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治出手很突然,速度也很快,但對方並非等閒,能在這裡囂張,顯然也具備一點囂張的資格。
手奔着對方的臉而去,但卻在半途被對方的手給擋住了。
但就在兩人交手的瞬間之後,對方忽然感覺到手掌被火燒一般,頓時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了一秒,只見和蔣治接觸的手此刻已經變得通紅,就像是被燒紅的鐵塊一般。
下一刻衆人才反應過來,這蔣治成名的就是一雙有劇毒的手,一旦接觸就會有生命危險。
“啊……”地上的人還在慘叫,此刻已經滿頭大汗,淒厲的叫聲傳到衆人耳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蔣治十分輕鬆地甩了甩手:“我看你一直不說話,還以爲你要跟交手呢!結果卻沒想到你會這麼不禁打。
才一招,你就受不了了?”
“救……救我……”“現在知道求救了?
但會不會覺得有點兒晚?”
“我……我給錢……給錢……求解藥……”“給錢的話一切好說,咱們教主就是喜歡錢。
不過之前你只需要賠償店家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現在又多了我的解藥的費用。”
“什麼精神費?
我……我……我也不懂,你說要多少,快……快……我快不行了。”
“也沒那麼死板,就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留下吧。”
“啊?”
“還愣着幹什麼?
蔣治忽然加重了口氣,“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還有你的兵器,以及你身上所有的衣物,包括你的褲衩子都給留下!”
“衣服……衣服也不值幾個錢……”“我們明教一向省吃儉用,但凡值錢的東西都不嫌棄!趕緊脫!”
萬般無奈,鬧事之人只能一件一件脫掉衣裳,直到剩下一條褲衩子。
手上的毒已經蔓延開來,對方也顧不上顏面了,就要去脫自己最後的褲衩子。
周圍姑娘都背過身去,內心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得得得……褲衩子給你留着。”
蔣治隨口一說,忽然下手在對方中毒的手上再是一點,就這麼風輕雲淡的一下,對方的手就漸漸好了。
“不要玩了,我們還要巡查別的地方。”
一邊的獨眼淡淡開口,蔣治也立刻收起了玩鬧之心,將男子脫下來的一切東西都收起,然後從他的錢袋中拿出一部分給了店家。
這時候,獨眼對周圍人道:“這個小村受明教庇護,任何人想要在這裡鬧事,就得作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這裡打翻的桌椅,有份參加的人自覺跟店家商量補償辦法,不要等到我出手的時候纔想着解決。”
剛纔鬧事的兩撥人都打了個寒蟬,大氣不敢出,全都僵在原地看着兩個人漸漸遠去,然後又趕緊都給店家賠禮道歉,紛紛拿出銀子來商量如何解決。
一邊兩撥人跟店家商量着該如何解決事情,另一邊先前兩個帶着斗笠的女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之中。
這一行幾人全都帶着斗笠,人員之中有老有少。
兩個女人剛剛返回,其中就有一人疑惑問:“上官,什麼時候你喜歡管這種閒事了?”
此人口中的上官就是上官嬋,她身邊的小姑娘是小徒弟花無果。
紅花會的人今天來到了照日山下,對於其他人這裡是陌生地方,但對於的上官嬋師徒二人卻是十分熟悉的地方。
她們也是見證了小村發展起來的見證人,故而見到有人在這裡鬧事會十分不爽。
沒人知道上官嬋爲何會插手這樣的小事情,上官嬋也沒有任何解釋。
上官嬋對面,上官錦低聲問:“小妹,你來了這裡就有些古怪,到底在想什麼?”
“沒什麼……”上官嬋簡單地回了一句。
剛纔說話的老者插嘴道:“剛纔那人是鬼頭蝮,練的是一身邪氣的毒功。
而那個怪眼人似乎也是一個消失多年的陰險角色,號稱鬼眼狂刀的謝留生,此人可是培元境的武者,江湖中臭名昭著,死在他刀下的的人不計其數。
這個明教竟然連鬼頭蝮和鬼眼狂刀這樣的江湖敗類都收留,不消說,這個門派就不會是什麼名門正派,跟咱們就不是一個路子的。”
“單從一兩個弟子就判定一個門派的正邪,這顯然不合適。”
上官嬋低聲說。
“上官,平日裡你可是對這樣的邪魔外道恨之入骨,怎麼盡是卻跟他們說起好話來了?”
“我只是就事論事。”
“好了,都別爭了!”
上官錦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既然都已經來了這裡,無論如何都是要事先接觸一下明教教主。
如果這個教主是俠義之人,能管束好手下就行,我們也要傾盡權利拉攏關係。
如果教主和這些教衆一樣充滿邪性,那我們自然不能與之爲伍。
現在,我們必須更加慎重行事才行,畢竟明教連留在外面巡邏的人都如此厲害,我們打算偷偷上山的計劃要變一變。”
紅花會已有計劃,他們準備在明教大會開始之前偷偷山上與明教教主見一面。
因爲沒有收到英雄帖,所以不能提前上山,也更談不上有資格跟明教面對面的交流,所以只有冒險嘗試。
目的就是先了解一下明教,並且要在各大門派之前給明教教主留下一個更深刻的印象,這樣有助於之後的交流。
“明教之中必然高手不少,我們偷偷上山風險很大。
爲了保險起見,我和陳老以及劉安三人單獨上去,你們留在下面等候消息。”
上官嬋一聽立即皺了眉頭:“不行,我必須跟着去。”
“小妹,你武功更弱,如果帶着你,有可能在半路就被人發現行蹤。
我們這次偷偷上去也是爲了給明教教主一點訊息,讓他知道我們紅花會的實力。
如果在半道上就被人截住,必然會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上官嬋心中犯愁,本來如果大家的一起上山,她倒是可以告訴大家一個安全的線路,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兩月時間,對照日山的情況十分了解。
可突然臨時改變打亂了計劃,按夏商的手段,沒有熟人指點,就算輕功再好,想要不被發現也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