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安夏連忙伸手替他去擦,被權岸嫌棄地推開,“不要靠近我三尺之內。”
“……”
安夏默默地退後一步。
權岸走到外面,用水洗了把臉,又用紙巾擦乾才重新站到她面前,安夏歉意地看着他,“你還好嗎?”
“除了被人用口水噴一臉,我應該還好。”權岸淡淡地說道。
“不是口水,只是水而已……”
安夏爲自己爭辯,她的口水哪裡有那麼多。
“要不要我去化驗一下成份?”
跟醫生辯論這個真是毫無勝算。
“……”
安夏囧囧有神,低下頭嘀咕一句,“那你以後不要親我了,接吻的口水更純正,你這潔癖君怎麼受得了。”
“啪——”
她腦袋又被拍了一下,他道,“那不一樣。好了,現在不是討論口水的時候。”
說到這個,安夏立刻擡頭緊張地看着他,“我和父親的監護手續怎麼會沒有辦成呢?我這些年做別的事也沒人跟我提過這個。”
“恐怕是爸爸從中動了手腳,他不准你和權家真正脫離關係。”只有這個理由才說得通一切。
“啊?是爸爸呀……”
安夏倒也並不是意外,爸爸那時候肯定是捨不得她離開家裡,可現在不同,她要和權岸結婚,這還有着兄妹的關係真的是……好亂-倫。
“嗯。”權岸淡淡地頜首。
“那怎麼辦?”安夏一臉苦惱,伸手攥他的衣服,“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沒什麼可緊張的,本來不知道爸爸在謀劃什麼,現在知道了,反而放心。”權岸說道,走到一旁端起杯子喝水,雲淡風輕極了。
他還放心……
他們要是兄妹的關係還怎麼結婚啊?
安夏咬了咬脣,想着那天權墨在33天酒店裡說的話,然後拿出手機給權墨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怎麼?”權墨的聲音冷漠涼薄。
權岸站在一旁看着安夏,臉色淡淡的,目光深邃,不急不燥的。
安夏握着手機,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嗲得如同孩子般的聲音喊道,“爸爸,我想你了……”
“咳。”
權岸被安夏矯情做作地差點噴水。
原來,從小到大她最受權墨寵愛,用的就是這樣的招數?
“怎麼,終於發現你們結不了婚?”權墨在電話那端冷冷地問道,“你們還學會偷偷去登記領證了?”
“爸爸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真厲害,我發現我當年和家裡沒有斷清楚關係,還差那麼一點手續,爸爸,你派人幫我辦一下唄。”
安夏使勁撒着嬌。
“不辦。”
權墨冷漠地道,一口拒絕。
“爸爸……”安夏繼續撒嬌,“我知道你希望權岸進財團是不是?他已經答應了。你可以同意我們結婚了吧?”
“我沒說過我不同意。”權墨說道,一字一字輕描淡寫,“你們結不了婚關我什麼事?反正你們現在也不將我放在眼裡。”
喂……
他不同意的話,她和權岸真去辦手續也辦不了啊,他居然置身事外。