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單間內。
席朵朵偷偷地跟了過去,腳步停下之後,她守在了一間半開着的門的房間外。
房間內,透過縫隙張望過去,只能看到兩個男人的身影,而此時的氛圍顯得異常不一般。
“今天你是特意爲了席朵朵來這裡的吧。”
嚴若文整理着手上的衣袖,問道。
“沒錯,這幾天朵朵麻煩你了,我會她帶回去的,不需要你再費心了。”
嚴若星平靜地回答着。
今天的他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帶走她,早在得知席朵朵出事之後的他,同樣花了手段派人調查,然而他沿着線索終於找到了幕後的操手,可他卻並不能直接說出口。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會一直住着我這邊,所以不需要你帶她回去。”
嚴若文冷靜地說道。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是不會放任着席朵朵的安危不管的。
調查並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們兩人朝夕相處住在一起卻讓嚴若文難以接受!
他心裡清楚,席朵朵對嚴若文並沒有死心,甚至是還有些許未斷的念頭,一旦這個念頭再次燃起來的話,那麼他和她豈不是沒有了結果。
“哥,你知道我喜歡朵朵!”
他低聲地說道。
“我知道。”
嚴若文冷淡地迴應道。
剛纔的那一幕他看得出若星對席朵朵的喜歡,他向來是禮貌紳士的,對身邊的人都不錯,但是對於席朵朵似乎來得更加用心。
可他們兩人本身就不般配!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拆散他們兩人。
“我還是希望朵朵可以跟我走,我會好好照顧她,你放手吧。”
他注視着嚴若文。
今天的他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反問道。
嚴若星不知覺地笑了笑。
“我說了什麼?難道你是喜歡朵朵才這樣緊抓着不肯放人嗎?!”
他的笑意變成了激烈的神色。
嚴若文的背脊有些許僵硬。
房間外。
席朵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失了神。
他是喜歡她的嗎?
“咣噹——”
靠在門旁的席朵朵下失手推開了房門。
她的出現使得兩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他們,也打破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氛圍。
席朵朵尷尬地站在原地,腳上的拖鞋差點被甩丟。
她往前挪動了幾步,藉機把拖鞋給穿好了。
“啊,那個我是路過這裡的,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她乾笑了幾聲,整個人倒是越來越不自在。
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他們兩人在交談什麼,卻聽到了這樣一番內容,這讓席朵朵的心中百感交集,甚至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了。
關於若星的話,她知道他是喜歡他的,可是若星剛纔爲什麼會那樣問嚴若文?他不會是真的有喜歡她吧?
嚴若文冷酷地望向她,背脊挺直。
“你在外面偷聽多久了?”
他的身上散發着一種讓人害怕的氣息。
席朵朵基本很少見到他這樣一面,平時在公司裡他倒是這樣出入公司,但是現在的他卻有點嚇到她了。
“從你們一開始我就在外面了。”
她靠在門旁老實地回答着。
嚴若星的臉上毫無介意,更像是希望席朵朵能夠知道這些事情。
“既然朵朵聽到了也好,我今天過來是想帶你走的。”
他看向席朵朵說道,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給出一種迴應。
席朵朵站在原地始終沒有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其實我在這裡也挺好的,等過段時間事情清楚了,我自己會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去的。”
她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她承認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就在剛剛她都還在和嚴若文鬧彆扭,可是她卻怎麼都沒有想過這段時間搬離嚴若文,就在若星提起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識她其實是並不想離開這裡,畢竟這裡有那個人存在。
席朵朵不由地望向了嚴若文,他卻連一眼都沒有看向她。
嚴若星的心中開始翻騰。
這種被喜歡的人所拒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妥協了。
“朵朵,你必須跟我走!”
他突然走過來,一把牽住了席朵朵的手。
席朵朵茫然地望向他。
“若星,你怎麼了?”
她的小手還被嚴若星緊緊拉着,她想要拒絕但是又縮回了手。
嚴若星一向都是最尊重她意見的人,爲什麼這一次他會這麼偏激,連她的話都聽不進去。
“要不是有些人故意傷害到你,我也不想這樣做,你之前受傷的事情要不是那個女人的緣故的話,怎麼會傷成那樣!”
他激動地說道。
這番話像是有意說給他人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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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星,那個女人?!”
席朵朵越發茫然了。
嚴若文的眼神凜冽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
他盯着他追問道。
難道之前所發生的綁架事件,若星是知情的?又或者是他調查到了什麼?
嚴若星此時卻把話止在了嘴邊。
“事情都這樣了,我並不想說破,哥,你要是真的關心朵朵的話就應該讓她跟我走,否則她在你身邊只會繼續受到不應該的傷害。”
他堅定地說道。
在他的身邊就會受到傷害?!
嚴若文的背脊突然一震。
從從嚴若星口中所說出的那一番話裡他聯想了些許事情,但是此時的他卻並不願意承認,也不敢相信他身邊的女人會去做出傷害朵朵的事情。
可是若星的話卻一字一句地在提醒着他,而他身邊的女人向來就只有董思卉,思卉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一直糾纏着他的林心怡年紀尚小更加不可能去派人要挾。
此時的他混亂不堪,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朵朵,你自己做決定吧。”
嚴若星溫暖的手心握了握她的手,深深地凝視着她。
席朵朵迷惘,她疑惑而遲疑地垂着腦袋。
她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這件事情就算背後的黑手是一個女人的話,那也不應該把問題怪罪在嚴若文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