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卉並不害怕嚴若星。
他現在的情況可是關節骨上了,應該多花點時間好好擔心他自己而不是她。
“我怎麼敢呢。”
她漫不經心地迴應道。
嚴若星漠然站在她的跟前,以着一種冷眼旁觀的態度注視着她,“你有什麼好不敢的,假懷孕的事情你都做出來了,不是嗎?”
假懷孕?!
“你——”
董思卉幾乎震驚地看着嚴若星。
這件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她明明就隱藏地那麼好,況且他根本就不知情纔對!
“嚴若星,你背後調查我?!”
她瞬間又憤怒又激動,指着嚴若星大聲問道。
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董思卉整個人就變得不再那麼淡定了。
嚴若星冷笑一聲。
他沒有料到她的反應是這麼大,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她對這種事情有多麼看重,畢竟都已經用假懷孕這樣的手段去捆綁住一個男人,眼看也是沒有多大的手段了。
“這件事情用得着調查嗎?還是怪你給醫生的錢太少了?總之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嚴若星緩慢地說道,眼光更冷。
[ 要不是她之前有對席朵朵動那樣的壞心眼,他還不至於這般戳穿她的伎倆,上一次早早放過了她不過是因爲看她能夠阻攔嚴若文和席朵朵,這一次她已經毫無用處。
“這張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他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醫院證明書。
那張證明書和董思卉之前所拿的一模一樣!!
董思卉不由睜大了雙眼,愕然地伸出手去想要搶走那張紙,但是卻眼看着那張紙被嚴若星所拿走,她的手在空中撲騰了幾下,最後落空。
她沒有想到他的手裡居然都拿到了這個!一旦要是被若文知道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有辦法留在他的身邊了!
“不,不要告訴若文,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董思卉激動地看着他,神色驚恐無比。
此時的他已然是把握住了她的把柄。
嚴若星凝視着董思卉,望着眼前這個快要失去利用價值的女人,他在最後耍她一把的同時自然是要得到他最大的利益。
他心中的念頭而生。
“條件當然是有的,我需要若文辦公室裡的文件資料,最好是關於y&x公司最近合作的項目資料,這個你應該可以做到吧。”
他望着她,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眼前的嚴若星的目光裡充滿着商業上的慾望,他的話差點嚇到董思卉。
“什麼?!你要那個做什麼?!這可是公司機密!”
她防備地看着他問道。
就算她不懂得公司裡那些商業上的規矩,但是這個她還是清楚的,如果她真的幫他的話,那麼豈不是置嚴若文爲危險。
嚴若星眼中的慾望越來越加重。
早在之前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嚴若文會在背後調查他,這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必須在他調查的時候讓他的公司出現危機,好讓他沒有時間去管他的事情。
“沒什麼,如果你真的要守住這個秘密的話,那麼就替我把資料拿到手,否則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我哥,他現在身邊的這個女人不過是以着假懷孕這樣的手段待在他身邊,你覺得好嗎?”
他搖晃着手裡的紙張,冷漠地提醒着她。
假懷孕那三個字聲聲在董思卉的耳邊迴盪着,那般刺耳醒目。
她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不,不可以!嚴若星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敢這麼去做的話,席朵朵——”
董思卉這時候已經慌得胡言亂語了。
嚴若星微微眯着雙眼。
“席朵朵?上一次你不是還想置她於死地嗎?你以爲真的得逞了嗎?”
他的話裡有話,更不屑她會再做出其他事情。
董思卉震驚。
“是你救走了她?”
她詫異地看着嚴若星,難怪那一次事後她才知道事情並沒有按她的計劃進行,席朵朵之所以能夠這麼幸運居然是因爲他的幫助。
“是啊,所以她現在一直在我身邊好好待着,別以爲還可以拿着她來威脅我,你最好乖乖按照我的計劃去做,否則你知道的。”
嚴若星的脣角勾起一抹讓人發寒的笑意。
她驚愣地站在原地,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這樣的威脅根本就是趁人之危!
嚴若星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走入電梯之後的他隨後點擊了電梯的樓層。
“對了,一個月內替我做到,否則你的秘密將不再會是秘密。”
在電梯門緩緩關閉的同時,他最後警告地說道。
他的聲音迴盪在走廊上,簡直讓眼下的董思卉崩潰不已。
“嚴若星你個卑鄙小人!居然敢來威脅我!”
董思卉已經氣得手腳不聽使喚,她氣憤地把手上所做的飯菜統統都扔掉了地上,走廊上只有那重重砸落地上的聲響,那般刺耳。
嚴家別墅內。
在夜晚燈光照耀着的花園小徑,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驅車開往入內。
嚴若文停完車之後便匆匆來到了客廳內。
“若文,你來了。”
唐藝芯並沒有入睡,而是在客廳裡等着嚴若文。
“母親,你早點睡,我先去找父親。”
他脫下身上那件黑色大衣,正色說道。
這次回來不僅是看望母親這麼簡單,更多的是因爲嚴氏公司上的事情。
嚴肅的書房內。
嚴洛笙背對着嚴若文,氛圍凝重。
“其實嚴氏公司早就有所虧損,不僅是在這次合作的計劃之中,早先公司就有所漏洞,只不過我一直在填補,如今公司若是再不填補上空缺的資金,恐怕很難維持下去。”
他緩緩地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這些自然是他沒有告訴外人,甚至是沒有告訴若星的事實。
嚴若文眉頭緊皺。
“父親,我會盡我的所能去幫助嚴氏,就算動用我自己的公司都可以。”
他暗暗發誓地說道。
“你以爲就憑你公司那些資金真的能夠幫助嚴氏度過難關嗎?”
嚴洛笙忽然轉過身來,嚴肅地看着他。
“父親,你的意思是?”
嚴若文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