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完筆錄後,一名民警正想叫他回去,然後等待所裡隨時傳喚到來,卻見他們的所長許仁羣走了過來,一聲喝道:“等等!”
不僅是蘇自堅,就是所裡的民警們也是愕然。【:
許仁羣把手一揮,他身邊一名民警拿着手銬上前即把蘇自堅給銬上了。
蘇自堅也是一怔,隨即笑了一笑,他是明白人,一定是有什麼人與這件事有着莫幹關係,現在人家要爲難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而這人除了新星公司的莫少森又有誰人呢?
一干民警們看着許仁羣與一名民警把蘇自堅帶到審問室,不禁相顧愕然不解。
“把姓名身份報上來。”許仁羣冷冷地問道。
“剛纔已經作筆錄,你想知道可去看一下。”蘇自堅一點都不爲他的態度所懾,十分淡定地說道。
轟的一聲,許仁羣一掌重重地拍落在桌上,他一臉怒色地瞪着蘇自堅,道:“你這什麼態度,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知不知道你犯了法?”
“我犯法了嗎?這可就奇怪了,當時十多個人圍着我,他們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根鋼管,我要是不還手自衛的話,豈非被他們打死了,這樣也算是犯法了嗎?”
“自衛是有限制的,現在你把人打成重傷,這已經是犯了法,得爲你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蘇自堅不答,看着他笑了笑,忽地問道:“是新星公司的莫少森讓你給我定的罪嗎?”
許仁羣吃了一驚,心裡暗道:這事他怎地知道了?這不太可能。
蘇自堅一看他臉上那神情,就知自己猜得對了,笑道:“這位所長同志,他莫少森有人,我蘇自堅不見得就沒人了,如果他想跟我玩這種把戲的話,我陪他玩就是了,就怕他玩不起這種遊戲,到時連累你所長同志就不太好了。”
聽了蘇自堅的話後,許仁羣一下子就犯嘀咕了,一時拿不準蘇自堅是否有這樣的背景?他要有這樣的靠山背景的話,那可是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當他看到蘇自堅那一身很平常的行頭後,原來那疑慮的心思登即消失了,他又重重地拍在桌上,喝道:“你敢威脅公安人員,這得罪加一等,你明白嗎?”
陪同許仁羣那名民警見蘇自堅談笑風聲,一點都不以爲意,連一絲害怕的神情都沒有,以往只要進來了的人又有幾個有這般膽色的人了,這可實在不多見呀。
蘇自堅呵呵一笑,道:“既然所長同志願意這樣玩,那好得很,我就陪你玩一玩,看看誰笑到最後。”
許仁羣一看他這般膽色,這心裡又犯嘀咕了: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呀,敢對民警用這種口氣講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這小子是仗着誰的腰桿子這般大膽了,信不信我即馬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長你有這能耐我一點都不懷疑,不過信不信我立馬叫你滾蛋回家種田的呢?”蘇自堅雖是沒象那般狠狠的樣子,不過這斯條慢理的神態,所講的話更是銳利得很。
許仁羣臉上的肌肉抽了一抽,這蘇自堅這般頂嘴,一點都不害怕他,實在是少見,到了這時,他這心裡不住地翻來滾去,一個勁兒的懷疑蘇自堅這話的份量,這到底是真還是假的了?
他久處官場,這要沒幾分本事喝上三碗酒,那也是沒那膽量上陽崗,這樣得罪人豈不誠心給自己找麻煩的嗎?這小子看着不是那麼笨的人吧?
那名民警看了看蘇自堅,又看了看許仁羣,這倆人耗上了到底誰能贏得了了?他只是一名小小的民警而以,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得罪有權有勢的人,你們愛鬧就鬧去吧,俺不去參與成不?
蘇自堅看着他一時講不出話來,笑道:“你告訴莫少森那小子,駿豪公司所損失的讓他一一賠來,不然我對他不客氣,如果他有本事的話,大可以把駿豪公司打壓下去,用這種辦法來跟我玩,他還嫩着呢?”
許仁羣站了起來,在審問室裡走來走去,實在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信蘇自堅的話了。
他這麼一走,那名民警頭都暈了,只能是暗暗搖頭。
“我說所長同志呀,你要麼就治我的罪,要麼就放我走,我時間寶貴的呀,你們劉能劉縣長約我吃午飯,這兒時間也差不多了?”蘇自堅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極不高興地說道。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劉能縣長約你吃午飯,這不擺明着是在講假話了,這誰不說,偏偏說是縣裡的第一把手約你,這樣的假話不論是誰聽了都是不信。
這純粹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意。
要說許仁羣起先一直猶豫不決,這會那可是笑了起來,大罵道:“你小子好得很呀,居然識得這樣的能人,那好得很,我到是要看看你的劉能劉縣長能奈我何了。”
若非見蘇自堅的身手厲害,他早就想掄拳向他招呼過去了,氣怒之下讓那名民警把蘇自堅關了起來,暗暗尋思該如何處置這樁事兒。
他這心裡不怎踏實,即馳車趕到縣宣傳部找宣傳部長莫仕學,道:“大舅,那傢伙是駿豪公司的老闆,我看他口氣硬得很,你看他會不會有什麼後臺?”
莫仕學笑道:“你是被他的拳頭嚇怕了。”
“這小子我看他不象平常的人,他說劉縣長約他吃午飯,你說這會不會是真的呢?”
莫仕學一聽這話,如果是在吃飯的話,他一定會噴飯了,笑道:“我說小許呀,叫我說你什麼好的呢?一個從省城來的青年人就把你嚇着,連膽子都沒有了。”
許仁羣紅着臉道:“那到不是,我只是看到象是有來頭的人,真要這樣不得罪他也是好的。”
“就他那熊樣也有機會陪劉縣長吃午飯,我還陪省長吃宵夜呢。不就會上幾手功夫嘛,這樣的人多得是,想是他自認爲有幾手功夫故意嚇唬你的,這有什麼好害怕了。”
“那你說接下來該怎辦這事?”許仁羣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所長可是你在幹,這樣的話也要問我的嗎?”莫仕學不高興地說道。
許仁羣發愁地說道:“這小子會些武術,也不好對他動粗,怕惹毛了他打架起來不太好。”
“這是你的事,你就自己看着辦,不管怎樣你得替我把那駿豪公司從什通縣給我趕了出去,不然少森那新星公司如何開得下去。”
“要不就把他關上幾天就放了?”
“我說小許呀,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傷了人這樣的大事豈可關上幾天就作罷了,你也太叫我失望了吧?”莫仕學不高興地說道。
“那……我把他定性成重傷人致殘的罪名交由法院去判他。”許仁羣苦笑地說道。
莫仕學點頭道:“這個還講得過去。”他接着說道:“聽我的沒錯,這小子假狐虎威就把你嚇着了,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自認爲有點本事就把我們這些當官的不放在眼裡,非得叫他知道厲害不可,不然我們這些當官的面子可要丟盡了。”
“是是是,大舅說得太對了,我就這麼辦了。”許仁羣給莫仕學上了一課,覺得他的話太對了,畢竟他這所長是莫仕學通過關係給他搞來的,在官場上的門道他比自己懂得多,不服都不行。
從宣傳部回到派出所,讓人把蘇自堅關在置留室裡,一時也不知如何處置這個案子,甚感頭疼。
這要是一般的人那好說得很,這蘇自堅顯然多少也是有點來頭的人,就是不知他到底有幾斤兩重,這要惹上了大人物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在這件事沒搞清楚之前,只能是把他關了起來了。
下午的時候,派出所裡進來了一名青年人,這所裡的許多人與他都認識,齊向他打個招呼:“莫少呀,你怎到這來了?有什麼事嗎?”
原來,這來的人竟是新星公司的老闆莫少森。
他與許仁羣見了面後,讓許仁羣把蘇自堅押了出來,他好奇地看着蘇自堅,道:“小子!駿豪公司的老闆真的是你?”
蘇自堅打量了他一下,笑問道:“你是誰呀,這關你什麼事了?”其實他心裡早猜到這人是誰了,不過故意這般問而以。
“哈哈!我一直覺得奇怪,這駿豪公司的老闆到底是誰的呀,敢到什通縣來開店作生意,居然還有這樣的膽色傷人,你膽子不小呀。”
“不就傷了幾個人而以,這事老子經常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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