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離席,偷偷給王勇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出海吃海鮮。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首發】
王勇有點脾氣,說:“你小子也不能這樣,一大幫人在碼頭等你,人家張大記者沒去接風宴,你卻把人晾這裡了……”
林安然打斷他,說:“我也沒想到陷在這裡了,你先幫我款待一下張寧,我儘快趕來。”
回到桌上,佟學良剛上臺講完話回來,說:“小林很忙嘛,在哪工作的?”
一桌人見佟學良問林安然的情況,臉色又古怪起來。
林安然禮貌地答道:“佟省長,我在鹿泉街道工作。”
佟學良眼睛一亮,說:“鹿泉街道?”他看了看左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趙奎見瞞不住了,輕聲在邊上提點:“他就是鹿泉街道的主任,林安然。”
佟學良恍然大悟,不住地打量林安然。原來就是這個年輕人,讓衛國慶鬧翻天了。
他只是有點兒好奇,林安然怎麼和秦萍這麼熟絡?
“小林同志……”他看了看秦萍,說:“你們倆怎麼認識的?據我所知,小萍一直在北方讀書,又在北方工作,去年纔到我們團省委工作的嘛。”
林安然正想回到,沒想到秦萍搶了先,說:“佟省長,您有所不知。安然是我們家故交的孩子,他爺爺就是我爺爺的老戰友,當年解放戰爭時期,爲了救我爺爺犧牲了,算是我爺爺的救命恩人。他爸爸當年外派對鄰國進行軍事援助,爲了救我二叔,也犧牲了。我爺爺很疼惜他,一直當自己孫子一樣看待。”
佟學良聽罷大吃一驚,忙問道:“小林的父親和安邦部長也是戰友?”
秦萍點點頭,說:“安然的父親從小在我們家長大,如果嚴格意義上說,不是戰友,而是兄弟了。”
佟學良目光又掃向了林安然,多看了幾眼。
在座的領導們目光都聚在林安然身上,濱海市的常委們都聽說林安然在京城有極深厚的背景,原來一直不知道具體情況,都是道聽途說,這下秦萍一番話,算是撥開了迷霧。林安然的關係像潮退後的礁石,顯露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都很奇怪,這姓林的既然有這麼強大的後臺,爲什麼平常從未標榜過?而且一直屈尊在濱海市這種小地級市裡當個街道辦主任?
不過一回想,又不得不生出一點佩服來,能不顯山不露水,靠自己打拼上來,這林安然看來還真是個人物。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首發】
林安然的工作能力衆所周知,如今都知道他背景也不簡單,所有人都覺得這人恐怕非池中物,只是現在蟄伏而已。
劉大同和王增明偷偷對視幾眼,心裡更覺煩躁,以林安然的身份,若真是要和衛國慶作對,看來並非從前大家所想的那樣不自量力,是有實力的,只不過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姓林這小子一直沒將事情鬧大。
林安然起初聽了秦萍的話趕到相當意外,有點兒措手不及的感覺,他一向不是個高調的人,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和秦家的關係。老爺子一直告誡他,要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所以自己從未和他人詳談過和秦家的交情。
秦萍居然主動把事情說得一清二楚,而且挑了這種場合,當着省長和濱海市的一衆常委面前,顯然不是一時嘴快那麼簡單。
秦萍從小受家人薰陶,深諳官場規矩和道理,和同齡人相比,多出許多成熟和穩重,而且秦家的家風一向是以低調著稱,不會以勢壓人,今天飯桌上如此直白,讓林安然生疑。
忽然想起從一開始,秦萍讓自己到宴海樓接她,然後說是要向省長打個招呼再走,一直到把自己交到佟學良面前,似乎早有計劃。
她太清楚,以自己的身份,佟學良肯定會對她身邊的男性很感興趣,而且一定會讓自己把林安然帶到桌上。如此一來,省、市兩級領導都會在場,這種場合發表剛纔那番話,難道是一種暗示?
今天她給林安然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中顯然已經聽說了林安然在濱海市目前的困境,恐怕被停職的事情都知道了,這個時候在這種場合挑明關係,若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簡直就是打仗前大家先把自己手裡的兵馬亮出來,看來這丫頭真不簡單,打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算盤。
達到了預期的目的,秦萍不想多作停留,她在門口等佟學良,向他道歉說自己不能出席晚宴,已經是做足了規矩。其實,這一衆官員裡,她真正要顧及的只是佟學良的面子,其他人,說句不好聽的,當透明的也沒什麼問題。
“佟叔叔,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秦萍這次不再稱呼職務,直接稱呼佟學良叫叔叔,其中意味更是值得周圍的官員回味。
佟學良笑着點頭道:“你去辦你的事吧,早點回來,明天要道城關縣去,你可要跟大隊走了。”
秦萍微微一笑,說:“放心,我有他保護着呢。”說完拍拍隔壁的林安然。
佟學良指着林安然道:“安然,你可要照顧好小萍,不然有事我可不好交待了。”
他也不再叫“小林同志”,而稱呼“安然”,又是大有深意,旁邊的官員們都是人情世故上的老手,情商超高,馬上體會到其中的不同。
再看看這秦萍和林安然,簡直是一對璧人,個個心裡都暗自誇讚,心想姓林的小子恐怕真的是秦家欽點的東牀快婿了。
只有鐘山南和肖遠航心裡不是滋味,一個想着女兒,一個想着幹孫女,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或者幹孫女論相貌一點不輸這秦萍,不過提到家世背景和氣質,還真覺得少了點什麼。
出了宴海樓,林安然打趣道:“看來我這回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了。”
秦萍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我剛纔說的不是實話?”
林安然道:“你秦大小姐這一張揚,大家都以爲你是我女朋友了。以後濱海市仰慕我的姑娘一個個不都得投河去了?誰還敢來約我?”
秦萍不高興地問:“很多女孩子約你?”
林安然知道不能和秦萍太過於禮貌拘束,否則以她那種冰一樣的性子,倆人就無話可談了,便道:“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若在京城,是從長安街頭排到長安結尾呢。”
秦萍哼了一聲,說:“臭美!誰做你女朋友?也不去河邊照照自己的模樣,小流氓一個,大滑頭一個!”
林安然哈哈大笑,跑停車場開車去了。
到了碼頭,租了艘快艇去找王勇的漁船。今天秦萍到濱海,林安然覺得還是找點有濱海特色的地方,漁家船就是最能體現海濱城市味道的一種。
訂好船後,船家會準備好最新鮮的海鮮,等人上船了在船上現做,如果客人喜歡,可以夜釣,釣到的東西也可以當場煮食,賣相雖然沒大酒店好,但是論鮮美程度,卻是大酒店拍馬都追不上的。
上了船,快艇開得飛快,船頭懸空,秦萍一直在北方生活,雖然懂游泳,也驚得哇哇亂叫。忍不住一把揪住林安然就再不敢放手,林安然乾脆摟着她的腰,把她保護起來。
這麼一來,秦萍又覺得自己吃了大虧,想起在火車站被林安然強親了一口的情景,不由得羞得滿臉通紅。
找到了漁船,鍾惠興高采烈跑到船邊等林安然,卻看到他帶了個漂亮的美女過來,頓時一張臉拉得老長,十分敵視地看着秦萍。
不過張寧看見秦萍頓時嚇了一跳,這秦大小姐在這次的視察隊伍裡可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在省裡集中的時候,幾個隨行的年輕男幹部都對其驚爲天人,背後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抹溼了多少包紙巾,不過一直是難以靠近芳澤,只能遠遠意淫一下,都說找這樣的女人做老婆,短二十年壽命都值得了。
他忍不住偷偷問樑偉華:“我靠!你這哥們可以啊,什麼來頭!?這姑娘不得了啊,秦家的第三代人物,又是省直機關裡的第一冰美人啊!”
樑偉華從高中開始認識林安然,雖然也知道林安然的家庭情況,不過還真鬧不清林安然和京城的秦家到底關係到了什麼程度,這回算是第一次親眼見識了,搖搖頭道:“你問我?我也不清楚。”
張大記者是個聰明人,起初對林安然遲到還是一肚子氣,剛纔沒少埋怨,這下子一看林安然的架勢,馬上熱情了許多,迎上去和林安然握手,說:“林主任,你可讓我好等吶。今晚晚宴,我把工作都交給手下的人了,親自過來的。”
林安然心知張寧最初答應來吃飯並非給自己面子,而是給樑偉華面子,現在熱情不過是看在秦萍的面上,嘴上還是抱歉道:“張兄,我向您請罪啦,這幾天如果你有空,我一定再補償!”
鍾惠上來就扯住林安然,警惕問道:“這位美女是誰呀?”
林安然聞到好大一陣醋味,心知鍾惠又砸翻了醋罈子,便說道:“這是秦萍,我們家世交的女兒。”
秦萍倒很大方,把手伸出去,說:“安然,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漂亮的姑娘叫什麼呢。”
林安然十分尷尬,說:“鍾惠,我好朋友。”
鍾惠顯然對“好朋友”三字相當不滿意,白了林安然一眼,轉頭對秦萍說:“歡迎來濱海做客。”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當然也知書達理,失禮的事情,鍾惠不會做。但話裡很有深意,歡迎來濱海做客,意思就是秦萍你不過是個過客,是客人,我纔是主人。
秦萍不笨,顯然也聽出話裡的意思,說:“濱海很漂亮,很迷人,有機會我會來這裡住下來,或許到時候,就不是客人了。”
說罷,轉頭向林安然莞爾一笑,和鍾惠握了握手,入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