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那專家的一句話,一氣之下就把醫院的醫生打傷,這事說來的確是過了,不過世上可沒後悔藥可吃,這時也是毫無辦法,只得捎上重禮去見那石楓醫生,好話說盡,就差沒跪了下來賠罪,最後石楓道:“專家的確是有急事回燕京去了,這樣吧,我們跟專家聯繫看看他幾時有時間過來,那時再與倆位聯繫如何?”
倆人氣得臉都變了顏色,此際勢又不能再用強硬的態度來蠻幹,那還不把人給嚇得連句好話也沒有了。
“哦!這樣呀,那好得很,這就麻煩石醫生了,那專家幾時過來還請給說一聲,這次的事真是對不起了,我們這也是愛子心切嘛,請你理解一下吧。”
“會的,會的,我很善解人意的,這事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專家來了我一個說一聲。”接着道:“倆位把電話號碼留下了,到時方便聯繫一下。”
倆人忍住了氣,把電話號碼留了下來這纔回去。
“***!這姓石的有朝一日我一定宰了他。”出了醫院後,公孫慶怒氣憤憤地說道。
木陸元也是一點好心情也沒有,沒好氣地說道:“公孫兄!你別老是幹來幹去的了,再這麼幹一次,兒子的後半輩子就幹完了。”
公孫慶長嘆了一聲:“這些王八糕子,真是沒事找事,怎地就去招惹那蘇自堅了,人被打殘了不說,又害得咱倆損失了一大筆錢,接下來還不知該怎辦纔好呢?”
木陸元道:“虧損了點錢這沒什麼,就是兒子這事真叫人難過得很,這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罷手,一定得纏着那專家把這手術給作了。”
“看來殘廢是註定的了,還是想想辦法讓他們娶了老婆生個一男半女,好替咱生了個後代,不然到了這一代非得斷了根不可。”公孫慶極是不忿地說道。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觸動了木陸元的心事,須知他兒子木寒流那可是他生意場上一把好幫手,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兒子在幫着他打理着旗下的地產生意,不論是承建或是在銷售上都很有一手,作得讓他十分的滿意,現在兒子成了這個樣子,他那可是一個勁的傷心難過呀。
不過這又怪得誰跟誰了,誰叫兒子不爭氣,居然去作這樣的事以致被人打傷致殘,他固然恨極了蘇自堅,也是着惱兒子沒事找事招惹這樣的人,此際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木陸元暗道:憑我的財勢而言,讓兒子娶上老婆一點都不是難事,但願他在那個事上還能有點作爲,替我木家留個後代,實在不行的話只有我親自上陣,再去找個女人替我木家生男生女了。
兒子那個樣子他實在擔心得很,就怕他連那事都無能爲力了,這樣的話豈不叫人傷心難過了。
當然了,這種事他也不好與公孫慶說起,心裡暗暗地打着如意算盤。
“這事慢慢再說,現在我們得安插人手在醫院裡守着,時不時的暗打聽那專家是否會到省人民醫院來,那石楓話說得那麼好聽,我可信他不過。”
公孫慶也道:“是的呀,那石楓醫生一點都不可信,以我看呀,那專家末必就是走了,一定是我們得罪了他,他不肯對我倆實話實說,在糊弄着咱倆也是有可能的。”
“那好,就這樣吧,你我倆人各自派出一個人守在醫院裡,隨時打探着那專家的動靜。”
公孫慶哈的一笑:“老木!你這一招高,就這麼辦了。”
“不然怎辦,兒子這樣子了能不上心嗎?”
自此,木陸元倆就與醫院方面給纏上了,爲了兒子的後半輩子,這是必須的。
這天,從醫院傳來消息,那名專家竟然就在醫院裡沒回燕京,仍然在替患者診病治病。
公孫慶一聽就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找到木陸元道:“老木!你說氣不氣人呀,這擺明着是故意給咱倆好看來的,你說要不要到醫院去###一頓。”
木陸元道:“消息確定了沒?”
“已經確定了。”
木陸元沉吟了下來,半響方道:“我說公孫兄呀,這一次咱可得先禮後兵。”
公孫慶聽了點頭道:“是的,咱就當給他一個面子,他要是還這樣的話,那可就不要怪我們對他不客氣了。”
倆人到了醫院,探子對倆人道:“那專家就坐診在門診室裡。”
當下倆人就掛了號,耐着性子來排隊,心想這一次看你專家怎說,要是再跑人的話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等到倆人時,他倆人一同走進了門診室,那專家到是一怔,隨即呵呵一笑:“倆位呀,你們沒去找那位高人嗎?”
木陸元嘿嘿地笑了幾聲:“那是高人呀,不太容易見得着,這想來就算了,還是請我們省人民醫院的專家比較靠譜一點。”
公孫慶道:“醫生!這一次就麻煩你把那手術給作了吧?”
“哦!這麼的說來,倆位是拿定主意要在我這作這手術的了。”
“你是專家嘛,不在這作又上哪作去了。”公孫慶冷笑了幾聲。
那專家點了點頭:“既然倆位都拿定了主意,那這手術我就接下來了,只是手術是具有很大風險的,手術是否能成功?術手感染等一系列的問題,倆位得有心理準備呀。”
倆人一聽,這心就提了起來,暗道:他要是故意沒把這手術作好,到時說是手術失敗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到了這時,倆人才知得罪了名醫專家的害處,等你真正有需要的時候,人家挾住了你脖子真的一點都動彈不得,這就是所謂的拿蛇拿七寸,這要害被挾住了包管叫你服服帖帖。
不過倆人都是d城有頭有臉的人,幾時被人這麼要挾過了,雖知這專家末必會真心替他們把兒子的骨接上,可他們也實在是沒辦法沒輒,唯有一試了。
兩天後,手術方案定了下來,至於術手風險提示等事,院方讓他們簽了一份免責書,就是一旦手術失損了,也與院方無關。
倆人這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可又有什麼辦法了,不該得罪的人都得罪了,就象打破了的碗那樣,不論你想如何修補總是有裂縫,人的感情也是如何,這時根本就救補不了,人家專家的錢比你大老闆那是比不上,可也不是缺錢的人,根本就不用看你臉色,反之是你得過來瞧人家臉色不可。
手術一作就是好幾個小時,木寒流與公孫諾身上都有兩處骨裂,現在只能是先作一處,等成功恢復了才能接着作第二處,木陸元倆人心急如焚。
“這手術到是蠻成功的,只是倆人能恢復到哪種地步這個還不好說,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從手術室出來,專家王貴摘下了口罩,淡淡地說道。
“哦!王專家,那可多謝你了。”
“扶死救傷是醫者本份,那也不用客氣。”
說罷,不再理會倆人,便自去了。
公孫慶嘿嘿地對木陸元道:“我說老木呀,你看這個專家是不是有問題呀?”
木陸元沉吟道:“怎了?”
“怎地我總覺得這個專家好象不盡心盡力在幫着咱倆,我怕他暗玩什麼把戲,他要是在手術暗暗的耍上一把,那我們兒子可就慘了。”
木陸元這心不覺就沉了下來,公孫慶這話到也不是沒道理,只是都把人家專家得罪了,這時講什麼話都顯得蒼白無力,他要是真這麼幹,就象自己蓋高樓大廈時偷工減料,謀取暴利,實屬異曲同工,這專家王貴也這麼幹的話自己還真防不勝防。
“老木!你說這該怎辦?”公孫慶着急地問道。
“你想怎幹?”木陸元擡頭來看他,心想你這公孫慶也太着急了,什麼事都大驚小怪的。
“要不咱找人暗嚇唬他一下,讓他知道厲害,要是不把咱兒子治好了要他好看。”公孫慶咬着牙惡惡地說道。
“我說公孫兄呀,這麼幹法會不會適得其反,惹毛了他下回他真暗算咱一把那可就糟了。”
公孫慶不岔地說道:“那你說該怎辦的呀?”
“要不……等等再說。”
“老木呀!這作事不狠一點怎成,那狗屁專家擺明着是吃定咱倆了,不叫他知道厲害還當咱現是好欺負的呢?我就看他不順眼,非得想個辦法來教訓他一下。”
木陸元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樣幹法,兒子的手術怎辦?”
“只是嚇唬嚇唬,又不是要他的狗命,死不了人就成。”
木陸元唯有苦笑:“那好吧,只是你別搞得過了,把他傷殘了誰治咱兒子呀。”
“這個我理會得。”
說作就作,公孫慶也是個乾脆的人。
總之,對他這個專家王貴可是看着一點都不順眼,也不清楚他盡心盡力替兒子手術了沒,如果不搞點什麼的話,他還不知道什麼是個怕字!
………
王貴是從燕京來的專家,平得醫院組織了一批骨科的病患後,然後才向他發出邀請,來這替d城的病患們會診治病,由於其醫術高超,醫德那也是沒得說的,因此一向是深得病患與院方的稱讚,省人民醫院招待所裡有客房讓他住,吃飯也是到醫院的食堂來吃,這飯後他也就到外去走走散散步。
這晚,王貴吃過飯後,也洗了澡就打算去散步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