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我不要工作了吧。安歌強忍住哽咽的聲音很低地響起,弱弱的,像個孩子。
她始終低着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怎麼了?”
權墨擰眉。
“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每次工作都要連累到你,上一次是損失了金錢和財團名譽,這一次卻是傷害你的身體。”安歌低着頭,鼻子酸得難以自抑,自責和內疚涌上來,“你說的對,我不是在做錯事,就是在做錯事的路上。”
可能她註定就只能當個豪門太太……
“不是你的錯。”權墨淡漠地開口。
是他得罪了那個安琪兒。
與她無關。
“可如果不是我想工作,我想去爭取更多屬於自己的價值,根本就不會害到你。”安歌閉上眼,眼淚砰然落下,“權墨,我想算了,我不想再出去做事了。”
這一次,她是真的想放棄了。
“……”權墨目光深深地盯着她,“你過來。”
“……”
安歌坐着沒動,伸手抹掉眼淚。
“過來。”權墨的語氣變得嚴厲。
安歌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權墨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安歌上牀在他身邊坐下。
權墨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只見她一張小臉上眼淚斑斑,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是被水洗過一般,紅紅的,卻格外清澈,顫動的睫毛讓她顯得很脆弱……
“這樣就放棄了?你不是很享受工作的環境,很享受走出去擁有的一切麼?”
權墨盯着她冷聲問道。
那些是讓她開心充實的工作。
“可那些比不上你,遠遠比不上。”安歌雙眼通紅地凝視着他蒼白的臉,“我可以面對所有的事情,但我不想要你再被我連累。”
他受傷,是她面對不了的事情。
“……”
權墨盯着她。
安歌抓住他的手,放在脣邊親吻,他的手仍是冷的,冷得她脣發顫,安歌凝視着他,臉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有些苦澀,“以後,我就在家裡這樣天天陪着你好不好?我不出門,我就不會連累到你了,就不會再讓你提心吊膽。”
“你已經陪了我兩年。”
權墨看着她道。
他在泰國打拼的時間裡,是她照顧着整個家,毫無怨言地陪着他。
“那我就繼續這樣陪下去,每天等你回家,每天做你愛吃的給你,每天早上叫你起牀……偶爾,我們出去走走,看日出,看日落。”安歌笑着說道,“你說好不好?”
這樣,她就不會再闖禍了。
她就不會再連累到他。
她只做他的女人,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他能健康。
權墨黑眸定定地凝視着她,嗓音低沉、冷冽,“安歌,我從來不是要你做籠子裡的鳥。”
“我自己願意……”她輕聲地道。
“我不願意。”
“權墨……”
“我要你臉上永遠有笑容。”權墨冷冷地說道,口吻強勢,不容置喙,“籠中雀是不會有真正笑容的。”
“我……”
“你現在見識到娛樂圈的人心險惡,以後你就會加倍小心,再說,只要你肯和我溝通,有問題讓我去幹預,就不會再出事了。”權墨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龐,薄脣吻上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