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戶部遇到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前面就是皇宮了。
進入皇宮之前,春嬌還沉寂在剛纔的事情上,站在夏商身後偷偷詢問:“大人,挑釁新北軍,您是不是還有別的用意?”
夏商回頭看了春嬌一眼:“還不錯,能看出我的深意。
今天的事情必然不會那麼簡單,我們還是不清楚倭國人的戰鬥力究竟有多強,既然新北軍主動送上門來,自然是要藉機把新北軍的高手引到皇宮附近。
我相信,如果待會兒真的遇到倭國人潛入皇宮,新北軍的高手必然出手相助,這也算是借來了一支戰力,順便也看看這個新北軍到底有幾斤幾兩。”
春嬌皺眉:“大人,今日之事您是否過於小心了?
倭國人就算再厲害,畢竟這裡是京城,他們的高手再多也不至於能在京城之中橫行。”
“總之,小心一點兒是不會錯的。”
說完最後一句話,皇宮門口的侍衛站了出來,攔住了來人:“什麼人?”
春嬌上前,拿出了自己的腰牌:“春坊司首座有要事面見皇后娘娘。”
同一時間,京城某處不起眼的民居內,月茹穿着民家少女的衣裳坐在院子裡看着晴朗的天。
不知從哪兒來的三隻烏鴉在她的頭頂一直盤旋聒噪,讓本該清爽的天變得有些煩躁了。
“有人嗎?”
院外有人喊。
月茹起身,看到院外籬笆後面站在一個撐傘的女人。
月茹心裡有些奇怪,心說這不下雨不下雪的天,撐着傘幹什麼?
正想着,門口的女人把傘收了起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見到這人,月茹立刻皺起了眉頭,不等對方說話,月茹就輕聲道:“稍等。”
說完,月茹回屋,對屋中閉眼休息的月凌波道:“師尊,王妃來了。”
“王妃?
哪個王妃?”
“庸王妃,南宮”“她怎麼來了?”
月凌波微微皺眉,雖然疑惑,但還是很快出了院子。
“仙子別來無恙?”
見到月凌波,站在籬笆外的南宮楚心主動寒暄了一句。
月凌波稍作停頓,有些不樂意地還了一禮:“王妃安好?”
“仙子,今日來”“咳”月凌波輕咳一聲,打斷南宮楚心的話,“王妃,離開的時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
感謝庸王殿下最初的照顧,但我們還不想涉足京城之爭,所以不會在爲的庸王作任何事情。
所以,王妃還是免開尊口,以免讓大家都很難辦。”
“如果這件事不是爲了庸王,而是爲了夏商夏大人呢?”
“夏商?”
月凌波微微皺眉,“王妃,話可不要亂說,否則有損我們之間的交情。”
“聽過之後仙子自然會有判斷。
仙子雖然功夫卓絕,但終究是人力有限,京城之中,局勢變換萬千,總有仙子所不知道的事情。
正如現在倭國人已經準備對夏大人動手了。”
月凌波輕輕地看了王妃一眼,顯得十分鎮定:“這消息可算不上什麼秘密,夏商那人本就天生反骨,跟誰都不對付。
倭國人一直把他當做眼中釘,不管什麼時候都想要他的命。
只是倭國人嘗試過很多次,似乎沒有一次有過太明顯的效果。”
“這次可不同,倭國人似乎準備出動自己所有的力量。
甚至是不惜潛入皇宮。”
“”月凌波皺了皺眉,緩緩到了王妃跟前,兩個女人就隔着一道籬笆,彼此對視着。
月凌波想要從這個女人眼中看出對方的目的,月凌波心想,不管這個女人說的是真是
假,總會有着自己目的,總不會什麼都不求,只是來給自己說這麼一個消息。
但是,月凌波的內心遠不如她的內力精湛,和王妃對視之中,她非但沒有看到王妃的目的,卻是被王妃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南宮楚心笑着:“仙子,不必再想了。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們都是一樣的女人,都不希望那個姓夏的小子出事。
消息是我從庸王那裡得來的,這次夏商真的會很危險。
所以才偷偷地跑來通知仙子。”
“不希望夏商出事”月凌波有些詫異,心說難道這個女人也對夏商有情?
這怎麼可能?
月凌波是在不知道這個女人跟夏商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故事,心裡忽然有些酸,但她看王妃的眼神時,好似沒有看出任何破綻,竟然讓她開始相信了王妃的話。
“庸王妃真的喜歡這這”在月凌波愣神之際,南宮楚心繼續道:“仙子,這裡有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什麼消息?”
“倭國使團中藏着更厲害的高手。”
“什麼?”
“東皇之下,倭國第一高手,代號零一,藏在使團之中。”
“”饒是月凌波這樣的宗師級武者,聽到零一代號也不禁後背一涼,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她知道零肆,清楚零肆的實力,也知道零肆的名字就是他在倭國天下海閣的代號。
代號零肆,代表着他在天下海閣是第四高手。
以月凌波的能力,她自問不是零肆的對手,而且差距很大。
一個零肆就足以令人難以對付,更何況還有一個一號。
從零肆到零一,中間差了三個排位,實力差距會有多大呢?
以最保守的情況來看,如果倭國使團中出現兩個零肆,那倭國使團的戰鬥力都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現在情況比出現兩個零肆還要嚴峻。
如果倭國使團真的要對夏商動手,並且零肆和零一同時出現,那夏商就真的太危險了。
“你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不然絕不會一個人出來報信。
我能通知到的人只有仙子你,也只有仙子你是真的關心夏商。
所以請你務必把這個消息傳到夏商耳中,讓他一定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
月凌波努力地讓語氣平靜些,其實內心已經有些慌亂。
南宮楚心點點頭,插了一句:“對了,現在夏商在皇宮,去皇宮能通知他。”
說完,南宮楚心沒有再停留,重新撐起傘,悄悄離開了這家不起眼的院子。
看着南宮楚心的背影,月凌波回身對月茹道:“把我的劍拿來。”
“師尊,您真的要去皇宮?
萬一消息有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之先去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