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風虛趕了回來臉有不快之色,道:“張行長到也沒說不給貸款,不過他說得派人到天宇公司來了解一下公司當前的經營狀況,如果是良性資金短缺那還好說,要是惡性短缺他也沒辦法了。
風如磐吃了一驚:“還有這事呀,之前我們只要一到的銀行提出申請的話,銀行方面從末有過這樣的作法,現在怎地這樣子了?”
“張銀行說了,這也是因爲當前經濟狀況不一樣了,許多公司爲了套取銀行的資金,然後向工商申請破產,就不再給銀行還款,所以現在他們也是怕了,所以得到公司來作一番瞭解,再決定是否要對天宇公司發放這筆貸款。”風虛臉有不快之色,原來那張行長在他面前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只是他不便在父親面前說起,以免令得他生氣血壓升高了不妥。
風如磐一聽,就知這筆貸款多半泡湯了,人家來了一查,你這屁股底下有沒夾着屎一查就知,到時怎會給天宇公司貸下這筆款了,這時他的臉色不禁又沉了下來了。
風家這兩天來一直是風吹草動,寒風冽冽,草木皆兵,只要風虛與風實一進一出,風家的這些長者或是小輩們都會集到大廳來守着,看看公司有沒一個好的解決方案了,然則每次總是遇上這種事,反而是一些惡性的不良信息,無疑是雪上加霜。
過得不大久,風實也是趕了回來,只見得他一臉憤憤之色,衆人紛紛問道:“怎麼了,怎會這一付表情呀?”
“媽的,這可不是人乾的事。”怒氣萬分地衝着風晨吼道:“蠢貨,真是個害人精呀。”
風晨臉色慘白,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怎麼了?”風如磐沉着臉,他也是料到風實會遇上什麼樣的情況了,天宇公司拿了預付的貨款,卻又不給貨供給商家,人家會對你有一個好的臉色纔怪呢。
“這些客戶都說了,他們不同意任何的調解方案,要求天宇公司務必在一個星期內還款,不然將會到法院去起訴天宇公司詐騙的事實。”
“什麼!詐騙,這怎會。”衆人聞語都是大驚,詐騙這可是一個經濟大罪名呀,想不到天宇公司會落處到這般田地,實是不敢想象。
風如磐眉頭顫了一顫,嘴角更是不住地抽搐着。
“天宇公司收了貨款卻不發貨,這本身就屬於一種有違合約的行爲,況且天宇又沒及時把貨款還了回去,真要告到法院去說是詐騙也是可以的。”
衆人聽了,驚得心裡都不住地抽着涼風:真要這樣的話,天宇公司只怕真會被風晨搞得完蛋了。
“爸!你說該怎辦纔好?”風實看着一下子變得有氣沒力的父親,甚是心痛,卻又無能爲力。
“銀行貸不出款,在外又籌不到錢,商家又不肯妥協,黑幫又要催債,你們可有什麼的的辦法。”風如磐眼角含淚,眼看守着一輩子的公司就要倒閉下去,他這心也是如刀割一般。
風虛等人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風虛沉吟了一會,向風晨問道:“你在外還有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風晨搖了搖頭。
風實問道:“怎麼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同閒常。”風虛若有所思地說道。
風如磐眉頭一揚,擡頭問道:“這話怎麼說?”
“風晨曾給說過,他一連在賭場上輸了好幾天,你們應該知道賭博這東西,那是今天輸明天贏,那會一連再三的輸下去,而且輸得一塌糊塗,這會不會是別人設的局引他上勾的呢?”
風家衆人聞語都是沉默了下來。
要說這事的確是可疑,只是這沒憑沒據的,況且又是在賭桌上,那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說別人設局可以,說別人陰你也行,可這又怎樣了?要到公安機關去報案的話不見得查得出來什麼。
風實問道:“###!你的意思是……”
“你們看看可不可以這樣子的呢?把風晨交到派出所去,讓他自己去報案,說是別人設局引他上勾被陷,能查得出來最好了,查不出來的話也可以拖上一些時間,我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與錢了。”
風晨聞語讓他去自首,不禁嚇得臉色都發白了,這賭博是犯法的,說不定會被判刑呢,自己要是進去了的話,那就是一個有前科的人,再出來那還怎作人的呢?
風如磐點頭說道:“這到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風晨的父親風華長嘆了一聲,過來對他道:“風晨!你把公司搞成這個樣子,真是有負爺爺對你的期望了,既然是你拉屎不擦屁股,就得自己去處理好這件事,給大家一個交代。”這個兒子一直都是他的嬌傲,現在卻成了衆矢之的,他的臉皮也是丟盡,幾乎都沒臉見人了,事到如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唯有棄卒保車了。
只要天宇公司還在,他風晨今後就是出來了也還有一個好日子過,要是公司不在了,這風家也淪陷得個什麼樣子,實是不敢想象了。
“爸!我……”風晨哭喪着臉,想要出聲說些不要這樣作的話又說不出來。
“你想你還能置若罔聞,置身事外的嗎?是個男人就得爲自己的行爲付些責任,總不能躲在背後讓別人來替你擔當這份罪的吧?”
風晨半句都說不出來,心裡卻是另有一番想法。
風如磐道:“如晨!一會你就自己去投案自首,把這事一五一十的說個清楚,知道了。”
風晨流着淚道:“是!我知道了。”
風如磐道:“風華!你陪他去吧,他一個人去我不大放心。”
風華應了一聲。
風如磐負着雙手,搖頭擺腦,失望透頂,低垂着頭轉身入內。
風家此時處在一片死氣沉沉當中,再沒往日的歡笑聲,人人心中都難過得要死,恨不得一拳就把風晨給打死了解氣。
風華拉着兒子的手,無奈地說道:“走吧。”
風晨流着淚道:“爸……”心想這一到了派出所,自己的前程就完了。
風華瞪了他一眼,大怒地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想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的嗎?”硬是拽着他出門而去。
這到了門口後,風晨猛地推了父親一把,掙脫了他的手,也不理會摔得狼狽的父親,撥腳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風家衆人聽到了動靜,看着摔得頭破血流的風華,把他扶起問道:“怎麼了!風晨呢?”
風華老半天了才緩過勁兒來,氣得大罵:“這個畜生逃跑了。”
風家子弟們聞語都是追了出去,連追了幾條街也沒看到人影,回來都罵道:“真是個畜生,搞出這樣的大事就想一逃了之了嗎?”
然則風晨早逃得不知去向,再難追了回來,幾人回來一說,風如磐聞語即立氣得病倒,大家七手八腳的把他送到醫院,打了針吃了鎮靜藥,這才平靜了下來。
………
這日,被騙了貨款的商家即立到了派出所報案,說是天宇公司存在詐騙行爲,要求其即立將騙去的貨款還回來,並追加其的經濟責任和刑事責任。
而青龍幫也是拿着手中的欠條來報案,要求天宇公司歸還其所書寫的欠款歸還。
天宇公司已經被風晨賭博揮霍一空,債臺高築,根本就籌不出款來歸還,公安機關聯合工商稅務對其進行查封,以便配合法院的工作,而天宇公司此時也是處在停止經營的狀況下。
駿豪公司卻在這種情況下,即立把其旗下的經營權奪到手中來,畢竟蘇自堅在農業這方面是個行家,知道如何的來對其進行操控,找了華廈國際這樣的大公司的話末必就作得來這些。
這件事是由蘇自堅一手策劃,華廈國際安插人員配合,所以今後華廈國際的百貨商場供應的生鮮等農產品將由駿豪公司以低廉的價格來供應,當作是支付酬謝華廈國際之意。
因這些預付款都是事先蘇自堅作的安排,天宇公司所欠的當然是駿豪公司的貨款了,法院也以此來判決對其進行拍賣,或是駿豪公司接手天宇公司以此抵債。
駿豪公司當然是以樂意接手公司來妥協了。
風晨可料不到,只因一次喝醉了酒,對其女人擾攪,又切斷駿豪公司的財路,反被其吞噬過去。
風晨也是在外逃亡多日,實在是受不了沒錢沒飯吃的日子,終於是在一個月後回到了風家,豈知風家早就不復存在,其家族成員有儲蓄的都搬家遠走,不再在d城露臉了。
自此,風晨只能是淪落成街頭乞丐,以風風光光的天宇公司總經理的身份,走向滅亡,最後落到這般田地,一些好朋友偶爾在街頭看到了他,心有不忍的還是隨手扔給他幾張鈔票,看着他這個樣子這心裡甚是難受。
………
這日,成小蝶只覺得肚子一陣劇痛,即流出血水來,她知自己快要生了,讓幫衆開車把她送到醫院去,一面打電話通知蘇自堅。
蘇自堅趕到時,嬰兒已是生了出來,成小蝶躺在病牀上,嬰兒安睡在小牀上,倆名早由她安排好的傭人照顧着她,在病門外仍有倆名幫衆守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