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聽見裡面傳來一聲中氣十足又略帶剋制的聲音、不免心驚。
她不是未經人事、所以往最壞的地方聯想了去,心驚膽顫的捂住嘴巴。
猛然的敲門聲響起、顧言心中一喜,本想呼救,白慎行的薄脣猛然印上來,阻住了她的所有言語,她只能嗚咽着。
“言言、抱抱我”,白慎行從她脣上離開,將臉頰貼在她的脖頸處,一下一下的磨蹭着、猶如一隻快要被拋棄的小貓。
顧言此刻嚇得魂不附體、生怕惹了白慎行不快,他將自己拆之入腹。
於是、擡起手、僵硬的搭上他的脖頸,白慎行心中一喜,擡起眸子驚喜的看着她。每一處,都細心的親暱着。
她很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黑色緊身褲。
白慎行猶如被鼓勵的小學生、更加賣力的討好她,顧言此刻若說沒有反應是假的,雖說她不情不願、可也經不起白慎行這麼撩撥,
修長的手停在了她的小月復處,顧言猛的抓住他的手,擡起頭望着他。
白慎行佈滿情浴的眸子不滿的看着她、對她的半路打斷顯然是很不悅的。
“言言~”,他壓抑的嗓音從喉間傳出來、嚇了她一跳。
“我需要時間”,她只能這樣說、她在賭、賭白慎行會因爲愛她而不忍心強求她,白慎行充滿情浴的眸子憂桑的看着顧言。
白慎行縱使心中本就滿心怒火、這會兒不僅沒有發泄、還變本加厲了,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她早已感覺到了,可是、她不能。
“我需要時間”,她再次重申道。
“我日後能打擾言言嘛”?白慎行抵着她的額頭說到。
“能”,顧言擡手撫上他一頭濃黑的短髮,給予安慰、她知道,現在跟白慎行對着來,吃虧的是自己。
顧言有套路嘛?
有。
她比白慎行還有套路。
但又有另外一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
能進能退真漢子。
“言言對我一點點好就行了、我會知足的,別在說離開我的話,我不想傷了言言,在我們兩的世界裡,言言只要走一步就好了、其餘的都由我來”。白慎行說的每一句話都重擊着她的心臟。
他要求不高,顧言給他一個微笑,他就感覺有了全世界,他很容易滿足的。
白慎行對顧言要求不高,只要她在,他就覺得好。
白慎行親了親她的臉頰、猛然起身,邁步到浴室。
她躺在牀上捂着胸口猛烈的呼吸着、浴室裡傳來的流水聲讓她暫時心安。
白慎行瘋了,自己也瘋了。
她擡手捂住眼睛,任由眼淚洗刷着自己的臉頰,無聲無息的哭泣着,這兩天她的眼淚都要流乾了。
她像個縱橫情場使盡手段的女人,將那些手段用在了白慎行身上,她滿身罪惡感。
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拉好,坐在梳妝檯前,看到自己脖頸上密密麻麻一片吻痕,拉開衣櫃找了件高領針織衫出來套上。
白慎行開門,便見顧言在脫衣服換衣服,原本冷卻下去的yu火,瞬間就衝了上來。
“小妖精”,白慎行在身後摟住她咬牙切齒的說到。
“洗好了”?白慎行的動作讓她一陣顫慄,可避免他再次對自己下毒手,也只好淺問道。
“恩~你先下去”,白慎行放開她,轉身回了浴室。
顧言下樓,白鷺一臉擔憂的看着她。她擡頭望了她一眼,直接無視。
“在聊什麼”?顧輕舟見她下來,問到。
“公司的事情”,她隨口說到。
“言言在哪個公司上班”?顧輕舟的好友問道。
“GL。”。
“就是前段時間架空了風臨的那家公司”?對方詫異的問道。
顧言點點頭。
“一直想知道那個公司裡面的體系,你在裡面什麼職位?你們老闆能在兩個月之內架空了一個百年集團,一定有手段有經歷有閱歷吧”?對方詫異的臉上帶着好奇心問道。
“閱歷經歷手段談不上,不過都是商場上的一些正規程序而已”。顧言謙虛的說到。
對方停止了話語驚訝的望着她,顫顫巍巍的說到,“不會是言言吧”?
“是我”,顧言淺笑。
一屋子的人瞬間屏息看着她,她含蓄而不羞澀,內斂而不自卑,泰然自若的笑看着衆人。
也着實是讓人難以理解,畢竟顧言小時候吊兒郎當的形象在他們腦海裡很難磨滅掉。
“是什麼讓言言改變的”?
她笑答,“現實”。
現實讓她知道了苦痛,所以不得不努力,不得不去做些什麼。
白慎行下來,便看到她面帶笑容坐在沙發上與顧輕舟的好友侃侃而談,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魅力。
“在聊什麼”?白慎行坐在身邊問到。
“再聊國外的事情”,顧輕舟的好友笑着說到。
他挑眉,“哦~我也來聽聽”。
見他做自己旁邊,顧言下意識的挪了挪,簡單的舉動沒能逃過白慎行的眼鏡,他大手一撈,直接將她帶到身邊。
笑望着她道,“在挪,摔痛了可別喊”。
顧言面上一囧,老老實實的坐在他旁邊,一屋子的人看着她兩的互動。
“言言跟白董感情倒是很好”。
“恩~”,白慎行用一個簡單的字很直白的告訴了他。
對方望着他們兩人笑的一臉曖昧,顧言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白家衆人見勢,不由得面面相窺,這?顧言跟慎行是什麼關係?
在客廳聊了一會兒,阿姨喊吃飯,大家都放下手中的牌活兒,往飯桌走去。
白朗看了眼顧言,點頭微笑。
“舅舅”,顧言喊到。
白朗聞之一顫,微帶擔憂的目光看向自家兒子,果真,白慎行面上不悅,在身後死死的盯着顧言,如果他的目光似刀子,那顧言此刻早已千瘡百孔。
席間,顧言也只與顧輕舟的三五好友稍微聊上幾句,白家人的話題她基本不搭話,白慎行坐在一側,保持沉默。
飯後大家還在繼續着手中的事情,而顧言坐在一側,低頭翻閱着手中的雜誌。
“你跟慎行是什麼關係?很少見那小子對人那麼上心的”。
顧言擡眸看了他一眼、這人、她認識,顧言的堂哥,白子灝。
白子灝大白慎行不過三個月、小時候白慎行回白家會帶着他們一起玩兒,所以多多少少還是稍微有些印象。
“沒什麼關係”,她低頭繼續翻閱手中的書籍。
“不應該啊!我覺得他對你挺上心的啊”,白子灝說到。
“你對我也挺上心的”,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白子灝僵硬的轉身、便見白慎行端着白開水一臉陰沉的站在自己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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