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記!我所說的是事實,還請你相信我。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左一個事實,右一個事實,這種事你得拿出個真實憑據呀什麼的吧,單單是一句話就叫人相信了,這也太兒戲了。”
蘇自堅不禁苦笑了,心想這作與不作,又能有什麼所謂的證據了,這得當事人白芸壁與胡麗芬倆人親口說出沒事就行,而這白謙權緊追不放,顯然是非得讓他對這件事作個了斷不可。
“怎麼!沒話可說了吧?”
“我該說的都說了,白書記總是不肯相信,我再多講又有用嗎?”
“唉!不是我說你呀,這男人呢既是作出了這等事,那就要拿出男人應負的責任來,這纔是男子漢大丈夫嘛,這吃了之後屁股一甩就走人,這也太講不過去了吧。”
他稍稍停了一停,看着蘇自堅意味深長地說道:“據我所知,以前的你,似乎這種事也是早就幹過了,不知我有說錯了沒有?”
蘇自堅如何聽不出來,他所說的必是歐雁梅那件事了,既然他有心要設計自己,連老家都去過了,於自己的過去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不禁深皺了眉頭,這若是以往的話,他自是不會把白謙權這些話放在心上,可現在的他可是兩家公司的經理,又是一家國企的總經理,白謙權是官大壓死人,自己被他壓抑得死死地,連一息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儘管心中非常的憤怒,卻又不便發火起來。
“白書記講得沒有,我蘇自堅過去呀,是個玩弄女子的人,這個你可滿意了?”
聽得他口氣忽地變了一變,白謙權倒是怔了一怔,不過也不以爲意,他的目的就是要迫得蘇自堅跟女兒白芸壁結了婚,對於別的什麼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道:“過去這麼幹,現在也要這麼的乾的嗎?人呀!誰又沒個過去的呢?只要改了就是好同志的嘛,所以說你也不要太過放在心上,認清了自己的過錯,今後不再犯了就行。”
“老毛病了,只怕是改不了的了。”蘇自堅長嘆了一聲,顯得甚是無奈。
“這麼的說來,你是承認自己跟她們倆個有事發生了?”白謙權嘿的一笑,臉上悄悄地閃過一抹不易發覺的得意之色,一顯即逝,蘇自堅正低着頭,並沒看到,就算是看到了又能怎地,依然是扳他不過。
“我說沒有這話不知是有幾遍了,白書記你可有相信過了。”
“我要的是事實,可不是你的胡說八道。”
蘇自堅深皺着眉頭,白謙權這擺明着是強辭奪理,並不容得他反駁半句,就是要強辯只怕也是無用,這心裡可是不太好受,直到此際,他方始明白,原來身處官場中竟是有着諸多的無奈,一些事情可不是你想怎樣便怎樣,非得瞻前顧後,好好思量一番,可不象已前那樣只須用一個拳頭來講話即可,這些一概沒用,得用大腦來解決問題。
而白謙權也是分明是看中了這點,所以纔要擺他一道,女兒與他到底有沒有事,這個一問即知,再說了,出了這樣大的事,他豈有不問女兒之理了,當他得知女兒只是跟她倆人睡在一張牀上,那事兒到是沒作過,不過以他的精明而言,自然是不會放這這樣的機人了,而蘇自堅乃是全縣最爲傑出的人物,女兒要是跟這種要結了婚,加上自己的權勢,今後定會讓得他風聲水起,大幹一番事業,因此,他是緊緊地抓住蘇自堅不放,目的就是爲了這個。
白謙權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蘇!男人嘛,有時風流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象你這種男人真要沒幾個女子喜歡你,還真是不太可能,不過你得明白一個事理,這夜路走得多了終遇鬼,女人玩多了終會被一個把你纏住,既然這樣,那你就得負起這個責任來吧。”
這說說什麼跟什麼呀,不過他有一句話講得到是沒錯,女人玩多了終會被一個纏上,自從桃花運起來之後,在他手裡有過關係的女子可還真是不少,既便是董嘉華這等強勢的女子都是被他氣跑了,那知竟會被白謙權父女把他給吃住了,這讓他氣憤非常,而空有一肚子的氣又發作不起來。~~~飄逸居士的《都市第一混》《瀟雨驚龍》很有看點,你看了沒~~~
現在的他,身份跟以往已是不了一樣了,可不是一甩手就什麼都不顧那麼簡單,現在被他一句話給框住,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之感。
難怪別人都說,官大壓死人。
現在他總算是深有體會,白謙權就是利用他的官勢,竟把他壓得一點動彈的機會都沒有。
以蘇自堅如此的一條人才,在這營根縣內那可是屈指首次,而他女兒白芸壁又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就以她的那付德性,想要框住這種人,若非她老爸這等權勢的人,休想叫得他看上你一眼,所以白謙權也是爲了女兒着想,這纔不得由對蘇自堅施以壓力,好讓得他就範,乖乖地作了自己的女婿,只要他答應了,那今後自己再在別的地方上補償他,這便可以了。
“責任!我有什麼責任呀。”蘇自堅喃喃地自言而道,此時白謙權已是走了出去,自是沒聽到他這話,他長嘆了一聲,心中苦澀之極,首次償到了生平中處於官道上的艱難,那種無奈,叫得他倍感茫然失措。
官場!商道,一山還比一山高,有些事,看似平常,然當你身處其中,方始知道其艱辛,可非是你能隨心所欲得了的。
他已是明白,白謙權不會讓得他輕輕易易就脫了身,這件事他非得作出一個抉擇,要麼妥協,要麼逆反。
只是這樣一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不言而喻。
對於這個,須得三思而後行。
一旦走錯了棋,只怕自己在營根縣的日子不是那麼的輕鬆易過。
回到糧油貿易公司,劉學森幾人見面臉色不悅,儘管好幾天沒見着他了,除了跟他打了招呼之外,都是不敢跟他講話,生恐惹毛了他,而白芸壁也是來上班了,她和胡麗芬坐在一起,伸長着脖子在留意着他的動靜,時不時的倆人低低竊言,也不知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