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有逼瘋我的本錢。”似笑非笑地勾起脣角,風昶看平曇曇,猶如看盤中魚肉。
幾個意思?那麼你是瘋了還是說我並沒有逼瘋你的本錢?
皺眉看着風昶,平曇曇的小腹不合時宜地咕嚕了一聲。
“餓了就先來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跟我談判。”不過,是去牀上談判。
風昶眸底光芒暗沉,卻只是低頭吃自己的那份,此刻的他,絲毫不見往日的張揚,卻平添了幾許淡定。
似乎,他終於知道了自己想要什麼一般。
今天早晨,天剛破曉,他就早早地醒了過來。看着疲憊至極之後、安然沉睡的平曇曇,他空蕩蕩了多日的心彷彿瞬間被填滿了。
原來,這就是擁有的感覺嗎?
離開西涯市這些天,他一個人走了好幾個國家,也見識了各國的各色美女,可無論是寂靜行走,還是紙醉金迷,他心底都是空蕩蕩的。
直到再次擁抱了她,他才彷彿找回了自己的心。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就填滿了他的心,是他一直驕傲於自己的擁有,直到失去了,才明白自己曾經擁有的,有多麼珍貴。
看着淡定的風昶,平曇曇心口那個鬱結。昨晚的事情她已經沒跟他計較了,這貨到底還要怎樣?!
不過,她也不會真的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憤恨地走到餐桌旁,她坐下便悶頭吃飯,只是簡單的稀飯白粥,煎蛋小菜配薄餅。
這是她以前經常給他準備的早餐,因爲不善廚藝,所以她每次都是早早地起牀,熬最簡單的米粥,煎兩顆雞蛋,再打電話讓樓下的早餐店送來薄餅和小菜。每天早晨跟他一起吃早餐,曾經是她以爲最甜蜜的時刻。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輪到他爲她準備早餐。
吃着熟悉的早餐,平曇曇心底又悲又喜。
一直等到平曇曇吃完早餐,風昶才優雅地擦着脣瓣,笑睨她:“熟悉的早餐味道,能引起你對愛的記憶嗎?”
“並不能。”頭都不擡,平曇曇喝完最後一口粥,就重重放下碗,“可以談判了嗎?”
風昶起身走向她,平曇曇下意識地跳開,圍着桌子與他繞圈——
“曇曇,過來。”
“過你妹!有話說話,不許動手動腳!”就知道這貨不會那麼老實安分,平曇曇在吃飯時就已經開始防備這個混蛋了。
“你想跟我談什麼?”無意與她僵持,風昶坐回自己的位子,翹起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平曇曇。
“放我走。我一晚上不回去,我家裡人肯定已經很着急了。”
“喔?難道你跟着雨總裁時,不會夜不歸宿嗎?”
夜不歸宿你妹!你以爲每個男人都像你這樣隨便嗎?平曇曇心中忍不住爆粗,面上卻笑得敷衍,“那是我們的家事,你無權過問。”
“昨晚還在我身下嬌喘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別的男人有家事?”風昶眉目變得凌厲。
“切!男男女女之間那點事兒,不就是扒掉褲子尋求快感麼?託風少的福氣,姐姐我早就看開這點兒事了,要不然,又怎麼會容許其他男人碰我呢?”他若覺得她是蕩婦,那麼她便是,有什麼大不了。
“平,曇,曇!”明知她說的可能是氣話,風昶還是壓不下心底的怒火。
“我們何必在這裡逞無謂的口舌之利?風少,說解決方案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平曇曇不想與他這般互相言語中傷,傷人傷己而已,無論怎樣都是輸,何必呢?
“我想讓你心甘情願地嫁給我。”本來昨晚他是計劃今天一早就強拖她去登記,後來看着她寧靜的睡顏,他卻莫名其妙改變了主意。他想看她笑得甜蜜幸福地嫁給他,而不是仇視與不甘。
“噗!”平曇曇噴了,“風少,您不是不婚族嗎?這活兒是被鬼上身了還是怎麼着?這完全不是您的風格啊!”
“我知道自己之前表現得很差勁,我也是在失去了之後,才明白自己不能沒有你,曇曇,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終於明白了她的珍貴,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聽到風昶的話,平曇曇當場就愣住了,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她質疑:“這是你玩我的新手段?”
嘔出一口淤血,風昶捂着胸口,怒瞪平曇曇!
想他風家大少,活了三十餘年,生平第一次向人表白,卻一點都不被信任,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喜歡了你一輩子,也沒換來你幾分真心。現在我不過是跟雨濯訂婚而已,你丫就變得這麼不人不鬼了?難道你愛的其實不是我,而是雨濯?爲了奪回雨濯,所以不惜與我虛與委蛇?”皺着眉頭,平曇曇越分析越不靠譜。
“平曇曇,你別逼我掐死你——”風昶心中的鬱結簡直無法言喻。
“切!被我猜中了心思也不必惱羞成怒啊。怪不得當初我們在一起時,你丫總讓我cosplay男性角色,原來你的隱藏性趨向真的是男人!”
平曇曇莫名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其實她早就懷疑風昶了,只是以前深陷在他的迷局裡,所以不敢提出質疑。現在她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走出他的陰影,自然是無所畏懼了。
最壞的下場,大抵就是惹怒了他,他們再做幾次愛,反正她的身子早就習慣了他的味道,無所謂損失,但是如果能因此羞辱到他,哼,她就特麼的贏了!
“……”那只是被莫醉醉惡意引導出來的惡趣味好嗎!
風昶嘴角抽搐,俊臉上陰雲密佈,他真是被莫醉醉那劣貨坑害慘了!當初她沒事搞什麼變裝舞會,害他對平曇曇的男性裝扮上了癮……
而且平曇曇說的也都是實話,二次元裡的男性角色本就雌雄莫辯,他沒少逼她玩變裝遊戲,以至於現在的他,竟然莫名有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狀況!
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想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