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走到他們面前,脣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一雙眼睛看着他們,那種目光就像在看要做實驗的小白鼠一樣。
“權奕天?!”席南星震驚地看向來人,“你不是死了嗎?”
一個……死去的人站在他們面前?
這怎麼可能。
“很意外嗎?”權奕天站在他們面前,眼神分外陰冷,“我死而復生了。”
說着,權奕天看向安歌,見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詫異,便道,“看來你猜到了。”
安歌坐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她看向他的手腕。
他手腕上有着血跡。
“囚室裡一隻手銬有血跡,一隻沒有。”安歌看向他空蕩蕩的左邊袖子,“那麼巧又廢了左臂的人,我想不到第二個。”
“聰明。”權奕天欣賞地看向她,笑了笑,隨後猛地一腳踹向她的胸口,臉色突變,陰沉下來,“聰明到打亂我的計劃,讓席薇還留在那!”
安歌冷不防被狠狠地踹了胸口,人被踹倒在地,痛得她幾乎窒息。
“啊”
安歌痛得叫出聲來。
權奕天踢得狠辣至極,安歌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踢散了。
這是和她有多深的仇……
“安歌!”席南星驚呼,看向權奕天,吼道,“權奕天,她只是個女人,有種衝我來!”
簡直喪心病狂。
“你急什麼?”權奕天站在那裡,轉眸瞪向席南星,臉上浮起笑容,笑容格外殘忍,“你以爲你這個席家子孫今天有命活着離開這裡嗎?”
“……”
權奕天冷冷地看着他們兩個,伸手理了理身上的大衣,又按下搖控器將空調的溫度打到最底,冷笑着道,“還真是冷,我先走了,過會再來看看。”
說完,權奕天便轉身離開,將門直接關上。
安歌倒在地上,胸口疼痛不已,眼睜睜地望着權奕天離開,把一室寒氣留給他們……
這該死的空調,溫度怎麼會這麼低。
“安歌,你還好嗎?”
席南星問道。
“我還好。”安歌咬了咬脣,努力坐起來,挪到牆邊上靠着,胸口這一腳被踢得實在難受,連喘氣都疼。
“權奕天又在發什麼瘋?”席南星難以理解權奕天的思路。
把他們兩個丟在一個低溫度的空調裡是什麼意思?
他想做什麼?
“不知道。”安歌知道權奕天沒死就覺得驚詫極了,完全不知道他又有什麼算計,“但我想,肯定又是衝着權墨去的。”
她的權墨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父親。
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擺脫掉父親帶來的陰影。
“權墨。”席南星皺了皺眉,坐到她身邊,靠向牆,思索了片刻,明白過來,“黑庭。他想要黑庭。”
“黑庭?”
安歌茫然。
“他當年爲了奪集團能讓我坐十年冤獄,這一次,他肯定又是衝黑庭去的。”席南星說道,想了想,又奇怪地道,“不是說他被羅先生殺了麼?羅先生爲什麼不殺?”
是啊。
羅先生爲什麼不殺,還將權奕天囚禁起來,結果反噬到自己……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