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塞給他的也就罷了,這既是送給幫主的,守門的幫衆可不敢胡來,接過後就進去了。
不大一會他出來道:“倆位進去吧,我們幫主說可以見一見你們。”
說着在前引路,風虛倆人跟在他的身後,繞過一個花園,還有假山,到了內裡,裡面的花園仍是有不少的幫衆守着,更是有幾隻大狼狗拴住,一見得他倆人進來就叫個不停。
進了別墅後,守門的幫衆道:“在這等着,成幫主一會就出來。”說着,轉身即出去了。
客廳裡倆名傭在擦着傢俱,也不給倆人獻茶什麼的,不過倆人可沒心情顧得上這些,也不知這成小蝶什麼時候纔會出來,這心裡可是有些兒着急了。
過得一會,只聽得腳步聲響,從樓上走下一個挺着大肚子的婦女,倆人不識得成小蝶,只道這女子是她的什麼家人,之前就聽得成小蝶的老公被人作掉了,這懷了孕的女子當然不會是她的了。
所以倆人都是這沒朝他瞧去,到不是倆人嫌棄她醜呀什麼的,而是不敢隨便在成家裡亂瞧,這要叫得人家懷疑你那個什麼的,那便不好了。
這女子下到客廳裡,在一張椅子上落座下來,看着他倆笑了笑:“見我有什麼事嗎?”
風虛倆人嚇了一跳,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就是成小蝶,卻不曾想就是這麼一個女子殺起人來那也心狠手辣,風虛急忙綻出笑臉,道:“啊!原來是成幫主呀,我是天宇公司的風虛。”
“風晨是你什麼人呀?”成小蝶仍是笑着說道。
“他是我侄子。”
“你們來是爲了那些欠據的事吧?”
“成幫主真是聰明極了,我們一到你就猜到了。”
成小蝶笑了笑,並不接口。
風虛不敢過多的講廢話,忙把來意說明了。
成小蝶道:“我們就是靠着吃這碗飯的,有人出了低價把這些欠據賣給了青龍幫,青龍幫接手了之後,自然是會把錢收了上來,所以你們就不用破費什麼了,還是回去把錢準備好,到時間了拿不出錢的話,那可對不住了。”
她大着肚子,這講話也是斯斯文文,並沒江湖漢子的那種霸氣,就是這麼的一個女子,居然有着那駭人聽聞的事蹟,倆人都是不敢將她小視,能坐上青龍幫幫主的位子,這可不是什麼人都作得到的。
“成幫主,天宇公司近來資金緊張,那些欠據我們不是不認賬,只是想請成幫主寬限些許日子,等我們準備好了自然會把錢給送來的。”
“如果人人都象天宇公司這樣作事,那我青龍幫喝西北風去呀,還是快些回去準備錢,到時交不出來……要是有誰出了個什麼的意外的話,嘿嘿!”說到最後,她冷笑了兩聲。
風虛倆人臉上不禁變色,這女子口氣雖是平淡,語氣則是凌人,壓得倆人心頭都好象是有塊大石在阻着一般難受。
風虛原是還想再說,一名傭人上前說道:“幫主有身孕,不象過多講話勞神,也不想讓這種事給煩着,你們這就回去準備錢,要是讓幫主生氣了那是很可怕的。”
倆人一呆,這根本就沒他們講話的份兒,這來了也是等於白來,連那塊玉器也是白送了,那裝玉器的盒子就放在桌子上,不過倆人可不敢就此拿着走人了,要是惹毛了她,只怕是會很可怕的。
那傭人就站在倆人的面前擋着,勢是不能再跟她成小蝶扯下去了,不過風虛實在是不甘心了:“成幫主,這事你就寬限些天行不?”
成小蝶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她這是根本就懶得理會這倆人了,挺着這麼大的一個肚子,還真是讓她要不適應,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女人要生孩子這過程就是如此,誰人也不免要遭受這個罪了。
那傭人虎着一張臉,沉聲道:“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能大聲嚷來着,莫非要讓我叫人來請你們出去的嗎?”
風虛心中一窒,那敢再說。
這是青龍幫的地盤,那怕是在外面,當着她成小蝶的面他倆也是不敢放肆,畢竟是作正當生意的人,誰又想惹上這種道上的人了,要不是該死的風晨惹上這種事的話,他可不會想到這來看人臉色。
倆人心中有不是滋味,這跟不來還好,來了看她臉色惹得一肚子的不快,難受之極,只得順着原路走了出去。
出了別墅的門後,方纔接受倆人賄賂的那個看門的幫衆這會連正眼都不看他倆,倆人唯有苦笑了:我們怎說也是大公司裡的高層管理者,那知到了這裡連一個看門的都不如,這叫啥事呀?
………
“蘇哥!你吩咐的事我照作。”成小蝶一手打開了盒子,拿出裡面的玉器在手中把玩,一面給蘇自堅打去電話。
“嗯嗯!作了就好,是不是還撈到了好處了。”
“嗯嗯,就一個玉器而以。”
“那也不錯了,這不要白不要,這事成之後,你的那一份我不會少你的。”
“這算是送你兒子還是送我的呢?”成小蝶咯咯一笑。
“送你也算是送我兒子,送我兒子也算是送你。”
“你這話說得……”
“好了,別說這麼多話了,好好把身體養好了,給自己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就好,過幾天到醫院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陪你一起過去。”
“嗯嗯!我知道了。”
………
“唉!”聽了風虛的話後,風如磐不禁長嘆了起來。
風家成員們也是默不作聲,這事根本就沒商量的餘地,而風晨欠下了如此鉅債,又是黑幫接手來討債,單是這個就叫得他們頭痛了。
這要是平常的人,他們大可以花些錢來讓人給擺平了,然而這涉及到一個幫派的幫主,以及他們的利益,這問題就嚴重了。
風如磐走到風晨的面前,衝着他就是一個巴掌重重地印在他的臉上,除了風晨愕然之外,餘人一點都不意外,他們早就恨得癢癢地,很想上去拳腳交加了,何況是風如磐這個風家的掌舵人呢。
“蠢貨。”風如磐咬着牙低罵了一句。
風晨嘴角抽了抽,卻說不出話來,這事鬧得此時令他腸子都悔青了,這賭博真是害人不淺,卻不曾想就因這一賭上,就讓他賠光了家族的事業,成了衆矢之的,現在連半句話都沒有,更別說是發言權。
“現在不把錢準備好的話,我看這個成小蝶不是吃乾飯的,十足的小妖精,只怕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風虛痛心地說道。
“難不成風家就因風晨這渾蛋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風實也是憤憤地說道。
“媽的,把這傢伙拖了出去斃了,害得大家跟着受罪,真不是人呀。”
“我說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了,把公司搞成這樣,這下可開心了。”
“我想現在不是罵他的時候,大家還是先想一想應付着這個難關怎樣度過了。”
“現在除了錢之外,我想沒什麼別的辦法可想了。”
“這麼多的錢,一時半會又上哪籌去,說得容易。”
“不然你說怎辦?”
風虛道:“爸!欠黑道的錢原就不容易籌得到,現在還有商家們要因天宇公司違紅要求賠償。”
風實沉吟道:“據我所知,風晨還幹了一件蠢事。”
“是什麼事呀?”衆人紛紛問道。
“據瞭解,他不知什麼原因,無原無故的終止了駿豪公司的供貨,給公司造成直接經濟損失不少。”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呀,你怎不早說的呀。”
“我這不也是纔打聽到的嗎?”
衆人一齊向風晨望去,希望他能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風晨心中一窒,在衆人的圍觀之下,臉色蒼白,連個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難不成會說駿豪公司的老總打了自己,因此懷恨在心就停止向他們供貨了!
風如磐怔怔地看着風晨,喃喃自言地說道:“這個風晨,腦子壞掉了,腦子壞掉了。”一臉的無奈無助之色,極其的痛苦。
“公司處在這種困境下,不拿出一個解決的方案來,只怕這難關極難度過。”風虛擔憂地說道,現在的決策權在風如磐的手中,他只能是提提意見而以,還沒那越權限的能力。
風如磐一凜,暗道:現在最最急需的是解決資金的問題,沒了資金一切免談。
他轉過頭來對風虛道:“一會你去建行見見張行長,問問他能否給天宇公司貸出一筆款來解決一下當前的燃眉之急。”
風虛聞語,道:“好!我現在就去。”說罷轉身而去。
風如磐對風實道:“你去見那些已經交了預付款的客戶們,要跟他們好話好說,千萬不能將他們給得罪了。”
“我知道了。”聽得父親的吩咐,風實不敢怠慢,也是快步去了。
風如磐盯着風晨,一臉的嚴厲之色,低罵道:“看你乾的好事。”
風晨心中有愧,連頭都不敢擡起看着爺爺,在衆家人的指責下,面顏掃地,再難擡得起來作人了,而天宇公司總經理這位子再也不會有他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