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岸正過臉看向安夏,安夏是那樣哀傷地站在那裡,可那樣的表情下,又帶着對他多少的諷刺和惱意。
他的愛情,她不止沒在意正視過,而且當成一場騷擾……
他的愛情,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安夏,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永遠!”
寧靜的走廊下,陽光明亮,地上斜着長長的影子,權岸乾淨的嗓音從喉嚨裡發出,帶着顫意。
“砰——”
權岸將手中的日記本狠狠地砸了下來,砸在安夏腳邊的地上。
連同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像垃圾一樣丟了下來。
權岸充滿恨意地看了安夏一眼,然後轉身就走,落荒而逃。
“哥——”
安夏情急之下大喊一聲,想要追出去,腳下一軟,她重重地栽倒下來,身體痠痛,頭沉甸甸的,腦袋像被塞了一團一團的東西,塞得她很難受。
“安夏。”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薛貓已經被震呆了,見狀這才衝過去扶起安夏,摸着她滾燙的臉擔憂極了,“安夏你沒事吧?”
好像越來越越燙了。
“沒事。”安夏搖了搖頭,望着權岸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又點頭,“我有事……他要和我分手,他要和我分手……”
她守了半年。
他不是被人撬走的,他是被她氣走的。
“他可能只是一時生氣而已,等氣過你再去哄哄他就好了。”薛貓現下只憂心安夏的病情,“我還是先陪你去醫院看病吧,你燒得太厲害了。”
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等氣過就好了嗎?
就像權墨那樣,氣過哄哄就好了?
對。
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權岸像權墨的嘛,一定能哄好的,一定能的。
安夏吃力地想從地上站起來,忽然看到地上的日記本,她手微顫地拿起來,翻開某一頁,就看到上面她的筆跡張狂——
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再和權岸那個大變-態呆在一個家裡我就要瘋了!哼哼,總有一天我要和他決戰!我要趕他出去!讓他像個乞丐一樣跪在我的面前叫我大小姐,乞求我的原諒!哼哼哼!壞人權岸,受死吧!!!
看着這樣的字跡,安夏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她以前到底在寫些什麼,她爲什麼會寫出這樣的句子。
她從來沒真正想過要權岸離開這個家,從來沒想過要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原來,連日記都是會騙人的。
“我錯了,我錯了……權岸,我真的錯了……”安夏懊悔得不行,癱坐在地上一把撕了手中的日記本,眼淚一顆一顆掉落。
她錯了。
她知道錯了。
權岸,不要走,不要和她分手,不要……恨她,她知道錯了,不要丟下她。
安夏發了狂似的撕日記本,這種瘋狂的行爲惹到所有人的注目,權亦笙衝過去一把拉住安夏,安夏在他懷裡渾身哆嗦。
權亦笙皺了皺眉,以爲安夏是傷心過度,待將她送到醫院時,大家才發現安夏是急性肺炎,已經燒到將近41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