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爆更三

舒寧晚上,下班時口袋裡手機響起,看了眼屏幕上調動的名字,並未準備借這個電話,而是任由它肆意響着。

許攸寧在那側拿着電話聽見裡面傳來的忙音一陣心慌,隨即將電話撥給顧言,詢問舒寧今日有無上班,顧言輕聲應允她的話語,並未跟顧言提及老大出車禍的事情,便快速掛了電話,一來是她不想讓顧言替她擔心,而來是她知曉老大現在需要的人是舒寧,也不管是不是上班時間,脫了身上的白大褂,便開車朝臨水灣而去,這會兒時間尚早,二環並不堵車,恰好臨水灣隔軍區醫院也不算太遠,她一腳油門直接踩了過去,她需要將舒寧帶到醫院來看看老大,看看這個躺在病牀上的男人是如何在麻醉未醒時喊着她名字的。

昨晚開始電話未接,她就不信她沒看到自己發的那通短信,那爲何不來?明明就是故意躲閃,思及此,許攸寧似是不能忍受似的,直接驅車過去想將她綁過來。

她拿着鑰匙直接上臨水灣,發現臨水灣大門門鎖已換,正詫異時,身後電梯門打開,舒寧提着公文包從裡面跨步出來,見站在門口的許攸寧,她顯然也是一愣。“你怎麼來了?”她一邊掏鑰匙一邊問到。

“老大出車禍了,”許攸寧一見到她就氣呼呼道。

反倒是舒寧比較平靜,掏出鑰匙開門,隨手將手中公文包放在上面,換鞋進屋,進廚房,燒了壺水;“我知道,今早看新聞了。”她漫不經心的話語讓許攸寧一滯,隨即邁步過去搶過她手中的杯子,質問道;“你難道不會心痛嘛?老大在麻醉未醒的時候都在喊你的名字,你不會心疼嗎?”人怎麼可以這樣?他們之間十幾年的過往,如今老大出車禍躺在牀上還未醒,她怎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說她知道。

難道他們之間的過往都是浮雲?難道老大跟她在一起生活這麼久都是白瞎?她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應該去看兩眼啊!早在多年前我的心已經痛死了,出車禍怎麼了?當初初回漢城許溟逸爲了利益開車撞我的時候誰知曉我心痛不痛?許攸寧,你還是太單純了,商場上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老大出車禍那是他的事情,我無力解決,他就算是死了,我也無任何辦法,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時候,明明自己決定放棄一個人,但是總有人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耳邊提醒自己,告知自己他的存在,越是這樣、她便越難受,她很像將許攸寧直接趕出去,但是不行,她們是朋友,她並不想在失了愛人的情況下也失了朋友。

“我最近很忙,忙去這段時間我會去的,”儘量緩和自己的情緒,儘量不然自己語氣聽起來太沖,儘量不跟許攸寧產生衝突。

“十分鐘總有吧?我開車帶你去,開車送你回,”許攸寧開口詢問,你在忙、我親自接送,就請你看看我家老大行不行?

“五點的視頻會議,”舒寧無意中【撇了眼牆上的掛鐘,今日爲了不堵車,她跟顧言二人提前一小時下班,將工作帶回家,此時時間尚早、她沒想到的是,這個點兒許攸寧竟然尋過來了。

“我等你開完,”她退讓。水壺停止沸騰,她知曉熱水燒開,便從櫥櫃中拿了另一隻杯子,倒了杯熱水,而許攸寧始終握着從她手中搶走的杯子站在原地,怒目圓睜的看着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只覺心寒。

她以爲、老大這麼愛她,她也會愛老大的,可是現在、並非如此,她不及老大愛她萬分之一,舒寧這人、太過無心。

兩人兜兜轉轉那麼多年重新走在一起,有多不容易。

來之不易的事情不是應該更加珍惜嘛?現在呢?舒寧似乎並未珍惜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

老大在她心中或許什麼都不是。

舒寧感受到身後許攸寧赤裸裸的視線似要見她後背灼傷,可此時、她能做的就是喝水來撫平自己跳動的心緒。

“舒寧、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情?”許攸寧突如其來的話語險些讓她手中的杯子端不穩。無情?你站在你哥哥的角度來看、我自然是無情的,但是又有何人生來無情呢?許攸寧、你又怎會知曉我曾經某些時刻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也是個看見流浪貓會起憐愛之人的心,我若是不用無情作爲僞裝,又怎能活到現在?舒寧心中思緒翻涌,恨不得抓着許攸寧的臂彎惡狠狠的將這段話甩到她臉上,但隨即、她低眸苦笑,罷了、跟她見氣做什麼,成長經歷不同,又怎能要求她理解自己的生活跟做法呢?她的情、悉數留在了柏林,留在了那個吃人的地方,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從未讓她在長會一點兒。

真正無情的讓是許溟逸,不是自己,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理智,自己又怎會在那個吃人的城市一呆這麼多年?

他讓她受傷,讓她流血,再度迴歸卻要求她完好迴歸、怎麼可能,這世上哪有如此好的事情?

若真有、她怎沒碰到?

舒寧說自己無情,她想笑,但笑不出來,經歷過那麼多是是非非她若還有情,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她與顧言二人在柏林那段非人的日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扛過來的。

無情也好,有情也罷,世人只看表象,隨他們去吧!她現在頗爲淡然。她端起杯子往嘴邊送着,將口中水吞下去,隨後道;“有。”

她如此大方乾脆利落的語言讓許攸寧整個人錯愕在原地,舒寧將手中半杯水倒進水池,隨後又重新倒了一杯,端着進了書房,許攸寧站在廚房良久,才微微轉身,邁步至書房門口,見她操着一口流利的德語在跟那側的人交談什麼。

隨後轉身到客廳沙發上等着她開完會。

六點、七點、八點、舒寧出來上了次廁所,她以爲是會議結束,趕緊站起來,卻不料她進了洗手間,再度出來,便進了書房,微微有些失落,她坐在沙發上繼續等,若是平時,她肯定是抱着薯片看肥皂劇了,但此刻老大一出車禍,她覺得整個家都完了,老大本就是家中頂樑柱,父親雖然也管理家族生意,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老大管理,原本喜歡遊戲花叢的老二這幾日也安分了不少,能感覺到他無形之中成熟了起來,一時間整個許家似是被人重創了似的。

九點、十點、她感覺到了餓意、肚子咕咕叫,起身,拉開冰箱準備找點吃的,看見幾盒酸奶,拿起來準備喝的,無意中喵見日期,卻發現早已過期,一甩手,將酸奶丟進垃圾桶,舒寧這個女人,真的不太適合生活,隨後端着杯水準備過去充飢。

十二點、舒寧從書房出來,手裡拿着平板電腦,以爲許攸寧早就離開,沒想到還在,聽見開門聲,原本昏昏欲睡的許攸寧瞬間驚醒。

“你忙完了?”她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完了、”她答。

“還沒走?你今日不值班?”她淺聲問到,似是忘記了傍晚時分的話語似的。

“忙完了走吧!”她道。

“去哪兒?”她端着平板蹙眉問到。

“去醫院看老大啊!”許攸寧生怕她反悔似的,趕緊提醒她。

許攸寧將平板中的一封郵件發出去、隨後觀賞,放在一側的茶几上,冷然道;“你確定要我去看你老大,若是碰到林家人該如何解決?到時候你老大是護着我還是護着林安琪?你確定在你老大心理,我比你們家的事業更重要?許攸寧、成年人、何必要做那麼多自欺欺人的事情,明知有些事情沒可能,爲何還要在多做掙扎呢?”她本不想將這些言語告知許攸寧,只因她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沒必要將赤裸裸的現實擺在他們面前,讓她參觀,可現在、她不得不說,若是去醫院碰見了林家人如何?到時候林家人問起來她跟許溟逸之間是什麼關係、應該如何回答?

不想自己被卡在中間不能動彈、索性她就將現實擺在許攸寧面前讓她在抉擇,聽聞此言,許攸寧愣在原地半晌沒動彈。

她只想着舒寧能跟自己一起去看看老大,但是從未想過這麼多,根本沒想過遇到林安琪他們應該如何解決,一時間、她愣在原地不得動彈,午夜鐘聲響起,十二點一到已經是第二天。

舒寧見此,輕啓薄脣;“Goodmorning。”

傍晚本就沒吃飯,這會兒餓的不行,隨即邁步至廚房打開冰箱,卻見裡面空無一物,而廚房的垃圾桶裡躺着過期的酸奶,她苦笑,果真是許溟逸走後,她連生活都成問題了,照顧飲食起居的鐘點工被辭退之後一直都是許溟逸在操持家務,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去哪兒請鐘點工。

隨即關上冰箱門,準備洗澡睡覺,飽吃不如餓困。

“可是老大明明跟你在一起,”直至她以爲許攸寧該識相回家的時候,她又冒出這麼一句話。

“已經分開了,”舒寧告知她答案,已經分開了,這臨水灣不在有你們家老大的地方了。

“爲什麼?”她驚呼,不可置信問到。

哪裡有爲什麼?感情的事情若是說的準爲什麼就不是感情了。

“只有電影裡面情侶分開的原因纔會是英雄要去拯救世界,現實中男女的分開,大多數是因爲性格不和,暴力、三觀不一致,甚至可能是因爲起牀不疊被,”感情經不起考驗,也經不起試探,她跟許溟逸之間的感情存在太多坑坑窪窪,隨便來個人都能踩上一腳。

舒寧漫不經心的話語讓她猛然一顫,隨後看着她有些訝異。

這晚、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渾渾噩噩從臨水灣離開的,只知最後舒寧道;“我跟你老大已經是過客,沒必要在弄的那麼煽情,你也別在來尋我了,鬧得慌。”說完、她便進了臥室,將她一人徒留在客廳。

回醫院時,老二正守在老大牀邊,見她失魂落魄推門進來,有些疑惑、輕聲問到;“你怎麼了?”

擡眸看了眼老二,隨即有些哀傷道、“老大跟舒寧分手了。”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脆弱,也不知曉這老大等了她這麼多年,會是如此結果,一時間、她都不相信感情了。

老二也是詫異,看了眼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老大,有一絲晃神、“你怎麼知道?”“我剛去了臨水灣,舒寧說的,”許攸寧將自己埋在沙發上,臉上盡顯失落,不知該如何繼續言語這件事情。

老大跟林安琪之間的事情終究是橫隔在他們心中的一根刺,就算是拔掉了也會鮮血淋漓。

這麼多年,她從未聽過老大有女朋友,直至舒寧回來之後,她才知曉,老大這麼多年等的人原來是舒寧。

這日、舒寧坐在臥室浴缸旁邊、一直等着許攸寧離開,直至她離開之後,她纔將所有僞裝卸下去,差點潰不成軍,浴缸裡在嘩嘩放着水,她穿着衣服坐在浴缸旁,似是並沒有打算進去泡澡。

以爲自己是銅牆鐵壁,事實也不過如此。

她還是有一個玻璃心,被人戳兩下便會痛的要死。漫不經心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顆滿目蒼痍的心。

潺潺流水聲在浴室響起,伸手摸索着將身後的水龍頭關掉,隨後機械似的脫了衣服躺進去,感受着溫熱的水源,直至水溫漸冷,她纔起來。

穿上浴袍,邁步至廚房,在酒櫃裡拿了瓶洋酒出來,隨後進了臥室,坐在窗臺上自斟自飲,一瓶洋酒下肚,也不過就用了半小時而已。

藉着頭暈腦脹的酒勁,直接揭開杯子躺進去,一夜無夢。

第二日上午十點,顧言未見舒寧到公司,電話過去,發現無人接聽,有些擔憂,便驅車去了臨水灣,拿着鑰匙開門時才發現門鎖換了,上次舒寧給她的鑰匙,怎又換了?

隨後她按響門鈴,等着她開門,直至十分鐘過去了,舒寧纔開門、原以爲又是許攸寧過來了,一見是顧言暗暗送了口氣,她側開身子讓她進來,隨手關上門;“我以爲是許攸寧。”“許攸寧怎了?”顧言好奇,因爲是許攸寧所以纔不開門的?

“昨晚在我這呆到十二點才走,鬧心,”說着她扒拉着亂糟糟的頭髮,繼續回到臥室準備躺下去補覺。一進臥室顧言便聞到滿屋子的酒味,隨後眸光朝窗臺望去,只見上面放着一個空瓶子和一個杯子。

“昨晚她給我打電話問你在家還是在公司,我說在家,她便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顧言順着她的話語說下去,見她還準備補眠,開口問到;“你昨晚是喝了多少?”“半瓶而已,”她答。

知曉她酒量的顧言知道半瓶對於她來說是真的不多,便也沒在說什麼。伸手將那側的酒瓶子扔到一側的垃圾桶裡,隨後道;“不準備起來去公司?”“你能過來尋我,證明今日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讓我睡會兒吧!”舒寧一邊拉被子一邊道。

隨後還不待嘴角抽搐的顧言開口說什麼,便接着道;“打電話讓物業過來把鎖換了,然後請個阿姨過來給我收拾屋子。”

“你倒是順手,”顧言沒好氣的應了她一句。

隨後去客廳,將她交代的事情辦妥了,伸手拉開冰箱門時,裡面空蕩蕩的,在瞅了眼廚房的垃圾桶發現裡面躺着過期的酸奶,隨即打電話讓張嵐帶了個傭人過來,裡裡外外收拾了一番,將冰箱塞滿纔好些。

中午十分,白慎行來電話詢問她用餐沒,她拿着手機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張嵐,隨即道;“還沒、你呢?”“在應酬,今日怎這麼晚?”平常時分不是十一點半?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

“在等張嵐做呢!”顧言隨手將手中的書籍放在桌面上,對着白慎行有些撒嬌道。

“回家了?”白慎行奇怪。

“沒、在臨水灣,讓張嵐過來收拾下,”顧言趁着陽光大好,推開陽臺門。

正與白慎行淺聊的間隙聽聞房門響動聲,她回眸望去,只見舒寧穿着睡衣從裡面出來,趿拉着拖鞋朝廚房而去,見到張嵐時,似是被嚇住了,愣了一會兒才轉身進屋去。

顧言收了電話,見她倒了杯水正好出來,喚了她一聲,進了書房,隨即將門帶上。

舒寧進來、靠在書桌邊,模樣頗爲頹廢。

端着手裡滾燙的熱水一口口喝着。

“林安琪那邊的事情早些解決了吧!拖下去、浪費時間精力,”顧言一開口直接點名主旨。

舒寧最近也有這種想法,近段時間覺得很累,不想在拖下去了,在拖下去只怕是會兩敗俱傷。

有些事情早些解決,早些抽身或許會更乾脆。

“恩、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事,”這也是她最近的想法。

顧言望着她的眸光有些打量,正當舒寧覺得她會言語什麼時,卻一句也沒說,只是淺緩道;“先去吃飯吧!”這日下午,兩人去公司將手頭上能解決的事情悉數解決完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這晚白慎行有應酬,今晨出門已經提前告知過了,待忙完時,顧言帶着舒寧跟露西張晉趙陽幾人去了一出較爲清幽的地方吃飯,幾人坐在包廂裡清淺的聊着,席間,少不了露西將許溟逸扁的一無是處,也少不了張晉在說許溟逸算不上男人,再來就是趙陽在中間做着和事佬,畢竟年長些、看待事情還是要沉穩些,幾人淺聊着等着服務員上菜。

“外人對許溟逸的評價還是挺高的,作爲一個當權者,他有如此手段跟腦路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不能以偏概全,他或許不是個做丈夫的好人選,但最起碼會是一個好老闆,”趙陽對許溟逸的評價頗高,也非常客觀。

反倒是露西對許溟逸的評價帶了些個人色彩,舒寧坐在一側聽聞他們幾人在自己面前評價許溟逸,外人看來她是不在乎,但只有顧言知曉、她在假裝,抱臂的手出賣了她。

服務員將菜品上齊之後,衆人才將話題聊到公司上來,聊及下面投行時,趙陽語氣有些不悅,無非就是最近進度慢,底下員工做事情稍稍有些拖拖拉拉的。

反倒是張晉一邊往碗裡夾菜一邊來了句;“可能是春困秋乏了。”“以爲自己是國寶啊,還春困秋乏,老闆每天都加班,他們還春困秋乏起來了?”露西沒好氣的懟回去。

舒寧一邊喝着湯一邊懟着露西;“資本家。”

聞此言,幾人笑的前仰後合,有點資本家的架勢。

席間、顧言出去上廁所,恰好碰見一個臉熟之人,朝他多望了兩眼,隨即見對方朝自己邁步過來,禮貌打招呼;“顧總好,我是邵傑。”邵傑?她在腦海中搜索這號人,正當準備開口詢問時,對方開口道;“留城。”瞬間、顧言瞭然,留城邵家,難怪這麼眼熟,這不是那個帶着他們在留城狂奔的那人嗎?

怎來漢城了?

“好巧,在漢城也能遇見,”顧言開口打招呼。

“是挺巧,前些日子還碰見舒總了,”邵傑開口答到,此時他臉上被許溟逸揍出來的傷已經好全,站在這裡跟顧言侃侃而談的模樣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我們在一起吃飯,要來嗎?”顧言也不知曉自己爲何會說這句話,就覺得面前這人似乎是可以交談的對象,最起碼,沒壞心。

“好啊!”他欣然接受,反正舒寧也在,就一起去咯。

待顧言上完廁所出來,再度進來時,便帶了一個人,舒寧擡眸見跟在顧言身後的人時,整個人臉色瞬間跨下來,道;“你倒是越來越厲害了,上個廁所也能撿個人回來,不怕我們跟白董打小報告呢?”聞此言、邵傑本不想跟她逗嘴,但這會兒聽聞這麼辣耳朵的話,不免懟了回去;“你說我倆是不是臭味相投,在哪兒都能碰見。”舒寧不屑,輕撇了他一眼;“可別、受不住哈!”

說着她繼續低頭吃飯、完全不理會對面那人豬肝色的臉,反倒是顧言一臉輕笑的看着兩人逗嘴,氣氛很融洽。

邵傑情商頗高,融入他們的速度很快,大家聊着一些話題他都能順勢接下去,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反倒是舒寧還時不時的懟人家兩句,而邵傑也會回兩句,但大多時候都會照顧大家的感受。

一頓飯吃下來,顧言跟露西張晉趙陽幾人一臉笑呵呵,唯獨只有舒寧吃的一肚子火,反倒是邵傑有些滿面春風,無論舒寧怎麼懟他,他都不見氣似的。

伸手拉開門讓舒寧出去,舒寧撇了他一眼,一臉不爽,邵傑跟在身後笑眯眯道;“這你就小氣了,你讓人將我往死裡抽一頓,回來打了幾天消炎針,我都沒記仇,你咋還記上了?”原本準備往前走的舒寧止住腳步,一臉不悅的看着他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確定是我讓人將你往死裡抽的?冤有頭債有主,別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沒吸引力。”她簡單粗暴的語言說的邵傑嘴角直抽抽;“雖說不是你讓人抽的,間接兇手這事兒是你是真的吧?”“國家法律只承認直接兇手,你畢業沒?”舒寧一臉看傻逼的模樣看着他。

張晉在身後忍着笑,只差抖肩了。

“你指哪方面?我要是沒畢業,你可以教我不?”邵傑也沒臉沒皮了,說不過你,我開車好吧?顧言原以爲舒寧是個老司機,卻不想這年輕的男孩子也不差,一言不合就開車?

她詫異的望了眼露西,露西也同樣驚悚的看着她,簡直就是大發啊!

“好啊!交學費嗎?”

邵傑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一時間接不上話,等他想回答時電梯門已經開了,一行人邁步進去,隨後下一樓,直接回家。

“路上小心,”顧言叮囑舒寧。

“馮叔來了?”舒寧問到。

“來了、張晉開車小心些,”舒寧今日沒開車來,這會兒送人回去還是多加小心的好。

一一道別之後,顧言上車朝山水居而去。

讓她沒想到的事情是,白慎行今晚應酬完之後,將工作帶回了山水居,此時她剛一進門,張嵐便前來告知;“先生說,讓太太先睡,他今晚要同公司高層商量些要事,會晚些。”“先生在哪兒?”顧言一邊脫着身上一邊問到。

“在小客廳,”張嵐告知。

她點頭上去,去了嬰兒房陪着小傢伙玩兒了一會兒,若是不細看真心看不出來這嬰兒房裡有什麼不同,白慎行大多時候帶着寶寶上早教課,便在這裡,屋裡的玩具裝飾什麼的都換了一輪,唯獨之後擺在榻榻米上的小海豚還留着,白慎行似是很喜歡買小海豚回來,他們臥室有一個大的,安安的嬰兒房有三五個小的,此時顧言坐在地上,將小傢伙圈在懷裡,陪着他玩玩具。

中間休息時間,白慎行在一樓小客廳上來時,便見如此景象,他溫柔的妻子坐在嬰兒房地攤上,陪着會坐的小傢伙一起玩玩具,小傢伙哦哦啊啊的高興個不停。

白慎行推門進來,反手帶上門,進來坐在顧言旁邊,見他進來,柔聲問到;“忙完了?”

“還沒、上來看看你,晚上早些睡,不要等我。”怕她想着不舒服鬧小情緒,白慎行特意上來囑咐一聲。

“要多久?”顧言輕聲詢問道。

“不一定,早些睡、要聽話,”白慎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白皙柔軟的臉頰。“不想聽話,”白太太看着他故意道。

“關小黑屋,”白慎行淺笑着在她脣角落下一吻,又怎不知顧言是在跟自己鬧着玩兒。

“帶安安一起睡,”顧言是這樣想的,反正白慎行晚上會忙很晚,她索性就帶着安安一起睡了。

聞此言,白慎行只覺頭疼。

她一個人睡覺跟打太極似的,再加個小的,能保證明日起來兩人不會感冒了?他擔憂。“安安晚上睡覺喜歡鬧騰,自己睡要好些,”他好言好語說着,只希望顧言能改改變注意。

若是讓他們娘倆一起睡,自己只怕會隔個三五分鐘就起來看一次。在白先生一再堅持跟苦口婆心勸說下,白太太終於放棄這個想法,可當晚,正當她準備躺下入眠時,放在牀頭的手機肆意震動起來,見是陌生號碼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接,最後接起、那側傳來的嗓音讓她莫名有些震驚。

此時老街街頭並無多少行人,有的只是三三兩兩店家關門回家的身影,某些人也是其中一員,老街鵝黃的街燈照耀着人們前進的道路。

“見一面?”老袁蒼勁的嗓音在那側響起。

“何事?”道不同不相爲謀,她跟老袁兩人追求的人生道路不同,這時候見面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顧言,你要知曉,最起碼你動手到現在我未插足其中已經算得上是給你面子了,”老袁厚重的嗓音帶着些許警告,他的站位一直很明顯,顧言如此大幅度動作,他未插足,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那我倒要感謝你了?”她靠在牀頭冷笑,語氣中盡是不屑,給我面子?你老袁的面子能值多少錢?

“顧總這話莫不是太見外了,你我之間應當還沒到那種水火不容的地步吧?”老袁伸手開車門,隨即將手機擱在架子上,啓動車子準備從老街離開。“到沒到全靠你,”顧言冷笑,水火不容?你若是站在我的敵對面,你我之間自然是水火不容的。

“明晚十點、我店裡、來不來看顧總的意思,”老袁似是不準備跟顧言打官腔,她一個跨國企業老總,若是打官腔,自己佔不了上風。

“道不同不相爲謀,林家的事情你若是插手,我也不會客氣,到時你我二人誰主沉浮不一定,”警告自己?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顧總的那些手段就不怕有朝一日悉數回到自己身上?”老袁反問。

顧言善用輿論跟經濟手段將一個人逼至角落,而且手法及其陰狠,但凡是她看上的沒有得不到的,但凡是她想弄死的人就沒有弄不死的,風臨集團一朝易主,劉家一朝毀滅,喬漢生鋃鐺入獄,這些哪一樣不是出自顧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她就不怕她的這些手段有朝一日悉數回到自己身上?“正是爲了避免這種情況,我才斬草除根的,袁先生是個特例,而我、只看在俞思齊的面子上,”顧言冷笑着掛了電話,有求與她還敢傲嬌?

聽聞她狂妄的語言,老袁不由的一顫,一腳剎車下去,有些恍惚。

素來只覺顧言清冷有氣質,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知曉這個女人是個有身家段位的人,如今頭一次聽聞她這種話語,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詫異的,頭一次、聽聞如此陰冷的嗓音。

顧言收了電話,似是覺得心中有火在燒,原本準備睡覺的人此刻睡意全無,拿着手機在屋裡來回渡步,隨後停在沙發邊緣,似是氣結似的,一腳踹上去。

原本林家的事情已經讓他們夠煩躁了,此刻還加了個老袁進來,她一直知曉老袁站隊林家,但從未想過的他這個時候會從中冒出來,思及此,她不免有些惱火,許溟逸出車禍,舒寧心中糾結萬分,她看在眼裡,雖面上沒有言語,但此刻她心中不見得怎麼難過。

似是越想越難受,心中怒火難消,起身,前往下面酒櫃,拿出杯子給自己到了杯白蘭地,放在脣邊聞着烈酒香味,隨即將酒杯送到酒杯,淺酌一口,心中在思索這件事情該如何解決,老袁若是插手這件事情他們該如何防範,原本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爲他的插足變的萬分複雜,顧言看着杯中烈酒,緩緩搖晃這杯面,腦海中的思緒一遍遍被推翻,一遍遍建立起來,如此循環下來讓她越想越煩躁。

隨後端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彼時張嵐在客廳端着托盤準備給小客廳裡的人送些茶水進去、便見自家太太穿着外披從二樓臥室下來,朝酒櫃而去,她思忖着要不要告知先生,可進去時,見他們正在進行頭腦風暴,便止了言。

退出來時,邁步朝酒櫃而去,見太太一身清冷的靠在酒櫃上,眸光望着杯中液體,手中酒杯在輕微搖晃着,隨後似是頗爲煩躁似的蹙眉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太太鮮少在山水居喝酒,就算是有賓客來,先生也只允許太太喝些果汁,今日見她如此豪邁,稍稍有些咋舌,隨即見太太拿起一側的酒瓶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而後重複剛剛搖晃着酒杯的動作。

顧言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她後悔當初沒有先行解決了老袁,後悔自己太過意氣用事。此時、她靠在酒櫃上,大指緩緩摩擦着杯壁,隨即拿起右側的手機,一個電話撥過去、她想、這件事情必須有人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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