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穿着黑西裝的保鏢們值守在工廠前,個個雙手負在身後,站得筆直。
一部黑色的商務車從外面駛進來,輪胎滾起一陣塵煙,保鏢們個個低頭……
商務車車門被司機打開,一條長腿先踏出來,權墨走下車,臉龐冷峻陰沉,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擡起腳往工廠裡走去。
“總裁。”
保鏢低頭應道。
權墨面無表情地往裡走去,工廠裡光線陰暗,只聽到哭泣的聲音傳過來——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們吧。”
“我只是想噁心一下他們,誰讓他們肆意打人。”
“你們放過我姐姐吧,不要打我姐姐,她只是個女人……”
“……”
權墨走進去,只見工廠一隅有一個豎起的高大透明玻璃箱,像個超大型的魚缸,一男一女困在裡邊,年輕的男人拼命地用雙手拍着厚玻璃,滿臉淚水地求饒着。
年輕的女人坐在玻璃箱中,一臉呆滯地看着地面,是何小莎。
“總裁。”
守在玻璃箱旁的保鏢們朝權墨低頭。
聽到聲音,何小莎有些驚詫地轉過頭,看向權墨,眼裡有着驚詫和久別的眷戀,她立刻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扒到玻璃上,“權總……”
兩個字出口,何小莎的眼淚就下來了。
“何小莎。”
權墨冷漠地凝視着她。
“你還記得我。”何小莎有些激動地看着他,“權總,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所以你用這種蠢辦法來引起我的注意?”
權墨走到玻璃箱前面,隔着一層玻璃,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又有點眼熟的女人。
一旁的何小林立刻嚷起來,“不關我姐姐的事,我姐姐只是想幫我,我說我被人揍了,她聽到酸奶的聲音說她認識,她不想讓我憑白被人揍,姐姐只是幫我討回公道而已……”
“是我讓人揍的。”
權墨冷冷地道,黑眸不屑地看着何小莎,“你要討回公道也該到我這裡來討。”
居然敢去動安歌。
安歌最喜歡的事業差點毀在她的手裡。
“是安歌那個女人背信棄義在先的。”何小莎抹掉眼淚,一臉悲傷地道,“那年,她答應勸你讓我回來,可她沒有,權總,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家裡等你……”
“……”
權墨冷漠地看着她,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一天一天,我等了那麼久,都不見你來……”何小莎哀傷極了,“權總,我是真的很愛你,我不是爲了錢纔跟在你一起,我是愛你,權總……”
“……”
權墨沉默,冷冷地看着。
原來“愛”這個字從不喜歡的人嘴裡聽到是這麼刺耳。
“我在家裡看着安歌一直在你身邊,她是故意的,她趕走了我,她霸佔你所有的寵愛,所以我想爆她的料,我只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何小莎說道,一張漂亮的臉上被淚水洗得不像樣子,纖細白皙的手扒在玻璃箱上。
權墨聽着她指責安歌的一字一句,黑眸斂起一抹陰戾的光,片刻,他勾起脣角,冷笑一聲,“原來你這麼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