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雖然不想和權岸爭吵,但心裡始終憋了一股怒氣,她就是不想順他的心意,於是也不理他,繼續往浴室走,邊走邊將外套脫下,又去脫身上的套衫,一頭長髮散落……
權岸站在她身後,就看着她邊走邊脫衣服,一頭烏黑的長髮跟着她的動作甩動起來,撩撥着空氣。
他的瞳孔縮了縮。
權岸持着她的背影,將手中的車鑰匙往書櫃某一層上狠狠一拍,嗓音低沉,“好,你敢脫,我今晚就敢睡了你!”
他用字直白露-骨。
聞言,安夏的身體立刻一顫,轉過身來震驚地看向他,難以置信他會說出這番話來,他是不是有病?
“不脫了?”權岸冷笑一聲,“不脫了就過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權岸拉過一張椅子在那坐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那眼神兇狠陰沉的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安夏瞪着他,氣不打一處來,火躥得滿腦袋都是,她衝過去,站到他面前道,“好,是你讓我說的!我們就說個清楚明白!”
大不了就再被他耍一頓。
反正她被虐也不是第一次,有什麼怕的。
“你說。”
權岸擡眸冷冷地看着她,除去套衫,她上衣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蕾絲襯衫,襯衫有些透,Bra的形狀若隱若現。
“我問你,你爲什麼要那樣說徐師兄,爲什麼要肆意踐踏別人的自尊?你還打出爸爸的名義,你想向別人證明什麼,證明有錢了不起麼?”
安夏有些激動地說了出來,倒豆子般地一骨腦說道。
這是她第一次衝權岸語氣這麼重,她被他耍沒關係,但他不能連她的朋友都不放過,徐生沒有得罪過他。
“我爲什麼不能說?我並沒有拿着爸爸的名號去做違法的事,只是闡述事實給他聽。”權岸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眸陰沉地看着她,“那個徐生不過窮學生一個,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他哪照顧得起,他沒有志向,出了學校就要開始不停地工作,過一天混一天,拿微薄的薪水,連這種男生你都要,你品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
“嬌生慣養?”聞言,安夏都被氣笑了,“哥,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對徐師兄說的那些,其實也已經離我很遠了。”
這三年裡,她吃過多少次路邊攤,擠過多少次公交他不會知道的,包括她的手,每年冬天都會犯凍瘡,但她已經不會再像小時候哭着喊疼,因爲她習慣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權岸的雙眼染滿陰霾,“你就和徐生離得近是麼?我告訴你,馬上和這個徐生分手,不準再見他。”
她和徐生沒有在一起過。
但聽了權岸的話,她覺得不舒服,“我選擇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什麼?和那個徐生在一起,我都能看到你以後的路,就是跟着這個男生一起畢業,然後繼續擠在這種又小又不安全的房子裡打拼,每天忙碌,卻毫無所得!”權岸低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