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流淌着曖昧的火花,黑暗中,兩個人都在沉默,只要薄脣傳來火辣的溫度灼傷着他們。
蕭恆想着推開她,可薇薇哪裡讓他如願,她吻的更纏綿,像是小獸一般狠狠的壓制着她撕咬着,脣齒相依,血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只是男人的動作更快,在短暫的錯愣之後,重新的佔領了主導地位。
“想要?”
他貼着她,聲音低啞暗沉,帶着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卻又像是一句魔咒一般,侵襲了她的大腦。
纏綿的吻讓她的大腦瞬間空白,她呆呆的望着他,眼神空洞又迷醉。
只有嬌哼。
有的時候,不說比說更有力量,就像是現在,蕭恆只是聽了她纏綿的輕哼,剋制又剋制的慾火便被徹底的撩撥了起來。
兩個人結合的時候,甚至於薇薇都戰慄着溢出了一聲輕哼。
黑暗中,他粗糲的大掌不斷摸索着她的臉,那張純潔又邪惡的絕美的臉,他看不清,卻又極想在此刻看清她高潮的樣子。
天快亮的時候,兩個人才徹底的疲倦。
辦公室也是有休息間的,蕭恆抱着她進去給她洗澡,才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徹底將這個小東西收拾完畢扔到牀上之後,他走了出來站在天光未明的落地窗前抽菸。
他開始梳理思路,從這個女人出現開始,她就打亂了自己的步伐,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從來不該是一個沉迷於女人的人,可這次竟然有了種近乎於迷戀的味道。
她甚至身份存疑,他第一個該做的事情就是把她給丟進審查部,好好的審訊一番,而非把她搞到家裡,牀上。
如果她真的鄰國的特工,他這短短一日的所作的無數的錯誤的決定,都將要致命。
手中的香菸燃盡,蕭恆也起了身。
神色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和冰冷,隨後,他撥通了電話,走出了房間。
天光漸明的時候,薇薇是被水給潑醒的。
狹小的審訊室內,四面都是牆,對面一個漂亮的女軍官優雅而板正的坐在她的對面。
片刻的詫異之後,她才清醒了過來。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睡的這樣沉,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然而,被這幫人給帶到這種地方,怕是被人下藥了吧。
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淡淡無奈的笑,她揚了揚脣,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蕭恆沒有變,一直很警惕,這麼晚才把她給送過來,算是破了功了。
“叫什麼名字。”
對面女軍官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帶着寒風如刀似的冷厲。
薇薇擡起頭望向對面,卻不是在看那女軍官,而是在看對面的人,她知道,對面的牆壁後面坐着一個人,是他,他在默默地看着這一切。
“問你話呢,叫什麼名字!”
薇薇反應遲鈍的樣子立即引發對面女人的不滿,桌子上的另一杯茶水就是狠狠的潑向了女人的臉。
“方薇薇。”
她依舊保持着笑,沒有發怒,低沉着嗓音回覆女軍官的話。
她沒有姓,也未曾嫁給蕭恆,若真拿出一個姓,她起碼算的上是方逸辰的妹妹。
一旁的文官在旁快速的紀錄着。
“哪個薇?”
“草字薇。”
她依舊攜着笑,臉上的水珠一點點順着臉頰,秀髮緩緩的滴落下來,落在下顎,滴在了她麥色的肌膚上。
“來這裡做什麼?爲何會知道首長,誰拍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麼?”
女軍官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依舊冰冷如初。
薇薇望着那攝像頭,又笑。
“我來找蕭恆,我要嫁給他做他夫人。”
她說的坦然,一如面對男人時候一般無二,完全的坦誠。
女軍官和那旁邊的記錄員都怔住了,當然怔住的還有監控室的男人,只是男人的眉眼也只是幾乎不動聲色的挑了挑,就再無表情。
“我問你,你的目的是什麼,不要給我瞎扯。”
女軍官卻坐不住了,冰冷的眸子幾乎要迸射出火花。
今天早上接到命令的時候她就第一個自告奮勇的上去了,一進蕭恆的辦公室,她就聞到了那一股子的味道。
都是成年人,她很清楚更是明白這股子味道代表的是什麼,在聽說這女人竟然知道蕭恆的一處住址,甚至還偷偷潛入基地和蕭恆做了那事兒之後,更是無法平靜下來了。
當然旁邊的記錄員也不由多看了一眼薇薇。
基地誰都知道甄參謀喜歡蕭首長,就連和蕭首長多說一句話的女人,她都要好一番的調查,這女人出現在蕭首長的辦公室內,又是此番說出要嫁給蕭首長的話,恐怕甄參謀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了。
“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們可以用吐真劑。”
薇薇甜美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她的面色平和的讓人害怕,也讓人無法懷疑。
這句話頓時讓女軍官吃了一個癟。
吐真劑都不怕,她難道還真是這個目的不成。
“甄參謀,要不要?”
可女軍官卻瞬間擡了擡手,止住了一旁人的話。
她的眸光同樣帶着審視,望着薇薇。
她和蕭恆睡了,她不得不承認,現在很不爽,而且她不在乎公報私仇。
就算是她說的是真話又如何呢?
甄園園冷冷一笑,秀眉高高的挑了挑,整個人俯身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吐真劑我們自然會用,但是就算是你說的是真話又如何,你來路不明,又擅闖軍事基地,更是進入了首長辦公室,就算是你是爲了我們首長而來,你的身份存疑的地方太多,不好好調查一番怎麼能行。”
她用幾乎是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對着薇薇說道,薇薇也同樣的盯着她。
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這個女軍官一開始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現在又低聲對自己說了這種話,她再傻也知道她的原因了。
“你喜歡他?”
薇薇依舊是笑,漫不經心,又帶着頹然。tqR1
女軍官的臉色驟然一變,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吐真劑呢?”
她對身旁的人說道,身旁的記錄員連忙點頭接通了電話,很快外面的人就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個藥管給拿了進來。
“小王。”
女軍官的臉色不帶絲毫的神色,一旁的人審訊人員也上前拿起了針管朝着薇薇走了過去。
一牆之隔的蕭恆則是拖着下巴看着監控。
他們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這女人到底的什麼來歷,他今天查過,卻一無所獲,如果真是特務,實在是危險,所以這個吐真劑,要打。
只是,對於她說的要嫁給他的話,他竟有種隱隱約約想知道真假的期待。
小王拿着針劑走了過去,薇薇被綁着,面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針劑緩緩的注入了她的體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
甚至於屏幕後面的人都不自覺的攥緊了手。
藥效在大概十分鐘的時候發作,人會陷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類似昏迷,卻思維清晰,這期間的任何問題,都是潛意識內最原始的思維,不會是假的。
這是基地爲了訓練戰士的東西,只有真正的戰士才能伉衡一二,她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是藏不住的。
藥效開始發揮作用,薇薇被綁在椅子上,陷入了類似昏迷的狀態。
甄園園臉上也淡淡揚起了笑。
她不信這女人是爲了嫁給蕭恆,她必然是特務。
“甄參謀,可以開始了。”
一旁的醫生低聲提醒,甄園園再度的開了口。
“你叫什麼名字。”
“薇薇。”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女人特有的軟糯可愛。
甄園園立即皺了眉追問道。
“不是叫方薇薇嗎?怎麼叫薇薇了?”
對面的人似夢非夢,卻誠實的開口。
“我是孤兒,撿來的時候沒有姓,所以我沒有姓,方是我一個哥哥的姓,偶爾會用。”
甄園園的眸光變了變,監控室內的人更是皺了眉,孤兒,她也是孤兒嗎?
基地裡的孤兒並不少,可卻無法想象出這個女人也同樣是孤兒。
“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她繼續追問,如果真是特務,她正好可以接着審訊。
“結婚,和蕭恆結婚。”
她的聲音依舊軟糯,也同時充滿了堅定。
空氣頓時靜默,所有人都沉默了,吐真劑不會出錯,而且這女人很柔弱,不會是騙人的樣子。
監控室內的人狠狠的蹙了眉。
真的是這個目的嗎?
“薇薇,你再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甄園園不相信,如果真是特工,也必然會做了相關的訓練,也會有說謊的機率。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來的。”
她的聲音依舊清晰,清晰的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甄園園的臉色都變了,吐真劑必然是有用的,就算是做了訓練,很多話還是會出紕漏,不可能一直在騙人,除非她說的都是真話。
她還想再問,一張口,那頭的監控室的隱形門被打開。
“夠了,把人送去醫務室。”
“首長,可是吐真劑已經用了,爲何不多問點……”
她不甘心的咬住了脣,攔在了蕭恆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