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宸連忙將自己的車鑰匙遞了過去。
嚴洛笙接過要是便飛快的跟着雲之成他們一起出去了。
打開後座的車門,雲之成抱着嚴若文先坐了進去,唐藝芯穿着有些礙事的婚紗也連忙跟了進去。
而嚴洛笙則是打開了駕駛室的門。
“去之前那家醫院。”雲之成開口道。
“嗯。”嚴洛笙沉重的應了一聲,連忙發動轎車朝之前的那家醫院開去。
一路上雲之成都在給嚴若文做心臟按摩希望能夠緩解一些嚴若文的疼痛,然而嚴若文還是疼的閉上眼睛,一張小臉扭曲着,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嚴若文這個樣子,唐藝芯不禁淚流滿面,伸手抓住嚴若文冰涼的小手,低柔的聲音安撫着嚴若文:“若文不要害怕,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在忍一忍。”
唐藝芯不確定現在的嚴若文到底能不能夠聽清自己的講話,看到嚴若文如此痛苦的模樣,明明痛苦的不是自己,唐藝芯卻也覺得自己的心口處一陣錐心刺骨的疼。
沒有一個母親會看到自己的孩子難受的時候無動於衷的。
嚴洛笙以最快的速度開往去醫院的路上,恐怕以這樣的速度,嚴洛笙都已經超速了,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宮少宸,畢竟這是宮少宸的車,不過此時的嚴洛笙也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差不多要半個小時的距離,嚴洛笙花了十五分鐘就將車開到了醫院,可想而知速度是有多麼的快。
一下車雲之成抱着嚴若文走了進去,嚴洛笙也跟在他的身後,唐藝芯因爲穿着高跟鞋和婚紗,自然顯得很不方便。
雙手提着裙子,直接把高跟鞋給蹬掉,快步的跟上他們。
三人一走進醫院便引來許多人的目光,畢竟俊男靚女總是搶眼的,再加上還有一個女人穿着婚紗,就更是引人側目了。
嚴若文被送進了搶救室,之前的主治醫生接到通知以後連忙趕了過去。
而三人則在外面等候着。
三人的臉上毫不意外的寫着擔憂,嚴洛笙突然發現唐藝芯似乎瞬間矮了很多,低頭看向她已經被弄的很髒的婚紗下襬。
“你把鞋子丟了?”嚴洛笙記得之前在禮堂的時候,唐藝芯似乎因爲穿着高跟鞋,顯得比平時高了很多,現在卻是和平日裡差不多的高度,唯一的可能就是唐藝芯穿着高跟鞋不方便跑步,所以把高跟鞋丟掉了。
這樣說唐藝芯現在腳下什麼都沒有穿?
現在的氣溫很低,雖然醫院裡面有空調,可是地板卻是瓷磚的,自然十分的冰冷,在加上唐藝芯可是光腳站在地上。
嚴洛笙不禁皺起眉頭,有些懊悔自己怎麼這麼久才發現。
唐藝芯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被嚴洛笙發現了就算自己不承認他把自己的裙子掀起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去房間拿一雙拖鞋給你。”
嚴洛笙說着便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
雲之成只是皺着眉頭,表情一直很嚴肅的在研究着給嚴若文做手術的計劃。
嚴洛笙很快便回來了,手中拿着一雙醫院的拖鞋,在唐藝芯面前蹲下身。
“把腳伸出來。”
沒想到嚴洛笙竟然是打算給自己穿鞋,唐藝芯不禁略顯尷尬,“不用了,我自己穿就好了。”
可是嚴洛笙卻十分的堅持:“坐下,我給你穿。”
看着嚴洛笙這個樣子,唐藝芯也不好意思讓他在地上蹲的太久,畢竟已經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了。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唐藝芯略顯尷尬的伸出自己的腳。
雖然自己都看不見,可是她沒有穿鞋跑了那麼久,腳底一定很髒了。
想到自己的腳那麼髒被嚴洛笙看到,唐藝芯便覺得有些害羞和尷尬,畢竟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不論是誰都直是展現出最美好的一面吧。
看着光潔白皙的腳底上此時灰濛濛髒兮兮的一層,然而一向十分愛乾淨的嚴洛笙卻並沒有嫌棄,從西裝口袋中拿出絲質手帕,輕輕的幫唐藝芯擦拭着腳底的贓物,白色的絲帕一下子便被染髒。
擦的稍微乾淨了一些,嚴洛笙便將鞋子給唐藝芯穿上。
明明只是在幫唐藝芯穿拖鞋,可是配上嚴洛笙那張傾國傾城的俊顏,再加上他優雅的動作,身上散發出的貴族般的氣質,真是硬生生的演出了一幅王子在給公主穿水晶鞋的感覺。
看的附近經過的護士望着嚴洛笙的眼睛簡直變成了兩顆桃心。不過當看到唐藝芯的長相的時候,護士們的公主們也算是破滅了。
畢竟也得長成她這個樣子,才能遇到這樣的王子啊,她們是沒有戲了。
沒過一會宮少宸、宮希希帶着那個小男孩也趕了過來。
“情況怎麼樣了?”三人都是一副匆忙的,風塵僕僕趕來的模樣。
聽到宮少宸的問題,唐藝芯垂下眼睛,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卻還一點消息也沒有。
看到唐藝芯這副樣子,宮希希走到唐藝芯身邊坐下,輕聲安撫道:“唐姐姐,你不要擔心,若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若文這麼可愛,老天爺怎麼捨得把他帶走呢。”
聽着宮希希的安慰,唐藝芯淺淺扯起微笑看向她,目光帶着柔和的感激:“希希謝謝你。”雖然只是安慰的話而已,卻也能夠給唐藝芯一些力量,讓她不再那麼忐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大家都沒有怎麼說話,空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凝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門上一直亮着的燈終於熄滅了,這也代表,手術也已經結束了。
一看到燈熄滅,原本坐着的衆人連忙都站起身來。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主治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主治醫生出來,大家連忙迎了上去:“醫生,情況怎麼樣了?”唐藝芯開口詢問,連聲音裡都微微顫抖着。
“算是搶救了過來,可是現在情況危急,如果不及時進行手術或許病人會撐不了多久。”醫生緊皺着眉頭也是一臉憂愁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