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強愛,獨佔妻身 128,男女關係 誰的盟友 天天書吧
安以然雖是什麼都沒帶就走了,可沈祭梵要找人還是很容易,各出口一查就知道人去了哪裡。舒榒駑襻即刻跟去雲南的是魏崢,這事上還得魏崢過去,大抵還是考慮到魏崢更偏向安以然些,換別人過去,處理不了突發狀況。
魏崢基本上每天都把安以然的情況彙報了過來,沈祭梵只是靜靜的看着,並沒有任何迴應。也不知道魏崢怎麼找到的,竟然把安以然酒醉後的視頻給發過去了。沈祭梵看後發了老大通脾氣,她竟然跟外人出去買醉?還說什麼不要他,要找第二春,要不是看在她最後失聲痛哭又說想他的份上,沈祭梵鐵定能把人撕了。
魏崢是每天都跟着,一直等着沈祭梵過去,可沈祭梵卻一直沒動靜。
沈祭梵那就是端足了架勢,他也是看明白了,小東西嘴上硬可心裡是想着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姻緣簽上寫下他的名字,也不會在酒店房間的枕頭畫個豬頭貼上他的名字發泄般捶打,沈祭梵中文字認得不多,自己的名字還是認識的。更不會在朋友問起男朋友時嬉笑而轉過身就流淚,沈祭梵這次算是吃定她了,她若不回頭認錯,他就不出現,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雲南麗江
安以然幾人每天都在四方街兜來轉去,安以然實在不想動了,索性窩在屋裡睡覺,睡醒了就畫畫,一刀小兩口兒興致依然不減,每天都得玩得盡興,就是盯着一條水溝兩人都能興致雀躍。安以然在的時候三毛還沒察覺,安以然當了縮頭烏龜後三毛才深刻意識到自己是多麼多餘。扔下小兩口轉回客棧,推開房間門:
“可樂,我們去酒吧喝一杯吧,看着那兩人姐心裡堵得慌。”攤手,天可憐見的,她要何時才能嫁出去?走進屋,瞄了眼安以然的畫稿,抱怨道:
“一刀那死丫頭是就居心不良,純粹刺激我們來着。看看我們倆,一個嫁不出去,一個情傷未愈,他們竟然在我們面前秀幸福?虧得我們當初在他們兩人吵架時候苦口婆心的勸架呢,早知道該那時候別勸,掰了最好,省得刺激人。”
安以然笑笑,看着三毛:“你也太小氣了點,怎麼可以這樣說?”
“走吧走吧,去酒吧,聽說在麗江豔遇指數是最高的,我們找男人去。”三毛伸手就搶安以然手上的筆,又把畫板扔牀上,鉛筆跟着也扔過去,拉着人起身。
安以然有些懊惱:“毛子姐,我不會喝酒,真的,不能再喝醉了,太丟人了。”
那晚上喝醉了後第二天二兩把兩人的視頻放她們看,差點沒把安以然給後悔死,早知道自己會那樣她哪會那麼喝呀,她記得以前酒品挺好的,即使喝多了,也不過是想睡覺,哪知道這次她竟然大吼大叫,抱頭痛哭,簡直丟死人了。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還給人拍下來了,別提多讓人想撞牆了。
她可不想再在這裡哭上一回,那樣可真是丟臉臉丟到千里外了。
“少喝一點,那晚上是沒注意,一喝就喝掛了,今兒肯定不會這樣,我保證,只要微醺咱們就回來,怎麼樣?”三毛雙手高舉,發誓做擔保。
安以然嘆氣望着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好吧,就去坐坐,九點前一定要回來。”
三毛立馬高興了,趕緊回回頭給補了個美美的妝,左右照了照,回頭看安以然,還在畫畫呢:“你不畫個妝嗎?酒吧那樣的氣氛下,得畫濃妝,不然不出挑。”
安以然下意識翻了下白眼,“嗯,沒關係,我不是去找豔遇的,就去坐坐。”
之前就跟一刀他們一起去過,這邊大街小巷酒吧是最多的,不過這邊的酒吧有種濃厚的文藝氛圍,家家駐唱的歌手都跟在比賽憂鬱氣息似地,一個比一個憂鬱,嗓音是一個一個滄桑。酒吧還是有着小城氣息的味道,有這裡獨特的韻味。安以然其實挺喜歡那樣的地方,不像京城的媚色,沒有最high只有更high,吵!
等着三毛畫了妝後,兩人去了就近的酒吧。因爲外來人,分不清楚這裡哪家好哪家不好,她們眼裡其實都一樣,總體感覺都差不多。
進了走吧,安以然手指輕輕點過入口的木質酒架屏風,目光透過鏤空處已經看到裡面的樣子,空曠的大廳裡卡座上三三兩兩坐着低聲交談的人。低啞滄桑的女聲從裡面傳出來。光線有些昏暗,暖暖的,像用紅燈籠裡透出來的光一樣。
走過屏風,三毛已經去點酒,安以然站在一邊,目光緩緩看過大廳裡的人。因爲酒吧氣氛相對是安靜的,偶爾聽到人的私語,也沒有跳躍的燈光混亂的人的視線,所以吧檯的情況是來着裡品酒的人不可活少的注意點。
進來這裡的人,大抵都是爲了排泄內心的寂寞,或者單純的放鬆,聽聽歌,喝喝酒,隘意的坐上一兩小時。有朋友一起來的自然有話聊,獨自前來的單身男女則是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安靜的打量大廳,吧檯是最重要的一處。
這樣的地方,自然來的不全是紳士淑女,當然也有別有居心的人,比如,抱着獵豔的而來的男人。麗江最不缺少這樣輕緩格調的酒吧,酒吧一條街更是大大小小四五十家,抱着目的而來的人通常在一家坐上半小時,一小時是極限,沒有找到目標火速換別家。通常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內心寂寞,或者像安以然這樣,受過傷的人,心裡正在傷痛的人更容易放縱,這類人,就成了獵豔者的目標。
不至於強來,都是你情我願的成人遊戲。基本上有那種意願的人都會若有似無的暴露自己的心思,只需要一個眼神,雙方就能達成共識,繼而可以相互喝一杯,聊聊天,再深入。或者,直奔主題也常有。
這就是麗江豔遇奇遇頻率最高的主要原因之一,大抵男女雙方都不會較真這樣的偶遇,就當是身心的放逐。或許,在生活中,保守的女士被道德和家庭束縛太久,渴望叛逆,渴望被救贖,渴望一米陽光照進一潭死水的生活。
來這裡,會是釋放的最佳場所。因爲,在這個有着小資情調的城市裡,放逐自己,會被寬恕。一夜之後,生活從新,各自回到原點,又是新的一天。
安以然和三毛進來時就有不少人的目光投了過去,抱着想法的,也有純粹想交朋友的。安以然那麼安靜的站着,即便沒動,卻很引人注意,乾淨的目光有一些懶散的打量着大廳,同樣,她被多少道目光打量着。
三毛拿着單子跟安以然找座兒,三毛就是抱着豔遇心思來的。合計這位姐姐是真給一刀小兩口刺激了,這是來真的,一刀拉着安以然招搖過市一般在大廳晃了一圈,確保每個男人都擡眼後才慢搭斯里的拉着安以然坐進了有些偏的卡座。
安以然覺得丟臉,坐下後安以然就吐了口氣,手下意識的在耳邊扇着風,臉上已經熱了,擡眼低聲道:“毛子姐,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看我們?”
三毛自己不知道,她其實就想招搖下而已,廣泛撒網嘛,有那意思卻不想過了頭。她那實在是表現得太明顯了點,就那行爲在混跡酒吧的風月高手眼裡基本上就是慾求不滿的慾女了,着着實實的豪放女子,“419”的高手。
“讓他們看啊,我要的就是這效果,都說了來找419的,你也看看,就算解決需要也得找個帥的……來了來了,可樂,好坐,擺出你最迷人的微笑。”三毛剛纔說着她的理論立馬篡話說,順手撩了下頭髮身體往後靠,胸脯往上挺,微微側坐身形,身體拉出s曲線,覺得裙子太遮太多了,趕緊的把胸口衣服下拉。
“毛子姐…”安以然臉色有些發黑,三毛微微側目瞪她,低聲警告:“可樂,你不想找,就別打擾姐的好事,姐就是來嫖免費男人來的,現在起,你給我閉嘴!”
安以然側了側身,往裡坐了些,翻着白眼兒,不明白,這種事情,吃虧的不是女孩子嘛?很不懂三毛怎麼那麼放得開,想說話,欲言又止。
這酒吧的卡座區域都是半弧形的沙發圍成一個不大相對曖昧的空間,安以然往三毛側對面坐,好吧,她喝她自己的酒,聽她的歌。
來的人外貌條件很過關,從三毛眼底不斷冒出的小桃心兒就能看出這位姐姐很滿意這個對象。來人狀似無意的在座位前停留了下,似乎在左右找着位置,最好才把目光轉向卡座裡面,禮貌出聲:“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在這坐坐?”
“當然,請坐。”
三毛本想拿杯就慵懶的品口酒緩緩出聲來着,可喝的不是紅酒,她認爲除了紅酒杯能晃出女人那種寂寞卻又清雅的韻味外別的東西都不能。微微起身又坐了回去,順勢再度挺了下驕傲的胸脯,爲了今晚,她可是塞了四個大水餃在裡面。
來的人長得挺儒雅,入座時候看了眼安以然這邊,可顯然安以然不如三毛熱情,目光盯着臺上的女歌手,安靜的聽着歌,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男人笑笑,這樣的場合講的就是你情我願,當然不會勉強別人,所以當下自動坐到三毛身邊。
“我姓李,叫李陽,來這邊旅遊。今晚真是三生有幸能認識兩位小姐,不如,請二位小姐喝一杯怎麼樣?聽說這邊就一種特製的清酒是外地買不到的,不如嚐嚐?”李陽舉手投足顯得倒是落落大方,聲音也不錯,低低的,不突兀。
一般這類人,要麼是混跡這類場合的高手,要麼,本身已是小有成就,自信自己不會被拒絕的男人。三毛暗暗打量着李陽,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所謂,反正她也又不是挑老公,419嘛,管他有老婆還是有孩子,露水姻緣而已。
安以然聽見李陽的自我介紹時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高中時候跟錢麗背單詞的情景,他們京大附中也叫外國語學院的,那時候“李陽瘋狂英語”以一種極其瘋狂之資席捲整個校園,哪兒哪兒都是抱着英文課本伊拉瓦拉背單詞讀課文的聲音,每個班少不了十個因爲“李陽瘋狂英語”得神經衰弱的同學。咬牙切齒堅持到高考結束後,滿校園哪兒哪兒扔的都是瘋狂英語的資料,可見多令人深惡痛絕。
所以,安以然在聽對面那人名字時候直接就把人pass了,不過人三毛姐姐樂意啊,就差沒直接攤牌兒了。三毛跟李陽聊得火熱,安以然一個人喝着獨酒,沒多大會兒前後又來了兩個男的,同樣的理由要跟安以然搭訕,第一個說:
“美女,介意我在這裡坐坐嗎?”
安以然頭也沒擡,直接道:“介意!”
來人臉色不好,岔岔的離開。
不多久第二個上來,手裡拿着酒。在卡座旁邊站着,低聲笑道道:
“孤獨的女孩,一個人喝酒也太悶了,我陪你好嗎?”
“請讓讓好嗎?你當我視線了。”安以然聲音依舊清清冷冷的,毫無表情道。
那男的以爲說得不夠明顯,直接說:“我請你喝杯酒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已經在喝了。”安以然緩緩擡眼,連目光都是清清冷冷的。
終於泄氣,有些憤憤然的轉身離開。對面坐的李陽暗自慶幸找的是身邊這個,不過心裡也有幾分不屑,來這裡就算沒那意思也不用裝得一副冰清玉潔的聖女一樣吧,都是來找樂子的,給點笑意有什麼關係,何必弄得大家不高興?不識好歹。
安以然自己安靜的坐着,半小時總算喝完兩小杯清酒。慢慢喝能喝得多一點,要一下灌下肚,怕是已經喝高了。三毛和李陽已經進入狀態了,旁若無人的聊天,安以然看看時間,覺得她該回客棧了,想着三毛應該是不用她,所以準備打聲招呼就找。然而在安以然扭頭側目時候卻看到李陽的手鑽進了三毛的裙子裡……
得,她還是默默退場吧,她要是一出聲,沒準兒嚇到別人。拿着在四方街淘來的小包起身離開了,有些臉紅,心裡感嘆毛子姐姐果然放得開,說得出做得到。
安以然走出酒吧時候竟然被第二個男的給拉住了,忽然手被人拉住嚇了安以然一大跳,看清了人後當即惱怒的甩開他的手,氣怒出聲:
“先生,請放尊重點,你也不希望我喊人吧!”
那人低低笑着,靠近她,直把人逼向牆面:“我看得出你很寂寞,我也很寂寞,你覺得上天讓我們在這裡相遇就是緣分嗎?我不如順天意,慰藉彼此心靈?”
“可天意告訴我讓我遠離禽獸!滾開,別碰我!”安以然說話時臉上已經有些氣怒,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擠出他的包圍,然而卻在當下手腕又被那人抓住。
安以然大怒,轉身擡腳朝他踢去,卻被人避開,那人又順勢將安以然往身邊扯,噴出一口酒氣低聲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躲什麼?怕我技術不夠好……”
男的話還沒落胳膊就已經被卸了,痛得殺豬般嚎叫,當即屁滾尿流的滾了去。
安以然有些發傻,擡眼看着憑空出現的人,微微張開了脣,忽然臉上揚起笑容,雙眼微微細眯了起來,衝上前跳起抱住來人,大聲笑道:“魏崢,魏崢你來了啊,哈哈,我好開心啊,竟然在這裡見到你。你也來旅遊嗎?”
頓了下又鬆開他,伸手拉他衣服說:“魏崢,沈祭梵也來了嗎?”
魏崢都來了,他應該也來了吧,是來找她的嗎?還是,他是有工作纔來的?
魏崢輕輕扒開她的手,低聲道:“沒有,爺近來事情多,所以……”
“他在京城還是去西班牙了?”安以然反問,如果在京城她還是能原諒他的。
魏崢欲言又止,這是不是應該請示爺怎麼說?魏崢沒法做決定,畢竟他是真沒料到這麼快就出現在安姑娘面前,這事還來不及稟報。
可魏崢的欲言又止在安以然看來那就是她最不願知道的結果,他是去西班牙了吧,找那個什麼公主去了。魏崢吞吞吐吐,是怕她知道傷心嗎?
“原來他不在國內呀,怪不得你有時間出來旅遊呢。”安以然勉強笑笑,臉色已經慘白了幾分,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他果然不要她了嗎?
魏崢看着她那傻樣兒,忍不住伸手拍拍她肩膀,想說什麼到底沒說。
安以然忽然抱住魏崢,把臉埋進他懷裡,眼淚瞬間飆出來,淚水浸入他的衣服,無聲的哭泣,身子一抖一抖的越來越厲害,卻始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魏崢有些僵硬,下意識的環視了周圍一圈,這才伸手輕輕將她擁住,輕輕順着她的頭髮,低聲嘆息着,何必呢?魏崢的心底,他根本不希望安姑娘跟爺有什麼結果,沈家,不是一般人能走得進去的,何況這樣的傻瓜的。即便有沈爺的庇護,若是到了那個地方,同樣有千萬種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伯爵夫人並非等閒,她中意的兒媳是婭菲爾公主,這已經不是秘密。安姑娘這樣毫無背景的小白兔進了那樣的地方,能有明天?婭赫家,太多太多仗着伯爵寵愛妄想一飛沖天的女只最後都生不如死,形如活在地獄。亞赫家族是王室,是皇親國戚,伯爵夫人怎麼能認可一個來自東方,毫無任何背景的平凡女孩子?
可這,並不是魏崢所能決定的,他太清楚沈家家主有着怎樣一種恐怖的執着和能力,但凡想做的事,毀天滅地也在所不惜。只是,怕是到後來這傻瓜會被傷得體無完膚,縱然,擁有最強大的男人的寵愛,也會斷然離開吧。
就像,沈爺的親祖母,黛斐夫人一樣。那是位傳奇的夫人,傳聞也來自東方。
安以然發泄完了自己擦着臉,大口大口的吐着氣,然後離開魏崢,低聲說:“魏崢,又弄髒你的衣服了,對不起,要不要我幫你送乾洗?”
魏崢笑笑,低聲道:“沒關係,安小姐,我明天就回京城,您多保重。”
魏崢現在對安以然已經客氣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輕鬆。這點安以然也感覺到的,只是沒有說,也猜到跟沈祭梵有關,換位想想,她也能理解。
“明天就走了啊?好快呢,還想請你喝酒來着。”安以然吸着鼻子低低的說。
魏崢本想即刻轉身,可聽到她這話不得不多嘴了兩句“安小姐,以後別在外面喝酒,這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很多危險都在潛伏在你身邊,你出門在外,要多提防些。到晚上了也沒什麼可看的,最好別再出來,你出事,爺也會擔心。”
魏崢說完看了她一眼,專設就走了,安以然在原地立了好大會兒,腦子有些犯懵,她出事,他會擔心嗎?會嗎?魏崢是不會騙她的,安以然咬着牙。
她想沈祭梵了,好想好想。可他已經去了西班牙,是不是已經跟那個公主結婚了?如果沒有,她還有沒有機會?她如果答應結婚他還會不會要她?
安以然這晚上把從第一次遇到沈祭梵,之後的每一次見面再到這兩年的分分合合全部想了一遍,想得她頭昏腦脹,頭疼欲裂,想通了後,掀過被子矇頭大睡。
第二天安以然是被三毛抓起來的,安以然聳拉着頭,明顯沒睡醒。三毛精神異常好,滿臉的興奮,這時候三毛姐姐是很需要一個能分享的人,愣是不顧安以然不滿的大叫而抓着她興致勃勃的說起來,眉飛色舞,唾沫子翻飛:
“…你不知道那種飛了的感覺,我跟你說,我本來還擔心長得儒雅的男人不夠,結果你不知道那東西,k-可樂,你瞧了準得嚇一跳,我都懷疑李陽就是av男,花樣也多,弄得人美死了,可樂你是不知道姐姐昨晚多美,高潮了五次…”
安以然滿臉黑線,狠狠擰着眉頭看着眉飛色舞的三毛,低聲哼道:
“毛子姐,那種事,也可以拿出來說的嗎?你不怕那個李陽不高興嗎?”
這麼隱私的事,安以然真是沒辦法做到平靜的聽,她總覺得那是兩個人的隱私,怎麼能拿出來說呢?不覺得臊得慌嘛?
“這你就不懂了吧?”三毛一副又要上課的架勢,拉着安以然說:“男人都是賤種來的,小男人當然不願意女人說那活兒了,可大男人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懂不?男女之間,那活兒被女人認可,那是男人的驕傲,不信你下次在跟你家男人那事兒後誇他一句很棒,或者說你很滿意,說他厲害,弄得你很舒服之類的話,我保證,你男人聽了會高興飛起來的。”
安以然捂着臉,臉色已經爆紅一片:“毛子姐,那麼下流的話也可以說嗎?”
“下流?”三毛頭上瞬間拉下三條黑線:“牀上下流那是情趣!傻妞,就你蠢樣兒沒半點兒情趣,難怪你家男人不要你,你得適當給他點甜頭,懂不懂?”
安以然搖頭,心裡又咚咚咚直跳,覺得這些話不好可又很想聽。如果三毛說的是真的,那她當然更想沈祭梵多喜歡她一點啊,可是,她不會礙。
三毛泄氣,鞋都沒脫直接爬上牀,坐安以然對面,推了下她腦門兒:“傻樣兒,我就知道你不懂。來來,聽姐姐慢慢告訴你,你知道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毫無懸念的搖頭,三毛不屑的哼了聲兒,“就是像你這樣外表清純,牀上風騷的女人。越純越招男人疼,越騷越讓男人愛。風騷還不能下流,得高級的……”
安以然聽得眼冒金星,她完全不懂,怎麼辦?面紅耳赤的聽完三毛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專業授課後,才似懂非懂的點頭。三毛說得口乾舌燥,跳下牀倒了杯水,咕嚕幾口喝了個半飽,回頭一巴掌拍在安以然肩膀上,豪氣問道:
“聽懂沒有?好歹我這都是男女關係的精華,真諦,你多少得有點收穫吧。”
安以然勉強點頭,想想,其實她也不是不能做,只是,“礙喲,好害羞啊!”
雙手捂着臉“嘭”地一聲倒在牀上,臉紅得快要滴血,要她對沈祭梵那樣嗎?他會喜歡嗎?他不會以爲她有病吧?她從來沒那樣過,他會高興嗎?
安以然捂着臉在牀上打滾,三毛高興極了,因爲已經約好了今晚再聚。
白天去坐車去束河玩,安以然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着怎麼討好沈祭梵。三毛是那次看過她們倆酒後抱着痛哭的錄像後該方針,轉爲支持安姑娘重新拿下她男人了。只是那樣一個一絲不苟的男人,得用點歪門邪道,所以三毛不惜血本在教安以然。這麼些天同吃同睡,安姑娘耳薰目染沒有十分勉強合格了。
“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男女之間的事?明明你連男朋友都沒有。”安以然在看一條民族風的裙子,小聲問着三毛,拿下裙子往身上比劃了下問:“好看嗎?”
三毛“啐”了聲,伸手奪過她手裡的裙子,換了一條修身型的往她身上比着,說:“有男人也不一定有我知道得多,我是早已經看淡了這些,已經不是凡人水平了,懂嗎?因爲看透了男女感情,所以對這事兒已經失去最初的熱情,就單到現在了。我覺得我吧,瀟灑過活一輩子就夠了,完整我們家也不需要我延續香火。”
“哈?”安以然還是第一次聽到有種想法的人,她知道有男人一輩子不結婚的,那是因爲娶不到老婆,竟然還有女人想單一輩子的,覺得挺新奇,“很多獨立的女性都說要單身,可最後還是結婚了,毛子姐,我有預感你不會是單身的人。”
三毛忽然瞅她跟前,飛了個眉眼兒給她,說:“借你吉言,我其實也想把我嫁出去,畢竟一大把年紀了,再不結婚,多少人說我有病來着。但是結婚不能盲目,寧缺毋濫,要找不到好的我寧願被人說有病,也不允許讓個爛男人傷老孃心!”
“呵呵……”安以然笑出聲,覺得三毛真是太可愛了,伸手朝她揚揚手上的風鈴笑着說:“毛子姐,你好可愛啊,送個風鈴給你吧。”
三毛本來興高采烈的臉上立馬沒了笑容,拉下臉子橫着安以然,說:“我是漂亮,我是大美人,不是可愛你給我極好了。還有,風鈴拿着幹嘛?招鬼呀?你得知道,送我這麼知性高貴的女士東西,得送名牌香水,包包,首飾那些,懂嗎?”
“那我收回。”安以然趕緊縮回手,哪有這樣的礙,好心送她東西竟然這麼嫌棄,就算不喜歡也不能當着她的面說吧。撇撇嘴:“那些送不起,等以後再說。”
三毛衝過去抱住安以然撒嬌無下限道:“可樂妹妹,好妹妹,送我瓶香水唄。”
安以然無法適應前一小時還在趾高氣昂的給她上課的三毛此時此刻變成嬌嗔女,有些起雞皮子疙瘩,趕緊把人給推開:“你,別往我身上趴,噁心死了。”
“那你送不送?”三毛眉眼兒連番的拋,安以然撇撇嘴,她都開始懷疑三毛剛纔給她上課內容的真實性了,想了下,好吧,勉強答應。
三毛見她點頭,立馬飛奔過去,抱着她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安以然趕緊跳開,伸手擦着臉上:“礙喲真是的,毛子姐你別亂親人,你口紅全蹭我臉上了。”
三毛哈哈大笑,覺得安以然那咕咕噥噥的彆扭小樣兒實在太招女人恨同時太招男人愛了,忍不住上前狠狠捏着她的臉說:“乖乖,姐姐幫你擦--”
逮着安以然的臉給勁兒掐,安以然給疼得眼冒金星,不得不擡腳踢了去,怒道:“毛子,你就是故意的!你再欺負我,我不給你買香水了!”
三毛立馬鬆手,循規蹈矩了。兩女的有說有笑的在街上走,買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安以然回頭看了眼,沒人,跟三毛低低說了句,三毛要回頭,安以然瞪她,三毛直樂,然後點頭。
三毛先安以然前一步走,到前面的商鋪前跟裡面的老闆說了幾句話,又塞了一張紅票子,然後回頭,對安以然比了“ok”的手勢,然後轉身進了店裡。
安以然深呼吸,成不成就看這一次了。猛地拔腿跑過去,邊大聲喊着:
“毛子姐,你怎麼不等我呀?”
安以然跑過去時商鋪老闆就把外面的半人高的獵犬放了,打了個手勢獵犬直接朝安以然衝過去,安以然嚇得魂兒都飛了,“啊--怎麼這麼快,啊--”
不是說好了等她跑遠點再放狗的嘛,這麼快,這不是要她的命啊?
一路瘋跑,嘴裡咿咿呀呀亂叫着,臉瞬間就嚇變了色,完全沒法兒看路,直接往前衝,後面追來的是獵犬啊,能把人撕碎的獵犬,她這是傻了啊還是傻了啊?
街上不少遊客全都退避三舍,也沒說有人上前幫,呃,貌似也幫不了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個被獵犬追得撒丫子滿街瘋跑的可憐女孩子,狗吠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看似異常兇猛。
後面獵犬那已經就是在一個要咬上她屁股的極限距離逼近着,安以然心都蹦嗓子眼兒了,“毛子,你害死我了,啊,別來了,別來,啊啊……”
安以然面前一條鴻溝,那瞬間白光過際,她竟然看到沈祭梵皺眉的臉,心底一緊,當下就大哭出聲來:沈祭梵,我被狗撕了也是你害的,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啊--”在安以然最後一聲哀嚎尖叫準備跳進水裡時,身子竟然騰空了。
魏崢抱着安以然連着幾個轉身穩穩落地站在幾米開外,而這瞬間後面的獵犬竟然來不及剎車,“咚”地一聲兒衝進了水裡,當下漸起水花一片,“汪汪”急吠了幾聲漸漸沒聲兒了。追來老多人都看着水裡,狗淹死了?議論聲漸起,少不得唏噓,可沒多久那獵犬竟然搖頭擺尾從水裡自己爬上岸來。
商店主人擠開人羣,把狗拉上來套上鍊子,那狗渾身一抖,水花四射,安以然驚魂未定,軟趴趴的趴在魏崢懷裡,臉色一片灰白。狗沒事,立馬人就受關注了,多少遊客都偷來同情的目光,也夠倒黴的,好生生的來旅遊,竟然差點兒被狗咬了,還被追着跑了一條通街,一看還是那麼柔弱的女孩子,不少人開始指責商鋪老闆,這旅遊區,怎麼能出現這樣的事,怎麼不重視遊客的生命安全。
那商店老闆臉色也不大好,本來以爲沒多大點兒事兒,也還是幫人忙了,可哪知道會這樣啊?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她家今天生意都不好做了。愣是拉着狗走近安以然和魏崢,笑道:“實在抱歉這位小姐,狗鏈掙脫了,你沒事真是萬幸。”
安以然慘白着一臉勉強點頭,想開口說話,卻發現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手腳都在抖,老天啊,她是真被嚇着了。
人羣都散了安以然這才後知後覺的抱着魏崢狠狠捶打他胸膛,邊打邊痛哭:“你怎麼纔來啊?你怎麼纔來?我差點就要死了,魏崢你太壞了,你怎麼纔來?”
哭得傷心極了,魏崢擡手給她擦着臉上的淚,低聲嘆着氣,她真以爲他不知道她玩這些把戲嗎?他也不是傻的,她的一舉一動他沒看在眼裡?她這麼做,不就是逼他出來嘛,這傻瓜啊,魏崢暗暗嘆氣,一下一下輕輕擦着她的臉。
安以然擡起手給他看,邊哭邊吼:“你看你看,手到現在還在抖,魏崢,你真是太過分了,那狗都快咬到我屁股了,你竟然現在纔來,太過分了……”
魏崢又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揉着,等她總算安靜了些後,纔出聲問:
“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做的?”
“哈?”安以然不哭了,擡眼詫異的望着他,他怎麼知道她有事求他?
魏崢等着她的話,想着這小姑奶奶竟然變聰明瞭,竟然猜到他來這裡是因爲她,而且是奉命保護她。小姑奶奶這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知道他不會先離開。
安以然立馬縮回手,畢竟被拆穿了心思,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搓着手,心裡卻暗哼着,沈祭梵身邊的人都跟他一樣,聰明得過分,跟人精似地,怎麼就她生這麼笨了?搓着手,撇撇嘴,組織了下語言,擡眼說:
“魏崢,就看在我差點要死的份上,這次你幫幫我吧。”
騎馬上玉龍雪山,安以然在買票時候有些不高興,兩百多一張票呢,就騎着馬上山,然後下山,而且,她也不是特地來騎馬的。關鍵是,她得給買單四個人,心裡不大樂意。本來來的時候她就說了,只負責他們的車旅費而已,可沒想到來這些地方門票什麼的,都是她買,她也不是富婆,這錢花得她肉疼了。
“下次,我不買單了。”安以然氣鼓鼓的再次聲明。
不過每次她這麼聲明後其他三人直接無視,臉皮厚的好處就是佔盡了好處後還能心安理得的認爲這是理所當然。都想着誰讓她已經翻身成爲剝削階級了呢?這單就得她買,這個問題上,一刀跟她未來老公想法異常吻合。
雪山下的村子,全村老少男女都出來給遊客牽馬,上山。雪山海拔最高是五千五百多米,他們要去的地點是四千米的地方,再上去,空氣稀薄,容易缺氧。
因爲今天要上雪山,昨晚上安以然幾人特地去買了瓶氧氣備着,免得出現高原反應。上山的路很是坎坷,從陡峭的山峰上剜來剜去,更多時候馬匹就是貼着五十公分的懸崖峭壁在往上爬,嚇得一路的人驚叫連連,下面就是萬丈深淵,膽小一點的就只能閉緊眼,雙手緊緊抓住馬繮,上山一路那心就一直是吊着的。
魏崢是頭一天就把安以然的行程上報了的,沈祭梵對安以然被狗追那一茬兒很無語,聽說她被狗追得上躥下跳慌不擇路差點跳進河裡時一張俊臉跟爛了似地,眉峰忍不住隱隱跳動。
沈祭梵實在不能想象小東西出去旅個遊還能撞出什麼荒唐的事出來,可又不能讓魏崢出面阻止,因爲他不準備讓小東西知道他在關注着她。
而對於安以然興致勃勃的要去騎馬,沈祭梵有些坐不住了。她會騎什麼馬?別又給鬧出事情出來無法收拾。沈祭梵一晚上都掛着的,晚上睡不着,愣是起來親自查了下玉龍雪山的詳細資料,當他看到一張張懸崖陡壁的照片時臉色不好看了,連夜讓魏崢一定寸步不離的跟着小東西,上山那麼陡峭的路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他在哪裡去找她?別說人了,屍骨無存。
因爲沈祭梵的允許,所以魏崢今天堂堂正正出現在了安以然面前。早上見到魏崢時,安以然就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兩人擊掌,低低的賊笑。
魏崢因爲是近距離跟着,所以時不時發張安以然的照片回去。因爲掛着上山的小東西,沈祭梵愣是大半上午都盯着手機看,一份文件都沒翻。
安以然嬉皮調笑的樣子就跟在眼前似地那麼真實,魏崢還在中途休息的時候給錄了段視頻,只不過安以然假裝不知道的醉心於山色風景中,喋喋不休的說着這裡的風景,山啊,樹啊,沒話說了連頭上的帽子都巴拉巴拉說了一通。
那邊魏崢按了暫停,對她比起大拇指,安以然嘻嘻笑着,跑過去趴魏崢肩頭要看回放:“看看,你得把我拍得美美的才能發給他…魏崢,你覺得我好看嗎,要不要重新拍一遍?”
“不用,很好,自然點爺纔會信。”魏崢堅持把視頻發了過去,安以然覺得魏崢說得有道理。
沈祭梵那邊接收了視頻有些迫不及待的點開,邊看心裡邊狠狠念着小東西沒良心,心裡明明想着他卻竟然還能玩得那麼高興,笑得那麼燦爛,她是真想他嗎?
即便安以然亂七八糟胡說一通,沈祭梵還是看了好幾遍,直可惜太短了。
兩小時後,終於上到了四千米的高原,下了馬後所有遊客都開始拍照,有的竟然騎着馬往深處走。
安以然望望上面,這已經是很高的地方了,再望後面縱貫橫臥在天際的雪山,竟然還覺得是那麼遙遠,到底這山有多高有多遠呢?
“休息下,要開始準備了。”安以然坐在草地上,給自己打氣,她覺得自己都快成冒險女王了。
魏崢在她身邊,告訴她要領,因爲歐洲歷史上也是馬背上打天下,所以騎馬術也一直延傳至今,暗衛營的人自然也能很好的駕馭。
安以然苦着臉說:“我覺得我犧牲太大了,魏崢,我要是真死了怎麼辦?”
“不會,你記住我教你的就不會出什麼問題,我會從拍攝角度上幫你掩飾。”魏崢說。
安以然深吸了口氣,上馬,一拉馬繮就奔了起來。魏崢在同時跟沈祭梵連線,聲音焦急:“爺,安小姐自己騎馬……”
聲音未落,手機轉向安以然,正好是安以然從馬背上騰空摔下來的驚魂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