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憶情和冷凌風冷戰了。
哦,也不能完全說是冷戰,至少兩人還有交流。
準確說,是文憶情對冷凌風這個人冷處理了,不會在下班的時候等在門口給他掛衣遞水,不會在他要洗澡的時候放好熱水,不再給他做可口的飯菜,全是叫的外賣,不主動找他說話,不主動讓他幫忙,整個人帶着無形的疏離,連能讓她快活的牀上事件也找不回熱情的溫度。
冷凌風很恐慌。
當然,恐慌這兩個字,在遇到文憶情之前,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冷大少的腦海中,女人什麼的,絕壁只是發泄的工具啊。
但是現在,他很緊張,看着她疏離的小臉,沒有發自內心的笑容,他的心陣陣的絞痛,那種彷彿會隨時失去的恐懼感,怎麼都壓制不住。
他開口解釋,告訴文憶情,他對馬玲玲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也從來沒有碰過她半根指頭。
可文憶情聽膩了,一次兩次叫解釋,三次五次就是狡辯了。
當然,文憶情是不會因爲馬玲玲而和冷凌風提出分手的。
當時的事情,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那是馬玲玲搞的鬼,只有下賤到想搶人老公的人才自以爲天衣無縫的,拿別人都當傻瓜,文憶情要上當,還真就成了傻瓜了。
但是,晾晾冷某人還是完全有必要的,要讓他知道,做好事幫忙也要分對什麼人,像這種有明顯意圖的,還傻了吧唧的去幫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嗎,若因爲什麼什麼原因,每次都要擡手相助,誰知道下次會不會被人設計到牀上去。
“文憶情,那個馬玲玲是不是對你家那位有想法。”
校門口的咖啡廳內,安琪兒百無聊賴的攪動杯中褐色的液體,雖然是疑問,但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幹嘛這樣問?”文憶情努力與三色球奮鬥,“再說,有想法的人多了去了,我能管得着。”
“你不怕冷大少對她,嗯嗯……有什麼?”
文憶情笑:“你覺得以冷凌風在B市的能力和地位,他想要哪個女人,我能說不?”
她語氣變得沉重,有點惆悵,“除非我打算跟他分手,不然有些事情可以介意,有些事情不能介意。再說了,如果一個男人寧願你傷心也不願去改變有些現象,你對這個男人,可以放下希望了。”
不過說分手,她暫時沒這個打算,一路走來,冷凌風爲她做過些什麼,她心理清清楚楚,如果僅是因爲馬玲玲就否認了他的努力和堅持,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至少,冷凌風一直在改變自己,改變他的霸道,儘量以她能接受的方式進行磨合,她沒道理否認他的執着。
安琪兒沒有戀愛過,她不懂,“你說的太深奧了,我不懂,你到底是介意呀還是不介意啊?”
文憶情笑笑:“外人而已,我不介意。”
安琪兒不是七小貓,文憶情雖然和她現在處於友好狀態,但是有些事情,比如自己的感情問題,她不會說的太透徹,也不會在她面前剖析自己,畢竟,她們只是略熟到可以適當的往來交往而已,還沒有深交到可以成爲知己。
安
琪兒也很聰明,見她不願意多說感情問題,噘嘴抱怨別的了,“哎,馬玲玲最近對你很過分吶,不僅僅在課堂上胡亂評論你的穿衣打扮,還老是用一幅別人都是土老帽的眼神看人,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也不瞅瞅自己是什麼玩意,弄得班裡很多人意見大了。”
文憶情很能認清現實,無所謂道,“說幾句而已,她現在是老師的身份,無論對不對,你若是頂撞了,就是你不對。”
安琪兒捅捅她,“別跟我說你不敢惹她,當初你連教導主任你都敢對付,我不相信你會怕了她。”
“怕?”文憶情冷哼一聲,“對付一個人,小打小鬧沒意思,常說打蛇打七寸,對人也一樣,要麼不動,要動就直接捏住命脈!”
“你說的太玄乎了,以爲生活是武俠嗎?”
“最近忙,校慶也快到了,我懶得理她而已,你也把心放到逼得地方去。”
“懶得理也不能讓她上躥下跳的煩人吧。”安琪兒不屑,“看看天天都講的什麼東西,我原當真有幾分真才實學呢,誰知道還沒有我半路出家的懂得多,真搞不懂她當初是怎麼考到服裝設計師證書的。”
“那不很簡單嗎,所謂槍手就是爲這些人而生的。”文憶情成功吞下一個冰淇淋球,滿足的半眯了眼,“好了,還有半個月不到就是校慶了,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忙呢,難得出來一次,別爲不相干的人煩心。”
“嗨,兩位美女,這麼巧啊。”油腔滑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文憶情無奈的皺眉,擡頭看到風騷的花襯衫男,“正宇,這麼巧。”
樑正宇摟着衣衫暴露、妝容妖豔的女人一步三晃的過來,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到兩人對面,“小妞,不是說要請我吃飯以報答救命之恩嗎,這也太久了吧,我等的花都快謝了。”
暈,她忘記了。
“最近忙,我忘了。”文憶情說的一點都不心虛,反正跟這人不需要真真假假,實話實說就好。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如何,我知道旁邊有一家火鍋店,味道非常的不錯。”
“貴嗎?”文憶情眨眼,俏皮道,“太貴的話我可請不起。”
樑正宇嘴角抽抽,冷凌風的未婚妻會請不起一頓飯?這話說出去會笑掉人大牙吧。
樑正宇誇張的拍腦袋,裝作無奈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說道,“超過一千我出,滿意了嗎,小氣鬼。”
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安琪兒除了最初的點頭示意,並沒有插嘴,畢竟,他們並不是很熟,僅在宴會上見過一次而已。
像這種有能力的二代,很多人都是眼高於頂,她不想自己友好的表現讓旁人誤會成是過於主動的獻媚。
但是她不開口不代表別人也能保持緘默,妖豔女人摟住樑正宇手臂,高挺的兇器緊緊貼上,聲音嗲的人雞皮疙瘩掉三斤,“樑……少……”
好長的音調啊,敢不敢再拉長一點?
文憶情美目無瀾,側頭和安琪兒說了句話,正好避開女人敵視的眼神,也免去了無視別人的不禮貌。
“親愛的,你不是說晚上要陪我去吃日本料理嗎?”妖豔女人嘟脣
,豐滿的脣打上亮色的脣膏,真的很能引起男人一親芳澤的念頭。
樑正宇沒正經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掏出一張銀行卡,“要是不喜歡吃火鍋,自己去吃料理,密碼是卡後面的最後六位。”
女人喜滋滋的拿過卡,笑的跟一朵花似得,“偶爾吃一頓火鍋當體驗吧,只要親愛的別嫌棄我臉上會長痘就行了。”
“怎麼會,在我心中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最美。”
男人的話啊,要是能信,老母豬都能上樹。
文憶情和安琪兒對視,在對方的眼中均看到了笑意。
“怎麼樣,小妞,去不去啊?”
“沒問題,不過吃火鍋人多才熱鬧,不介意我再帶幾個人吧?”
“當然不介意,如果能多帶幾位像安妞一樣的美女就更好了。”
這人,喊誰安妞呢,他們很熟嗎?
安琪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樑正宇也不在意,要了一份和文憶情相同的三色冰淇淋,準備享受下夏日最後炎熱下的冰涼。
妖豔女人看不過三人說說笑笑的樣子,特別是那個什麼小妞,容貌脫俗,長的清純中帶着嫵媚,身材又好,而且皮膚細膩光滑,估計是個女人都會嫉妒,“樑少,她們是誰啊,你也不給人家介紹一下嗎?”
樑正宇從文憶情杯中搶了一顆冰激凌球,氣得她瞪圓了眼,他正得意的準備品嚐呢,被沒眼色的女人打斷,眉毛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若有熟悉的人在場,必定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我的兩個朋友。”這話答的很敷衍,妖豔女人很不高興,心裡的酸味蹭蹭的往外冒。
她不甘心,繼續問,“她們做什麼的呀,是你在娛樂廳認識的嗎?”
“你跟她們不是一個生活圈子的人,沒有必要了解的很清楚。”一向對女人很溫柔的樑正宇,這話說的已經夠嚴厲了,但是,某個傻傻的逗比,以爲和他上了一次牀,就是名正言順的女友了,說起話來不要太自以爲是哦。
妖豔女人把他胳膊摟的更緊,頭歪在他肩上,一副恩愛的樣子,“是你的朋友,我都想了解嘛,不然以後見了面都不清楚,別人會說我不稱職的。”
稱職,稱什麼職?
文憶情好笑,看她樣就知道是那種場合出來的女人,難不成還以爲花花公子會爲她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文憶情眨眼,無聲的道:恭喜恭喜,你桃花運很旺啊?
樑正宇回以擠眉弄眼:彼此彼此。
切!
文憶情扭頭,不想看花心大蘿蔔,不過看在旁人眼中卻成了撒嬌的眉來眼去。
妖豔女人十分不爽,但仍裝作很親和的樣子,問道,“你們入行幾年了,看你們這麼年輕,該不會十五六歲就出來了吧?娛樂城不好混,不過你們年輕,還能再吃兩年青春飯。”
安琪兒臉都綠了,這話什麼意思?
這是把兩人當成小姐了還是故意說她們長的像小姐,若不然哪有人這樣開口問話的。
就算你自己不介意婊的身份也不能這樣吧!
啥人啊,太極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