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像還少了什麼吧。”蘇自堅接着說道:“你砸了我的輛,我讓你砸自己的臉,這一點都不過份吧?”說罷,把頭轉向唐景濤看去。
唐景濤一臉強笑:“不過份,一點都不過份。”其實這也算是兩廂情願的事吧,自己大可以不會理會他這話,也可以不用自掌耳光,只是這樣一來,那問題就顯得嚴重性了。
只要他蘇自堅一個不高興,兒子就有坐牢的風險,與其用幾個耳光來換取不用去坐牢來相比,唐景濤還是願意兒子多打幾下的。
一看兒子仍是一付不情願的樣子,唐景濤這可就不高興了,也不理會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就揚起手來啪啪的掃了個不停,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總之他這手都酸了這才停下。
唐俊都被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這臉痛是一回事,心理上的創傷更是讓他難受,高高在上的他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是從所末有的事。
“嗯嗯,這誠意看來到是有了,只是得叫他今後長一長記性,這打女人打老婆的事可別再幹了。”
說罷,轉身就走了出去。
林斯東看了他父子一眼,搖了搖頭輕嘆了一下,也跟着走了,現在蘇自堅的人身安全很是重要,雖說以他的身手來講根本就不會有誰傷得了他,只是別再有個什麼意外狀況出來,這可不是他所願意看見的事,現在怎說也得把他送出營根縣城後纔會放鬆下那顆緊張的心。
因爲這是縣長賈東寶特別交代的事,在他蘇自堅沒離開營根縣之外,你林斯東也別閒着,出了啥事得拿你的烏沙帽來作文章了。
有了賈東寶這句話,林斯東唯有苦笑的份兒,所以在蘇自堅在營根縣的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得寸步不離地跟着,唯恐又出什麼意外狀況。
蘇自堅走後,林斯東與李光榮也跟着走了。
在這包廂裡,只剩下吉世春父女與唐景濤父子四人,這一桌酒也就唐俊向吉少萌敬了一杯,那菜更是沒人吃上一口,就這麼着那可是一大浪費。
只是當前的情景誰又有那心情來吃上一口了,尤其是唐俊此時那張臉有如一個豬頭一般,紅得發紫,唐景濤爲了讓得蘇自堅看着高興,每一巴掌那可是沒少用了力氣,這唐俊要遭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過了好久,唐俊這才怒色滿面地朝吉少萌瞪去,眼中的怒火已是到了極點,一個把持不住就要撲了上去拳打腳踢了起來。
這一切當然是全都落在吉世春的眼裡了,心想當着我的面都這樣了,只怕平時是沒少對女兒刻薄,這家暴恐怕也是時有發生,心中也是生氣了,把頭向唐景濤瞪了過去。
唐景濤心想這只是家事,豈可鬧大了起來,現在蘇自堅雖說已經鬆了口,要是再鬧出一點什麼來那就不妙了。
生氣之下,伸手在兒子腰部狠狠地擰了下,唐俊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有如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首喪氣。
吉世春原想把這事瞞了下去,那知這一回到家裡見得老婆範秀娟一雙怒眼直瞪着他,心頭不禁一顫,強笑說道:“老婆!你怎了?”
“快說!今天在廣昌隆酒店是怎麼回事?”範秀娟怒氣憤憤地追問道。
吉世春一呆,心想不會這麼巧吧,這事她怎地也知道了?
“呵呵!也就去吃了頓酒而以,沒什麼事的呀?”心想這能瞞還是瞞着吧,這老婆可不是吃素的,知道女兒情況不妙了那還了得。
“吉世春!”範秀娟忽地尖叫了起來,登時把吉世春嚇了一大跳。
“你有病呀,鬼叫什麼,這樣嚇不嚇人的呢?”吉世春不悅地說道,他只覺得心頭一陣狂跳,看那樣子多半是瞞不住了,別人也就罷了,這個陪他睡了一輩子的女人還不瞭解嗎?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端倪她能這樣的嗎?
範秀娟衝到了他的跟前,一伸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
吉世春吃了一驚,卻是不敢亂動:“老婆!快快放手,這要叫人看到了多丟人呀?”
“你還知道丟人,女兒被打得臉都腫了,你說這丟不丟人的呢?”接着用力一擰,吉世春痛得大叫了一聲。
“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吉世春在老婆的面前只得求饒了:“也不看看你這脾氣,我要是把這事說了出去你還不殺到他們家裡去了。”
“女兒在他們家裡遭到這樣的待遇你就一點都不心疼了。”一時淚如雨下,放開了老公的耳朵,一個轉身就要衝了出去。
吉世春急忙一把將她抱住。
“放開我。”範秀娟大怒,狠狠地大聲說道。
吉世春那敢放手,只是緊緊地抱着她:“老婆,女兒都是嫁出去的人了,你跑上她家裡鬧,叫她情以何堪呀?”
“那王八蛋敢打我女兒,老孃非得叫他知道厲害不可,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範秀娟大力地掙扎,只是她力氣實在是沒吉世春的大,又如何掙脫得開了。
“老婆!那是人家的家事,這個我們也要管的嗎?”吉世春心想這手一旦鬆了,老婆一定殺過去,那還不鬧得更大了,這個結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事,現在只是希望唐俊知錯就改,今後善待自己的女兒就成了。
吉世春硬是把老婆拉了回來,倆人一起朝沙發上猛地坐了下來,只聽得格吱的一聲響,那張沙發有些不堪負重,差點沒從中間就折斷了,只是當此眼前的事吉世春也管不了那許多了,只是雙手緊緊地抱住老婆,一雙腳也是把她夾了起來,令得她動彈不得。
“你這個死頭輕點成不成呀,我可是你老婆耶,有你這樣對待老婆的人嗎?我看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動不動就用起拳頭朝老婆身上招呼去。”範秀娟仍是怒氣不休,憤憤地說道。
吉世春唯有苦笑:“老婆!我吉世春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了,自從你嫁了給我,我可有動過你一根手指頭了。”
“你還說這話呢,年青那會你每晚折騰我,搞得我都受不了了,那可有動過我了。”
“這個……這個不算。”心想你是老子的老婆,是老婆吧怎能放着不用,那還不被人罵死了,再說了又有哪個男人剛剛結婚那會又不是夜夜笙歌,抱着美人一同入眠了。
“那什麼又是算了。”這時範秀娟已是停止了掙扎,只是一想起女兒在唐家受到的待遇,這心裡就異常的難過。
她上身被老婆從胸部緊緊抱着,那一雙老得皺了的鴿子也是被抱得變了形,而雙腿被他這麼夾着,時間一久就覺得不好受了,向他怒道:“快放開我。”
“你答應不去鬧了我就放。”吉世春仍是不依不饒地說道,老婆這脾氣他又不是不瞭解,別要到時一發狂了起來自己也抓她不住。
“你這樣抱着我又去鬧得了嗎?”說着,反手上來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啊!”
吉世春手背上吃痛叫了一聲,只得放開了她。
這一次範秀娟到是沒再衝去了,可一想到女兒的處境這淚水就忍不住滴了下來。
“唉!”
吉世春長長地嘆了一聲,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把老婆摟進了懷中,良久了方道:“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些事我們一旦管了起來只會添亂而以,如果不是太過出格的話,我們能不管儘量不要去管了。”心中甚是難過,又是相當的無語,自己的大好前程可是毀得揪心,這一切都是拜得這個老婆所賜,自己還不得哼聲,這鬱悶的心情真的有時無法理解,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合血嚥了。
範秀娟抹了抹眼淚,哽咽地說道:“早知他是這樣的一個人,當初就不把女兒嫁給他了。”
吉世春輕輕地唉的長嘆,他可是一肚子的苦水沒處訴說,聽了這話後忍不住說道:“是的呀,當初要是聽我的話,讓她嫁了那蘇自堅現在不知多幸福了。”
範秀娟猛地轉回頭來橫了他一眼。
“好好好!這話當我沒說行不。”吉世春一陣心跳,只得馬上認輸了起來。
卻見得範秀娟緩緩地轉過頭來,眉頭那個微微一皺,若有所思,心道:難道當初這事我真的作錯了?硬生生的折散了倆個有情人?
這要是叫得她知道自己女兒還與蘇自堅懷孕並生下一個兒子來的話,只怕她非得氣得發瘋了不可。
又過了良久,範秀娟愁眉苦臉地說道:“這可怎辦的呢?”
“我說老婆,你能少操那份心嗎?這女兒都嫁到別人家去了,那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想想看,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不也是一個樣的嗎?”
“那能一樣的嗎?你沒看到那傢伙什麼德性呀,還動起手來打我女兒,我看他是活膩了,要是讓我知道他再這麼着的話,老孃非得叫他好看不可。”恨恨地說道,這時她真的後悔了,後悔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