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冷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白鷺,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這就是他維護你的原因”?她追問。
白鷺緊緊握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她不敢回答顧言的話,不知該如何說。
因爲不想顧輕舟跟白鷺離婚,因爲想維護他們兩人的婚姻,維護兩家的和諧,她就成了被拋棄的那一個?而整個過程當中,白慎行跟白鷺的想法是一致的,目標是相同的。
白慎行不想白鷺成爲衆人之矢,不想讓白鷺在婚姻中受傷、所以她就活該被遣送出國?她活該流離失所這麼多年?
白慎行,你二十不到的年紀,就有如此心機,怪不得世人都說你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白慎行、白慎行、她修長的指甲狠狠刺進自己的掌心。
你真厲害,我顧言跟你在一起相處長達十一年,你卻還是爲了你白家人將我棄置不顧。
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裡的位置了。
“我累了”,她閉着眼睛,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
她嘆息着起身,“早點休息,明天要起早”。
“您也是”。
白鷺離開房間,她靠在牀頭,獨自思考着現狀,她與白慎行之間,到底是有無可能?愛嗎?愛吧!畢竟年少時情竇初開,又是初戀,他陪伴自己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縱使她恨他入骨髓,也抹不掉她愛過他的事實。
更加抹不掉她心理的那份不安,她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如果不愛白慎行,爲何看到他與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會惱羞成怒?不愛,難道不是你做什麼我都不在乎嘛?
可今日白鷺所說的一切,無疑是在給她一巴掌,他一直知道白慎行維護白鷺,可現在;事實的真相總是讓人心如刀割。
她心亂如麻、急需縷清思緒。
陳家、
陳墨跟樑意四人坐在一起搓麻將,一家人其樂融融。
“七萬”,陳諾出牌。
“碰、”,陳墨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陳諾冷哼道,“看明天言姐來了,你還能不能這麼得瑟”。
“得了吧!你言姐還不知道會不會打咱們漢城的麻將尼”!陳墨不屑道,顧言出國那麼久,她就不信她還會打漢城麻將。
“會不會,明天不就知道了”,陳諾哼哼。
“對了、媽,我跟你說個事”,陳墨突然話鋒一轉,對着樑意道。
樑意笑看兩個小孩子逗嘴,見陳墨突然話鋒一轉,便搭話道,“怎麼了”。
“顧家阿姨的侄子,就是白慎行,跟顧言走的挺近的”。
樑意握在手中的牌一頓,“怎麼近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白慎行不是好人”。
樑意突然想起上次在顧家吃飯,那個氣質非凡的男人,年輕有爲,商場的後起之秀,漢城興起的大財閥。
外界的傳聞她也有耳聞一二,年紀輕輕坐上如今的位置,確實不簡單,這樣的男人,不能爲敵。
“你就少操點心”,陳興海摸牌,對着陳墨道。
陳墨憋憋嘴,我這不是關心顧言嘛?
樑意斜了陳興海一眼,“孩子之間是聊這些,你那麼嚴肅幹嘛”?
“就是”,陳墨應和道。
“再說了,我也是擔心顧言,白慎行心狠手辣,手段高明,顧言跟他在一起,會吃虧”。陳墨是不大喜歡白慎行的,雖說她是麥斯旗下的藝人,但也不見得她會維護自己的大BOSS。
“九條”。
“碰”。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就不要過多評論,知人不評人”。陳興海碰了陳諾的牌,出個五萬。
“算了,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陳墨索性就閉了嘴,跟她們這羣人說情情愛愛,簡直是浪費口舌,應該去找許攸寧這樣的女人說總有共同語言。
陳墨雖說是無意之舉,可樑意還是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裡。
“你說言言跟白慎行是怎麼回事”?樑意睡覺的時候總想着這件事情睡不着,坐起來問陳興海道。
陳興海翻了個身,“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言言自有定奪”?
陳興海一直認爲,顧言不傻。
樑意哪想到這麼多,若是顧言真的跟白慎行在一起了,就白鷺在中間的這層關係,他們就是不倫,手心手背都是肉,雖說顧言當初跟了顧輕舟。可現在讓她不擔心,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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