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太我沒事的,其實他說的也沒錯,我是傭人的‘女’兒,我現在是幫我媽媽幫忙做家務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席朵朵小聲地說道,看起來一臉的乖巧可愛。
唐藝芯柔和地衝着她笑了笑,“怎麼會呢,你這麼聽話懂事,我也很樂意讓你幫忙。”
“其實若文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被我們寵壞了,你和他認識久了就知道他很善良。”
“我當然不會介意了。”
席朵朵表面上是這樣和唐藝芯說着的,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這樣的男孩子‘性’格還真是差勁,要是她的話肯定不會和他有半點深入的‘交’往。
嚴若文看着他們兩人的對話,似乎很是沒有耐心,不願意繼續呆着客廳的他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若文。”
唐藝芯看着他走開的身影無奈地叫道。
可惜嚴若文並沒有聽到她的母親的叫聲而停下腳步。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性’情越來越冷漠,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他一直都只是不願意表‘露’自己的內心而已,這樣也會讓他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
“你是叫朵朵吧?”
唐藝芯回過頭,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問道,記得以前李媽經常和自己提起她的‘女’兒,應該是這個名字沒錯。
“太太,你怎麼知道?”
席朵朵有些驚喜地問道,這個太太看起來人好像很好呢,一點也不像她的兒子那樣乖戾不合羣,這個W市裡最有錢有勢的嚴家,而嚴家太太完全沒有那種脾氣架子,這讓外人看來實在是意外。
“李媽以前經常和我提過,聽說你以前都待在孤兒院裡是嗎?”
唐藝芯看着席朵朵不由地問道。
她記得那天下午她偶然地看到了李媽帶着席朵朵回來,那個‘女’孩一邊揹着揹包,一邊懷裡抱着幾樣東西,似乎有一樣是熊娃娃,白‘色’得有些泛黃的娃娃有些破舊了,但是隱約地讓她想起多年前幫嚴若文去孤兒院尋找那個孩子的時候,買了一個那樣的熊娃娃送了過去。只可惜沒能見到那個‘女’孩。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還會打探一下消息,也不知道那個當年救了的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是啊,不過孤兒院裡的人都對我‘挺’好的,所以我現在能夠找到媽媽也很慶幸。”她笑着說道,沒有半絲的苦澀。那樣的笑容裡帶着溫暖,開朗得和‘春’天一般。
唐藝芯愣了愣。
沒想到這個孩子在那樣的壞境下還可以這樣開朗。
“那你以前是在哪個孤兒院呢?”
她繼續問道。
“是個很小的孤兒院,在w市附近的鄉下,太太肯定不會知道的啦。”席朵朵俏皮的回答,似乎並不因爲自己在孤兒院裡長大而感到自卑什麼的。
席朵朵這麼說也就沒有多問什麼,畢竟席朵朵說了恐怕自己也的確不會知道。
唐藝芯只是微笑着看着席朵朵,她是自宮希希以來自己見到的第二個如此活潑可愛的‘女’孩了。
高一四班。
席朵朵走在學校的長廊上,正準備回教室的她卻意外地被一個‘女’生叫住了。
“學妹!學妹你等我一下!”
身後一個氣喘吁吁的‘女’生正叫着她。
席朵朵回過頭去,疑‘惑’地看着她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學妹,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女’生一臉誠懇地看着她,這讓她都有些無法拒絕。
“可以,只要我可以幫得上你的。”席朵朵點了點頭,但是怎麼想她一個新來的學生也幫不了這個學姐什麼忙啊。
正當她困‘惑’地看着學姐的時候。
“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幫我把這封信送給你們的嚴若文。”
學姐的話讓席朵朵差點要張大了嘴巴。
“啊?這是?”
席朵朵驚訝地看着她手裡的那封信,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是封情書,居然還會有人暗戀那個少爺!
“謝謝你了,我真的不好意思當面給他,學妹記得幫我送哦!”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學姐要讓她幫忙送給那個少爺。
席朵朵前思後想,到底是幫不幫送呢?拿着那份情書的她就像是拿着燙手山芋一樣,她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只好先把情書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怎麼辦纔好呢。
席朵朵碎碎念地想着怎麼送書那封情書,但是她一走進教室以後,發現她之前的困‘惑’全部都沒有了,因爲她沒有想到她只不過是去趟衛生間的時間,嚴若文的課桌上居然堆滿了一疊的情書。
那些粉‘色’白‘色’的情書,幾乎是堆得快要溢出桌面了。
不然,她就趁着嚴若文不在的時候,也把那封情書給放上去!
正當席朵朵暗地裡打算着的時候,她一回頭過去,嚴若文居然回來了!
她慌張地從他的課桌前繞過急忙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假裝一個人靜靜地看書。
一旁,嚴若文看着自己桌上的那些情書,非但沒有‘露’出愉悅的表情,而是‘露’出了一臉的厭惡,這種所謂的情書他從小到大不知道收了多少回,每個‘女’生並沒有接觸過他就已經對他的喜歡狂熱不已,這點讓他十分反感。
嚴若文隨手拿起那一疊疊的情書,像是投籃一樣地咣噹地全部都扔在了垃圾桶裡。
嚴若文他——
席朵朵睜大了眼睛,詫異地回過頭看着他。
他無視席朵朵誇張的模樣,淡然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着手裡的ipad。
“怎麼可以連看都不看就扔掉?這可是那些‘女’生的心意。”
席朵朵碎碎念地說着,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讓旁邊的嚴若文聽得清清楚楚。
還好她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男孩子,要是碰到的話那該多難過,居然看都不看就扔掉,難道家裡有錢就可以這樣無視別人對他的喜歡?
嚴若文聽後,目光像寒冰一樣地瞥了過來。
僅僅一眼,足以讓正在碎碎唸的她頓時感到一陣冷颼颼的寒意。
“你看什麼看?”
席朵朵反駁地說道,被他這樣一看簡直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嚴若文並沒有理會她,繼續玩着手裡的ip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