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馬玲玲,很高興認識大家。”馬玲玲微笑的環視全場,掃過文憶情時沒有停留,好似並不認識她一樣, “從今天起,我將和大家一起探討服裝搭配的相關常識和各種場合需要避諱的顏色與款式,希望大家踊躍發言,積極配合。”
她笑顏如花,長髮飄飄,青春靚麗的容貌和優雅悅耳的聲音引得一幫小夥子躁動。
“美女老師,服裝設計師都是像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嗎?”
“馬老師,你的衣服是自己設計的嗎,太襯你的臉了?”
“玲玲,我可以把你當做我的夢中情人嗎?”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惹得班主任老師眉頭皺起,笑罵道,“好了,小崽子們,馬老師面皮薄,不許沒大沒小的亂嚷嚷,嚇走了老師我可對你們不客氣。”
許多男生轟然:“哪有,我們喜歡老師還來不及呢。”
馬玲玲很滿意自己在學生中造成的轟動,這大大滿足了她的虛榮心,更讓她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信心。
在一番嬉笑後,班主任離開,馬玲玲站在講臺上,俯視衆人,心中突生豪邁之情,彷彿站在權利的頂端,隨手指點江山一般。
“現在我先開始講課,若有疑問的地方大家不要急着提問,稍後我們會有互動……”馬玲玲面帶微笑,她侃侃而談,顯然並不是第一次做類似的講解活動,或者說已經做足了功課,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停頓和遲疑,讓大多數學生的眼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
雖然對馬玲玲的某些作爲不喜,但文憶情不得不實事求是的說,她在服裝的創意上,的確有得天獨厚的資本,也難怪那次冷氏的前臺拼命巴結,希望她給予指點了。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直覺,文憶情覺得馬玲玲來此擔任特教,目的並不單純,特別是她別有用意的笑容掃過自己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烈。
但是,她文憶情是何許人,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折磨,心性豈非一般人可比,再說,馬玲玲若有動作,必定是因爲冷凌風,而冷大少既然說和她沒有曖•昧的關係,文憶情決定相信他一次,畢竟,相互信任不能只嘴上說說而已,也要去堅持,否則,仗還沒開始打,就先自亂陣腳給敵人可趁之機,那非她所願。
“老師,人爲什麼要穿衣服?”原來在她走神的時候,馬玲玲已經開始了所謂的互動,但她顯然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剛開始就有男生提出這樣的問題。
若說是爲難不見得,或許更多的是男生對於女性老師一種“親近”的手段,只是不知道喜歡以柔弱自稱的馬玲玲能否適應罷了。
不過文憶情相信,她既然敢來此,必定有過很多的預想,如果被這簡單的問題難住,文憶情就會懷疑她的腦容量了。
果然,標榜什麼面子薄的人最不能相信了,只聽馬玲玲笑道,“遠古時期,先民還在懵懂之中,它們雖然茹毛飲血,但也知道餓了找東西吃,冷了用獸皮和樹葉遮身,這闡述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穿衣是爲了禦寒保暖。”
這是
在說提問的人比遠古的祖先都不如,連最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嗎?
文憶情乜眼提問的男生,看他臉色不變,垂在桌下的手卻豁然收緊,熟悉他習慣性動作的文憶情知道,馬玲玲無意中惹惱這有惡習的傢伙了,他是最不喜歡老師對問題的答案過多的引申了。
比如這個,如果馬玲玲說:穿衣是爲了禦寒保暖,OK,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該學生就會滿足了,並且瞬間對她好感爆棚,但她偏偏加了前面的那些話,所以,結果是悲催的。
可惜馬玲玲不知道,否則肯定會嘔死,誰能想到她表現幽默或者說想營造輕鬆的互動環境,反而弄巧成拙了呢。
“那爲什麼動物不穿衣服呢,是因爲不怕冷嗎?”該男生繼續問。
明顯幼稚的問題,但馬玲玲仍舊好脾氣的回答,“因爲一般的動物都有皮毛,它們厚厚的皮毛是天然禦寒的最好工具,所以它們不需要穿衣。而且,人是高級動物,穿衣是人的天性、是區別動物和人最基本的一點。”
“那是不是說,如果人不穿衣,或者穿衣太少,就淪爲畜生不能稱之爲人了呢?”男生眨巴眼睛,可愛的娃娃臉配上大大的眼睛,怎麼看都很無辜,如果他沒有把意有所指的目光停留在講臺上某人光滑白皙露出的半截大腿上,或許更能取信於人。
身爲服裝設計師,馬玲玲懂得怎麼利用服飾遮蓋缺點、放大自己的優點,所以她今天穿一身雪白的蓬鬆公主裙,裙襬褶皺重疊,堪堪遮住小內內,露出雪白的長腿,垂直的髮絲披散在身前身後,顯得人非常的嬌俏可愛。
但是,她似乎忘記了如今天氣漸冷,已經不太適合如此的清涼,彷彿也忘記了這是在講臺上,教書育人,而不是在T型臺上走秀。
漂亮的美女老師加上等於通半·裸的穿着,會激起一羣血氣方剛的大學男生的“奮起”,她是不是也忘記了呢?
看到美女老師吃癟,一些女學生暗暗的笑了,哼,上課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勾•引誰呢,活該!哈,也不打聽打聽,任教的女老師,哪個敢在這個班中如此穿衣打扮。
再遲鈍,馬玲玲也感覺到不對勁了,更何況她也曾自詡絕頂聰明,只是她仍舊不清楚哪裡得罪了娃娃臉,她明明很努力很認真的在講課好不。
“這位同學真會開玩笑。”馬玲玲努力維持笑容,其實她最想做的是把講桌上的粉筆狠狠的砸在他的頭上,吐他一臉花露水。
“我沒開玩笑啊, 學術性問題,我怎麼可能開玩笑,我是很認真很認真的在提出不懂的疑問。”娃娃臉繼續無辜,任誰對上他那張臉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來。
哈哈,女生心中暗爽,哎,可憐的美女老師啊,誰讓你不好好回答問題,非要標榜自己很能幹,囉囉嗦嗦畫蛇添足的多說。
“我說過,穿衣打扮只是人區別於動物的一個方面而已,並不是說,人不穿衣服就是低等的畜生,比方說,最重要的,人會說話,但動物不能,人會燒火做飯,動物也不能,這些都是區別,並不僅僅是指穿衣一個方
面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娃娃臉做出恍悟之色,見好就收,他可不想一下子就把這麼“有趣”的女老師給氣走,難得又出現一個自以爲是的白癡。
馬玲玲送了口氣,她真怕再被刁難下去,保不準會暴露本性,罵他個狗血噴頭。
不過,看看娃娃臉無辜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多想了,或許,這只是小男生對欣賞女性的一種手段,故意用言語引她關注?
嗯,對,應該就是這樣,她馬玲玲怎麼可能會被小男生刁難呢,以往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敗在她石榴裙下,甘心爲她傾其所有。
馬玲玲自以爲猜到娃娃臉的小心思,自動補腦一番,又開始鬥志昂·揚了。
“好,還有問題嗎?”她眨動長長的睫毛,盡顯嫵媚動人,只是忘記了一句名言,同性相斥,更何況是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人,還不懂得收斂光芒,不明擺着讓人找不痛快嗎。
這不,另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同學上來了,她叫安琪兒,也是一位比較難纏的主。
她笑盈盈開口,“馬老師,你的裙子好漂亮,請問是在哪裡買的啊,我也想買一件。”
她眼中閃爍着無數的星星,很符合女孩見到漂亮衣服時興奮的表現。
這件衣服可花了不少錢呢,不過有人買單她不心疼,“這是香奈兒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首席設計師的得意之作,我託朋友從巴黎購買的,據說總共只有十件,可能已經賣完了。”
哼,一個窮學生而已,居然想跟學她穿香奈兒,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
雖然馬玲玲儘量控制不要表現的太驕傲,但字裡行間的顯擺也不難發現。
“哎呀!”安琪兒捂着小嘴,驚訝出聲, “馬老師,原來你是香奈兒的首席設計師啊,真了不起,剛纔怎麼沒有介紹這一點,真是,我太羨慕了,能不能給我籤個名,還有還有,看在我們這麼熟的份上, 送我一件好不好,我太喜歡了。”
馬玲玲臉色一僵,才發現顯擺的同時被人挖坑給埋了,這女生眼裡興奮的目光根本不是羨慕,完全是看好戲的激動。
馬玲玲氣的想罵娘,這話讓她怎麼回,承認自己是香奈兒的首席設計師?
先不說她本來就不是,不能承認,就算這幫見識短淺的學生,她撒謊騙了她們沒人拆穿,但這衣服她也送不起啊。要知道,這衣服上星星點綴的碎鑽單買就是一筆鉅額的數字,更何況是綴在首席設計的衣服上,她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買不起。而且僅有十件,就算讓冤大頭幫她去買也買不到了呀!
如果說她不是,萬一學生惡劣故意問,“馬老師,你自己不是設計師嗎,爲什麼要穿別人設計的衣服,是因爲覺得自己設計的衣服不好看嗎?”
那時,她又該怎麼回答?
這一刻,她不會再單純的以爲,這些學生都是乖乖孩了。
然而, 如果她以爲沉默可以逃避,那就大錯特錯了!
學生的“調皮”,絕對出乎她意料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