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你別什麼都管行不行

沈祭梵竟然因她一句話有些難以自持了,怕喜歡他?

“爲什麼怕?我長得好,有錢,有地位,那個又大,能給你無限性福,有什麼可怕的?”沈祭梵自信滿滿的出口,挑眉看她,誓要聽她一個答案。

安以然聽了他的話起先愣了下,反應過來過臉色爆紅,眼裡水漾漾一片,伸手捂着通紅的臉,低聲抱怨道:“沈祭梵,你亂說什麼呀?”

沈祭梵擱下鋼筆擡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果然她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啊。

“我沒什麼可怕,你是最清楚的,我也有正常需要的人,當初那段時間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抱着我才能睡?那樣的依賴,你怎麼能轉眼就忘?你怕我,卻也需要我,不是嗎?”沈祭梵聲音略低,像一杯溫度剛好的香濃咖啡,令人沉醉。

“我纔不需要你。”安以然小小聲輕哼,小眼神兒一下一下眨着,誰需要他了?下午還那樣對她,又兇又過分,巴不得跟他沒關係纔好。

手機在嘀嘀的響,安以然從包裡翻出手機,小趙兒發了幾張溫泉山莊現場照片過來,看來很熱鬧啊。她很少去那麼熱鬧的地方,能大家玩在一起的。

大學時候班上年級裡也有不少活動,可她很少參加,因爲宿舍跟她同一個專業的就錢麗一個,其他幾個女生都是別的專業,班上組織活動錢麗向來都藉此機會溜出去約會了,就剩安以然一個人。女生都是扎堆的,基本上同宿舍跟同宿舍在一起,除了班委之外很少跟別人搭夥。所以安以然就成了可憐的那個,因爲沒人跟她說話,她也不好意思主動找人,男生來搭訕她都是躲得遠遠的,久而久之她就成了活動絕緣體。

“沈祭梵,你還要多久才下班啊?”

安以然是被溫泉那邊的食物給誘惑了,一個露天的戶外休閒區,一排一排滿滿的食物,活動一完小趙兒就成了自由人,拍了不少圖片發過來。海鮮、糕點、水果,各色飲料在彩色熒光照耀下,分外誘人,她想去,想吃東西。

主要是那邊有熟人啊,小趙兒跟小助理在一塊兒一人端着盤滿滿的食物兩人擠眉弄眼的拍照然後一張接一張的傳過來。安以然咬咬牙,他們就是故意的。

擡眼望着沈祭梵,“你是還是很忙呀?那我先走吧,不打擾你了。”

說着伸手去拿包包,小心的注視着他臉上的表情。

沈祭梵緩緩擡眼,對上她窺探的目光,微微頓了下,道:“那麼想過去了?”

“不是,也沒有。”安以然動了動,又坐回去,低聲咕噥:“那你還要多久啊?”

頓了下忽然想起什麼來趕緊問道:“沈祭梵,你真的要去嗎?”別她等了這麼久,到最後他不去了,那她也太悲劇了吧。

沈祭梵嫌她煩,低聲道:“去睡一覺。”

明顯是嫌她吵到他了,一會兒嘣句話來他哪有心思辦公?

倒好,現在他有話說了,也不想想是誰硬讓人姑娘給留下來的。瞧瞧這人,就是有話說也不痛快放手讓人走,他想,就非得把人留下,不管是她願意不願意。

“我不要睡覺,現在睡了我晚上還要不要睡覺了?你忙就不能先讓走嘛?”安以然低低的埋怨,到底是下午的事心有餘悸,不敢再惹他,沒正面跟他槓。

沈祭梵索性合上了身前所有資料,擡眼看她,“想走了?”

目光淡淡的,透着一絲冷意。安以然被他那勢頭弄懵了,他不會打她吧?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不想走一點也不想,我說來玩的。”

沈祭梵盯着她看了會兒,起身走向她。安以然目光一直盯着他,看他停在身前時心底慌突突的跳,舌頭潤了下發乾的脣。伸手抓住他袖口,直望着他道:

“沈祭梵,我剛開玩笑的,沒想走,你繼續工作吧,我不吵你了,我睡覺。”

沈祭梵溫熱的掌輕輕婆娑着她的臉,瑩潤水嫩的臉頰着實看着討人喜歡,略顯粗糲的指腹輕輕磨蹭在她臉上,滑嫩的觸感頗令人慾罷不能。拇指按了下她粉嫩脣瓣,道:“走吧,不是早就想去了嗎?”

安以然一下一下煽動着眼睫,猜測他的話是真是假,明明剛剛還嫌她吵來着,這麼快就多雲轉晴了?安以然微微眯合了下眼瞼,果然猜不懂他呀。

點頭,都上車了她還糊里糊塗着。

沈祭梵把她勾進懷裡,安以然挺安靜,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沈祭梵抓着她的手一根一根的揉着捏着,她擡頭看外面的天色,沈祭梵又把她頭按懷裡不讓動。安以然撇撇嘴,低聲說:“沈祭梵,我不舒服。”

沈祭梵沒出聲,倒是直接把人團上了身,抱小孩兒似地打橫抱着,安以然又說;“沈祭梵,這樣我會很容易睡着的。我最近只要一安靜就能睡着,睡太少了。”

“我倒是很久沒睡着了,原來是你把我的都睡了,讓我沒的睡。”沈祭梵低聲道,他確實又有一段時間沒睡好了,藥物助眠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已經停了好長一段時間,到現在倒是稍微好一點,至少沒有安眠藥的幫助下能睡上一兩小時。

安以然坐起了身,扭頭看他,手指在他臉上拔來拔去,疑惑道:“那你怎麼沒有黑眼圈?是不是你給眼圈跟皮膚顏色一樣,所以看不出來啊?你也沒有眼帶,沈祭梵你都這麼老了怎麼還長魚尾紋?臉還這麼緊繃,你是不是拉皮了?其實原本臉已經很鬆弛了吧,像麪包一樣皺巴巴的對不對?”

她最近才聽了小趙兒的攛掇開始保養,美容保養方面比以前就更注意了些,所以看誰都會暗暗猜着這人的年齡。皮膚二十五歲以後就開始老化,這時候就一定要注意保養了,不然很容易出細紋。

像沈祭梵這個年紀,她覺得雖然不到滿臉褶子的程度,更定不能是他這樣緊繃吧。所以懷疑沈祭梵一定是做了微整形,把臉調整了下,所以看起來這麼年輕。

沈祭梵皮膚是呈健康的麥色,不白,但不能跟黑掛鉤,屬於靠陽光一點的。這類型的皮膚本身就是個優勢,臉上細小的瑕疵會被膚色掩去。但沈祭梵這人就是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要說這他還真沒怎麼保養過,是定期做一些保養類的護理但覺不到在臉上動儀器的程度。他本身先天條件就好,二十歲就少年老成長成這樣,三十依然如此,四十歲照樣不會有任何變化,這就是他的優勢。

男人隨着年紀的推移不是老,而是魅力,由內而外散發出渾然天成的魅力。可安以然顯然還不到欣賞這種魅力的時候,她眼裡大概青春陽光的花美男更合她的審美一點,合計她那心裡孫烙外形上都勝過沈祭梵。不是沈祭梵長得不好,而是不是她的菜,她不熱衷這一類的長相。

沈祭梵聽她那話臉色直接暗沉下去,伸手掐住她的臉,冷颼颼的聲明:

“然然,我是三十五,不是五十三!”聲音帶着危險的氣息,誰說男人就不介意年齡了?反反覆覆被她念着這事兒,誰能心平靜和的聽着?

“哈?”生氣了呀,安以然立馬學着霍弋的動作,伸手手心蓋了下嘴巴,然後說道,“我收回,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到。”

說話同時又伸手捂了下他的耳朵,眼睛亮晶晶的眨着,眉眼笑彎彎的望着他。見他還是那張臭臉,安以然不說話了,頭往他脖子裡鑽,手抱住他脖子。

心裡還想呢,她說的就是大實話啊,是不是戳到他痛處了,所以纔給她下臉子?其實被她說中了吧,她猜就是那樣的。有什麼好隱瞞啊?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現在的明星誰沒在臉上動手腳啊?醫療美容本來就是很健康的。

沈祭梵沒說話,不過那心裡是真的記上了。這事兒往後好多年沈祭梵都記着呢,主要這小東西太不會看人臉色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她一點沒個譜。第一次說了吃了虧下次依然還能脫口而出,沈祭梵那是被她那話傷嚴重啊。

到了溫泉山莊時候小趙兒出來接她,可惜沒能擠上去。因爲溫泉山莊的內部高層員工那是列隊歡迎啊,小趙兒也有點兒懵,後來才反應過來,這麼大陣仗歡迎的不是他們頭兒,而是那位爺。輕聲哼了哼,溜一邊去。

安以然下車時紅地毯直接鋪到她腳邊來,一瞬間有些懵,走紅毯?有些侷促的望着沈祭梵,下意識的抓緊了他袖口。沈祭梵安撫性的對她笑了下,握緊她的手踩上紅毯。安以然那瞬間心都飄起來了似地,腳下在動,可感覺上完全沒踩上實地,蒙着頭跟着沈祭梵走。

燈光下,紅毯兩邊都是人,身邊是風和溫泉的高層們點頭哈腰的解說着,大致上說着多感激沈爺親自前來,並且承諾將來會再接再厲爭取把業績再翻一倍。

安以然覺得這麼慎重的地方她應該穿禮服,穿水晶鞋的,心裡亂七八糟的想着別的事,心思早飛去了九霄雲外。耳朵亂糟糟一片,什麼都沒聽進去。

直到被沈祭梵按着坐下,這才驚覺他們已經到了室內,外面依然那麼熱鬧。而室內多餘的人已經不再了,就剩她跟沈祭梵。安以然起身要出去,沈祭梵順手又給人帶回來:“好好坐會兒,別亂跑。”

安以然詫異的看他:“外面那麼熱鬧,我們不出去坐在這裡幹什麼?”

她來就是來參加慶典後的聚會的,來了還坐在這裡,那她來這裡幹什麼?

“外面鬧哄哄一片,你想出去擠?你也不是風和的內部人員,你好意思在他們中間穿行?就算是合作了這次週年慶的案子,那也不能太把自己當回事,外面身上掛牌的都是風和員工,你看,有幾個沒有掛牌兒的?”沈祭梵說得頭頭是道,那話感覺就真跟是在爲她着想一樣。

安以然愣住,很犯難,猶豫道:“可是,我們都來了礙,而且外面那麼吃的,我們還沒吃晚飯的,你不餓嗎?沈祭梵,我們出去吃東西吧,好不好?”

她拉他,又拖他的手,可拖來拖去也沒能拖動他半分。沈祭梵順勢將她帶進身邊,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接着再掌上她的腰,說道:

“晚餐馬上送過來,或者你還吃什麼我讓人都送過來,水果,點心?嗯?”

“不要不要,外面那麼熱鬧,我爲什麼要躲在房間裡吃啊?沈祭梵,我也不是那麼見不得人啊,我們出去吧,好不好?都來了,不出去那跟沒來有什麼區別?沈祭梵,出去吧出去吧,好不好?”安以然抓着他衣服又拉又扯,不停的嚷嚷。

就這片刻時間,敲門聲起,魏崢推開門,送餐車推了進來。很難想象這些食物是爲兩個人準備的,豐盛至極。可安以然不願意吃,連看也不願意看,就拉着沈祭梵要出去,沈祭梵被她弄火了,當即伸手大力拍了下她後臀,薄怒出聲:

“又不聽話了,嗯?”

安以然被打了一下不鬧了,推開他自己站得遠遠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揉着後面。沈祭梵手重,他認爲再輕的她都吃痛,更別說他故意給這麼一下了。悶悶的震痛着,眼裡水霧一片,緊抿的嘴輕輕顫動着,是在努力壓抑着奪眶而出的眼淚。

沈祭梵冷眼看她,聲音壓低了幾分,道:“過來。”

安以然不動,怕他再打人。倒是聽到他發寒的聲音脣際抖動的幅度更大了,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到底是沒忍住,滴滴兩顆水珠子掉落出來砸地毯上。

“過來,別惹我生氣。”沈祭梵聲音再度冷了三分,臉色一片陰沉。

安以然伸手擦了下眼睛,走近他,乖乖的坐椅子上:“我就想出去嘛……”

一出聲,眼淚就止不住了,索性趴桌上一通哭,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又委屈又不甘心,傷心極了:“來了又不出去,我幹嘛還來啊?我還不如早點回家睡覺…”

是真挺傷心,她覺得沈祭梵就是她媽,比爹媽還管得多。她有那麼需要被人管嘛?她又不是白癡,什麼都要照他說的做。

沈祭梵臉色難看,把她拉起來,拉着椅子坐在她身邊,抽了張紙巾擦去她臉上的淚痕,低聲道,“吃點東西再出去,吃點填肚子的,外面那些東西哪能當主食吃,嗯?聽話,吃點就出去。”

安以然轉臉看他,抽搭着問:“真的?”

假的也沒得選,沈祭梵點頭,切了牛排,叉着肉遞她嘴邊。安以然不高興的看他,他是不是喂她喂上癮了啊?伸手搶過他手上的叉子自己把他切好的牛肉拉身邊,一聲不哼的吃着,小口小口的,不間歇的往嘴裡塞。

安以然大概是從小被規範的,所以吃東西時候很老實,沒有不好的習慣,這點沈祭梵挺高興。他還是喜歡規規矩矩的女孩子多一點,她就挺好,大概是情人看情人,越看越閤眼。如今他眼裡,安姑娘什麼不好啊?

“慢點吃,多嚼幾下再咽,別到時候不合胃不消化。”沈祭梵低低的說着。

沈祭梵這三十幾年來就沒真正對一個人上心過,還是個女人。如今上心了,漸漸也覺得挺得趣,至少身邊這小東西讓他死氣沉沉的生活模式活了起來,還越越覺得身邊就該放這麼個任性又乖巧的女人調劑調劑。

瞧吧,她不在身邊時候,他連覺都睡不好。

上心了就恨不得抽更多時間盯着她,她的任何事都恨不得親手做了。見面多了就想更多,沒見着的時候盯不了她,這見着時候當然得盯緊點了。就看她那樣的吃法,意見頗多,是恨不得當企鵝,直接嚼碎了給她灌下才好。

沈祭梵話剛落安以然就哽了下,沈祭梵當即倒了杯椰奶往她脣邊送,要和椰奶嘛,他記得了。安以然擡眼看了他一眼,喝了口然後推開,低聲抱怨道:

“沈祭梵你不嫌煩呀?”連她嚼幾下都要管,他最近是不是很閒啊?

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沒良心的小東西,低聲道:“還吃不吃?”

“可以不吃了嗎?都快吃飽了,吃飽了我還怎麼吃外面的東西呀?”小趙兒那邊又在搗鼓自助燒烤,弄了一堆的海鮮,照片一直往她手機上發,不停的催她趕緊去。她那顆心都飛出去半天了,可人還被困在屋裡,她急呀。

沈祭梵掃了眼桌上食物,點頭:“走吧。”

總算點頭了,安以然立馬歡騰起來,起身往外面跑,沈祭梵臉色當即暗沉:

“然然。”聲音冷冰冰的帶着幾不可見的薄怒,就這麼想擺脫他?

安以然都已經到門口了,一聽他的喊聲不得不又停下來,轉身看他嚷嚷出聲:“沈祭梵,你快點礙,快點啦。”

說着又跑回去拉他,沈祭梵這當下臉色才稍微好看點。由着她拉着走,出去時風和的高層在大廳裡閒聊,一看沈祭梵出來,十來個人立馬“嗖”地起立:

“沈爺……”

沈祭梵擺了下手,示意他們繼續。十幾個人立馬點頭微微欠身看着沈祭梵被個小丫頭拉出去,人完全出去後風和山莊的老闆低聲疑惑道:

“那是沈爺的神秘小女友吧,我看那身影跟那時候報紙上登出來的照片,就那偷拍到沈爺的那個,背影挺像,應該就是她吧?”

旁邊人立馬也來了興致:“我看就是,沈爺向來注意這些,以前哪有傳出這些事?以沈爺的能力,他要是想壓下市面上能出現一張照片?這背後啊,消息肯定是沈爺認可後放出去的。爺今兒能帶着那位小姐出現,看來爺是想公開了啊。”

“應該是這樣沒錯,不是我們風和接受爺的指示,聽說COCO國際,亞飛珠寶那和帝王旗下的各大娛樂都接到了爺的指示,指名了往後的活動交給三人行。我還特意查了查三人行這家公司的資料,毫無背景,前身就只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築公司,破產不久後又改行做了策劃。而公司註冊的名字就是那位小姐,沈爺這用意就已經很明顯了,爺是在拉那位小姐啊。”

幾人都笑得輕鬆,風和老闆頗爲理解的笑道:

“沈爺也是男人嘛,千金難買心頭愛,爺對那位小姐是上了心思。今晚上不是那位小姐要來山莊,沈爺怎麼可能紆尊降貴來這裡?”

一行人都笑着點頭,覺得這是好事。以前跟着KING做事那是時時刻刻都戰戰兢兢的,因爲KING的領導人是沈家的家主,這消息外界不知道可KING內部的高層卻都是清楚的。沈家那是什麼概念?沈家那等於就是個王國了,擁有自己的武裝軍事力量,擁有至高無上的尊貴地位,聽說連王室都要對沈家禮讓三分。

那樣神秘家族走出來的當家人一人獨掌KING集團,其能力誰能小覷?

以往這些人對那位爺只能是仰望的份,一年一次的年度大會才能遠遠望上一眼,誰能想到能有今晚這麼大的榮幸,爺會親自來這裡?真是拖了那位小姐的福。

要知道這事兒可得在KING集團內部流傳的,要知道他們這些在外界看來牛氣沖天的企業在KING集團裡充其量不過勉強算箇中等,盈利和業績就擺在那裡,確確實實不能跟COCO國際、亞飛珠寶那些大企業比啊。一到年終大會時,那些靠前的企業坐的都前面,向來也是不屑與正眼看他們這些中間遊的企業。

如今倒好,沈爺親自出現在他們週年慶典上,這事兒得眼紅一大片的企業家。

風和老闆心裡暗爽,那邊又讓人把提供給那位爺的湯池再三檢查,叮囑了又叮囑不能出任何紕漏,一行人閒聊着又親自去檢查了一遍才放心。

安以然那就是孩子心,看到好看的就想都嚐嚐,偏偏那些擺在聚光燈下的蛋糕點心樣樣兒都是那麼精緻漂亮,看得她眼花繚亂,垂涎欲滴。一個盤子覺得不夠,又拿了一個,可兩手都拿盤子了沒手夾東西呀。不得不放下,換了大盤兒。

“我想我會吃得很撐的。”安以然仰頭笑眯眯的望着沈祭梵,就一眼,很快就移開目光全全落在食物上。

心裡高興,剛纔的委屈也在這瞬間煙消雲散,不停的往盤子裡撿,不停的不停的驚歎尖叫。她一撿過量沈祭梵就不動聲色的給放回去,所以她那邊放進去,沈祭梵那邊給撿出來,她走完一圈了,盤子裡還是那麼幾塊。

“咦?”安以然盯着盤子狐疑出聲,立馬反應過來是誰幹的好事。當即半分不給面子的推了沈祭梵一下:“你太討厭了,我挑了這麼久才挑出來的你幹嘛全給我放回去呀?你都放回去了我吃什麼呀?真是太討人厭了。”

安以然捧着盤子回頭瞪他,自己坐一邊去,氣鼓鼓的拿着蛋糕啃。

沈祭梵在她身邊坐下,沒把她的惱怒當回事,倒是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蛋糕碎粒。安以然怒,伸手拍掉他的手,側臉瞪他:“你別碰我,我現在很生氣。”

沈祭梵笑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臉,手勾着她的腰以防她突然跑了。安以然吃完盤子裡的,起身又往盛滿各色食物的餐桌走,沈祭梵低聲道:

“別吃太多,這些放在露天的,不衛生。”

“礙,你煩死了,沈祭梵你現在別跟我說話,我煩死你了。”安以然怒哼道。

她並沒想再拿,她是去還盤子的,順道又喝了半杯椰奶,肚子已經被撐滿了。有些懊惱,她還要去小趙兒那邊吃燒烤來着,怎麼就給吃滿了?

轉身抓着沈祭梵衣服不停的低聲嚷嚷道:

“我吃飽了,怎麼辦啊?我還有很多東西都還沒吃呢,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我吃那麼多東西纔出來,我現在也不會吃一點就飽了。沈祭梵你就是故意害我的,你太壞心了,我難得來這樣的地方,你都不讓我吃好,你太可惡了……”

沈祭梵揉揉她的頭髮,並不出聲,好在讓她吃了些東西,這外面的吃下去也得小心着。安以然還是拖着沈祭梵去找小趙兒了,在另一邊小一點的戶外平臺。除了小趙兒和小助理外還有風和的人,不過這倆人應該是食材被人分了,所以跟風和的人離得遠遠的,倆人在一邊搗鼓呢。

安以然看到小趙兒和小助理立馬鬆開了沈祭梵朝他們跑過去:

“小趙兒,你們烤好了沒呀?能不能吃了?生蠔這樣烤能熟嗎?我要吃秋刀魚,要辣,孜然不要放多了,要記得撒蔥花……”

“頭兒,你別在我耳朵邊喳喳呼呼的,影響我的發揮法,坐一邊去。”小趙兒忙裡偷閒擡手指了下離他們並不算近的桌子說:“那張桌子是我們佔的,桌上包扔椅子上就是。”

安以然可呵呵的點頭,有人烤還不好?小助理也忙得不可開交,大抵是烤比吃更有趣,小助理笑着對安以然說:“組長,你可算來了,我們本來佔了三張桌子,想待會兒拼一起的,可他們人多,已經被他們搶了兩張去了。你要是早點來,我們的桌子也不會被人搶走。”

安以然翻了下白眼,“我們才幾個人啊?用得了三張桌子嘛?”

“我們人少東西多呀,你看我們都烤好多少盤了?吃不完我們就是擺着看的,讓別人羨慕妒忌去。風和老闆聽說我們想弄自助燒烤,這些食材都是特意爲我們準備的,你看這些蝦,生蠔,全都是新鮮的。可那邊的人見我們在烤,他們也烤,還說食材是風和的,他們是風和員工這些都該他們的。東西拿來的時候我跟小趙兒好難得才搶來的,頭兒,你吃的時候得抱着感恩的心。”小助理滿臉怨憤的說,邊說邊瞪那邊風和的人。

這倆人就是故意的,他們人少,搶來的食材全給烤了,吃不完也擺着給那邊人看,那邊人多,根本就不夠吃。

小趙兒一臉的得意,半點沒爲他們鳩佔鵲巢的心而愧疚,完全把這當家了。

安以然坐那邊去,惦着腳找沈祭梵,走廊邊看到魏崢半個側影,安以然直接跑了過去:“魏崢,魏崢過來吃燒烤,烤了好多呢。”

跑過去纔看到,沈祭梵站在暗影裡,魏崢在外面一點所以她只看到了魏崢。

魏崢覺得安姑娘這無意次數多了直讓他開始懷疑她別有居心,能這麼巧每次都被爺撞見?在安以然跑過來時候即刻後退了一步。

安以然見沈祭梵在,當即吐吐舌頭,又去拉沈祭梵:“你怎麼躲這裡了啊?我正找你呢,我們去吃燒烤吧沈祭梵,走吧走吧……”

沈祭梵看着她,她這是在找他?不動聲色,拉開她的手冷哼了句:“喊着魏崢的名字說找我,然然,你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呢。”

魏崢暗暗翻了下白眼兒:爺,您老可得明察,跟他是真沒半點關係。

安以然又去拉沈祭梵,抓住他袖口不放,邊拉邊拽,說:“礙喲,我是真的在找你礙。但是先看到魏崢了所以就喊他了,你別這麼小氣好不好?走啦走啦。”

推着沈祭梵走出廊子,回頭又喊魏崢:“魏崢快點啊,吃燒烤啦。”

魏崢趕緊搖頭,揮手說不去。沒看到爺剛纔那臉色嘛?他除非不想要命了。

安以然哼哼道:“魏崢真是的,老躲着我,一點也不夠朋友。”小聲嘀咕了句,又抱着沈祭梵胳膊說:“沈祭梵,你最好了,你一直都在。”

這時候是需要朋友來分享她的高興的,她把魏崢當朋友看,做什麼當然也希望魏崢能參與啊。可人就是不給她面子,弄得她心裡挺沮喪。好在沈祭梵挺給她面子,雖然臉色難看了點,可他至少來了,至少沒讓她單獨一個人。

小趙兒那邊擡眼看了眼,一看嚇得手一抖:“K--那位爺怎麼也來了?”

小趙兒這當下什麼都沒想,就擔心自己這兩把刷子能不能合爺的意,要是味道不好,那他可丟臉丟大了。

“幹什麼呢你?”小助理看了眼小趙兒,小趙兒回過神來說:“瞅見沒,那位爺,坐頭兒旁邊那個,來頭可不小……你別明目張膽的看,小心你眼珠子。”

小助理立馬來了興致,“我知道他,挺有意思的,副總你知道嗎他們公司叫他都叫爺,不叫老闆的。你知道下午我跟頭兒要見的林總吧?就是COCO國際的老總,頭兒中午睡過頭了,晚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都以爲這單生意黃了,可誰知道那位爺一句話,咱們合約就簽了。頭兒還以爲是我有本事,其實我根本就沒開始談,林總二話沒說就簽字了。我覺得吧,這肯定是那位爺說了什麼,林總是賣他的面子,才簽得那麼爽快,你不知道,所有人包括那個林總都對他恭恭敬敬的。”

小趙兒敲了小助理一下:“背後嚼舌根,不想要舌頭了?”

小助理縮了脖子:“副總,你別總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哪有那麼嚇人?”

“你可以試試,反正我是不敢的。趕緊的,把烤好的送過去,記着,想要眼珠子就別看那位爺。”小趙兒正兒八經的警告着。

小助理撇撇嘴,她偷偷看了幾眼,壓根兒就沒有小趙兒說得那麼可怕好不好?她看到的就是一個普通男人在對他們頭兒不間斷放電,那眼神就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似地,可惜了,頭兒好像心思壓根兒不在他身上。

小助理以防萬一,還是把頭埋得低低的,端着烤好的東西放桌上,安以然也起身去端。小助理轉身時候趁機問了句:

“頭兒,你是不是跟那位爺在談對象兒啊?他一直看着你一下都沒離開過。”

安以然怪異的看了小助理,“嘿,你這什麼理論啊?一直看着就是談對象了嘛?你看小趙兒還一直盯着那隻生蠔看呢,難道他跟生蠔來了感情?”

小助理翻着白眼:“頭兒,你別瞎扯,你能不知道我說的什麼嘛?”

“哪有瞎扯?”安以然義正言辭道,事實本來就這樣。

端着一盤烤好的青菜和一旁豆乾回去,桌上放了不少,她坐下,一邊擺着碟子,拿了兩竄青菜放碟子裡,用筷子把青菜從竹籤兒上拔下來,竹籤兒放一邊,青菜碟子推沈祭梵跟前,筷子也遞給他,邊往他跟前湊,低聲問:

“沈祭梵,你爲什麼一直看着我?小助理說我們像在天戀愛呢,你是不是表現太容易誤會了?我們明明沒有對不對?”

沈祭梵沒搖頭也沒點頭,沒有?不是情侶她還由着他親吻擁抱?她那榆木腦袋就是一點不指名點破她都不知道,隔一層紗都不行。

“哼哼,又不說話,又不說話了,沈祭梵你別老是裝深沉好不好?”安以然低低抱怨,筷子塞他手上:“吃菜,小趙兒親自烤的。”

沈祭梵側臉看她,小趙兒是誰?小趙兒親自烤的跟他有何關係?

“啊--”安以然夾着菜遞他嘴邊,逗着他張口。她是不敢像他一樣夾着東西就往她嘴裡硬塞那樣往他口裡塞東西,沈祭梵發怒的時候她還是很怕的。

只能誘哄,可人家壓根兒不搭理她。

安以然泄氣,碟子拖回來,青菜也轉道兒往自己口裡塞:“我自己吃。”

沈祭梵手箍上她手腕,低聲道:“然然,少吃點,這些東西不衛生。”

安以然瞪他,甩開他的手,碟子推遠了些,自己拉着椅子也坐遠了些,這才說道:“吃的不是衛生,是高興,高興懂不懂?算了,你不懂,你除了賺錢外還知道什麼呀?你哪裡懂我們正常人的生活和樂趣?”

跟他說什麼高興呀?他就是個賺錢機器,整天就只知道公事公事,一點樂趣都沒有。

哦,不對,安以然擡眼一下一下瞪着他。他有樂趣,他的樂趣就是整她,讓她不好過。壞心的傢伙,拿着筷子狠狠夾一塊豆乾,整塊兒塞嘴裡,把沈祭梵當豆腐乾兒大口大口嚼着,很解氣。

沈祭梵再度被她那話帶起了情緒,他當真除了會賺錢外就沒別的事可做了?分明這些是別人眼裡仰望的事情,她卻這麼不屑。好吧,他勉強承認這是人各有志,他不能以對自己的要求去要求,那確實是過分了些。

看她吃得高興也打住了勸阻的想法,人都來了,不讓她高興,她又得記好久。

那邊小趙兒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位爺到目前爲止是一點都沒吃,小趙兒是越烤越沒底了,自己沒忍住拿了點嘗,覺得也沒那麼難吃啊。

安以然啃了一隻全翅,又去拿,沈祭梵忍不住伸手敲了下桌面。安以然扭頭看他,沈祭梵忍無可忍,出聲道:“然然,你看看你面前那一堆骨頭。”

言下之意是吃夠多了,安以然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剛就把小一點的啃了,大的都留最後了,不甘心的盯着剩下那隻,又轉頭看沈祭梵,抿了下嘴,拖着椅子坐近他。因爲剛纔他一直沒說話,所以舉得他也沒那麼討厭,小聲說:

“沈祭梵,再吃一個好不好?你看我就把最大的留最後了,可你不讓我吃留下的這個,我心裡會很不甘心的。”試着跟他講道理,讓他試着站她角度想想。

沈祭梵微微擰眉,這、在他那似乎不是個好理由。

安以然看看他,又看看雞全翅,忽然一下拿手上,對他說:“不然我分你一半呢?”

沈祭梵瞬間滿臉黑線。

“你不吃你又不讓我吃,你不要那麼浪費好不好?”安以然埋怨的同時已經啃上了,沈祭梵嘆息,伸手揉着她頭頂,低聲道:“待會兒肚子撐有你難受的。”

安以然搖頭,難受也先享受了,反正她這一刻是高興的。

因爲開心,眉眼都笑得彎彎的,眼裡閃着亮晶晶的光芒,一臉的滿足。沈祭梵下意識的勾起了嘴角,只能嘆息,這麼容易滿足她倒是好養活。

“好了,別吃了,你不覺得撐胃嗎?”沈祭梵出聲道。

安以然挺挺腰,胃都給撐頂着了:“沈祭梵,我想喝椰奶,喝冰冰涼涼的。”

胃裡燒得慌,很需要冰涼的東西給壓下去。沈祭梵抽了張溼巾給她擦臉,拉着她的臉在她脣上親了下,一股子味兒。沈祭梵微微擰眉,低聲道:“好。”

安以然滿心歡喜,她竟然使喚了沈祭梵一次。不過她想太好了,沈祭梵那是接通了魏崢的電話,不多久魏崢給送了過來。

安以然拖着魏崢,非要魏崢吃。沈祭梵是大老闆,不吃這些東西勉強說得過去,可魏崢就是一個打雜兒,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安以然當然不放過,不吃就跟他絕交,這話說得狠狠的,魏崢只能認命的坐下吃。

不是魏崢不吃這些,是他跟沈祭梵同坐,有壓力。

安以然吸着冰涼的椰奶,笑眯眯的看着魏崢。現在又覺得魏崢比沈祭梵好了,反正她對人的評價也沒個固定標準,誰買她帳誰就好。

沈祭梵伸手拿過她手裡的椰奶搖了下,都喝大半盒了,放一邊不讓她再喝。安以然瞪他,伸手去搶,沈祭梵攔下來,說道:

“你站起來感覺下,還能喝得下嗎?”

她今天怕是吃了平時兩倍多不止,晚上別想睡覺了。

安以然站起來才知道,她已經撐到極限了。手摸着肚子,苦拉着臉看他:“飽了。”

表情很憂傷,是該憂傷,她撐得慌啊。

沈祭梵伸手輕輕揉着她胃,安以然吼他:“你別按呀,要吐了。”

沈祭梵擡眼橫她,安以然吐吐舌頭,沈祭梵拉她坐下,說:“還喝不喝了?”

搖頭,喝不了了。

安以然抓他衣服,說:“沈祭梵,你快點,快點給我買胃藥,要馬上能消化的。”

“還想吃?”沈祭梵語氣涼颼颼的,安以然點頭,沈祭梵不客氣的捏了她的臉:“撐不死你,好好休息,藥哪能亂吃。”

安以然擡着小眼神兒瞟他,一下一下的控訴着。

大概是吃飽了,這一安靜的坐下來,睏意馬上就到。眼睛疲倦倦的撐着,緩緩搭下去又睜開,搭下去又睜開。

沈祭梵把她坐的椅子往身邊拉,讓她靠他身上。安以然咕噥了聲,問道:“沈祭梵,我想睡覺,什麼時候回去呀?”

“不泡澡了?你不是奔着泡溫泉來的嗎?”沈祭梵輕輕滑了下她的臉低聲道。重頭戲在後頭呢,他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好睏礙。”安以然哼哼道。

“嗯,那現在去泡?泡一泡就睡,嗯?”他是巴不得現在就辦正事兒,他就是奔着這頭來的。

“嗯……”頭從他肩膀滑下去,忽然失重嚇了她老大一跳,立馬精神了過來,睜開眼,還記得他說的話,搖頭,清醒了,再搖頭:“不好不好,小趙兒他們倆還沒吃東西呢,我等小助理一起去,我一個人害怕。”

“不怕,有我在。”沈祭梵摸摸她的臉,掌心輕輕掌在她臉頰上。

安以然拉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他當洗鴛鴦浴呢?

“我們都不在一個池子好不好?我都跟小助理約好了,我們要泡美白潤膚的池子。”安以然笑着說,眼裡神色一點一點又恢復過來,看來是已經清醒了。

沈祭梵點頭:“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安以然聽着他這話挺怪的,可也沒覺得哪裡怪。

那邊小助理在跟小趙兒掰扯,小小聲兒偷偷議論着他們頭兒跟那位爺的關係。兩人進行着預測,再猜頭兒啥時候當上夫人。

小助理不大看好,低聲說:“我覺得頭兒不喜歡那位爺,你看頭兒看那位爺的眼神,太乾淨了。女人的心思我比你懂,頭兒跟那位爺不像是能擦出火花的。”

“有沒有火花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頭兒跟着那位爺往後啥也不用做,就享福了,你們女人不都是要嫁人的?嫁人才是頭等大事不是?”小趙兒反脣相譏,“我看着他們就很配,你看那位爺看我們頭兒那眼神,男人我比你瞭解,那眼神就說了一個事兒,那就是想把眼前女人揉進血肉中,你懂不懂?嫁給這樣的男人才是幸福的,你不懂就別在頭兒面前瞎攪和。”

小助理不同意,“你哪裡明白愛情對女人有多重要?那位爺喜歡頭兒是一回事,頭兒嫁不嫁是另一回事。兩情相悅的婚姻才長久,那爺太冷酷了,我看我們頭兒要是真嫁他了,一準兒受氣。嫁人不一定要嫁有錢男人,沒錢男人可靠。”

“瞧瞧你這鴕鳥思想,都你這麼想了,天底下該光棍兒的男人都剩有錢人了。”小趙兒哼哼道。

小助理點頭,“這纔是應該的。”

“所以說你死心眼兒啊,活該你窮一輩子翻不了身。”小趙兒哼了聲道。

小助理不高興了,扔了刷調料的刷子吼起來:“你什麼意思你?我怎麼就要窮一輩子了?詛咒別人窮一輩子你也太狠毒了吧?嘴巴這麼毒活該你一輩子單身找不着對象,打一輩子光棍兒吧你!”

兩人都戳到對方痛處了,起得不行,小趙兒也扔了手上東西跟她理論。

安以然在那邊胳膊搭在桌面上,手託着頭,慢搭斯里的說:“吵架了,又吵架了,爲什麼小趙兒不敢跟我吵呢?”

轉頭看沈祭梵說:“沈祭梵,你覺得他們倆會不會成一對兒?”

沈祭梵淡淡看了那邊,他倒是更關心自己。手臂輕輕攬在她腰上,欺過頭去咬了下她耳垂,安以然猛地一怔,坐直了身體瞪他:

“煩死你了,你別總咬我耳朵好不好,很痛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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