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且說說各有些什麼法子,讓這些賊人聽聽,看好使不好使。”
李幽若說罷,姑娘們漸漸安靜,有一人接話:“俗話說十指連心,用銀針扎指尖,保準這些莽夫男人哭爹喊娘。”
“銀針扎手指未免俗氣了。”
“呵!本姑娘扎手指的功夫可不一般,採用極細的冰鎮銀針沿着指甲縫一點點刺入,總共十根銀針,要整齊並排插入一根手指的指甲蓋下,插入之後,再往上一挑,那指甲蓋應聲而落。因銀針冰鎮過,故讓人感覺不到疼痛,但一旦見風,十指必將如千針刺透一般劇痛難忍,且此傷終生難愈,管教人生不如死。”
“揭指甲蓋?”吳先生聽了後背一麻,頭皮都炸了。
李幽若聽了滿意點頭:“此法倒也可行。”
另一姑娘又說:“此法過於繁瑣,我有一法,用軟針粘上油辣子,劃破上下眼袋即可。此法可讓人眼如火燒,且奇癢難忍,讓人不受控制地去揉眼睛,但是又沒法緩解痛苦,直至他人揉碎了眼珠子方可化解。”
“啊?!”吳先生聽了驚叫一聲,“爾等可是大家閨秀,飽讀詩書的小姐,何來的這些狠毒手法?你們……你們……”
“怎麼?這就怕了?好玩的花樣還在後面呢!”李幽若冷冷一笑,“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對待朋友自然如春風拂面般溫暖,可對待敵人,那就是……”
“就是!說這些又有何用,不如先讓他們試試咱們的手段再說!”
“別!別!各位姑奶奶,你們就繞過小人吧,我等真不知你們口中的曹先生是何方神聖,若有得罪,我們一定賠罪!”
“賠罪?你們賠得起嗎?若是我們的曹先生少了一根頭髮,就是挖了你們眼珠子都還不清。”
李幽若擡手阻止衆人爭論:“照現在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出賊窩所在?”
“姑奶奶,您說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但是我們要是出賣了兄弟,回去了一樣是死路一條。”
“既然兩邊皆是死路,那你就自己選吧。我不用姐妹們口中那些極刑,也給你們一條活路,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
“什麼?”
李幽若不再解釋,朝身邊下人叫到:“來人!取炮格之刑。”
炮格是什麼?
吳先生和幾個水寇都不知道,但這裡的姑娘們聽了都是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不多時,十幾個家丁取來了木炭,在平地上鋪好,又將所有木炭都點燃,在火焰之上架起一層寬一丈長三丈的鐵網,鐵網之上塗上燈油。燈油遇火既燃,鐵網很快被火焰包圍,被燒得通紅。
吳先生等人見狀生疑,難道……
“此乃炮格之刑,乃古代帝王千百般刑罰的一種。你們若是不交代,那便從這鐵網一頭走到另一頭,若能僥倖不死,我便既往步咎,放了你們。”
人在鐵網行走?
那不是被火燒?
吳先生和幾個兄弟相視一眼,猶豫不決。
“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有一水寇咬牙說道:“這鐵網火勢雖猛,但也只有短短三丈,我七步之內可穿過,屆時怕傷得不重,我去試一試!”
說罷,那人起身:“我來。”
李幽若冷笑一聲:“死了就是的天意,怪不得任何人!”
水寇不搭理,一步跳上鐵網,強忍火燒痛感,正要狂奔衝刺,不想卻忘了貼網上全是油,滑溜得很,一步出去就滑到在鐵網上,頓時慘嚎連連,哪裡還動得分毫?直燒得皮肉都粘在了鐵網上,這才跑出短短三尺有餘。
“來人,將他脫下來!”李幽若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家丁用長棍穿過那人衣物,將之擡出了火海,雖還留有一口氣,卻也是被燒得面目全非,除了慘叫再無別的動靜。
吳先生看得肝膽俱裂,這些小姑娘竟然是玩真的,而且這些刑罰皆聽都不曾聽過,要說比狠,自家的水寇跟這些姑娘比起來純潔得如同小羊羔。
“很可惜,沒有通過。你們還有誰想試試?”李幽若冷冰冰地問,卻無人敢應答了。
李幽若冷眸一閃,盯着吳先生:“這位看像個文化人,還是您先請去試試吧。”
吳先生一聽,渾身骨頭都散了,癱在地上直哆嗦:“別別別,我不去!我不去!”
“來人,把這個歪嘴的東西丟上去!”
家丁領命,直奔吳先生去,吳先生當即嚇尿,一頭磕在地上:“姑奶奶,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
話說今日下午趙梟等人尚在等吳先生等人回來,可半天都不見蹤影。
“媽個巴子,怎麼還不會來?”趙梟是急性子,等不得,當即有些不爽。
他身邊的弟兄安慰道:“老大,不用着急,興許這次的生意不好,不如上次那般,明天后天才回來也說不定。”
趙梟又望了望湖上,除了朦朧白霧再無其他,無奈之下只能悻悻離開。
趙梟找到夏商,問夏商是否這次寫的東西有問題。
夏商卻說:“當家的,會不會是那吳先生帶着錢跑了?”
“不可能!”趙梟當即否定。
“當家的,這可不是小數目。在這麼大的利益面前,什麼人都靠不住的。”
“不要挑撥離間!”趙梟大喝了一聲,心裡卻不是滋味,惴惴不安地又離開了。
夏商正在自己的屋子無事可做,身邊的商蓉依然呆坐着,想着此刻自己扮演的身份,總有些彆扭。
淺淺還是沒有出現,夏商有些擔心,可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轉頭問商蓉:“你使用的什麼兵器?”
商蓉一愣:“你見過纔是,我使用的是刀。”
“那夜裡只見你使過一把,是否還有一把更短的刀?”
這一問反讓商蓉驚疑:“你怎麼知道的?”
“那就是使用的一長一短雙刀咯?”
“正是。”
“那你可認得一個叫上官嬋的人?”
夏商一臉希冀,希望能探得一些消息。
可商蓉卻搖搖頭:“沒聽過。”
“那你是什麼門派?你們門派都是使用雙刀的?”
“不便透露。”
夏商有些惱:“這事對我真重要!好歹我救過你!”
“你說的是上官嬋對你很重要?她是你什麼人?”
“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