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右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酒店,連刷卡開門的力氣都幾乎沒有。
他躺在寬大柔軟的牀上,心裡翻騰的難受,輾轉反側難以平靜。
小情更漂亮了,有了愛情的滋養,她像是被人用心澆灌出的花朵,越發的嬌·嫩鮮豔。
只是,也徹底的不屬於他了!
當初,顧瑤把他對秦家做的事情說出來時,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怨怒和仇恨,那一刻,他就知道,無論曾經他和她有過多少的故事,倆人註定不可能再有好的結局!
可是,他無法忘記她清澈動人的眸子,就算躲到天涯海角的另一邊也不能,距離越遠,反而越思念。
安在右深吸口氣,似乎就能忘記剛纔她眼中的陌生和冰冷,心口不再那麼的疼痛。
“咕嚕嚕……咕嚕嚕……”肚子第一百多遍的響起,安在右微微皺眉,疲懶的拿起牀頭電話,撥通服務檯,要了一份清淡的餐點。
酒店不愧爲五星級,速度超快,不多時有人按門鈴。
“進來吧。”安在右披着浴袍,隨手打開房門,走向餐桌。
“先生,您要的三鮮面。”女服務生嗓音悅耳,彷彿樂壇上的歌星在演唱。
“放那裡吧。”安在右頭也未擡,伸出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分外優雅的挑起精緻陶碗中的麪條,無什胃口的一根根吮食,食之無味的慢慢品嚐。
“你可以下去了。”安在右不喜歡吃飯時有人在旁邊看着,特別是討厭的女人。
“安少。”女服務生並沒有順從的離開,反而靠近了一步,“好久不見,難得你還能聽出我的聲音,別來無恙吧。”
“藍魅兒,既然穿着服務生的衣服進來,還是穿着服務生的衣服出去吧,無論你是用什麼方法站在這裡,最起碼別侮辱了基本的職業道德。”安在右無視她的存在,繼續百無聊賴的翻挑麪條,似乎想從三鮮中找出金子來。
“哈。”藍魅兒冷笑出聲,“安大少,你不敢看我,是不是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對不起我姐姐!”
“我做事,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安在右眼神閃爍,除了被他無意中傷害的小情。
“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想起文憶情就是被藍家的女人逼得尊嚴全無,委身冷凌風之下,心中怒火叢生,平和的面孔也失去了往日的溫潤。
藍魅兒根本不受他冷語的威脅,語氣咄咄逼人,“你沒時間,既然沒時間幹嘛巴巴的跑回國,是不是你也愛上文憶情那個賤人,想回來給她撐腰!”
“閉嘴!”安在右啪的一聲放在筷子,重重的力道拍在桌子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他冷漠的視線掃向藍魅兒,眸中是凜然的煞氣,“藍魅兒,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爲你暫時逃脫法律的制裁就無人能把你怎麼樣,漫說你本身就不清白,就算你純的真如一張白紙,只要某些人想,你隨時都會可能‘享受’牢獄之災!”
“哎呦,我好怕怕。”藍魅兒拍着鼓鼓的挺立,
傲然的地方顫了三顫,她裝作很怕的樣子,但滿臉的譏諷顯示了她的不屑,“這某些人中包括安大少你嗎?我知道你們有權有勢,想掐死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但是我不怕,我唯一依靠的姐姐沒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好膽啊!”安在右露出嘲弄的笑容,“既然不怕,又何必躲在這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真有本事,直接到冷凌風面前去,看他會不會看在你們曾經‘恩愛’的份上,再對你網開一面!”
“他不過是被狐狸精迷惑了!”冷凌風是她心中求之不得執念啊!
藍魅兒恨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齒,“她文憶情不過是一個綠茶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的破爛貨啊……”
安在右收回手,抽出紙巾在使勁擦拭,似乎有什麼病菌一樣扔在了垃圾桶內。
他雙眼無情,冰冷滲人,再也看不到一絲的溫潤,“你可以滾出去了!”
“安在右,你居然這麼對我?”藍魅兒捂住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的瞪大裝了假睫毛的美麗眼睛,“你居然打我?安在右,你有沒有良心,我姐姐爲了幫你報仇,甘願拋棄愛情,當初她出事了,你一走了之不說,現在你不僅打我,還趕我走,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良心?”安在右嗤之以鼻,“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姐妹還敢跟我談良心!”
安在右勃然大怒,“我是讓藍嵐接近秦臻破壞他的家庭,但我讓她動手害人了嗎?她害死了秦夫人還不夠,居然把小情弄的半殘,等知道她沒死後又千方百計的打擊、威脅、恐嚇甚至害她差點死在顧瑤手上,這些都是我讓我做的嗎?”
不知道他現在最恨得是誰嗎,還拿藍嵐說事,蠢笨如豬!
“說別人是綠茶婊,也不想想自己都幹了些什麼齷蹉事,跟自己的親姐夫都能搞在一起的人,你還有臉說別人。小情的乾淨根本是你無法想象的!”安在右懶得再跟她說話,冷漠道,“請從外面把們關上。”
“你真的趕我走?”藍魅兒囂張的氣焰沒了,她清楚看到了安在右眼中的狠意。
失去親人後的磨難讓她快速成長,她發覺他的不耐,頓時急了,一頭撞進他懷裡,抱住他腰身,淚水滴落而下,“安少,我知道你愛姐姐,即使她嫁給秦臻你依然愛她,如今她不在,讓我代替她來照顧你吧!”
“嘶!”安在右聽這話覺得牙酸的疼,當她的手碰上他浴袍的時候已經飛快後退,跟避瘟疫似得,滿目愕然,“藍魅兒,你沒發燒吧,還是從神經病醫院裡出來的,我會愛藍嵐?你要代她跟我……”
安大少嘶嘶抽冷氣,他會愛上貪慕虛榮、寡廉鮮恥的女人?
藍魅兒緊跟一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抱住他大腿,“如果你不愛她,又怎麼會允許她懷上你的孩子,後來你生氣,不就因爲她和人爭風吃醋用孩子威脅你時不小心弄掉了孩子嗎!這些我都知道,你看我比姐姐年輕,只要你讓我懷你的孩子,我不會計較你在外面有多少的女人!”
“說什麼鬼話?”哈哈,這女人瘋了吧,簡直是自說自話。
藍嵐懷過她的孩子?
笑話,他雖然會逢場作戲,但那樣的女人,他沾了都會想吐,若不是那個和他相貌一樣的癡傻弟弟無意中上了藍嵐並讓她懷孕,他會縱容她胡作非爲!
原本想弟弟一生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中,能有子嗣延續香火也算對他有個安慰,沒想到藍嵐那個愚蠢的女人居然以肚子裡的孩子要挾,想成爲自己的老婆,也不想想,他安家的媳婦豈是人盡可夫的女人能當的!
“安少,我跟姐姐長的七分相,就算你把我當成替代品也可以,我一點都不介意的。”藍魅兒摸到浴袍下光滑溜溜的大腿,頓時心癢難耐,這膚質比秦臻那老東西好的太多太多了,如果能跟這樣的人盡情歡愉,估計是一種絕妙的享受吧。
藍魅兒雙眼迷濛,沒了剛進門時的犀利和憤慨,只想抓住好容易的得到的機會,讓安在右成爲她的護身符。
安在右回神,被她如狼似虎的眼神嚇了一跳,才發現大腿根上多了一雙作祟的手正往他敏感的地方移動。
“你最好把你的髒手拿開!”安在右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顆顆突起。
“安少,讓我好好侍候你,我絕對比姐姐更能滿足你。”她說着,臉貼上他腿根並突然出手握上他悠然乘涼的鳥兒。
“啊!”安在右像女人一樣尖叫出聲,毫不猶豫的一腳把人踹倒,拉攏住浴袍,蹭蹭後退幾步,臉色鐵青,怒吼道,“給我滾!”
特麼的,他以後再也不在浴袍下全·裸了,誰特麼知道會遇到女流氓啊!
安在右不是多純情的人,有時候爲了工作,逢場作戲也未嘗不可,但是,他也是有原則的好吧,像藍家姐妹這樣的極品他看一眼都噁心,被她們觸碰,簡直是令人作嘔。
藍魅兒雙眼含淚,歪歪的靠在法國進口的長毛地毯上粗粗喘息,飽滿的挺立劇烈起伏,如果讓別的男人看到,絕壁是一場血脈僨張的畫面,然而看在安在右的眼裡,不亞於一團糞坑裡的肥物在涌動!
“安少。”藍魅兒梨花帶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好狠的心啊!”
特麼的,哭唱俱佳,以爲是在舞臺上演戲嗎,職業病犯了吧。
安在右手臂上雞皮疙瘩一粒粒在空中抖動,他染上慍色的眸子閃爍,似乎想通了什麼,忍着惡寒,沒好氣道, “說吧,遇到什麼困難了, 非要想賴到我身邊來?”
應該不是因爲冷凌風,因爲她知道,如果冷凌風想做什麼,在B市無人能阻止的了他,即便是他安在右也不行。
“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了!”藍魅兒高興的爬動,曾經嬌豔絕美的小臉蒼白憔悴,顯示她最近過得很不好,而且說話雖然仍舊高傲,但無形的卑微已經顯示在她的眉宇當中,“嗚嗚,太好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的不管我。”
安在右眉角抽抽,他有跟她夫妻過嗎,這女人該不會得失心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