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總有些人在你得意時給你致命一擊,她思忖着接不接,舒寧在那側緩緩開口,“對手?”
顧言挑眉,“差不多。”
他們兩人算得上是對手也算不上,許老大的存在於他們來說是不痛不癢的,當然,如果他給他們找麻煩的話,那絕對會讓他們心塞。
這樣一個人,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不然到時交鋒起來虧的是用心的那一方。“不準備接?”舒寧請問道。
直到手機暗下去,顧言纔將東西收進口袋裡,將手中杯子上的熱水倒進水池,清洗好杯子放在托盤上。
“要走?”
“恩,”她點頭。
“看你面色不是很好,”舒寧緩緩道。
“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儘快把傷養好,”舒寧在,她安心許多。
“路上小心,”她提醒。
漢城的陰天連續持續三天,新聞報道颱風即將過境,讓漢城上下做好防護準備,九月3號,颱風要來的感覺更加濃烈,由於白慎行強烈要求,顧言今日呆在山水居未去公司,GL上下也在上午結束之後休假半天,明日颱風過去在上班。
今日白慎行去麥斯開一個高層會議,下達極度任務通知颱風過境的放假事宜。
顧言在家用電腦開遠程會議,將一切事宜告知張晉跟露西等人。
讓他們通知下去。
下午,颱風過境的初始感襲來,白慎行在公司開完會議通知全體放假,等明日颱風過了再另行通知,各部門做好防護措施將損失降到最低。
顧言坐在山水居的沙發上看着外面狂風肆虐的拍打着外面嫩綠的樹枝,聽見汽車引擎聲,她起身觀望,馮叔在門口將車聽穩,白慎行下來他將車開往停車場。
“都處理好了?”顧言放下手中的書迎上去問到。
“處理好了,”他隨手脫掉外面的西裝,褪去一身風塵僕僕之味。
“颱風會持續很久?”顧言牽着他的手到沙發上問到。
“不會很久,今晚過了就好了。”新聞上說此次颱風應該是時間短來勢兇猛,在海上盤旋將近一個星期都未登陸,今日上午登陸,下午便開始狂風怒號,他擔憂顧言多年未經歷過颱風天氣,只得讓她在山水居呆着閉門不出,好在是自己趕回來了。
“放下吧!”張嵐端來茶水,放在桌面上。
面對颱風的秋後算賬。勢必掀起狂風巨浪,九月份入秋多時,只怕這場秋季的颱風會讓人勞心費神。
漢城以往的颱風聚集在三伏天,這入秋後的颱風倒還是頭一次見。
本就秋風微涼,只怕這場颱風會讓漢城的氣溫直線下降。初秋天,那永遠是藍湛湛的天空,會突然翻臉而露出險惡的顏色,熱帶颱風夾着密雲暴雨,洪水潛流着,復甦的草原又泛起點點蒼蒼的顏色。然而,颱風暴雨一閃而過,強烈的氣流依然抖動着耀眼的波光。這時,只有北來的候鳥知道這張溫暖的牀眠,那飛翔的天鵝、鴻雁和野鴨,就像一片陰深的雲朵,使這兒顯得更蒼鬱了。
顧言望着窗外的狂風怒號,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話,出自哪本書她忘了。
只希望這場颱風過後一切都好。
“想什麼?”白慎行見她望着窗外被吹彎了腰的樹木發呆,不由得淺問她。
“沒什麼、天黑了。”颱風天讓整個天空都變的陰沉沉,風雨欲來的模樣着實是看的嚇人。
怒號的狂風在一寸一寸的加深,吹得樹木嗚嗚作響哪怕隔着玻璃她也能聽到這種怒號聲。
“正常現象,”白慎行靠過來將她撈在懷裡。
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背脊,“中午吃過了?”
“吃了,”顧要如實回答。
“午休去?”白慎行提議。
見顧言盯着外面呼嘯的狂風出神,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還不如帶着她去午休,索性今天就給自己放個假。
“睡不着,”顧言如是道,這種天氣雖說適合睡覺,可她心理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在悄然滋生着。
“想太多了,”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山水居地勢較高,四周圍着山,狂風吹起來顯得更爲怒號讓人慎得慌,這是白天,若到了晚上只怕會更甚,不自覺的往白慎行身旁輕靠的些,他順勢將她摟緊。
“上去睡會兒?我跟你一起?”白慎行蹭着她光潔的額頭緩緩道。
“不了,看會書吧!”只怕這會兒睡了,晚上更加睡不着。
此刻白慎行孑然一身回來,都未曾主動提及辦公,她若是茂茂然進書房,只怕會惹他不快。
整個下午她的耳邊都在縈繞着狂風的撕喊聲以及樹木搖曳起來的啪啪聲。
下午三點,山水居主幹道上一顆新移栽過來的桂花樹被攔腰吹斷,倒在了馬路上,顧言翻着書的手不由得一緊,直覺告訴她,這是不好的徵兆,她從不迷信,但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準的出奇。
“怎麼了?”白慎行坐在身側見她如此緊張不免問到,每年臺風過境山水居的樹木總會有些損傷,實屬正常現象,只怕是顧言多年未見這種正仗會有點驚嚇,這也是他爲何會快速趕回來的原因。
“有種不好的預感,”顧言皺眉看着白慎行道。
漢城颱風天應該是年年有的,爲何這會兒她會有種強烈的異樣感?說不過去。
白慎行悶聲失笑,看着她淺緩道,“什麼時候改行成神算子了?”
他不信那些東西,所以當顧言說出來的時候第一反映是好笑。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神神叨叨的了?
顧言低眉淺笑,她也覺得自己神神叨叨的,這會兒白慎行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有點。
“別想太多,萬事沒發生之前不要給自己徒增煩惱,”白慎行當起了人生導師,給她灌着雞湯。
顧言白了他一眼,眼裡滿是輕嗔。
“讓張嵐洗點水果過來,”顧言道。
“好,”他嗓音之中透着愉悅,難得見顧言在飯點之外想着要吃些什麼的。
“想吃什麼?”
“隨意,就想吃點東西,”她輕聲道,實屬是坐着無聊。
如果這會兒是許攸寧在邊兒上,絕對是肥皂劇配薯片。
“這會兒要是跟許攸寧在臨水灣絕對是肥皂劇配薯片,”顧言笑着對他道。
“你可以肥皂劇配水果,薯片就不必了,”那東西吃多了不好。下午四點,漢城監獄受颱風天影響,原本出來勞作的獄友全部都依次回到房間,呼嘯的狂風讓本就四周荒無人煙的監獄顯得更加淒涼。
清一色穿着監獄服的人依着監獄長的安排往屋裡走,劉老爺子真在隊伍中間,與他來說在外面讓某些人陷害,還不如在監獄裡安度晚年,這對目前的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因爲出去,勢必有多數的人想弄死他。殊不知此刻監獄裡也並不安全。
他隔壁屋子住進一個因搶劫進來的犯人,兩人在勞作是會時不時搭上幾句話,他矮小瘦肉的身子根本不會讓人往多餘的方面想。
這晚,漢城的颱風達到極端,在整個城市進行廝殺掠奪,將人們勞作的成果跟辛勤的付出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毫不留情的將路邊的大樹攔腰砍斷,然後用他們的武器將路邊擺放的車子砸的稀巴爛,讓人們金錢散盡。
劉老爺子站在漢城監獄的小窗口處望着外面狂風怒號的颱風天。
心中不免惆悵萬分,上一次颱風天他站在自家別墅內觀望着狂風的狂妄,肆意掠奪這這個城市的一草一木。
如今、他不過是個階下囚。
鐵門處傳來聲響,他回頭望,見門口站了一個獄警。
“劉老爺子吧!有人讓我帶點東西給你,”獄警的聲音微微低沉,老爺子好歹也是個混跡商場多年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今這人在休息時間這麼茂茂然出現在自自己面前,他有些顧及。
“什麼東西?”他靠近一步站在牆壁內側。
警惕的看着來人。
“你孫子讓我帶給你的東西,你不要?”那人掂了惦手中的東西看着他道。
“你扔進來好了,”如今他這麼一說,他警覺性更高,他孫子?他那幾個孫子有哪一個是希望自己好的?
只怕是沒有。
“你孫子說了,讓我親手交到你手上,”獄警一本正經道。
這個監獄裡面的獄警雖然不是很惡劣,但是絕沒有一人像他這麼有耐心的說着話的,那些個獄警誰人不是說兩句就暴跳如雷了?
在這種地方上班的人,有幾個人能和顏悅色?
“這東西我不要了,您收回吧!”劉老爺子始終靠着牆壁站在牆角處,警覺的看着來人。
白慎行的秘書近日來跟他說過讓他小心行事,切莫要輕信任何人,不然白白丟了性命只能怪自己不夠警覺了。
他自己斷然也是知道的。
“劉哥、你在跟誰說話?”牆壁那側傳來的話語聲,讓獄警一滯,隨即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沒誰、我自言自語在,”劉老爺子突然感謝旁邊住着那個瘦不拉幾的小子了,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只怕獄警不會這麼輕易走,。
此刻、他要見到白慎行、這是目前他心中最爲強烈的想法。
“待久了、悶的慌吧!”那人緩緩開口,言語中透着些許漫不經心。
“還好,”劉老爺子緩緩道。
自從上次跟許贊說過監獄旁邊跟對面住了兩個凶神惡煞似乎對自己有所企圖的男人之後,此後他的旁邊在未住過人。
近日這人來,他警覺的厲害,可今日這麼一出、他倒是將戒心放下了。
晚餐時分,犯人悉數到餐廳,獄警端着搶跟在身後,他回首觀望試圖找出那個剛剛跟他言語的獄警,結果失落而歸。
“你在看什麼?”住在旁邊的人問到。
“隨便看看,”劉老爺子警覺性很高。
吃飯之間衆人都在埋頭苦吃,無一人多嘴,因爲颱風的肆虐,監獄外面的一棵樹突然被攔腰砍斷,引起了獄警的注意,紛紛回頭觀望,突然在一起吃飯的犯人們產生了暴動,紛紛左右推搡,吃飯的餐盤悉數都飛上了天。
“幹什麼?安靜、不然開槍了,”獄警們端着搶高聲呼喊。人們在密封的環境裡呆久了,難免會有些恐慌,但暴動發生的時候衆人都跟馬戲團的猴子似的一陣亂竄,只有一人格外平靜的站在某處高舉手,像是給原處的人做個提示似的。
劉老爺子意識到事情不妙,使勁兒往桌子底下鑽,奈何有人不如他所願,無形之中將他牽制住。
“都安靜,”獄警再次高喊。
“都安靜,”他持續高喊。
衆人想瘋了一般亂竄,而這場恐慌的源頭還在外面肆意的呼嘯着怒吼着,讓這個城市的人們在恐慌之中度過一晚。
一場暴動似乎是人爲的似乎又是不經意間引起的,整個過程持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突然一聲槍響,結束了這場看似凌亂卻有持續的暴動。衆人看着倒在地上的犯人,一個個下的手足顫抖,捂着嘴驚呼。
而死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雙手死死的勾着似乎是要抓住某個人似的。
衆人退出外圍,生怕晦氣傳染到自己身上。
這晚、漢城監獄暴動獄警傷人的消息被封鎖住。山水居里、顧言吃過晚飯準備窩進書書房愣是被白慎行給截住了,直接拖進了房間。
“洗個澡該睡覺了,”白慎行進衣帽間將拿出來的衣服給她。
顧言認命接過去、臨近浴室前小聲嘟囔着;“要是長期這麼被你管制住,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事業了。”“如我所願,”白慎行怡然自得道。
窗外北風呼號狂風暴怒的颳着,山水居的外圍不在有人守夜,全部都聚集在屋內,這種天氣在外面很容易產生誤傷,所以吃飯晚餐,白慎行拉着顧言早早的便上樓了。
她躺在浴缸上隨手撥動着百葉窗,看着外面的樹枝被吹的搖搖晃晃,樹葉滿天飛,心中不免一哆嗦,這種天台過恐怖,暴雨欲來之前的節奏是低沉,而颱風吹起的節奏就像是地獄閻王拿着鐵鏈在向人索命。
她擦乾淨身體,穿上睡衣趕忙出去,見白慎行靠在沙發上隨意翻閱着書籍,便直接坐過去靠在他身上。
“不是在泡澡?這麼快就好了?”他隨手將書放在茶几上,用手捋着她溼潤的髮尾。
“恩、”顧言淺緩道。
“去牀上,”白慎行一把抱起她往牀上去,顧言伸手摟着他的脖子,這一瞬間安全感爆棚。
甚至會覺得抱着白慎行就是抱着全世界的感覺。
將她放到牀上顧言還不鬆手,白慎行了然。
“怕?”抵着她的額頭柔聲問到。
“一點點,”顧言承認,說實在的,在浴室的時候她確實是有一點點還怕,這種天氣猶如索命的地獄閻王,許是她壞事幹多了所以纔會還害怕。
像她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只怕是走在路上都會被雷劈吧!她是這樣想的。
“我在,”白慎行將她摟進懷裡,抱着她一寸一寸的撫着她的背脊。
顧言心底深處狠狠顫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慎行的懷抱在這種時候既然會讓她如此有安全感,她此刻竟然是如此的依賴白慎行。
將腦袋埋在他頸窩處蹭了蹭。
白慎行最見不得的便是顧言如此模樣,她這嬌羞依賴的模樣恨不得讓他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觸手可得。
“言言,”他在她耳側緩緩的喊着她。
每喊一句、顧言心就軟一分。
“言言,”白慎行低吟着。
“應我聲,”白慎行在她發頂上蹭着。
“恩、”顧言柔聲應道。
她何時見過清醒時的白慎行這麼粘人過?從未見過。
只有在歡愛之時他纔會如此一句一句反反覆覆的喊着她的名字,若她長久不迴應,他便微微提醒她應他一聲。
白慎行在多少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喊過這個名字,喊了千遍萬遍都得不到迴應的感覺他至今記憶猶新。
那種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覺他至今都不想在重溫一次。
如今顧言在、他也會時不時的喊她,希望得到迴應,希望能讓她應允一聲,能讓他感受到這不是夢境。
“我愛你,”白慎行柔聲在她耳邊告白。
顧言一滯,擡眸看着他、眸光中帶了些許不可置信,今晚的白慎行似乎不一樣。
“傻了?”白慎行見她如此瞪大眼睛觀望着自己,不由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沒,”她微愣迴應。
“我去洗個澡、你一個人怕不怕”?白慎行淺聲問到。
今日來來回回奔波身上出了層薄汗,這會兒要是不去沖洗乾淨只怕一會兒摟着顧言都汗噠噠的。
顧言摟着他腰側的手緩緩收緊了一分,將整個人埋在他懷裡,用行動告訴他,她到底怕不怕。
白慎行微微嘆息,頗爲無可奈何。
他恨不得顧言天天如此粘着他,這樣他絕對是萬分高興的,可若是因爲天氣關係的話,那便算了。
他還是比較希望顧言能不依靠任何外界因素來依靠他。
“衛生間門不關,衝一下就好,滿身汗一會兒你又該嫌棄我了,”白慎行輕笑着說到。
顧言這粘人的模樣着實是讓他愛的緊。
“那你快點,”顧言緩緩鬆開他。
白慎行微微點頭;“光速。”
顧言輕嗔了眼他,白慎行在她面頰上落下一吻,轉身進了浴室,入他所說浴室門未關,白慎行進浴室的時候才知道爲何她會泡澡泡一半就出來了。
浴室的窗戶未關,只是拉上了百葉窗,窗外的狂風聽的一清二楚,凜冽的寒風呼呼的颳着,聲音尤爲瘮人。
白慎行微微搖頭,真是粗心大意。
狂風怒號的聲音本就瘮人,何況是這陰沉的颱風天?
窗外狂風大作嗚嗚作響,將樹枝吹得嘩嘩作響,像是在給它伴奏似的。
顧言久久未聽見浴室傳來水聲,便赤着腳從牀上下來,小跑道浴室、看見白慎行在伸手拉着窗戶。
聽見身後響動聲,白慎行一回頭便見顧言赤着腳站在身後。
他蹙眉;“怎麼下來了?鞋呢?”
顧言見他在、便轉身跨步到牀上坐在牀上等着他。
白慎行無奈嘆息從浴室出來,坐在牀沿給她做思想工作;“你剛剛窗戶沒關,所以纔會聽見外面狂風的颯颯聲,沒事的,就當是下了一晚上雨好了。”
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按在牀上,在轉身去浴室,這一次流水聲很快傳來,停了一陣,在接着繼續響起。
前後不過三五分鐘的功夫,白慎行從浴室出來,躺進牀上摟着顧言。
“你膽子這麼小,在國外碰見這種天氣是怎麼過來的?”白慎行將她帶進懷裡摟着她不深不淺的聊着。
“當你一個人熬過所有的苦痛之後,那些惡劣的天氣不過是小事情罷了,”當初的她就是這樣的,可爲何現在會如此依賴白慎行?是因爲他重新給了她愛嗎?
“如今有我在,除了惡劣的天氣我無從改變之外,其餘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你苦痛,”白慎行輕柔的聲音緩緩說到。
他這輩子存在的理由僅僅是爲了顧言而已。
顧言擡眸對上他認真的眼眸,白慎行星辰般的眸子像是自帶漩渦似的,將她吸進去。
她輕薄的嘴脣緩緩附上他的面頰,白慎行又怎能輕易放過她。
這種天氣讓她害怕,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纔好。
伴隨着狂風怒號的颱風天,屋內一室旖旎,歡愛的羞澀氣味讓人愉悅。
顧言今日本就粘着白慎行,白慎行更加是愛的不能自拔,處處都依着顧言來,都想着讓她愉悅。
而顧言在白慎行的討好中更是淺喚着他的名字,讓他高興的不得了。
歡愛過後,白慎行摟着沉沉睡着的顧言,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準備入睡。
凌晨十二點,颱風已經褪去,只留下滿城市的滄夷跟不堪,颱風給這個城市帶來的損失不多不少,財產損失不多,可道路損壞不在少數。
路邊花草樹木不堅固的基本吹倒,城市的環衛工在凌晨十分颱風停止的時候開始作業,恢復這個城市美好的一面,將颱風摧殘過的殘枝都一一清理出去,一面擋着路邊。
才那個下午一點到夜裡十一點,颱風天整整持續了十個小時之久,而被颱風封鎖住的消息也在此刻不脛而走。
白慎行的手機在牀頭櫃上肆意的震動着,他的第一反映便是捂住顧言的呃耳朵,以免把好不容易睡熟的她吵醒,隨即緩緩起身將牀尾的龍貓抱枕塞到顧言的懷裡,好讓她能繼續安穩睡,他翻身出去、拉開陽臺門,此刻外面的狂風已經停止,山水居的樹木被損壞了幾顆,這會兒正躺在夜深人靜的道路中央。
“何事?”能讓許贊這個點兒打電話來的事情必然是要是。
“劉老爺子死了,被獄警不小心射殺身亡,”許讚的聲音在哪測顯得尤爲陰沉,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準備開始對漢城洗牌的時候至關重要的人便去了。
而且很顯然是人爲的,選在這麼容易產生暴動的一個天氣,而且人死後近五個小時他們才得知消息。
“什麼情況?”白慎行將修長的手指緩緩附在一側被吹得七零八落的月季枝丫上。
“獄中暴動,獄警爲了維持持續開槍誤殺,下午六點。”許贊將時間一併報給了白慎行。
雨季枝丫本就被颱風吹得七零八落,此刻白慎行眸底閃過一絲陰冷,狠狠的將一處枝丫給折了下來,拿捏在手中緩緩的轉着。
誰也猜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查出來了?”白慎行淺問,他不認爲會有這麼機緣巧合的事情,這件事情必定是謀劃好久才得以行動的。
監獄產生暴動?
真是很好的說詞。
“因爲監獄那邊封鎖了消息錯過了最佳時間,沒能查出準確的,不過、有人說看見住在劉老爺子旁邊的人動了手腳,而那人正在查當中,”這纔是許贊最擔心的,因爲白慎行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而此刻、這個意外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監獄那邊要不要去看看?”許贊淺問道。
“我就來,”他轉身進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看了眼顧言,替她拉攏着被子才轉身下樓。
顧言睡夢之中幽幽轉醒未見身側有人,在看了眼手中抱着的抱枕,隨即喊了兩聲,都不見白慎行迴應。
以爲是在書房便赤着腳下去,結果書房也空無一人。
她心底一顫,略微恐懼的轉身進屋子,因今晚是颱風天,樓下無人守夜,也只是客裡亮着機盞壁燈,顯得尤爲空曠,她鑽進被窩拿着手機給白慎行打電話。
此刻、白慎行一心在劉老爺子的事情上,他現在極爲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多管閒事敢動他的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他,如若讓他知道,絕對讓對方好過,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這邊、他權威被挑釁眸子都快陰沉的滴出水來了,那邊顧言端着手機顫顫巍巍的給白慎行打電話。
此刻他正沿着山水居的後側路段開車出去,剛下山水居路口,口袋裡的手機肆意響起,當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時,他一腳剎車踩到底。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天際,他竟然就這麼衝出來了,竟然忘記顧言,將她一人丟在家裡,忍受着這惡劣的天氣。
她晚上睡覺前還說怕的,這會兒睡醒發現他不在、該怎麼辦?
要是顧言害怕的哭了該怎麼辦?
“言言,”白慎行調轉車頭,極速往山水居駛去。
“你在哪兒?”顧言在哪測聲音有些微微顫抖,偌大的山水居此刻只有她一人清醒着,她怎能不怕?平常還有守夜的管家跟傭人,山水居內部是不是有保鏢轉動、她壓根不擔心這個問題,可今日、山水居空無一人。
“我在下面、馬上就上來,”白慎行儘量平穩自己的嗓音。
“睡醒了?”他淺問着,跟她搭着話,免得她害怕啊。
這邊、他一路疾馳着,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被他縮短到了五分鐘。
“恩、”顧言輕緩道。
“你在哪兒?”她又問。
“渴了還是想上廁所?”白慎行詢問着她。
“渴了。”
“你乖乖躺着、我倒水給你端上來,”白慎行一路疾馳往往山水居去。
“你在哪兒?”顧言又問一遍。
“我在下面,馬上就上來、聽話,我在呢!”“我下來找你?”顧言說着作勢揭開被子起身,絲毫未懷疑白慎行說的話,因爲山水居夠大,白慎行說的下面可能真的是下面的謀一個房間。
“聽話,”他語氣微重。
若是她下來沒尋道他,豈不是平白讓她害怕?
顧言見他如此焦急,像是知道了什麼,在那側不言語,白慎行未聽見聲音便開始緊張。
“言言。”
“你要有事情去忙去吧!我可以的。”
山水居就算是在大,在她打電話的間隙他應當是能上來的,這會兒沒上來只能說明他有事情去了,顧言心中瞭然。
能讓他連夜出去的事情必定是要緊事,她又怎麼會這麼不識相?
打擾他辦正事?
“聽話、乖乖的,我到了。”
他是真的到了,因爲顧言似乎看見有車燈透着窗簾打進來。
山水居的隔音效果都很好,平常的聲響是聽不到的,除非有亮光進來。
而白慎行出去的時候車燈是晃不進來的,她沒醒、很正常。
白慎行將車停在院子裡,快步上樓,一進屋,便見顧言抱着抱枕坐在牀上身邊放着手機,可憐的不要不要的。
他跨步過去將她摟在懷裡;“我的錯我的錯,別生氣,別生氣。”
他反反覆覆的跟她倒着歉,實則是她自己也感到很過分,雖說劉老爺子獄中死亡的事情是重中之重,可他怎能忘了顧言懼怕這種颱風天呢?他怎能將她一人丟在家裡?何況今日還沒守夜傭人。
他懊惱的厲害。“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顧言輕生問到。
“沒有、在要緊的事兒都不及你重要,”白慎行是這樣想的,若真的是因爲劉老爺子的事兒他連夜趕出去而嚇着顧言,那他真是罪過了。
罪無可恕。
這邊,許贊等待的間隙迎來的不是白慎行,而是那邊的人。
“怎麼是你?老闆呢?”許贊問。
“老闆有事走不開,讓我過來了,”他收到短信的時候也是蒙逼的,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許贊想、他應該是知道了。
老闆這麼愛顧言,怎會在這種惡劣的天氣將將一個人丟家裡。白慎行換了身衣服將顧言摟在懷裡,拍着她的背脊,哄着她入睡,偏生顧言醒了想再睡,真的很難。
原先若是醒了隨便翻個身也就繼續睡了,這會兒白慎行在、她倒是睡意全無。
“睡不着?”白慎行低頭問道。
“恩、”她如是回答。
白慎行微微嘆氣,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
漢城的狂風已然消散下去,颱風天帶來的陰沉感也在這晚莫名消失殆盡,寬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個人影,他身着剪裁得當的西裝,筆挺的身姿站在落地窗前。
屋外響起的敲門聲讓他緩緩開口;“進。”
來人微微頷首,便緩聲道;“解決了、六點,基本是按照計劃走的。”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插在兜裡的手緩緩收緊,一寸一寸,直到尖悅的指甲插到掌心,他才緩緩鬆開。
“可有人察覺?”
“目前沒有,”他沉聲開口。“時刻關注那邊動向,”如今這場大戰已經被他撕開帷幕,那麼就必須全力以赴,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有多大能耐他都無回頭之路。
這場戰役,註定艱辛。
“我明白,”那人頷首微微退出去。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他從未想過要與他爲敵,更未曾想過拉開大戰帷幕的竟然是這樣的理由。
多年來,他與他之間都算不上和平相處但最起碼互不幹澀,如今只怕是只能敵對不能爲友了。
這場關係裡面串雜了太多人,以至於讓人有些理不清。
漢城多日前的陰天就想風雨欲來的陰沉,而今日這場颱風就好比戰鬥進行時的怒號鼓舞之氣,讓人心神振奮。
漢城監獄的暴動在漢城引起強烈響,將連日佔據頭版頭條的白慎行跟顧言兩人的風頭力壓下去。
整個報紙版面上全是漢城監獄暴動獄警誤殺的新聞流傳出來。
白慎行在山水居拿着報紙的手微微縮緊,很好很好、先發制人讓他不能下手,但真的以爲這樣他就沒任何辦法了?
小孩子的把戲。
而實則是在昨晚許贊就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整理出來,就等着交到白慎行手上。
顧言下來看見餐室桌面上的報紙,不由的撿起來看了一眼,劉老爺子獄中被殺?
她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着白慎行,有些不可置信。
只見白慎行點頭,告訴她這是真的。
“爲何?”顧言輕聲問。
“因爲有人從中作梗,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不要想太多,”白慎行輕聲安慰,他怕顧言會想太多,畢竟當初劉老爺子進去是她一手策劃的。顧言緩了緩心神,便知昨夜白慎行連夜出去是爲了這會兒,將手中的報紙緩緩放到桌面上;“只怕這漢城要動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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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他說:“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劫的是誰的車吧!”
她討好道:“事情緊急我只是藉藉!”
他冷漠說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下去,要麼把車開回原來的地方!”
她:“…”
再見,她說:“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他:“白小姐可真是好記性!一起運動過的男人都能忘!”
她:“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是嗎?需要我把情節給大家描述下嗎?”
她:“…。”
她和他
到底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命中早已註定的緣分。
是一往情深的等待還是情深不悔的尋找!
他說:“我的小丫頭,你終於回來了!”
她說:“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