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商量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之後,大家的心也安定下來。
上官嬋說要去外面透透氣,夏商本來是不允的,但看到外面的雨也停了,這個女人又是個不喜歡別人否定的性格,就依着她帶她一起出去走走。
到了山洞口,武長安攔在了夏商面前。
上官嬋皺眉問:“武師兄,你要幹什麼?”
“姓夏的,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武師兄,我已經跟你說得十分清楚……”夏商打斷:“沒事,既然是要談一談,那就談一談吧。
你就在這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上官嬋有些不放心,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武長安表情僵硬,默默地向前走,一直帶着夏商到了很遠的小樹林中。
“武兄,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武長安一回頭,丟了一把劍在夏商面前。
夏商皺眉:“怎麼?
難道是要決鬥?
可是感情這東西跟武功沒有任何關係,輸贏也不能決定一個女人的歸屬。”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能力保護好上官!”
這個理由夏商倒是無法拒絕,笑着撿起了劍:“好吧,既然如此,你說怎麼比?”
“我不想傷你,那樣上官不會原諒我,你就憑空舞劍,我只要看看你的劍法就知道你的實力了。”
“就這樣?”
“就這樣!”
武長安十分堅定。
這個武長安倒是不討厭,此刻的表現倒有一些憨憨的感覺。
夏商也沒有多說,對這樣的考驗倒是沒有任何排斥。
要說比劍,夏商這回還真的底氣十足,雖然在夏商的記憶力就只有一招劍法,但用出來唬人那是綽綽有餘了。
結果可想認知,在武長安見識了夏商精妙絕倫的劍法之後,驚訝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這是一招足以顛覆他的認知的劍法,從未想過天下會有如此玄妙的劍招。
在紅花會中,武長安也是以劍法助長,自以爲劍法在江湖之中也是排的上號的。
沒有想到這個長得跟個繡花枕頭一樣的男人能在劍法上碾壓自己,這無疑又是一道晴天霹靂打在了他的頭上。
看着武長安更爲失魂落魄的樣子,夏商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是投機取巧:“那個……武兄,我們還有什麼要比的嗎?”
武長安擺擺手:“不用了……什麼都不用比了……人比人氣死人,在這麼比下去,在下怕是沒有顏面再苟活於世了。”
之前的武長安還算是氣宇軒昂,現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連夏商都覺得他着實可憐了些,也就好心安慰:“武兄不必氣餒,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是人總會有閃光的地方的。”
“不用再說了,我相貌不如你,劍法不如你,上官有這樣的選擇也是理所應當。”
“武兄,你雖然比我差了一點點,但也不能證明你就不足夠優秀是不是?
這世上,像我這樣的男人就一個,也就搶走了你一個心上之人。
但天底下有那麼多女人,我一個人哪裡消化得過來?
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又所謂不要被眼前的一片綠葉擋住了後面成片的森林……”夏商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武長安的肩膀。
武長安表情有所變化,細細品味夏商剛纔的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不要被眼前的一片綠葉擋住了後面成片的森林……夏兄所言當真別開生面,與衆不同。”
夏商笑道:“哈哈哈……這就對嘛!生活那麼多美好還瞪着武兄去發現呢!”
武長安苦笑一聲:“原來我不僅相貌不如夏兄,劍法不如夏兄,連文采也是不如夏兄……”夏商見他更爲失落,當下急了:“那個……如果心中鬱悶難以消散,我倒是有一套舒緩之法。”
“什麼舒緩之法?”
“我教你唱一首歌吧,唱歌最能抒發情緒了。
看到你這個樣子,我腦海中就不經意地浮現出了那首背景音樂——真情像草原廣闊,曾曾風雨不能阻隔,總有云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一刻鐘之後,夏商和武長安回到了山洞口。
此前上官嬋還有些擔心,生怕兩人之中有一個人受到什麼傷害。
現在看到兩個人都回來了,上官嬋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可細細一看兩人的狀態又不對勁,武長安回來的時候像是丟了魂兒一般,臉色慘白毫無生機,就像一刻乾枯的小草隨時都可能被封吹散似的。
“武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嬋急着上去問道。
武長安擺擺手:“沒什麼……”“可你之前還好好的,爲什麼……”“武師兄算是明白了,上官你的選擇沒有錯。
夏兄不僅相貌勝過我,劍法勝過我,才學勝過我,唱歌勝過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都超過我。
師兄我現在覺得自己是一無是處,現在要好好休息一下,想一想自己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說完,武長安也不再理會上官嬋了,走進山洞一頭倒在了地上。
上官嬋皺眉看着夏商:“你到底對武師兄做了什麼?”
“他是你師兄,我能對他怎樣?”
夏商一臉無辜。
“可爲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夏商有些犯嘀咕:“我本來是在開導他的,可誰知越是開導,他就越這般萎靡不振……”“你這人……”上官嬋有些惱,“武師兄他爲人正直,絕不是一般登徒浪子,雖對我有愛慕之心,但一向對我尊重有佳,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對他格外尊敬。”
“我是在開導他呀!”
“你騙得了誰?
你若真是開導,他怎會變得如此?
你就是蠻橫無理,見不得人別人親近我,所以懷恨在心故意氣他。”
夏商聳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喏……你都看出來了又能怎樣?
反正都成這模樣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自己吧。”
“哎!”
上官嬋長嘆一聲,看着夏商這樣子實在是無可奈何,“算了,就讓師兄一個人靜一靜吧,我要出去走走。”
“遵命,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