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這些紈絝朋友,私生活的確糜爛,但也並非不事生產的一味縱慾,他們其實大多數都是某些行業中的精英。
此時沒有妖嬈女陪的存在,幾人丟掉紈絝的放蕩不羈,房產、股市、金融侃侃而談,那種信手拈來的自信,不難讓人迷失其中,文憶晴也聽的眼中散發明亮的光。
心靈黑暗的她,很喜歡這種神采飛揚的活躍,彷彿整個人生都增加了色彩。
最讓她想不到的是樑正宇,這個風流邪氣曾經讓文憶晴怕的要死的人,居然是IT業中首屈一指的人物,在摧毀秦家的事件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由此也可見他和冷大少的關係非同一般。
“嫂子。”樑正宇果真不虧爲風流人士,見文憶晴只吃水果不說話,生怕冷落了佳人,自來熟的問道,“哪裡高就啊?”
文憶晴被他一句“嫂子”喊得膚染紅暈,想起曾經受到的驚嚇,黑眸轉轉,不懷好意的道,“我?賣藥的啊,剛纔冷少不是說了嗎。看在你們交情不錯的份上給你吉利價,萬八一包,怎麼樣?”
“好啊,如果冷少願意嫂子陪我的話,八十八萬我也願意。”正宇笑的痞氣,言語也直接,不過在冷少如冰的寒氣下立馬改口,笑嘻嘻道,“開玩笑,玩笑呢,朋友妻不可欺,這個我還是懂的。所以,就算我對嫂子的愛慕如滔滔江水不絕,也不會做出格的事。”
切,文憶晴不以爲然的撇嘴,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喊情侶對換聲音叫的最大最興奮!
當然,不怪她如此想,畢竟她並不知道,對於這幫紈絝來說,妻和情侶是有區別。
在他們的眼中,妻,就算可以不愛,但絕對要尊重,是不可以用做遊戲交換的,除非人品渣到極點的男人才會,但是,所謂的“情侶”是可以隨便交換着玩的,因爲“情侶”只是玩物,不值得他們動真感情,更不值得讓他們尊重。
突然,包廂的門又一次被人直接推開,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孩託着方盤進入,“少爺們,需要金槍不倒藥……”
在見到包廂中幾乎全清一色男人只有一個女人的時候,女孩勾起猥瑣的笑容,一副我瞭解的樣子,然後直接站到文憶晴面前,殷殷笑容中是遇到知己的興奮,“美女,買藥嗎,一包才五千塊,包你夜御十郎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
這是想讓她去試試傳說中的NP嗎?
一個大大的“囧”字從文憶晴額頭滑下,她悄悄後退,以免遭魚池之殃。
果然,剛挪開屁股,就聽到“嘭”的重物落地的撞擊聲和女孩扯着嗓子的尖叫,“八千一包精品藥跳樓大甩賣,不然這樣的男人你御不了十個啊!”
她特麼的看起來像飢渴到需要那麼多男人的人嗎?文憶晴怒氣衝衝的擡腿過去,居高臨下的俯視倒地的女人,脫口而出道,“買個屁啊,不需要任何藥他天天都被我御的棄械投降!”
話剛落,彷彿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周圍喧鬧的聲音頓時靜了。冷凌風漆黑的眸子發出狼樣的光芒,文憶晴落荒而逃。
當
晚,文憶晴徹底瞭解了什麼叫棄械投降,什麼叫“御男”和被人御!
第二天
儘管手腳發軟到厲害,文憶晴還是頂着發青的雙眼去了學校,沒辦法, 誰讓人家是認真規矩的好學生呢。
幸虧今天講的全是她喜歡的課程,好歹忍者沒有昏睡在課堂上。
下午沒課,她迷迷糊糊的走到超市,腦海中還想買些什麼菜來伺候心情不爽的冷大爺。
哎,沒辦法,她就是苦命啊。
“哎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傍了大款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文憶晴嗎,怎麼不在家裡做少奶奶,讓人送上門,還來跟我們平民一起擠超市啊!”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討人生厭。
文憶晴根本不理,認真的挑選需要的材料。
嗯,這塊牛肉很鮮嫩,可以試試書上說的紅酒燴牛肉。放進推車裡,繼續下一個。
“文憶晴,我跟你說話沒聽到嗎!”背後的人發怒了,蹭蹭幾步到她身前,放肆的眼神掃描她的全身。
在看到她光華內斂的半舊純手工白色連衣裙時,沒見識的以爲文憶晴買了地攤貨,更加相信背後那人的話,認爲文憶晴只是被有錢人玩了幾次而已,並不會有人費心爲她撐腰,可以放心大膽的繼續欺負。
她的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三三兩兩好奇的人圍觀,當然,這本來就是她的目的,她一定要讓文憶晴丟臉不可,省的天天一副凜然不可輕侵犯的女神樣,讓人看了就討厭!
文憶情很不悅,嘴角勾起不耐的弧度,面無表情道,“齊譚,這麼久不見,你還是一點沒有長進!公衆場所,不知道小聲細語嗎?”
真是倒黴,當初寄人籬下被她冷嘲熱諷也就算了,買個碟片遭她攔路的事也可以不提,如今自己已經遠離她的生活,還特麼見面就一副想要吵架的樣子很有趣嗎。
見鬼的神經病!
“再不長進也比你文憶情強!”齊譚挑染成七彩的髮絲被主人用力的扯動,她高挑微胖的身材給人重量級的壓迫,“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爸媽收留,你早不知道死哪去了,現在剛榜上大款就一走了之,幾個月連見我爸媽一面都不肯,你也真夠絕情的!”
不等文憶情反駁,圍觀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議論開了,“原來是個賣‘肉’的雞啊,難怪打扮的妖里妖氣的!”
“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墮落,整天想着用身體上位,也不知道父母都是怎麼教的!”
“那一身衣服,少說要千把塊吧,張張腿就能賺錢,誰不願意趁年輕多賺一點。”
“你羨慕也可以張腿啊,就怕你一身膘胖的張開腿也找不到‘入口’!少冷言冷語的嫉妒別人了!”
“你個賤人說誰!”
“就說你賤人!”
“胡說什麼?”無關之人的議論聲,文憶晴已經漸漸的學會漠視或者充耳不聞,但是對於齊譚大庭廣衆之下的話,還是很惱火,雖然齊譚說的有一半是事實,但事情的最終結果豈是一羣八婆想象的那樣,
至少,自己和冷凌風是相愛的!
齊譚得意洋洋:“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報紙上寫的明明白白,你只是一個娘死爹棄的孤女而已,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在這裡吵吵嚷嚷!”文憶晴很生氣,“我自認沒有什麼招惹你的地方,也請你自尊,別老是沒事找事!”
真特麼的神經病女人,不就是被她父母經常把兩人對比嗎,也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當然有關係!”齊譚高昂着頭顱,一副你是罪人的樣子,“自從你不辭而別以後,我爸媽天天怕你孤身一人被壞人糟蹋,萬萬想不到你天生犯賤,自找着甘願被人包養,還幾個月連看都不看我爸媽一眼,對你這樣忘恩負義的人,誰都可以指責!”
齊譚一番真真假假的話,引來的圍觀者越來越多,說話越來越難聽,文憶情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突然,她雙目一亮,清清脆脆的嗓音穿過人牆,“汪學長!”
汪城?
齊譚根本不會相信,她一手叉腰,一手伸直成茶壺狀,囂張的大笑,“文憶情,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少裝模作樣,狼來了的故事你忘記了吧,一次兩次騙我,以爲我傻嗎,總會上你的當!”
柔軟的絲襪包裹不住她壯碩的雙腿,已經發出頻臨崩潰的哀嚎,不良少女齊譚一徑冷嘲熱諷而不自知。
“你們……在做什麼?”當遲疑的男音從背後響起,齊譚急忙放手手腳做正經狀,生怕讓心上人看到自己張牙舞爪的樣子。
“城哥哥,你怎麼來了?”潑婦一秒鐘變淑女,快的讓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等他開口,齊譚一把拽住心上人 ,羞羞答答的好像小媳婦,“你是來找我的嗎,那快走吧,我們去前面咖啡廳坐坐,大家都說那裡的甜品好吃呢。”
汪城臉色發紅,費力的掙脫她的糾纏,不太自然的站到文憶情對面,露出溫和的笑容,伸出右手,“文學妹,好久不見。”
“也沒太久,才兩三個月而已。”文憶情虛虛一握就分開,微微的笑容如春風。
雖然只是幾次萍水之交,但江城此人,在文憶情心中留有頗好的印象,不僅僅是因爲他和李笙肖一樣有着溫和的笑容,也不因爲兩人曾有過合作的節目,最重要是因爲他乃齊譚唯一的軟肋,每次只要提到他,齊譚再大的威風都只能偃旗息鼓。
但是,她此時並不知道,爲了背後之人給予的豐厚許諾,齊譚再也不會如往常一樣吵鬧一番就罷休,她也學會了適當的使用計策。
這,才僅僅是開胃菜而已。
看到兩人“相親相愛”,齊譚氣的小眼中冒出真火,她粗粗的手指抓住汪城手臂,毫無素質的往後拽,並且口不擇言道,“城哥哥,你離她遠點,她可是被有錢的男人給包了,據說那男人小心眼的很,小心你離她太近被他收拾了!”
文憶晴氣啊,該死的齊譚,兩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時時刻刻的抹黑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