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古君夜還是沒理她,視線,就一直看着那個眼鏡男,在靜等對方答案。
眼鏡男一直在吃着食物的,他聽到古君夜問了,沉默一下,動作,終於停下,只見他轉頭看向古君夜了,略略一挑眉,應。
“古總想要知道,自己去查便是,這世上,還有什麼古總查不到的人物嗎?”
對方的這個答案,讓古君夜略略一挑眉。
這貌似還是他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對手,居然比他還拽。
意識到這點,古君夜冷笑了一聲,飯也不吃了,直接站起來了,拉着沈憐夢,便向門口走去。
沈憐夢見他不吃飯了,她急了,被他拉着走的同時,也問。
“古君夜,你想幹什麼?”
這旁,古君夜沒應聲,他只冷漠地拉着沈憐夢走,因爲,他已經沒心情再在這裡吃飯了。
待會吃的時候,沈憐夢肯定會老在那看眼鏡男。
所以,他還不如回家去吃呢,出了門口的時候,來到那小車旁,古君夜拉開小車,一把將她塞進去。
沈憐夢被塞進去的時候,她略略有點生氣了,看向古君夜,便叫他。
“古君夜,你到底怎麼了?”
這旁,古君夜似乎有點生氣了,他什麼都沒說,只冷聲命令了一句。
“閉嘴。”
然後,便重重地一把關上車門,再繞過去,自己也坐進去,開車的時候,古君夜臉色還是冷漠着。
那個眼鏡男,他到底什麼來歷?
這是古君夜一直在心中想着的問題,而另一頭,餐廳裡,眼鏡男還在斯文地吃着食物。
呵呵,古君夜,你想查我麼?那就試試看,看你能不能查到我。
他,很神秘!
晚間時分,沈憐夢在浴室裡洗澡了,而古君夜,他穿着睡袍,正在外面的陽臺上靜靜抽着煙,手裡,也拿着電話在那打着。
“嗯,查一下,下午5~6這個時間段,在xx餐廳臨窗的4號座上,把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底細給我查出來。”
與此同時,沈憐夢似乎剛剛好洗完。
她身上包着一件白色的毛巾,正用另一毛巾擦着溼發出來,見古君夜在外面的陽臺上,沈憐夢便走過去,還叫他。
“古君夜。”
聞言,古君夜回頭了,見她出來,只好匆匆掛斷了電話,他淺淺地笑了笑,應。
“洗好了?”
這旁,沈憐夢走過來,她見他手上拿了煙在抽,不禁皺了皺眉。
討厭他抽菸。
所以,沈憐夢在走過去的時候,她悶着臉,便說他。
“把煙丟了。”
聽到這話,古君夜擡手看了看手中的那根菸,他笑了笑,真的依言扔地上去,然後用腳踩滅了。
此時的古君夜,他褪去了白天的西裝革履,換上了居家的睡袍。
沒有西裝襯托的他,多了一份居家男人的氣息。
並且,更爲誇張的是,他還穿着拖鞋呀,是那種棉拖鞋,不露前端,只有後端的那種。
看着這樣的他,沈憐夢在走過去的同時,也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
平時還真沒注意過他這樣子,現在,看着,莫名覺得有些搞笑。
陽臺那裡,古君夜見
她無端發笑,也不知她在笑什麼,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問。
“笑什麼?”
剛好,沈憐夢在這時,也走到了,她在他身旁停下,就那麼上下打量他一下,本已停下的笑,現在,不禁又再笑了笑,道。
“沒什麼,就覺得,這樣的你,與白天那個西裝革履的你,簡直差得太大了。”
聽她這樣說,古君夜笑哼一聲。
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白毛巾了,將她推按到那圍欄旁,然後,自己站她身後去,便用毛巾幫她擦拭着頭髮。
並且,他爲了報復她笑自己一般,還擦得特別用力,不答反問。
“那你是喜歡穿西裝的我,還是現在的這個我?”
沈憐夢被他擦得疼了,她便疼着連連叫。
“疼疼疼……”
見她喊疼,古君夜這才肯溫柔下來,而沈憐夢,她見他溫柔了,這纔想了想他剛纔問的那個問題,然後笑笑,才答。
“穿西裝的你,特別斯文,不過,卻是斯文敗類呀……”
沈憐夢還沒說完的,身後,古君夜卻是狠狠地一把貼上去了,他隔着衣服頂她,故意裝得惡狠狠的模樣,寒聲在她耳邊那裡說。
“那我就讓你看看,斯文敗類是怎樣的。”
這個小東西,簡直不想活了,居然還罵他,不收拾收拾她,她都不知道死活。
沈憐夢怕了他,笑着急叫。
“好了,古君夜,別這樣,這裡是陽臺。”
雖然這裡很安靜,四周並沒什麼人,但,沈憐夢還是很怕別人看見。
身後,古君夜笑笑,他就從身後抱住沈憐夢,此時,她的頭髮,已經是半乾的那種了。
她剛剛洗的頭,那溼發上,有着濃烈的香氣。
古君夜聞着她的頭髮,忍不住在她的耳邊那裡,輕輕地出聲,語氣,有點曖味。
“憐兒,我們今晚換個姿勢,好不?”
聞言,沈憐夢臉色一紅,她惱着推了推他,扮裝生氣的模樣,哼聲道。
“古君夜,你能不能要點臉皮?”
身後,古君夜笑笑,卻是沒再逗她了,他就只抱緊她,然後,抓着她的手,緩緩張開,兩人一起張開的那種,變成翅膀。
剛好,在這時,夜風,吹來了。
兩人迎風而站,雙手張開着,古君夜的視線,看着前方,而沈憐夢,她的視線,也看着前方。
這時,只見古君夜問。
“知道這個姿勢是什麼嗎?”
聞言,沈憐夢下意識地搖頭,古君夜似乎早就猜到她會不知道那般,所以,笑了笑,語氣悠悠,便給她講起這個故事來。
“在西歐,這是一個很經典的故事,有一個貧窮的青年小畫家,他愛上了一個貴族的女兒,兩人的故事,就是從一艘大船開始的……”
他靜靜地講,她靜靜地聽。
“後來,大船沉沒了,青年畫家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他的戀人,自己,緩緩沉進大西洋去,那顆海洋之心,也隨着他一起沉進去,直到近代,那個故事,才被人們挖掘出來。”
這旁,沈憐夢聽了,她覺得很難受。
只見她的眼眶中,已是擒了淚意,忍不住就哽咽地說。
“那個畫家好笨哦,爲什麼不
自己活着呢?這世上,真有那麼偉大的人麼?”
把生的希望,留給戀人嗎?
身後,古君夜聽了,他淺淺地笑了笑,視線,就一直看着前方,淺淺地,靜靜地,就這樣說出,似乎,是說給她聽,又似,是說給那無盡夜空聽。
“如果真有這樣的時刻,憐兒,或許,我也會把生的希望,留給你。”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沈憐夢爲之一顫。
她的身體,在顫抖着,似乎,在極力壓抑住心內的情緒。
把生的希望,留給我嗎?
古君夜,如果真有這種時候,你真的會這樣做麼?
不管他會不會真的這樣做,反正,沈憐夢現在,是被感動到了,她猛的一下子掙扎開他的禁錮,便轉回身來,看向他,大聲地哭吼,捶打。
“誰要你的,古君夜,我不稀罕,所以,你最好不要抱這種想法,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像那個故事的女主一樣,嫁給別人,生下好多好多的孩子,氣死你。”
聽到這話,古君夜挑了挑眉,他在不悅,眉頭,輕輕地皺起了,叫着。
“憐兒。”
然而,沈憐夢停止不下來,她就發瘋地捶打他,哭吼着。
“我不稀罕你,別以爲你說了這些感動我的話,我就能原諒你,古君夜,我沒忘記,是你逼我的,是你害了我,我那麼多年的青春……”
見她哭得越發厲害了,古君夜輕輕一皺眉。
他二話不說,直接一抱沈憐夢,便將她抱起了,向房間裡面走進去。
沈憐夢即使被他抱在懷裡,也不肯安份,她就發瘋地捶打他,哭吼着。
“我稀罕你,古君夜,你聽到沒有?我不稀罕你……”
此時,她的情緒,根本冷靜不下來,明知她是個極容易被感動的人,還說得那麼悲觀,她能停得下來纔怪。
古君夜抱着她來到牀邊時,他一把將她放下,同時,自己也壓下去了。
身下,沈憐夢還是不肯安份,她哭着,就繼續捶打掙扎,道。
“古君夜,你混蛋,你老是逼我,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你混蛋……”
見她沒完沒了了,古君夜臉色一沉,略略有些怒了,猛然按住她,便大聲地叫。
“憐兒!”
下一秒,他直接低頭,一下子便吻住了她的脣,見此,沈憐夢軟軟地閉上眼睛去,似乎,這才肯安份下來。
身上,那個男人已經開始他的佔有了。
他吻她、咬她,親她的脖頸。
與此同時,在外面,螢火蟲靜靜地飛舞,這是一個安靜的夜,盛夏的夜。
風,緩緩吹來,從遠處,吹進了陽臺,再鑽進房內,串了一圈後,又鑽出去了。
草叢間,蛐蛐在唱歌。
燈火朦朧的房間中,輕輕地傳來男人的呢喃聲。
“憐兒,憐兒……”
沈憐夢難受得很,她輕推了推他,皺眉叫。
“不要,我累了。”
每次,她喊累的時候,幾乎就是這句,五個字,再也不會說其它的了。
身上,古君夜笑哼一聲,他笑得惡劣,看着身下的她,應。
“這樣就想我放過你了?做夢!”
說着,他又低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