”那老者哼了一聲。
“好了,我們不說她了,還是說一說我們要作的事吧。”葉峰心中甚是不快,他可不想因段落子的事影響了他的心情。
那老者衝着坐在一邊的另一個老者道:“老五!你別乾坐着呀,快快出來列隊,叫這小子瞧一瞧,是不是還象剛纔那樣準了,要是說錯了的話,我非得叫他難看不可。”
那老王笑道:“我是來看醫生治病的,可不是跟你瞎胡鬧的。”
“切!你這說的什麼話呀,這小子真要能治病,我老頭子非拜他爲師不可,要是假的就撕開了他的面子,叫老葉臉皮都丟盡了。”他衝着葉峰大笑了起來。
葉峰對蘇自堅極具信心,一點都不以爲意,笑道:“一會你可別出醜了,丟人大家笑了可不許生氣。”
“嘿嘿!我冷子寒可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不過你就是想讓我出醜,這也是不可能的。”說着他把一箇中年男子拉了過來,道:“張醫生,一會你就大膽地揭開這個騙局,我要叫葉老頭面顏掃地,從此滾蛋再也不敢在一干老朋友們面前露臉了。”
那中年男子張醫生極是尷尬,這些都是軍區老一輩的將領,不僅身份特殊,官職那也是了不得,不論是誰他都得罪不起,所以處境非常的尷尬。
“好了好了!老冷你就別瞎鬧了,大家都在等蘇醫生給看病呢?”葉峰不悅地說道。
蘇自堅向葉峰問道:“我要的紙和筆準備好了嗎?”
“早準備好了。”把手一招,即有人把一疊紙與鋼筆拿了上來放在桌子上。
蘇自堅坐到桌子上,即提筆書寫:生杜仲、草決明、山楂肉各五錢,黃柏二錢,生大黃一錢,玉蜀須二兩。
接着又再寫一張:高良薑、淮牛膝、防風、甘草各五錢。
這兩張是治療高血壓與風溼關節炎疾病的方子。
當然交給冷子寒,道:“把方子貼在膝蓋上和腳板心上。”
冷子寒不解地說道:“你應該讓人去替我老頭子抓把藥回來纔對,貼在這就管用了嗎?”
葉峰笑道:“人家是醫生,叫你怎作你就怎作,這麼多費話幹嘛。”
冷子寒把頭轉了過來,看着他道:“我說你這老頭子也跟着瞎鬧,這也太奇怪了。”
“是不是胡鬧,一會你就知道了。”
“好!我到是要看一看,你寫了個方子來就能治病了,要是不管用的時候,我再笑死你了。”
說着即把方子貼在腳底板上和膝蓋上,他也坐了下來。
在屋裡的人都是非常的好奇,象這種治病的手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過,那有隻開方子不抓藥就能治病了?
這也太玄乎了吧!
大家都伸長了脖子來瞧着冷子寒,卻見得那老兒坐在那兒不住地瞅着葉峰,直瞪着他,一臉的冷笑之色。
大家都是明白,他在跟葉峰唱對臺戲,一個是要給大家介紹一個好醫生,他卻是要折葉峰的臺子看笑話。
就這般的坐着,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不知是什麼時候起,這屋裡就開始飄散着一股藥味兒來,起先也沒人注意,直到這些藥味兒濃郁了起來才發覺。
“誰在熬藥?”冷子寒擡起頭來掃了一下衆人。
卻見得大家都是左顧右看,一臉的茫然之色。
葉峰笑道:“是你冷老頭在熬的呀。”
“你說什麼呢?”
“聞一聞你膝蓋就知道了。”
冷子寒聞語一怔,把腰彎了下來,嗅了一嗅,不覺道:“啊!好象……好象……”一時喃喃地自言着,一臉的訝然之色。
那名中年男子張醫生上前伏下身來,一嗅他膝蓋上飄散出來的藥味,也是大奇地說道:“不可能。”
屋裡衆人都感覺到有戲了,紛紛上前圍觀,不住地問道:“冷老頭,怎樣了?好象真是那麼一回事呀。”
冷子寒只覺得膝蓋處象是有團火地燒烤一般,又脹又熱,可是他的腳底心卻又有一股清涼之氣,撥涼撥涼地極是舒服,這會他就象是處在冰火兩重天一般。
而這屋裡的藥味兒這時也是漸漸濃郁起來了。
大家只覺得那股藥味噴鼻而來,好幾人嗆得直咳嗽,臉都腫紅了起來,紛紛叫道:“真是太邪門。”
此時的冷子寒也是睜大了眼睛來,直盯着自己的膝蓋上,那兒的變化只有他才知道是怎一回事,熱得似火烤,全身也烘熱盜汗而出,衣服都溼透了。
現在他也知是蘇自堅的藥方子出了效果,在他沒開口之前,這事還沒結束,卻不能就此而打斷影響了療效,這熱得雖是難受,他的心卻是高興的。
“媽的!真是太神奇了。”冷子寒終於是忍不住出聲讚了一句。
那張醫生更是蹲了下來,不住地看着冷子寒膝蓋上的方子,滿臉的訝然之色,這種事幾時又見過了,這時就算是親眼所見,也懷疑是在夢中一般。
對於那些圍觀者,讓他們最最驚訝的是那股藥味,這最是能說明了問題,單是一張紙就出現這種效果,玄乎得叫人無法相信。
一個多小時後,藥味才慢慢地消失了,冷子寒也象是剛剛從衛生間出來一般,全身汗水淋漓,狼狽之極。
蘇自堅上前把方子掀下,當即找東西把它包了起來,對冷子寒道:“冷老!你起來試一試吧?”
冷子寒聞語,也不客氣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以往他總是慢慢地柱着柺杖慢慢地站起,象這樣一下子就站起非得摔倒不可。
衆人都是一驚,急忙伸過手來相扶,生怕他摔倒了。
冷子寒把手一擺,示意衆人不要來扶他,只見得他朝前試走了幾步後,又把手中的柺杖給扔了,竟是大步朝門外走了去,衆人紛紛跟在他的身後,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冷子寒在外面走一圈後才轉了回來,衝着衆人呵呵地笑道:“媽的!這醫生也太牛逼了。”
衆人都是大喜,一齊向蘇自堅圍了過來,都道:“蘇醫生!你也替我瞧一瞧,再治上一治。”
葉峰大笑道:“大家慢慢來,蘇醫生既是到了這裡,這病就會給大家治上一治的,這樣亂哄哄的叫他怎瞧呀。”
大家聽他說得有理,即排起了隊來,蘇自堅也是一個一個的替他們給瞧了,然後再開下了方子,各自貼在病竈部位,過不多久,這屋裡的那股藥味兒又飄了起來,這薰得雖是難受,不過爲了治病健身,那也得忍着了。
這一治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人人都是滿意,對蘇自堅讚不絕口。
葉峰衝着冷子寒道:“冷老頭!你該拜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