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公司裡,蘇自堅即給賣奮強打去了電話:“賣哥嗎?”
“是我,是蘇哥呀。”
“賣哥,這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知你與那石穩樹有點交情,現在你替我帶句話過去,他拖欠呂雅公司的尾數務必三天內還清了,要是不還的話……嘿嘿!別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賣奮強放下了電話,一臉苦笑之色:“這個蘇自堅還真能給我出難題呀。”
石穩樹雙腿被蘇自堅這麼的踩斷了,那個慘法真是沒辦法形容得了,還有他那幾位手下兄弟一起陪他到醫院來住上了。
經過醫院方替他們矯正斷骨處,再打上了石膏,躺在病牀上動彈不得。
雖說矯正了骨頭,畢竟是粉碎性的骨折,醫院所作的只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殘疾是註定的了。
這時,他們幾人都得傷他們的是什麼人了。
蘇自堅!
單是這個名字就叫得黑-道上的大佬們聞風色變。
放眼這省城中,又有哪一個幫派的大佬是敢去招惹他,那還不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現在他們被蘇自堅打成了這個樣子,除了自認倒黴,又能怎地?
幾人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一聲也不哼。
想想以往吧,他們要怎玩女人那還不是幾個一起上了,玩得那可是開心之極,每一次沒儘性了。
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一腳就踢到了鐵板上了。
這個蘇自堅幾時又與那呂雅扯上關係了?這關係又好到要讓他蘇自堅來對他們幾個作出這麼粗暴的舉動來。
儘管心裡弄不明白,也是不敢到蘇自堅那去向他問個清楚。
在這病牀上。
站立着一位便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臉凝重之色地瞧着石穩樹等幾個,過了好久才罵道:“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說你們沒事去招惹那蘇自堅幹嘛了?”
石穩樹脹紅着臉,解釋說道:“任廳長,我們並沒招惹他的呀,只是玩了個女人而以,那知他一闖了進來就傷人,連個解釋的機會時間都沒有。”
原來,站在病牀上的這位爺們,竟然就是最近到任省公安廳的廳長任長青,他與石穩樹關係密切,不是一般的交情,其中不爲人知的地方那就是任長青的許多經費都是由他石穩樹來提供的。
當然了,石穩樹那家酒店任長青也是有股份在裡面的,每月每季都有提成的,現在石穩樹出了這麼大的事,任長青如何不氣憤無比了,心道:好你個蘇自堅,都說打狗也得看主人的面子,你一出手就把人傷成殘廢了,那不是故意要我好看嗎?
“玩女人!那呂雅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雖說現在呂中已經完蛋了,呂彪也沒了什麼權勢,不過他怎說也是軍區一名軍長,你玩他侄女的事要是叫得他知道了,他一句話下來。嘿嘿!”任長青沒把下面的話講完,不過意思病房裡所有人都是明白的。
石穩樹當時也沒想得太多,只是覺得呂家已經完蛋了,再難興風作浪,這時一聽任長青的話不禁心頭一窒,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現在才知道被蘇自堅打了一頓算是小的,要是呂彪出馬的話,通過他的人事關係帶上一隊人來,只怕那時死的時候帶塊骨頭都不剩了。
他也是通過醫生那兒瞭解到,自己這雙腳是殘廢定了,痛心地說道:“老任!現在只能靠你了,那姓蘇自堅把我搞成這樣,你不會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吧?”
任長青嘿嘿地笑了兩聲:“你當我這公安廳長是省長了不成,那蘇自堅的來頭非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在軍區他還是有人事的。”
石穩樹渾身一陣哆嗦,嘴脣打顫地說道:“什麼!這小子還有這樣的來歷?”
任長青能混到現在這地步,當然不是吃乾飯的,對於省直機關,或是一些重要的人物那能不一一瞭解了,商界上猶以蘇自堅爲首的這樣一個重量級人物,那更是有着一系列的相關詳細說明。
董家不僅有董浩這麼一位省委人物,還有郝鳳怡姐妹倆的勢力也不容突視了,再就是郝家還有一位也是軍軍長作爲後盾,試想又有誰能有這麼牛逼的靠山了。
他任長青就算與蘇自堅結下了深仇大恨,要動他的話也是得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行動起來,呂中,還有卓有成都裁在他的手底下,這兩個重量級的人可不是笨蛋,可就是一時大意疏突之故,徹底地裁了個大跟頭,一輩子都完蛋了,他可不想讓自己也變成了那樣的人。
這時,他對石穩樹有種恨鐵不成鋼之感,這不是在扯我後腿的嗎?你玩女人玩出這麼大的事來,這一下可好了,人也變成殘疾了,今後可怎辦?
任長青又冷笑了兩聲:“不然你以爲我是個軟骨頭了。”他接着說道:“現在我就是把他抓了回來教訓了一頓,一會他一靠山開着開營的大兵哥來到省公安廳時,你說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石穩樹駭然變色:“這小子怎麼可能有這麼牛的靠山了,我這仇……”一時欲哭無淚,心裡涼抽抽地。
“嘿嘿!這事你就別想了,除非你想死了,去幹掉他順便讓自己也死掉了。”不過最後他又冷笑道:“不過你得想清楚了,他蘇自堅功夫那麼牛,你就是花錢派人去,多半也是會打了水漂,末必頂得了什麼事,最後又得被他整得一付很慘的樣子。”
石穩樹心底一陣寒意涌了上來,渾身不由自主地打顫了起來,臉上罩着一抹恐懼之色。
“你當他真有什麼真的能耐呀,如果不是有這麼牛逼的靠山,短短的幾年時間他怎生意作得這麼大了,你身在省城裡居然孤陋寡聞,連他蘇自堅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去惹這樣的麻煩,那不是找死去嗎?”
石穩樹眼中含淚,不住地哽咽着:“媽的!真他媽的,咱知他蘇自堅是誰,只是誰又曉得他泡上這樣的美女了,早知道的話打死俺也不去搞什麼美女了。”
“現在後悔又有何用了,壞了我的大事知道嗎?”說着憤憤就要離去,卻在門口上遇上一人,這來的就是賣奮強了。
任長青不識得他是誰,賣奮強卻是識得他是公安廳的廳長任長青了,他微微地弓着腰向任長青笑了一笑,他是道上混的,而任長青則是打混的專家,這是貓捉老鼠的遊戲,見了這樣的人須得避讓三舍,卻不好同他打什麼招呼。
任長青瞧了瞧他,輕輕地哼了一聲,這才轉身離去。
石穩樹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罵道:“他媽的,你老賣真不是個東西,那傢伙打我的時候怎不出來攔架,現在來看我又有什麼用呀,老子可不想聽你的廢話,那些安慰人的話現在說來又有什麼用了。”一想到這事就怒氣憤憤,把賣奮強罵個狗頭噴血。
賣奮強沉着臉站了一會,等他罵完了才說道:“老石!我不是來看你的,而是有人讓我給你捎來一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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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老子都成這樣了,還有哪個想跟我過不去的。”
“老石!是那蘇自堅讓我捎來話的。”
石穩樹機靈靈地打了個寒噤,一臉恐懼地看着賣奮強,半響了才道:“老賣!你沒開玩笑吧,他……還想幹嘛?”
“你收了人家的商場,卻沒把錢支付完,蘇自堅讓我給你捎個話,三天內務必把款結清了。”
石穩樹大聲道:“媽的,老子都這樣了,他連這錢也想要呀。”
“這話呢我是捎到了,這錢你要不要支付清楚那是你的問題了,那蘇自堅是幹什麼的也不用我多說了,身爲好朋友吧我還是奉勸你一句,有時一些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最好是不要觸撞,不然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樣子,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說罷,即轉身而去,石穩樹大聲叫喊他也沒停了下來,氣得石穩樹不住地大罵着。
這罵歸罵了,他不是笨人,也感到這事的嚴重性,自己成了廢人一個,任長青多半是不再鳥自己這閒人了,這是一個很蛋疼的事實,都成了殘廢再也幫不上他任長青任何事了,再沒那必要繼續糾纏着了。
他也是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事還沒完,蘇自堅話都放出來了,任長青屁都不放一個,換句話來說那就是如果不照着辦的話,接下來……
現在他害怕了,渾身機靈靈地打着幾個寒噤,不僅是他,就是跟他躺在一起的幾位兄弟也是一臉恐懼之色。
那傢伙揍人一點都不手軟,那個狠辣連他們這些出來混的都自嘆不如。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論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石穩樹欠呂雅公司的錢是一定要還的,不還的結果不言而喻,不容他石穩樹不害怕。
此時的石穩樹連從醫院直接跳下去的心都有了,被蘇自堅打成這樣子,意氣瘋發的時光早就不再,根本就不會有人搭理他,那些所謂的狗屁好友一個都不見了,就是來了一個賣奮強那也是爲給蘇自堅捎話讓自己還錢。
你說這是什麼世道呀,俺的命怎地就這麼的苦逼了,不就玩一個女人嘛,以往玩的可是不少,那又怎會啥事了,偏偏就這麼一次。
終日打雁,這眼卻被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