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麗的他,一般的凡夫俗子怎麼能近身?所以一直以來,他知道自己兄弟們在做的事,卻極少去關注細節,沒想到竟然因此錯過了這麼一枚奇葩。
雪瑾瑜略帶遺憾地搖頭,思及雷昊焰最近做的事,他脣角的笑意愈發詭異,“兄弟,如果你不喜歡自家夫人,轉讓給我怎麼樣?這麼奇葩的腦回路,浪費了多可惜。”
“你確定她落到你手裡不會被宰了後解剖大腦?”
雪瑾瑜此人,面上是白的,內裡卻是墨汁級別。只要不是他認可的人類,他絕對不會把人家的生死當回事兒。作爲一個世界排名絕對能進前三的電腦黑客以及聞名於世的醫學怪人,他如果想犯罪,一般人是很難抓到他的把柄的。
“雖然我不懂得憐惜美人兒,但遇到這麼特立獨行的傢伙,哥還是會很惜才的。”
“省省吧你,她是我的。”雷昊焰走過去,踹了一腳他的腿,“去把你偷走的視頻刪了。”
“又沒有露點內容,刪個毛線。”雪瑾瑜嗤之以鼻。
“既然已經看完了,你還留着做什麼?”
“莫醉醉好像是不錯的性幻想對象呢。”
成功戳到自家兄弟的雷點,雪瑾瑜機敏的就地翻滾,險險躲過雷昊焰往死裡的一踩。
“靠,你想讓我雪家斷子絕孫啊!”
“敢打我老婆的主意,就真的讓你斷子絕孫。”
“……”怪異地看了一眼暴怒的雷昊焰,雪瑾瑜嗤笑,“焰,你現在看起來,活生生就是一個害怕老婆爬牆的嫉夫。”
“莫醉醉雖然口上無德,但卻是比你我都有原則的人,我不曾擔心她會爬牆,只是討厭有不開眼的劣貨在她面前晃悠。”
“解釋,就是掩飾。”
冷眼睥睨了雪瑾瑜一眼,雷昊焰轉身走到他的電腦前,“你是自己刪,還是讓我踹廢電腦?”
“……”無恥啊!他既然不打算珍惜人家,幹嘛還死死捏着不放?
雪瑾瑜無奈地打開電腦刪除文件,又眼睜睜地看着雷昊焰多事地清空了他的回收站。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等他走了他再去偷一次。
睨了眼雪瑾瑜,面具都掩飾不住他滿臉的不甘心。雷昊焰在他的特助羣里語音命令:“把你們手機和電腦裡有關夫人的視頻全部刪除,以後再有類似視頻,你們可以看,看完立馬給我刪除。如果再被我發現溟從誰那裡盜得,就把自己打包了去非洲磨練十年再回來。”
羣裡一陣死寂,然後便是慌手慌腳地遵守命令。
“……”雪瑾瑜已經對這貨無話可說了。他還就不信,他真能擋得住他?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壓下心底的念頭,雪瑾瑜恢復高山孤絕的表情,高冷地問。
“那件事有沒有進展?”
“已經把欒氏和池氏所有的人員名單彙總了,等你有時間,我們一起排查出重點懷疑對象。如果這份名單裡沒有,你妹妹可能就是被藏起來養,沒有給她身份。”
“現在就開始排查。”雷昊焰眉目間的黯沉與陰鷙裡,壓抑着幾欲滔天的怒焰。
“焰,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子太多了,他們也有可能給你妹妹僞造假身份,隱藏在某個位置。所以這個只能是初步排查,你別太看重。”
“我明白,先看過一遍再說。重點還是要想辦法取到這些人的毛髮或者血液樣本,直接驗dna。”
兩個男人笑鬧歸笑鬧,辦正經事時卻也是效率極高的,僅僅用了半宿,便把所有可能性都濾了一遍。看着名單中漸漸減少的一個個女孩子,雷昊焰的眸色更深沉了。
這些人裡,有可能有一個就是他的妹妹,也有可能,一切都是一場空……
“吉人自有天相,別太擔心。”明白自己兄弟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雪瑾瑜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拜託你們加大排查力度,但不要打草驚蛇。另外,通知老一老二收集這些女孩子的毛髮或血液,然後儘快送回西涯市。”
“馬上。”也不管現在已經是半夜,雪瑾瑜去部署工作。雷昊焰索性躺在沙發上補眠了,明天還要拍婚紗照,來回路上會浪費很多時間,不如就在這裡小憩一會。
等雪瑾瑜回來,就看到雷昊焰已經在他的沙發上睡着了,他走過去踹了他一腳,“焰,滾回你家睡,別留宿我房間,雖然我長得極美,但哥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雷昊焰睡眠極淺,聽到雪瑾瑜又自戀,他眼睛都沒睜,“一個一年都出不了幾次門的死宅男也敢自稱美男子?摘掉面具,戴上你那黑框眼睛,你丫就是一猥瑣大叔。”
都快三十歲的老男人了,裝個毛線!
猥……猥瑣大叔……
雪瑾瑜縮進牆角,絞着手指怨念不息。以前的雷昊焰無論怎麼逗,都特麼惜字如金,高冷得不屑於搭理他們。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這貨就變得這麼毒舌?難道是被莫醉醉的口水傳染了毒舌細菌?
純淨的黑眸裡閃爍着晶亮的光芒,唔,那麼有趣的人類,他怎麼可以不去會一會?雷昊焰如果覺得隨便威脅兩句,就能阻止他前進的步伐,也太天真了。
閉上眼睛的雷昊焰絲毫沒有察覺到角落裡的傢伙熊熊燃燒的小宇宙。
只是,一旦走出帝夜的烏龜殼,出現在大衆的視野裡,他勢必要被家族裡那些老傢伙逮回去了,爲了玩樂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真的值得嗎?
走出門,讓屬下從外面買一束花回來,雪瑾瑜蹲在門口,揪了半宿花瓣:去,不去,去,不去……
天際泛白時,他才黑着一雙眼眶,看着一地的花瓣詛咒:“擦!誰特麼一點都不開眼,竟然給老子買了一大束菊花回來?!老子跟菊花很有緣嗎?呼呼,特麼的終於揪完了。”
老兄,沒人逼你全部揪完好嗎?
詛咒完後,雪瑾瑜看着地面,似是想起了什麼,俊臉轉瞬便秘了,“特麼的我最後一個花瓣是去還是不去?”
“……”一衆圍觀到這一幕的屬下們已經無語淚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